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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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脾气。”闵昊凌悠闲地端起茶杯喝了口，笑着望向脸色发黑的顾言，在他的记忆里，顾言无时无刻都保持着淡定从容的姿态，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工作里，都是个非常优雅的人，就因为个冒失的员工发这么大脾气，好像不太符合他一贯为人处世的风格。
顾言连喝三杯茶，胸口这股奇妙的火才压下去，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靠在沙发上，抱怨着：“别提了，我捡了个麻烦。”
“麻烦？”闵昊凌下意识看了眼办公室门，“你是说刚才那个？”
顾言又倒杯茶，这次没急着喝，而是握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嗯。”也真是奇了怪了，以往他遇到天大的事都能保持冷静，可自打撞上她，他的理智就选择了离家出走，这几天发脾气的次数直线上升，他真怀疑那女人还没恢复记忆，他已经被气死了。
说起来，她也没干啥天怒人怨的事，他咋就那么火大呢！
真是喝再多茶也没用。
闵昊凌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半晌疑惑地问：“我刚才看着，那个好像不小了，难不成是你初中的杰作？”
顾言一开始没明白过来，等他听懂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后，手一哆嗦，茶杯立刻倾斜，茶水洒了一身，“……”
抓起纸巾一顿乱擦，顾言没好气地冲闵昊凌吼：“你个混小子瞎想什么呢，我和那女人没关系！”虽然那女人身材差了点，但怎么看也是个成年人好吗！他今年才二十九，能生出那么大个闺女么！
闵昊凌抿着嘴笑得特别愉悦，他就是想看看向来淡定的顾言会有怎样的反应，没想到，反应比他预想的还激烈。他不禁有些好奇，那个女人是谁，怎么能让顾老板如此失态。
离开的时候，闵昊凌特意看了眼走廊，果然看到个女人坐在窗台上，一副生无可恋随时要往下跳的样子，看侧脸，就是刚才闯进办公室的人。因为顾言的关系，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冉飞飞忽然转过头，和他四目相对。闵昊凌皱了皱眉，他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仿佛在哪见过。
闵昊凌思索她是谁的时候，冉飞飞迅速拎起各种袋子，以春运挤火车的勇猛架势杀进办公室。整个顶层除了顾言那间办公室就只有正对电梯的秘书室和走廊，她和秘书室那群精致的职场女强人无话可说，偏偏又要顶着她们探照灯的目光，看得她快抓狂了，这会儿客人走了，她想也不想回了顾言的办公室，在窗边吹了半天风，头疼。
开门，进屋，关门，动作熟练而快速，等她也站在门里了，也发现办公室的情况不太对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总裁大人会客要脱衣服？不仅上衣脱了，裤子也脱了！
回忆了下刚走那位帅哥的身高和样貌，冉飞飞瞬间瞪大双眼——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会被灭口么！
响亮的关门声吓了顾言一跳，看到冉飞飞一脸惊呆样戳在门口，立刻恼羞成怒。他怎么就忘了门外还有个不守规矩的人！全公司上下，大概也只有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会不敲门就闯进来！
把换下来的衣裤甩到冉飞飞身上，顾言声色俱厉地命令道：“把衣服给我洗了！”
冉飞飞抱着衣服抖了抖：顾老板，让我洗……合适么？她不想看到不纯洁的印记啊！
顾言没理她，进休息室转了一圈，然后更加暴躁地走出来，从冉飞飞手里抢回衣服，给她下达新命令：“去给我买衣服。”
他平时会在休息室内放两套换洗衣物，可前阵子全被他拿回公寓了，眼下整间办公室除了弄脏这套，他居然没有别的选项。要他穿满是茶渍的衣服？没门！
冉飞飞抖着爪子抓过购物袋，拿出那件深紫色衬衫，颤巍巍递过去，“顾老板，这件您满意么？”
顾言诧异地看看她，接过来穿上，扣子一颗颗系上，肩部，肘部，胸部，腰部全都刚刚好，这让暴怒中的某人清爽了不少，朝冉飞飞伸出一只手，理所当然地说：“裤子。”
冉飞飞捂着鼻子，两眼可劲瞄着上身紫色衬衫，下面白色紧身四角裤的顾言……买衬衫时的想法这么快就成真了？她不会有超能力吧？
半天没等到裤子，顾言不满地看过来，当场被冉飞飞眼中毫不掩饰的色眯眯震到了，本能地夹了下腿，“你看什么？”
活色生香，我见犹怜！冉飞飞惊叹之余又有点遗憾，真没想到这么可口的金主大人居然喜欢男人，而且看这略娘的动作，八成还是下面那个，这种尺寸……浪费啊！
顾言没等到冉飞飞的回答，却发觉她的目光始终盯在自己的下半身，烦闷迅速升级，这回不止心里暴躁，身体也开始暴躁，热的快炸开了！恶狠狠瞪她一眼，顾言边解扣子边往浴室走，还不忘给某色女下命令：“给你十分钟，买条裤子去。”
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冉飞飞意犹未尽地擦擦嘴角可疑的水渍，还好，没流鼻血。
……
当冉飞飞再一次出现在楼下商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冉飞飞被看的浑身发毛，以为自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呢，变颜变色的。一路来到买衬衫那家店，冉飞飞盯着各种款式的男裤开始发愁，她光顾回味顾言穿衬衫那副诱人的样子了，忘了看他换下来的裤子是什么尺寸。而且那事之后……内裤也得换新的吧？
依照记忆估计出顾言适合的裤子以及内裤尺寸，冉飞飞火急火燎刷卡，进电梯，踏进办公室，正好十分钟。冉飞飞长出口气，总算按时完成金主大人吩咐的任务，她应该能保住一条小命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这次购物又一次将顾言推上了风口浪尖，女员工纷纷讨论原来英明神武的顾总裁要穿最大号内裤，尺寸得有多么壮观，而男同胞们则把顾言当成了男性公敌——长得帅又有钱就算了，居然还不是唇膏！老天太偏心了吧！
作为一系列传闻的制造源，冉飞飞正毫无自觉地抱着被茶水弄脏的衣裤去卫生间清洗。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顾老板的办公室也不是万能的，至少这里没有洗衣机，她只能手洗。
内心有点挣扎，冉飞飞自认是个自爱的女人，怎么能给男人洗那事之后的衣裤。可顾言随时在外头释放怒气，她这个仰人鼻息的可怜虫只能就范，唉，算了，看在总裁被压的份上，帮帮他吧。
冉飞飞认命地蹲在卫生间里洗衣服，顾言瞪着铃铛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那包大号内裤，眉角抽来抽去，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谁能告诉他，明明让女人给他买裤子，为什么会出现这包违和的东西？他和她熟到这份上了？
越看越闹心，顾言一甩手把内裤扔进垃圾桶，想继续工作，却怎么都静不下心，那个女人直勾勾的注视时刻在眼前晃，晃得他恨不能来个同归于尽。
看来他单身太久，火气积蓄多了，一点点刺激就会烧起来，也许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把成堆的文件推到一边，顾言非常认真地在通讯录里筛选，选来选去，悲哀地发现留有联系方式的异性要么是工作中接触过的合作伙伴，要么是那群不分时间地点往他身上扑的千金小姐。前者大多有了家庭，后者……他宁愿对着那个好色的女人也不想见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把手机扔进抽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顾言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处理公务，签了两份合同后接起内线，对外间的秘书下达指令：“我要新手机，带卡。”
冉飞飞洗好衣服出来就看到顾言靠在椅背上边摆弄手机边悠闲地晃来晃去，撅撅嘴，轻手轻脚蹭进休息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展身体。怕留下印记，刚才她着重清理了那条裤子，这才发现裤子虽然湿了大片却没有她想象中的东西。难道顾老板不是受，而是肾不好？
看来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优秀的外表，却没给他健康的身体，肾不好，不仅容易失禁，更影响男性魅力，怪不得常年独居呢。冉飞飞有点同情顾言，他一定是怕被女人发现这个毛病才那么高冷的，她既然知道了内情，就该对他好点。要不，学几道补肾的菜？
这个想法在看到垃圾桶里那包内裤的时候，强烈到了极点，冉飞飞拍拍顾言的肩膀，极其认真地对他讲：“别担心，会好的。”
顾言：“……”又抽什么风呢？
冉飞飞继续发表理解感言：“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边说边把内裤从垃圾桶里捡出来，装进购物袋里，“留着吧，以后会用得上的。”
顾言瞬间怒火中烧，他想掐死这个女人，谁来阻止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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