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未解之谜》叶子连

97、火影忍者17

　　最初的时候，得到了这个老人的很多帮助，辉夜妙不是不感激的。即使身为一个村子的最高领导者，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可对于辉夜妙来说，她并不会觉得这是难以接受的事情，相反，如果自己身上有他想谋求的东西，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他的一些决定，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宇智波止水绝对不是正常的死亡，虽然宇智波家传出的消息是自杀，据说连遗书都找到了。可他那双失踪的眼睛，还有宇智波鼬的异样，怎么看都有问题。
　　辉夜妙不相信三代目会不清楚。
　　但他选择了沉默。
　　有一天晚上，宇智波鼬的名字在火影室的位置亮了很长时间，然后离开，去了火影楼背面，与志村团藏的名字相对良久。
　　志村团藏，这个名字在辉夜妙的小本本上有一串儿的黑账。
　　大蛇丸早就成了木叶村的黑户，志村团藏当初为什么要和他勾结在一起，伪装成雾忍掳走辉夜妙，还在她身上动了不少手脚？只要想想大蛇丸最热衷的东西，了解一下他被木叶列为叛忍的原因，就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恶心的人。
　　“一开始是喜欢木叶的生活的，安静，温暖，没有争斗，没有鲜血。”辉夜妙干巴巴地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但是止水桑的死让我清醒了，这世界上，哪里有真正的和平？我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三代目火影沉默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听完了她的话。
　　许久的无声之后，他说：“你先回去吧。”
　　没有了斗笠遮挡，他看起来苍老而疲惫，怎么都让人无法联想他闯下的赫赫威名。他本来早就该退休在家含饴弄孙，自从在四代火影牺牲之后重新担起了火影的重担，又过去了很多年。时间按一直在前进，人心一直在变化，逐渐老去的强大忍者慢慢地褪去了尖利的爪牙，露出了柔软的内芯，他已经无法把握那些失控的野心了。
　　辉夜妙推开门，临出门的时候站定，问道：“如果连掌握力量的人都迷茫的话，不是太可怕了吗？”
　　她向忍者学校提交毕业申请书的事情只有老师们才知道，所以之后辉夜妙在学校的生活姑且尚能称得上是平静。鉴于已经暴露出来的水平，她不得不在课堂上做出适当的表现，这给她带来了极其麻烦的坏处，比如说她不得不在结束自己的训练任务后去帮其他人矫正投掷姿势，以维持相亲相爱的同学关系。当然这只限于认真好学的那一群，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人，趁着老师没注意就各种偷懒。
　　这就是忍者学校，虽然是培育学生的地方，可整体环境依旧是松散的，闲适的，有张有弛的。
　　这是属于无知者的和平。
　　这种和平是木叶耗费无数忍者的性命为它的村民营造出来的，在他们享受了这种无忧的宁静之后，终有一日，他们也会成为这份和平的基石。
　　只不过，总有一些人要比其他人背负得更多更沉重。
　　还未从查克拉耗尽的训练中缓过气来，辉夜妙身影一瞬躲开迎面扑来的手里剑，转移到旁边的树干上，十指连弹同时飞射而出，逼得对方不得不露出身形。
　　“哦豁，不错嘛。”来人一副暗部的标准装备，抱胸看着辉夜妙的方向，“下来吧小姑娘，有任务找你，火影大人的命令。”
　　沢田家光曾经说过，既然不能彻底脱离，那就要深入进去，把握住权柄，才能获得更大意义上的自由。
　　对于木叶上层的争权和黑暗，辉夜妙本来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的，奈何她忘记了许多关键的剧情，导致现在不得不一点点搜集线索。她只记得宇智波灭族是在宇智波鼬十三岁的时候，可具体是哪一天就不大清楚了，无论是三代火影还是宇智波鼬都不可能透露给她知道。她本来可以用定位仪地图和忍猫来监视，但前不久意外发现了一点小状况……况且那些都不是万无一失的。
　　即使不能够对木叶上层或者宇智波一族做出什么影响，她也想摆脱忍校学生身份的束缚，去接近自己需要的群体。
　　现在，三代目火影给了她这个机会。
　　辉夜妙收回骨刀，任由身前的人软在地上。因为距离太近，她手臂和腹部溅上了不少血。她低头看了眼趴在地面上了无生息的人，瞬身回到带队人身边，细微但冷静的声音从白色的面具后面泄露出来：“没有问题，队长。”
　　“哦。”只是片刻功夫，又有三个人从各处回来，报道着各自的完成情况。
　　这是石之国东部的一处小院，自称平木真一的队长只说是此次任务的目标，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辉夜妙对此没有任何疑问。她只是普通地跟着过来，普通地潜入进去，普通地听从安排，然后普通地拔刀。
　　可以可以。辉夜妙暗想，第一次就安排这么重口味的任务给我，真凶残。
　　平木真一掂了掂手中的红色卷轴，装进随身的背包里，下了命令：“抹去所有痕迹，不要留下木叶的线索。”
　　“是。”
　　他们用了两天的时间，在第二天晚上赶到了火之国边境，终于能够暂时休息一下了。辉夜妙靠着树，含着黑色的兵粮丸，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突然被点了名字：“新人，你表现的还可以。”
　　“是。”她说。
　　平木真一点点头：“汇报任务的时候，我会向火影大人说明的。”
　　“是。”
　　那个老人虽然不再亲自见她，但是他的态度已经传达过来了。辉夜妙参加的任务不多，毕竟明面上她还是一个忍者学校三年级的学生，请假这种事情太频繁了不好解释。可她到底不是仅仅八岁的孩子，成人的思维让她不会受到影响，过去的经历让她习惯了死亡。即使在普遍早熟的忍者世界，这份心智依旧与众不同。
　　“她是个天生的忍者。”几次任务下来，平木真一这样和三代火影汇报。
　　当然，辉夜妙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半跪在地上，等着身后的人给她上药。即使尸骨脉的血继限界带给了她远超常人的愈合速度，有些特殊忍术造成的伤害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被遁术炸裂的后背上血淋淋的，伴着乌黑的痕迹，她甚至觉得还嗅到了烤肉的香味。药水冲洗之后，白色无味的药膏被敷了上去，然后用一圈圈的纱布包扎严实。暗部出任务时不会像常规的小队那样配备医疗忍者，所以受了伤只能用最粗糙的手段治疗，保住性命是基本要求，其他的可以等到回去再说。
　　可是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去。
　　草之国和土之国正在商议外交事宜，各自派出了外交大臣在国土交界处会面，辉夜妙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破坏这次会面。草之国是介于土之国与火之国之间的中立国，虽然草忍村和木叶关系良好，但是草之国内部政治腐败，万一他们与土之国达成协议，以后给对方提供点什么便利，那火之国就连一点缓冲的地带都没有了。
　　草忍们平均实力虽然一般，但他们极其擅长学习其他忍村的忍术，更会把忍术研究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辉夜妙他们这一组的任务就是在草之国的外交大臣进入土之国之后发动袭击，她一时不慎被对方忍者突袭的遁术伤到了。
　　这是很隐秘的任务，一旦暴露出来，会对木叶村的形象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并且置火之国于相当不利的地位。所以此次参与任务的人身上没有任何与木叶相关的标志，甚至连他们手臂上的暗部文身都被洗掉了。出发之前队长给每个人发了一枚指尖大的蜡封药丸含在嘴里，作用是什么不言而喻。
　　辉夜妙把药丸重新压在舌底，瞄了一眼四散警惕着的暗部，一边抽出精力想些别的事情。
　　比如说，为什么三代火影会让她参加这种任务。
　　辉夜妙作为一个投奔木叶的外来忍者，在木叶生活的时间不过一年，不管是对木叶的归属感还是对火影的忠心都有待考察。即使她是一把好刀，三代火影在使用之前也应该考虑好这把刀是否会反伤自己。所以将她安排进如此机密的任务，是极为不合理的。
　　或许，这是一次考验也说不定。
　　如果她通过了，那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如果她表现出了异样——抗拒的情绪或者其他东西，估计也有人会来收拾她。
　　辉夜妙再一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临时同伴。
　　袭击发动得很迅速，即使草忍们一直警惕，也架不住他们事先做下的层层陷阱。可即使如此，等到草之国大臣被斩杀，撤退的信号发出，木叶这边还是折进去了两个人。
　　剩下的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她的监视者呢？
　　【叮——为什么不怀疑是死掉的两个人？】
　　呵呵。
　　问出这样的问题，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个系统了。
　　带头的小组长仔细聆听着什么，然后比划了一个手势，他们全都散进了树林茂密的枝叶中。
　　辉夜妙无视树叶搔在裸露皮肤上的轻痒，安静地等待着。
　　因为……
　　被派来监视我的人，怎么能弱到让自己死在任务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