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未解之谜》叶子连

114、火影忍者番外3

　　19.
　　木叶以一敌四，以强大的实力昭示了它的不好惹。战争僵持不停，四国终于发出了停战谈判的信号。
　　这意味着这场持续了两年，牺牲了无数生命的战事即将结束。
　　一时之下大家都欢呼雀跃起来。连日益憔悴的鼬，都久违地露出了笑容，这让一直注意他的止水暗地里松了口气。
　　一部分人可以回到木叶村调整休息，但是这其中并没有止水。
　　虽说是停战谈判，可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止水颇有实力，前段时间又开了写轮眼，正是用得上的时候。
　　即使如此，他心情依旧很好。
　　他虚虚地抱着鼬，同他告别：“回去吧，这里本来就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鼬似乎并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僵硬地窝在他的怀里。
　　止水爱怜地揉揉他的额发，松开了他。
　　他松了一口气，又突然发现自己这样明显的表现会伤人心，连忙支支吾吾地道：“止水哥，你也很快就能回去了。”
　　“嗯。”止水笑吟吟地看着他，“等着我吧。”
　　20.
　　等到止水回到了木叶村，已经又过去了半年。
　　鼬并没有在家，宇智波美琴说他时常自己出门修炼，晚饭之前一定会回来。
　　止水找了很久，才在一处树林里找到了他。
　　“止水哥。”鼬正拿着手里剑，很是惊喜，“你回来了。”
　　小孩又长高了一点，但是止水正是发育的时候，所以他们现在的身高差距比以前还大。鼬也发现了这一点，不满地咬着下唇。
　　止水好笑地摸摸他的头，感慨道：“你也是要当哥哥的人了。”
　　“止水哥知道？”鼬顿了一下，恍然大悟，“你见过我妈妈了？”
　　他的神情有些微妙，止水想了想，示意他跟着自己。
　　他们来到的地方是一处断崖，是止水以往自己一个人待着，独自训练的地方，现在他把它分享给鼬：“下面就是南贺河，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小孩好奇地伸头去看下面。
　　止水坐在后面的岩石上，打量着他，问道：“鼬，你会担心父母被弟弟或者妹妹抢走吗？”
　　他皱了皱眉头，但是果断地摇头：“不会。”
　　止水静了一会儿，说：“抱歉，问了你这样的问题。”
　　小孩没说话。等了片刻，止水才听到他的声音，小小的，差点让人听不到：“我真的会成为一个好哥哥吗？”
　　止水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定会的。”
　　21.
　　鼬的弟弟出生在盛夏，是个完全和他不一样，十分有精力的孩子。止水和母亲前去拜访的时候，那孩子被母亲抱着，哭闹不停。
　　“怎么就哭成这样？”
　　美琴笑了笑，把怀中的婴儿递给刚刚拿着奶瓶进来的鼬。鼬顺从地接了过来，熟练地调整好姿势，轻轻晃着，嘴里还念叨着：“佐助……佐助……不哭了，是哥哥哦。”
　　那哭声渐渐平息，止水看着鼬小心地为他拭去眼角的水渍。
　　“这孩子很黏鼬呢。”美琴无奈地说，转身面对他们，“是说，止水已经成为中忍了，真是厉害，我们宇智波的新星啊。”
　　止水只是笑，听两位母亲寒暄，温和地注视着对面的兄弟俩。
　　虽然现在还不太明显，但是慢慢地，等到那孩子再大一点，眉眼长开，头发也茂密起来，和鼬站在一起，估计无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吧？
　　他们……才是真正的兄弟。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沮丧起来。
　　我要不要也把头发留得长一点呢……
　　止水摸了摸自己的卷毛，惆怅地想着。
　　22.
　　升上中忍后，反而没有以前那样紧张了。
　　和平时期接到的任务，与战争相比，实在是平和得太多了。有一次，他刚做完任务遇到了鼬，对方皱着眉嗅了嗅：“止水哥，你的任务……”他身上的血腥味太浓厚了，一下子就被闻了出来。
　　从那之后，止水就尽量避免与人直接动手，即使迫不得已，也会格外小心。
　　鼬入学的时候，止水没有在村子里。他接了任务，前往火之国大名府送一封信。等他回来，小孩已经是一名在校生了。
　　“恭喜。”他说，“你会比任何人都出色的。”
　　这不是一句随意恭维的话，鼬的天赋是如此与众不同，在他强大的学习能力下，连止水都感觉到了压力。
　　“止水哥。”鼬喊了一声，有点踌躇，“最近族里的人……”
　　止水的眼睛暗淡了不少。
　　宇智波一族的野心，随着岁月的流逝，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加膨胀。鼬会发现这一点，他毫不惊讶。
　　“不用担心。”止水安慰他说，“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说起来，”他张望着周围，“这么刻苦地修炼手里剑……其实没必要，等到你开了眼，写轮眼会帮助你提高的。”
　　鼬却摇摇头：“不，不能太过依赖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无一不以族内的写轮眼为傲，但是年仅六岁的鼬居然能够轻易地勘破强大的附属带来的吸引力，不得不让止水为之赞叹。
　　“鼬，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23.
　　鼬成长得很快，他急速汲取着知识，并且不骄不躁。与他相比，止水不禁有些惭愧年少时得意自己的几分才能而自傲。
　　那双眼睛，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深远。
　　“一族是什么？村子是什么？”最开始的时候，鼬还会问这些问题，后来，他便开始自己寻找答案。
　　入学不过一年，鼬就以第一的成绩毕了业，成为了一名下忍。
　　止水既为他自豪高兴，又为他悲哀难过。
　　因为，这意味着他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忍者，有足够的资格参与宇智波一族的家族会议。
　　当一族的黑暗在他面前暴露无遗时，止水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澄净的眼睛逐渐沾染上了不解，惊讶，愤怒，彷徨……最后失去生机，变成一片死寂。
　　神社的灰暗阴影之中，族人的愤怒疯狂之下，止水伸出手，坚定地握着那只同样冰凉的手。
　　“我的心情，同你一样。”
　　鼬闭了闭眼睛，慢慢用力回握。
　　24.
　　“宇智波一族，仍未放弃发动政变的计划。”止水单膝跪在地上，沉郁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老人疲惫地说：“我了解了，你下去休息吧。”
　　因为止水和鼬的存在，本来就颇有野心的宇智波一族更是蠢蠢欲动。多可笑的事，最为倚仗的两张王牌，反而在背地里竭尽全力地遏制他们的野望。
　　“团藏大人找过我了。”鼬突然说道。
　　止水醒过神来，闻言不由诧异：“他找你做什么？”
　　鼬捧着茶杯，慢条斯理地说：“他说，我在中忍考试上表现得很优秀，期待我以后的成绩。”
　　团藏和他的根部是什么样的存在，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止水怎么可能不清楚。最开始知道团藏与自己的祖父是好友时，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那样的人……
　　“鼬，别再接近他了。”止水认真地警告他。
　　鼬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止水却不想解释，虽然只有一点，他仍旧希望鼬能远离这些肮脏的东西。他不得不提出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还有，关于那件事，我稍微找到对策了。”
　　鼬一愣，而后惊讶起来：“是说……”
　　止水含笑点点头。
　　他已经研究了这个术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基本上算是掌握了它的关键，想必一定能够遏制住即将沸腾的宇智波家族，将所有事情拉回原来的轨迹。
　　25.
　　又是一年的夏日祭。
　　止水早早地完成了任务，然后到了和鼬约定好的地方。
　　“叫我过来做什么呢？”
　　他笑了笑，戏弄地拽拽他的辫子，说：“别这样一本正经嘛，偶尔也要轻松一下的。”
　　祭典上那些年复一年的项目对他来说早就失去了吸引力，能让他此刻保持愉悦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而已。止水兴致盎然地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孩手里拿着的糖人，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夏日祭。
　　他问鼬：“要吃点什么吗？”
　　鼬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前面的一处摊贩。
　　止水了然，将他带到街角，吩咐道：“在这里等着我吧。”
　　自升上中忍之后，鼬就再也不肯在外面吃那些甜食了。止水拿着纸包回来，左右看了几眼，指着一处巷道说：“去那里怎么样？”
　　花火大会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向着一个方向前进，没有谁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鼬捧着纸袋，咬了一口香糯可口的丸子，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第一束花火在天上炸开，他半仰着头看，嘴上却也没停下来。
　　止水看着他，只是笑。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比较像一个正常的十一岁少年。
　　“说起来，你那时候仅仅用了一年就毕了业成了下忍，一下子就脱离同龄人的队伍了啊，鼬。”止水戏谑地说，“在村子里走一圈，都找不到一个朋友吧？”
　　鼬斜睨了他一眼，平淡地说：“没关系，我只要有止水，就足够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只愿意叫止水的名字了。
　　止水睁大了眼睛，然后弯着嘴角笑了：“啊。”
　　“我会站在你身边，直到一切结束。”
　　26.
　　现在想想，这样的誓言，听起来就有点不详呢。
　　眼睛那里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意，干扰着他的思维。
　　仰面倒下的时候，隐约之间仿佛听到了那个小孩凄厉的叫声，伴随着模糊的哭腔，听不清楚。
　　从断崖向下坠落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痛恨的。
　　为什么还没有死呢……为什么意识反而更加清醒了呢……
　　这种想法，要是被鼬知道的话，大概又要难过了。
　　对不起啊，我说，对不起呐，鼬。
　　是我言而无信，这一次，就原谅我吧。
　　如果下辈子能够一起幸福的话，那就好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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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完结。
我又要鸽段时间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