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玖 ...
-
“唔？”
“你醒啦。”秋叶青扶起阿福。
阿福摸摸身体，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你救了我？”
“是复哥救了你，来喝药。”
阿福捧着药碗，四处张望，问：“李先生呢？董龙死了吗？”
闻言，秋叶青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呢，复哥总是这样，无论要做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李复走进来。
“复哥！”秋叶青惊喜。
李复看也不看她，径直走过，问：“好点了吗？”
阿福握握双手，有些奇怪道：“我觉得很好啊，居然没有受伤，还以为必死无疑了。”
系统：“在新手村期间，宿主自动免疫一切必死伤害。”
阿福：……
也就是说，要是没有系统的话，她已经死了，看来这个系统还是有点用处的。
系统：“此效果只在新手村有效。”
阿福：……呵呵，话说新手村是什么？不会是指稻香村吧？
系统又没反应了。
阿福无奈，对装死不出声的系统毫无办法。
李复皱眉，低头思索。“唔，你既然无事我也放心了。”说着转身就走。
“复哥你去哪？”秋叶青也跟着去。
“等等李先生！董龙呢？他死了吗？”阿福焦急地问。
李复顿住，“死了。”只是……有点蹊跷。
看人都走了，阿福松了口气，摊在床上。
她其实感觉并不好，有种从心理透出的疲惫。杀山贼的时候没有多余的怜悯同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怎么顺手怎么杀，心中平静如波，就像在切菜一样平常随意。现在心里却后知后觉地涌出自我厌弃感，她虽不后悔，可也不喜欢伤人性命。
系统：“请宿主不要担心，你以后会习惯的。”
阿福：……
这真的是安慰？
系统：“请宿主尽快达成系统第二次升级条件。”
“什么升级条件？”阿福疑惑。
系统：“请宿主自行摸索。”
……
阿福简直要把一生的“呵呵”都送给系统了。
拜系统所赐，阿福一扫先前的迷惘。跳下床，伸伸胳膊踢踢腿儿，决定去找点事做，排解排解心情。
“做什么呢？”阿福骨碌转着眼珠想。
一只黄色的土狗在她眼前经过，走到墙角翘起一只脚撒尿。
阿福摸摸脸上光滑的肌肤，“……我知道了。”
莫雨领着毛毛、小白两个小弟进门，一眼就看见阿福笑得甜甜的在向王婆婆撒娇，娇娇柔柔的声音，听得莫雨眼皮直跳，感觉不太妙。
果然，王婆婆语气带着丝责怪，“小雨你来得正好。”
“王婆婆。”莫雨带着些忐忑。
王婆婆看在眼里，更确定了心中所想，“前些日子山贼作恶闹事，我没工夫管你们，有村民说你把阿福欺负哭了？”
绝对没有！好多次都是她在欺负我啊！莫雨张张嘴忍住没说，他觉得说了会很丢脸。
阿福朝他做了个鬼脸，再抬头已换了副乖巧文弱模样。“没、没有，小雨没有欺负我。”说着还害怕似地往王婆婆怀里缩。
王婆婆爱怜地拍拍她，又板着脸对莫雨。“小雨，快来和阿福道歉。”
莫雨：……
阿福偷眼看去，眼见莫雨真要炸毛了，赶紧拉住王婆婆，可不能真的逗过头呀。
“这个送给你。”说着阿福从怀里掏出一只香囊递给他。
莫雨接过。
王婆婆：“咳咳！”
“……谢谢。”莫雨扭头，不情愿地补上。
“里面装的是夏天晒干的迷迭香，对头痛有缓和的作用。小雨你喜不喜欢呀？”阿福眼睛湿润，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枣红色的香囊，上面赫然绣着一只黑色大狗，莫雨表情僵硬，想起上次咬她时居然敢骂他是狗。
王婆婆：“咳咳！咳咳！”
莫雨憋气，一字一句道：“我真、喜、欢！”
“太好了，这可是我亲手绣的呢。”阿福状若欣喜地拍手。
“阿福真是太能干了，婆婆怎的没个像你的孙女呢。”王婆婆疼爱地把阿福搂在怀里，一叠儿声地喊心肝宝贝儿。
莫雨肉麻地一抖身，招来阿福的一串白眼。
“王婆婆你放开我吧，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事没做呢。”
“你小小一人儿，哪做得了那么多事。”王婆婆瞅见一旁的莫雨，“小雨你别瞎跑了，去帮帮阿福。”
莫雨木着脸，不好的预感真的实现了。
“……这，不好吧。”阿福假装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小雨除了玩闹啥事也没有。”王婆婆大手一挥，替莫雨敲定了。
阿福一脸勉强，“那好吧。”
莫雨气白了脸，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
两人走出王婆婆家，没几步，阿福停住了。
“你又怎么了？”莫雨不耐烦道。
阿福叉腰抬下巴，趾高气扬道：“我走累了，过来背我。”
莫雨抓抓耳朵，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要你过来背我走。”阿福毫不惧怕地看向他。
“你再说一遍。”莫雨语含威胁。
“哇！王婆婆小雨他欺……唔！”
“不许叫！”莫雨赶紧捂住阿福的嘴巴，生怕被王婆婆听到。“我背你就是了。”
阿福瞟瞟他的手。
“说好了不许再叫。”莫雨警告，慢慢松开手。
“哼。”阿福得意。
莫雨背过身蹲下，“上来。”
阿福还是不动。
“你还想怎样？”
“可不是我逼你背我的。”阿福得寸进尺。
莫雨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是！是我请你让我背的，这总行了？”
“哈哈！”阿福开心地跳上他背，莫雨被扑得一个趔趄，险险稳住身。
身后缀着的两个小尾巴面面相觑。
小白满脸赞叹：“阿福好厉害，敢这么对雨哥。”
毛毛深以为然。
……
“跟上去瞧瞧？”
“……走。”
莫雨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要不要假装跌倒把阿福摔下去呢？
“你在想什么？”
“喂！你快松手！”
阿福两手揪住莫雨的耳朵，一拉。
“痛！你松手！”莫雨跳脚。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什么呢？”阿福不依不饶。
“没想什么。”
“是嘛？那你怎么走到强叔家了？”阿福问：“是不是想怎么对付我？嗯？”
“都说了没有！”莫雨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别再拉我耳朵了！”
“……”从头看到尾的小白、毛毛。
毛毛：“好想叫阿文阿武过来看看。”
小白同情道：“他们会哭的。”
毛毛委屈，“我也想哭。”
阿福闲闲地支着头，坐在小板凳儿上指挥莫雨。
“去劈柴。”
“给我倒茶。”
“把菜洗了。”
“屋里家具要擦。”
“去收衣服。”
莫雨被指使地团团转，阿福还不满意各种挑剔。
“这就是你劈的柴？怎么长的长，短的短。”
“菜怎么都碎了？怎么洗的？”
“窗台上的灰也不知道要擦！”
“竟然把湿衣服也收了！”
莫雨把抹布一扔，“我不干了。”
“你……”
“你喊吧。我走了。”说着无所谓地一甩头。
“站住！”
“哼！”
“嘭！”
“不许走。”阿福把门一关，指着他冷酷道：“脱衣服。”
“！”门外的小白、毛毛。
莫雨捂着衣领，脸上爆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脱！”阿福道。
“不脱！绝不脱！”莫雨誓死抵抗。
“呜……”阿福眼泪汪汪，似有无限委屈，可怜吧唧地抽泣着，“真的、呜……不脱？”
……
莫雨闭眼叹息，语气沉痛。“……我脱。”
阿福满意了，一收眼泪凶巴巴道：“快点，别磨蹭。”
莫雨：“……”
莫雨裹着粉色的小被子，背对阿福蹲着，小心翼翼地转头偷看她，小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阿福被看得头皮发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脚踹去。
“又怎么了？！”莫雨跳起来捂住屁股。
阿福淡定地收回脚，“被角蹭地上了。”
莫雨：“……”
拍拍被角，抱住被子，莫雨又蹲回阿福脚边。
“好了没？”
阿福坐在床上不理他，专心手上的活计。把衣服上破掉的口子补上，又把衣领、袖口这些容易磨损的地方重新镶边。
“好了，穿上吧。以后衣服破了来找我，我给你补。”阿福道。
“……啰嗦，谁要你管。”莫雨抓起衣服，过耳的头发盖住了发红的耳尖。
“你们怎么在这？”莫雨走出屋，看着门外的小白、毛毛奇怪地问。
“呃……”毛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没啥，……哈哈。”小白傻笑。
“是吗。”莫雨眯眼，“我正好要找你们。”
“……”小白、毛毛。
半响，小白、毛毛抱住哭道：“为什么打我们？”
莫雨吹吹拳头，“手痒。”
小白说：“那你去打阿文阿武呀，别打我们！”
“对，雨哥你也可以去打阿福。”毛毛补充。
莫雨惊讶，“我为什么要打阿福？”
小白：“……”
毛毛委屈得不得了，皱巴着脸。“你为什么不打她？你不照样打我们还有阿文阿武吗？”
莫雨更惊讶了，“那怎么一样。”
毛毛：“……”
小白大叫：“怎么不一样了！”
莫雨挑眉，“你皮痒了？敢对我大吼大叫。”
两人哭得更惨了，手拉手扭着小屁股一起跑走，他们决定再也不理雨哥和他玩了。
“喂！你们去哪？”莫雨看着跑路的小伙伴，一脸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