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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大有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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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承欢楼,我不想继续再做青楼了,”锦绣看了一眼众人,笑,“不如我们换个经营方式,换个名字如何?”
“您想换什么?这楼里的姑娘们……”秋妈妈话没说话就被锦绣打断了。
“楼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辞退,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打算再安排一些人来楼里做工。”
花烈笑着看向锦绣,“有何想法?”
锦绣得意一笑,“做个酒吧吧。”
“何为酒吧?”沈敬檀发现自己和东方小姐学了好多新词汇。
“酒吧嘛,说白了还是卖酒的地方,不过和一般卖酒的地方又有不同之处,”锦绣并没有用太多时间,就将酒吧给众人解释了一遍,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她一细说他们也就明白了。
“那岂不是要卖很多种酒?”秋妈妈先提出了疑问,“可老杜只会酿醉生死。”
“当然要卖很多种酒,”锦绣笑眯眯的道:“不过这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和杜师傅商量就可以,而且我可以教他调酒。”
薛燳双眼直放光,“这地方听着感觉就不错啊!”
锦绣眉头一挑,“锦绣出品,必属精品!”
“这么看来,我应该不会离开盛京城了,”卫媞月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锦绣豪气的一挥手,“没事,你走你的,把入股的钱留下就行,到时候我给你看帐目,保证每一分钱都有出处。”
“我不要!”卫媞月眼一眯,“这么有意思的事我才不要离开呢,我要看着这酒吧开业。”
花烈看着神采飞扬的锦绣,眼里的温柔似能融化这世间的一切。
“咳!”薛燳瞟了花烈好几眼,但他们家老大好像并没有看自己,其他人也略显尴尬,主要是没想到提督大人动情之后是这幅模样。
“我说提督大人,你差不多行了啊!”卫媞月可不管那些,“锦绣你管管他,也不看看什么场合,注意点行不行啊!”
锦绣本来多少还有点尴尬,但一听卫媞月这调侃的话,她反倒是自然了,冲着卫媞月眨眨眼,随后哈哈大笑。
花烈也在此时反问卫媞月,“本官有什么问题?”
卫媞月眼一眯,“没问题,但这回就不麻烦提督大人了,”她看着花烈戏谑一笑,“反正都是些江湖人,我自己动手就好,免得到时候提督大人看到老情人,不好下手什么的。”
果然,花烈脸一黑,卫媞月得意了,锦绣拽了拽卫媞月,“好啦!他不会说话,你别欺负人啊!”
卫媞月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老话说的对,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锦绣无奈,“差不多就行了啊,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卫媞月唇角微翘,锦绣就感觉她笑的有几分邪气,看着和平时不大一样。
“夜袭!抓人!”
卫媞月是那种说干就干的性格,当夜她就把抓到的人丢进了督察院,花烈是一直住在督察院的,听到侍卫回禀的时候,他披了件外袍就去了地牢。
花烈看着牢里蹲着的几个人问狱卒,“直接把人关这里了?”
狱卒一脸沮丧的点头,“属下们并没看到有人进来,是换岗巡逻的时候发现这间本该空着的牢房里突然多出了这些人。”
花烈到也没训斥他们,心想卫媞月是谁啊?武林至尊级别的高手,她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几个人进来,我都未必能发现,何况是你们?
这会他也精神了,看着牢房里的几人道:“去请沈刑官,这些人带出去,先过遍刑!”
狱卒一愣,“提督大人,不先审?”直接过刑这事也不是没有,但很少,除非大人们非常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会干,尤其还是让沈刑官过刑。
“过刑!”花烈丢下两个字,冷笑一声走了。
沈敬檀也是住在督察院的,他平时起床气本来就大,夜里被吵醒更是气的不行,所以这过刑的时候下手难免就重了点。
花烈来的时候,看到那几个略有些痴傻的人时,眼皮子就一跳,问他,“还能问出话来不?”
沈敬檀颇为傲娇的一抬下巴“哼”了一声,伸手“啪”的一声打了个指响,就见那几个痴傻的人激灵一下就恢复了过来,一个个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沈敬檀。
沈敬檀阴恻恻的咧嘴一笑,“问什么就老实答什么,不要犹豫,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不要撒谎,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
其中一人扑通一声趴在地上,颤抖着道:“小人一定老实回答!”
另一个也道:“大人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几他几人也都如他们一样,急切的表示自己的心意。
沈敬檀看着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表决心,还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看向花烈,那意思可以开始了。
花烈微微一笑,对着沈敬檀点头,那意思能干,可以回去休息了,但沈敬檀没走,反到是一拧身坐在了他身边,反正这会人也精神了,还睡什么睡,听到有趣的料,回头卖给东方小姐,赚点人缘,以后去酒吧也能弄个那什么VIP待遇。
花烈一撩官袍坐在椅子上,问那几人,“先说说,你们来自哪里,受谁指使,为何要阻碍承欢楼的生意?”
下面跪着的几人都是一愣,沈敬檀脸一沉“嗯”了一声,那几个人惊恐的道:“小人们原是绿林草莽,因江湖恩怨被人追杀,后被水诗阁所救,就养在水诗阁内做护院,这次也是水诗阁让小人们阻碍承欢楼生意的。”
花烈眉头微皱,“刘妈妈救的你们?”
几人都摇头,“救人者蒙面,并不知道是谁,但看身形应该不是刘妈妈,不过平时小人们都是听从刘妈妈的差遣。”
沈敬檀问:“救你们之人可是女子?”
几人想了想都说,“应该是个女子。”
花烈继续问:“琴诗是否知道你们的存在?”
“应该不知吧?”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沈敬檀感兴趣的问了一句,“刘妈妈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们阻碍承欢楼的生意?”
几人又摇头,说他们平时只是负责拿钱干活,至于原因他们不会过问。
花烈不解,“你们这样的功夫应该很一般才对,如何每次都能准确的认准哪些人是承欢楼的客人,又如何能准确的躲开巡城军的人?还有些本身功夫很好的人,你们如何拦的住?”
其中一人道:“刘妈妈安排楼里小伺带我们认人,承欢楼的客人我们认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偶尔有漏掉或是我们对付不了的人,刘妈妈就会安排其他人手处理,巡城军那面每次也是刘妈妈事先通知我们,我们提前得了信就先撤了。”
花烈手指敲着桌面,看着几人,“你们还有没有其他要告诉我的事情了?”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绞尽脑汁的想有没有什么没说了。
沈敬檀看着花烈眨眨眼,花烈眉头一挑,眼里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意思。
“照你们这么说,水诗阁里只有刘妈妈和某个小伺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认为你们是普通护院是吗?”沈敬檀看着几人问。
沈敬檀一问话,这几个人心就颤了几颤,哆嗦的点点头。
沈敬檀点点头,继续问:“你们的功夫很一般,行事也并不算隐秘,你们凭什么认为其他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底细?”
“这……”几人听了他的话又是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样,过了一会其中一人不太确定的道:“小人觉得莲儿姑娘可能知道。”
“莲儿?”花烈眼一眯,“可是琴诗身边的丫鬟?”
那人点点头,“小人记得,有一次刘妈妈吩咐小人做点事,莲儿姑娘当时从小人身边走过,还和刘妈妈打了招呼,之后小人就去办事了,现在想来,刘妈妈当时并没有回避莲儿姑娘,莲儿姑娘对小人似是也见怪不怪。”
沈敬檀道:“刘妈妈平时也会吩咐下面小伺办事,这不很正常吗?”
那人摇摇头,“并不是的,刘妈妈如果是吩咐阁里的小伺办事,都是在前楼,但吩咐我们办事的时候会在后头的私宅里,那地方只有自己人才会去,小人说的自己人就是指我们,连前面招呼客人的小伺都不会被叫到后面私宅里。”
花烈皱眉,“后面的私宅?姑娘们休息的地方?”
其中一人又摇头,“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的后头。”
“大人,”花烈身旁的侍卫一拱手,花烈看向侍卫,示意他说,那侍卫便道:“那后头是榆林胡同。”
刚刚说话的人忙不迭的点头,“对,就是榆林胡同。”
花烈看向侍卫,那侍卫继续道:“属下三叔伯家原来就住在此处,后来三叔伯家搬到了城南百花街上做买卖。”
沈敬檀一愣,“你三叔伯家挺有钱啊?”百花街的铺面可不比京兆大街的铺面便宜,他可是知道的,东方小姐想在城南百花街上弄个铺面,拿着大把的银子都买不到。
那侍卫继续道:“刑官大人,属下三叔伯家正是因为没有钱,才会找到属下,三叔伯说有人出钱买他们榆林胡同那一溜的宅子,而且价钱给的很高,足够他们在百花街上买个铺面做生意了,街坊邻居知道三叔伯家有亲戚在督察院,就让三叔伯出面找到属下。”
花烈问那侍卫,“让你帮忙摸摸买宅子人的底?”
“是,主要是怕被骗,”花烈点头表示理解,那侍卫继续道:“属下当时找了牙行的人,牙行的人说买家是西南那面的一个生意人,想来盛京城做生意,但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让这面一位生意上的朋友帮忙置办宅子,属下也见了那位朋友,很普通的一个生意人,没什么不妥,据说这位买家家大业大,宅子要求必须要大,而且要在商贾集中的地方,盛京城里商贾集中的地方非城南莫属,但城南想买一套那么大的宅子基本不可能,所以买家的那位朋友就相中了榆林巷,那条巷子不大,但那一溜的宅子都买下来,改建一下还是可以的。”
“好人家怎会在青楼后面买房子,”沈敬檀讥笑一声,“就算水诗阁里的都是清倌,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属下也觉得奇怪,但买家出的价钱高,属下也没查出什么不妥,原来的住户就陆续把宅子卖了,后来榆林巷的人家都搬走之后,属下还特意去看过,发现那果然在大兴土木建造房屋,属下也就没再多想。”
沈敬檀眉头一挑,“所以,买下整条榆林巷宅子的人就是刘妈妈,或者是刘妈妈身后之人!”
花烈眼一眯,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