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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CHAPTER 80 久别重逢 ...

  •   在鲸鱼岛森林里挨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我精疲力竭地回到小杰家,没想到刚走到院门口米特阿姨便冲了出来,抓住我的肩膀喜极而泣。
      “我的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她捧住我的脸左右看,又拉起我的手看看我有没有受伤,我不由得庆幸背后的血已经止住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幸好你没事……太好了。”
      我不敢让她知道我在森林里撒泼了一晚,于是告诉她我在村里的旅馆暂时住宿。不过奇犽和小杰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你瞎吗?走到家门口才看到月亮。”奇犽吐槽。
      “我没瞎,我只是在想事情。”我争辩道。
      相比之下小杰就治愈多了,“爱拉你闻起来血腥味很重啊。”
      “是吗?”我拽起衣服闻了闻,“我还以为脱了衣服再变形不会有那么明显的血腥味呢,啊哈哈。”
      奇犽一副“我该说你什么好”的表情,“就算你在河里涮三遍小杰的鼻子也闻得出来。”
      小杰拍了他一下,接着递给我一罐绿油油的药膏。“涂这个吧爱拉,我受伤的时候米特阿姨总给我涂这个。”
      “多谢你。有朋友果然很好啊。”我抱着罐子感动地说。奇犽突然沉默了,看看罐子又看看我,表情有些落寞似的。
      正巧小杰被米特阿姨叫下去帮忙,他一离开,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奇犽才出声道:“其实我曾经是把你当对手的。”
      “啊哈。”我笑道,“难道现在不是了吗?”
      “我本来不想跟女孩做对手,朋友也是。女孩这种生物实在太难懂了。”奇犽说。
      “原来我对你来说是三合一啊。”
      “……什么三合一?”
      “朋友,对手,”我数着手指,“还有假姐姐。”
      “谁要你这么说了啊!”奇犽差点跳起来,“要是在外自称是我家的,招来仇人我才不管!”
      我摊摊手,“你家的仇人连你家大门都进不去,能拿我怎样。”
      奇犽怔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非常小,“你去过了。”用的是陈述句。
      “只是参观了大门而已,没有进去啦。”我试图轻描淡写,不过奇犽看起来好像突然松了口气。“那你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
      “有,一个穿和服的男孩,是你弟弟吗?”
      “哦,那个是柯特。”奇犽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他看了我一眼,走掉了。你弟弟长得和你不像啊。”
      “他像我老妈。我长得像老爸。”
      “这么说,你大哥也像你妈妈了。”
      “二哥也是。”奇犽嘟囔道,好像很不想提他的大哥。“我家三个兄弟,你来假装一下大姐,也不错。”
      “那什么,奇仔。”
      “……?”
      “我这个年纪已经脱离girl的范围了,你该管我叫maid。Lady也行。”
      奇犽看了我两秒,忽然嘴角一翘露出个调皮的笑容:“行啊,madam!”随即他一溜烟蹿出门,下楼找小杰去了。
      “淘气。”我咕哝道,开始抹小杰给的药膏。清凉的药膏涂上后确实舒服多了,我嗅出了点流液草的味道,这倒是个好药方。
      米特阿姨做了一大桌菜,五香牛肉,土豆饼,香酥茄盒,培根煎蛋,海鲜浓汤,酸橙汁腌鱼,外加小杰友情出品的蛋包饭。我正吃得欢快,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摸出来一看号码,顿时就像被雷凭空劈了一下。
      羽翼之疑,身世之谜,占据了我大部分的心思,我以为自己的生活或者工作早就和这块口香糖无关了。
      对了一眼小杰奇犽充满疑问的眼神,我站起来,走出了屋子。我看着来电显示上方那排熟悉的备注,我一直忘记改掉它。
      手指颤巍巍地移到了接听键上方,我在这一刻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肌肉的僵硬。我盯着微微浮动的“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太久没联系我都忘了改掉这个备注,一瞬间希望对面的那个人会先我一步挂断电话。
      可是他没有,而铃声的时长终于超过了我能忍耐的限度。我按下接听键。
      “请问~你是谁呢?”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戏谑,“翻号码簿,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来问问,看是不是旧友~”
      我慢慢吸了一口气,装,你给我装。
      “没事的话我挂了。”
      “哎呀~别这么绝情嘛~好不容易对面的声音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半真半假地挽留,听得我心里立刻燃起一团无名火。
      “Hi–so–ka!”我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把他的名字念出来,“有话直说。我烦透了你那一套。”
      “好吧~爱拉~”他低低地笑,“我最近收割的成熟果实一点也不称心如意~没劲♠”
      “那就找新的。”
      “Lady~你知道寻找和培养一个果实需要多长的时间么~我可是像挑选对象一样在挑选对手的哦!”
      “哦,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可是人家还不够尽兴嘛~”
      我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已经给你你想要的了。一场死斗,如你所愿。你为什么纠缠过去的对手不放?”
      “爱拉呀~你真是明知故问~既然是死斗,现在和你说话的是谁?”
      我难以忍受这个话题,拿开手机就要挂断。可是西索仿佛早有预料地,抛出一句话阻止了我隔空将要按下的手指。
      “我知道你的首席的念能力。”
      我的惊愕只维持了一秒,但是西索已经从我停顿的间隔猜到了我的犹豫,“哼哼哼~爱拉想要知道么~”
      这不是废话么!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可是我转瞬又想,万一他是撒谎呢?劳伦特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西索从哪里知道劳伦特的念能力?
      “告诉我。”
      “好孩子要记得讲礼貌哦♥”
      “算了,不用你说,我自己也能查得到。”我挂断了电话。长长吁了口气,通话时长已经超过了两分钟,这对习惯一通电话十秒钟结束的我来说长得难以忍受。我知道自己语气恶劣,可是我又不想见他,难道他还能顺着电话线找过来不成?
      “爱拉,发生什么事了?”
      “前男友的纠缠……而已。”我缓缓出口气,回答。
      “前男友的纠缠?”米特阿姨显得很担忧,“爱拉,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啊。”我耸肩,快速把午饭吃完。米特阿姨问我要不要住到她的小酒吧的楼上一间本来要用作民宿的客房,我喜出望外,立刻搬了过去。毕竟我不能总和男孩子们住一个房间。
      躺在清凉的席子上,我准备睡个午觉,恢复一下体力。可是快要睡着时,手机传来了短信传达的嘀嘀声,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From:无所不能的魔术师♥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_+♠”
      我看到他这个称呼就很不爽,看到那个表情就更不爽,于是飞也似地改掉了。但是他的话语很诱人,我犹豫了一会,噼噼啪啪地打了一段话过去。
      “To:厚颜无耻的大马猴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但是我需要有关他的情报。请你告诉我吧。”
      发送过去后,过了很久他都没动静。我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半个小时,手机才慢悠悠传过来一条短信。
      “From:厚颜无耻的大马猴
      那么~我来找你★^o^◆/给你个大大的惊喜喔♥”
      恐怕是惊吓吧。我丢了个“⸜( ⌓̈ )⸝”的表情过去,合上手机苦笑一声。

      蝉鸣鸟鸣,风动风铃,构成了夏日的梦境。迷糊间我感到有人靠近,一个念能力者。我瞬间惊醒,从床上跳起来靠到门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解除了绝,明目张胆地站在门口,我靠在门边,手指搭在门把上,大脑乱成了一团。
      开?还是不开?
      我有种强烈的逃跑的冲动,与此同时涌起的还有种我说不上来的感情。我仍然记得他的所作所为,甜言蜜语,欺骗和利用,冷酷的击打和温柔的诱惑一样强烈,爱意和恨意一样强烈。
      我吁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也许我该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门缝渐渐扩大,先是衣服,再是他整个人呈现在眼前。
      他没穿小丑服,染成薄荷蓝的头发也柔顺地披在脸颊边,左右颊分别涂着我熟悉的暗淡星星和猩红血泪。他穿着件灰蓝格子休闲衬衫,衬衫敞开,露出豹纹T恤,下搭黑色七分阔腿裤,一双酒红色罗马式皮凉鞋。常人看来,只会以为他是个流行歌手或者私服出行的明星什么的。我再次抬眼看他,西索也低下头俯视我,流光溢彩的狭长灰眸一如我离开前一样。他嘴角愉悦地挑了起来。
      “Hello,beasty~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我呆在原地,因为这种熟悉的语气大脑一片空白。
      “连一句想念的话都不说吗?真令我伤心呢~”西索伸手揽住我,捧起我的脸左右端详,指腹在我那道疤痕上来回抚摩,神情很是怜惜。
      动了动嘴唇,我发现自己竟然抖得厉害,而且,是那种神经质般的颤抖。
      “我的小野兽留了疤还是这么漂亮~”他说着在我右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笑逐颜开。
      “这可是你留的!”我按住他手臂,不爽地回答。“你是为了得到我的定位才打了那个电话吗?”
      “不,我是猜测你会和小杰奇犽在一起,而我又恰好知道小杰的故乡,就来找找看……”他的手指下行,指尖轻轻压一压我的颈动脉,“还能触摸到你的心跳可真是奇妙~事实上,我完全没有想过还会见到你呢!”
      别过头,不理他。
      “违约的人要惩罚呢~”他在我耳边轻轻缓缓地吹气,弄得我耳垂颈侧都痒痒的,“我明明要求过,两个只能活一个~”
      “我不过是决定暂时放过你,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怎么样?”
      “如果……是在床上的话……”
      本来有些暴力的话题一下子变了味道。我怒而脱出双手,毫不犹豫地去锁他脖颈,西索箍紧手臂缠住我两肋,可是他没用什么力,比起一个月前的殊死搏斗,简直像是过家家。他揽住我把我抱在怀里,我剧烈挣扎了几下却被箍得喘不上气来,再加上变形期后虚弱无力,我只好暂时退让。
      “不打了?”他有些失望地松开臂膀,抱着我,随即又兴高采烈地伸舌在我唇上试探品尝一番,又在我发怒的边缘收回。“可真香~尝起来应该很甜美吧!”
      “记住你来的目的,西索,情报呢?”我声音低沉地警告他,“告诉我,然后走人。我并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还有,再敢这么舔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咬成两截。”
      “唉,爱拉,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都没拿到我们想要的,你就想那么逃了吗?”
      “已经没意义了,你和我无关。”
      “可是你的一切和我有关~已经开始的游戏我不会让它就这么潦草结束。”
      “Game?我讨厌这个词,我也讨厌你的态度。既然在你眼里这只是个游戏,那么我当然也可以随时退出。”我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灰眼眸,嘲弄地哼笑一声,“你这种人,战斗才是全部,其他都是附属品,游戏的最终目的是杀死我,感情什么的不过是消遣。一旦通关了,你会毫不犹豫地去寻找下一个新游戏。可是我告诉你,我才不是你的小果实,我有的是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西索,要玩游戏,我不奉陪。”
      “首先我要夸奖你把我看得很清~可是你要知道,这样坐在我的怀里说着‘不奉陪’可没什么说服力啊~”
      我的脸色瞬间沉得像风暴来临前的天空,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强制变形,把指甲刺进他的喉咙。
      “再多说一句,我扒了你的皮!”
      “来啊~”他完全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坦荡荡地朝我展开双臂,露出荡漾的微笑,“大胆地干吧~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跳起来,手骨喀喀作响,一秒不到就变形出尖锐的指甲,给他来了一记惨烈的剖胸。西索懒洋洋地瞅了眼被瞬间涌出的鲜血染红的T恤,鼓励道:“继续啊~要从头开始才能剥得完整呢!”
      我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地瞪着他,晕眩的感觉下一秒才冒出来。我捂住嘴跑进洗手间,无法控制地干呕。恶心,反胃,所有的不适感都拧成了一股绳,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画面在我脑袋里乱蹿,查理完整的皮被劳伦特徐徐展开,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真实,他把我按在查理的皮上强行插/入的感觉也那么真实——我想吐。
      我可能是昏过去了几秒钟,意识恢复的时候我坐在洗手间的地上,背后全是冷汗,腿仍然不住地轻颤。西索从背后揽着我,从他身上传来股新鲜的血腥味儿,还有一股我很熟悉的隐约香皂味,我想他是来前刚洗了澡。
      “爱拉?”
      “别提那些。”我捂住耳朵,“别提了。”
      “好。”西索抬起一只手,安抚性地轻轻捋着我脊背。我侧过脸,那股血腥味变重了,我的右臂,西索的T恤上全是血,地板上也星星点点地溅着一些。可是他完全没有痛感似的。
      我调整过呼吸,伸手去洗手间的柜子里拿出绷带和纱布。
      “衣服。”我垂着眼睛示意他,西索爽快地把衬衫和豹纹T恤扯脱,露出五道血口。我给他的伤口按上纱布。这实在是一个暧昧的姿势,我还坐在他腿上,将绷带绕过他背后再绕回来的动作就变得很像主动投怀送抱。我不自在地缠好绷带,目光下移,落在他心脏部位那个圆形疤痕上。
      “爱拉是心疼了吗~”
      “并没有。”我撇开了眼睛,没有看西索。
      “那么~是没法忘记吗?”
      短暂的沉默,我难以忍受,想要挣脱。西索反而把我锁得更紧,灰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我很熟悉的危险光芒,他蹭着我耳朵,几乎是贴着它讲话。
      “你心虚,你害怕,你也愚蠢。”
      “拿出证据来,”我回答,声音冷冰冰。
      “一定,三言两语就行。”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我的口吻,笃定道:“你这种人,可以说是嘴硬心软的模范了,人前装得一副谁也没法打倒的样子,其实比谁都温柔~你心虚,不想让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害怕,恐惧感情会成为你的弱点,甚至反过来成为伤害你的利器;你愚蠢,因为尽管你很痛苦,你却既不会大胆迎接,也不会勇敢承认——你爱我。”
      “你……”我瞪着西索,他咧开一口白生生的牙,愉悦地欣赏着我震惊的表情。
      最隐秘的心事被突如其来地揭露,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作出冷静的反应。
      “你早就知道?”
      “你的心思很难猜么~?笨孩子~你这样的人,就是这么愚昧而真诚。”
      我败下阵来,颓然承认。“事实上,我也很愤怒……你这种人是彻头彻尾的怪胎,满口谎话,随心所欲,反复无常。分辨不出你是不是认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消遣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付出对等的感情。更何况,你听说过毁灭性的飓风会停下来吗?”
      “当然不会~不过爱拉,飓风的风眼可是无风的,如果你能飞进这里,说不定能飞进一个新世界哦!其实我是很多情的一个人~如果你肯拥抱我更深一点的话,就会明白~我的爱多得找不到地方来存放~”
      我的嘴唇抖了抖,却不是因为冷。“不要坐在厕所的地板上跟我说这么认真的笑话。”
      “那我们去chuang上说~”西索哼笑一声,抱起我走出洗手间,和我一起坐到chuang上,我紧张地绷紧肌肉,好在他说的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那么~跟我一起走吧?”
      我并不是真的愚蠢,听不出如此明显的弦外之音。但是他这番话还是让我有片刻的失神。
      “这是要求吗?”
      “这是邀请~而且爱拉,如果你不想我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我会立刻走掉。不过你是不可能总是逃得离我远远的哦~我们总是会再次相逢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狐疑地盯着他,西索换过一个姿势躺在床上,慵懒地舒展身体,嘴角挑起一抹张扬意气的笑:
      “如果,我拿我们之间的关系举个例子的话,那么我和爱拉你就像是磁场的两极,无论发生了什么,从一极到另一极,总能由看不见摸不着的磁感线连接在一起,它们既是人为想象的产物又是真实的存在。我们天生注定会互相吸引,就像命运的红绳互相牵连,磁铁的两极互相吸引,云相触产生电……”
      “电生闪,闪生光。”我接道,“法里亚神父和唐泰斯说这话时他们也在监狱里呢。”
      “呵呵~爱拉是觉得我们在prison of amor里吗?”
      “丘比特的监狱?虽然不知这是什么烂比喻但是好吧我确实想表达这个意思。”
      “呵呵~”西索凑过来,蹭蹭我右眼下方那道伤疤,“爱拉是同意了吧?”
      我对着西索光泽的灰眼眸,早就做好的决定怎么也说不出口,即使我始终在顾虑着。或许我还是没有存着拒绝他的心思。
      “我想考虑一下。”我含糊地说。
      “不行,就现在,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说出来~”他捉住我手腕急切地要求,“我可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让我等下去简直是折磨~你也不想总是折磨你自己的吧?”
      “两年,”我飞快地答道,“我需要两年时间搞定一切,等到那时……”
      “爱拉~你怎么预见得到两年后会怎样?”
      我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小小的咕嘟声,西索挑起一个轻浮的微笑,继续说:“你能确定等到那时你或者我都会活着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或者是还会像现在这样~热情地相恋着彼此吗?”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所以,我们不妨就趁现在,热烈真诚地爱吧。过去已经过去,未来无可预见,你所热切相拥的不过只是现在而已。”
      “你倒是少有的坦诚。”
      “那么爱拉你呢~?我们之间再绕来绕去的可就太无聊了~说点什么吧?我也想知道你说情话是什么样子。”
      “那么……好吧。”我说。
      可接下来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我听到自己喉咙的吞咽,感到自己发抖的头发梢,大脑缺氧,喘不过气。表达爱意对我来说是件痛苦而困难的事。或许我在感情上一直没有学会坦诚。
      “A……”我吐出一个音,急促吞咽的喉咙把其他音节压了下去。我又试了一次,不行,我连眼睫毛都在发抖了。
      可是剩下的话再次被亲吻淹没,它们温柔地落在我的的嘴唇上,脸颊上,额头上。
      “I know❤”
      接下来只要我试图说完那个词,他的嘴唇就会阻止我。

  • 作者有话要说:  ①“云相触产生电,电生闪,闪生光”来自《基督山伯爵》,全句:必须遇到患难才能挖掘某些深藏在人的智力中的神秘矿藏;必须要有压力才能使火药爆炸。囚禁生活把我漂浮在这里那里的所有才能都集中在一点上;这些才能在一个狭窄的空间相碰撞;您知道,云相撞产生电,电生闪,闪生光。
      ②prison of amor 我胡编的,amor是拉丁文的丘比特,我想表达爱拉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的意思。
      ③设定西索是电子设备苦手,所以他发短信超慢,还不会用表情包。符号都是一个个打的。
      ④爱拉想说的是anata,基妈妈经常称呼席爸爸的词。[贵方 あなた a na ta
    这个词恐怕是日语中最为微妙的了
    教科书所教的第一个指代“你”的词,另一个意思就是亲密的人之间的称呼
    妻子称呼丈夫也可用此称呼,通常译为“亲爱的”]——百度
      本想让她说“我爱你”但是想想好像太普通了。I love you,公社里学的西日耳曼语(好吧其实就是英语)也不合适。所以就用人称的改变来表达吧,揍敌客式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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