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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番外·路路比·奇美拉 ...

  •   她不了解铁笼与枷锁以外的世界。
      一部分的她怀疑这里就是她出生的地方,她必然长大,为公社效忠。然而她明明白白地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知道若她真的生于此地,她也会像那些循规蹈矩的孩子一样,除了听从命令外什么也不会。
      每天领取食物,学习算数和语言,花上几个小时背诵默写公社守则。她对此嗤之以鼻。但在被迫挨饿了几天以后,她很快学乖了,开始装得也像他们那样听从命令。她内心却在嘲笑着他们,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受这些愚蠢的规则摆布。
      而且,她还有个名字。她牢牢记得它,她知道名字是区分自己和那些“80012”“80026”们的特征之一。和那些出生在这禁闭的钢墙铁网里的孩子们不同。有时当她闭上眼,她觉得她能听到妈妈用这个名字呼唤她时因为喜悦而变得高亢的声音,有时她甚至还能感觉到爸爸温厚的大手抚摸过她的额发。爸爸,妈妈,这里的孩子们从来不会被教这两个词。
      然后她从一片蜂鸣般枯燥乏味的背诵声中回过神来,因为这美好的回忆而更加失望。她试着让思绪逃离这里,逃离这钢铁水泥铸就的囚笼,试着忘记腹中难以忍受的饥饿,试着回忆在一张真正的、柔软的床上睡觉是什么感觉。她试着回想爸爸在柔和的月光下和她玩抛高高,妈妈抱着她呼吸新鲜的晨风,哥哥牵着手引领她踩上薄薄初雪的感觉。
      她必须时刻回忆,以免在长久的囚禁和洗脑下忘记自己本应该记得的东西。
      她想尽情沐浴阳光,想要看看澄澈的蓝天、覆盖着白雪的大山、月光下披着薄雾的树海。被带来这里后,她从没闻过雨后泥土湿润的气息,更别提青草和鲜花的芳香。她想念妈妈捧出终于做得比较像样的下午茶小点心,哥哥偷偷喂她辣薯片,爷爷握着她的手教她写毛笔字。半夜睡不着时,爸爸还会抱着她出去玩雪。
      她时常装作睡不着,不像时时怕她生病的妈妈和总爱管着她的哥哥,爸爸从来不会阻止她在雪堆里打滚,或者把雪球往他衣领里塞。
      而当她玩累了终于睡去时,爸爸的怀抱宽厚温暖。
      然而回忆只能是回忆。她清楚没希望回家,牢笼取代了一切。周遭被掠来的孩子们开始还会整日哭嚎,时间久了就渐渐忘却,那个首席给他们点蛋糕就纷纷倒戈。她只得死死坚守阵地才能不迷失在旷日持久的洗脑战中。
      路路比·揍敌客清楚什么事情必须被铭记。
      ————————————————
      劳伦特微笑着分发给围在他脚下唧唧喳喳的孩子们蛋糕,有几个孩子徘徊着,犹豫要不要上前。最不合群的当然是那一个……劳伦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坐在角落里无动于衷,似乎对美味蛋糕不屑一顾。
      当然,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则必不可少。每月例行巡逻小队报告说她是从巴托奇亚共和国附近一艘飞艇上劫来的,社长因此大发雷霆。
      “看看你手下干的好事,劳伦特!”汤姆·保罗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跺步,短短的山羊胡剧烈地颤抖着,“十一死九伤……十一死……就为了一个两岁小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宁可去劫一个王子都不要惹上那个家族!”
      “难道您准备把她再送回去吗?”
      “送回去?想得美!我们吃下去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吐出来的准备?要操心的就是善后……这该死的善后……现场处理得怎样?”
      “已经尽量伪装成飞艇失事的样子了,该杀的一个不留,除了那位夫人。”
      保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真想扒了你的皮泡水果罐头,劳伦特。如果这小孩不能弥补我们的损失,你就走着瞧吧。”
      “她会的。”劳伦特露出了笃定的笑容,“她的抗毒性很强,能耐受两万伏左右的交流电,看起来是受过训练的。唯一麻烦的是洗脑不管用,她很早就开始记事了。”
      “从婴儿时开始的训练吗?果然是揍敌客……至于洗脑的事情,若到六岁还不成功,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的,社长大人。”
      “我记得九区还存着一对水晶鸟羽骨吧。”保罗貌似漫不经心地询问。劳伦特的心脏不由得咚咚跳得快了些。
      “是的,好些年了,因为剧毒的缘故,一直找不到匹配的实验品。您准备用她?”
      “没错。虽然我本来准备用个毕亚奴男孩,但揍敌客的女孩应该会更好。说不定还能出现罕见的返祖现象!”保罗搓了搓手,脸上的肌肉都在神经质地跳动,“还有那个计划……那个计划……我很期待它也能实现,劳伦特。”
      “是的,社长大人。”
      “我再强调一遍,”保罗压低了嗓音,从牙缝里嘶嘶吐道,“洗脑,必要时用上你的能力。所有这些必须要在移植前完成。哪怕她留有一点点自我意识,她都会成为公社的祸害。”
      “遵命,大人。”
      ————————————————————
      路路比摆弄着衣着精致的娃娃,这些金头发蓝眼睛的洋娃娃看起来机械麻木,远不如哥哥捣鼓出来的小木偶丑怪讨喜。
      但比起娃娃,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唯独自己被带到这儿来,还被包扎好了伤口,换了一身暖和的衣服。虽然别的孩子都投来艳羡的眼光,但她不认为这是好事。她拿眼角偷偷注意着这个所谓首席,他一身黑西服,相貌平平。在她家,这人顶多就是个执事,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毫无特点可言。
      这人端着一盘点缀着草莓和樱桃的巧克力蛋糕蹲了下来,对她展露出一个亲切友好的微笑。路路比嗤之以鼻,想拿蛋糕收买她?不入流的手段。她没有浪费时间对这人投以一个眼神。她希望这人的聒噪不要持续太久。
      对方识相地走了。路路比扔掉洋娃娃,站起来飞快地寻找可能逃脱的出口。大门——锁死了,窗户——通往下面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不能贸然行动,其他门,已知两扇分别通往洗手间和卧室,那剩下一个呢……?
      叫做首席的人端着一个新蛋糕回来了,翻糖蛋糕,好看不好吃的那种。路路比想像从前那样无视他,可是蛋糕的模样让她一瞬间瞳孔急缩,呼吸都停了一拍。那覆盖白雪的火山口,雾蒙蒙的林海,山腰的主宅,山麓的围墙,一切都是那么生动鲜明,那扇黄泉之门边甚至还趴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白狗。路路比忘记了眨眼,直到首席用透明盒子罩住它,放到了柜子里。
      “你喜欢它吗?”
      “不。”路路比答道。
      “想家吗?”
      “不。”
      “想你的爸爸妈妈吗?”
      “……不。”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这和你的真实想法背道而驰啊。”
      “没有可能。”路路比回答,她知道即使自己说实话,这帮人也不可能放她回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让你回家。”
      “你没有权力。”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呢?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会让你回家。”
      “不要。”
      “你真的不要吗?错过了我,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爸爸妈妈了。”
      “你撒谎。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知道哟。”劳伦特吐出了两个名字,这令路路比不由得惊住了,他趁势接着说下去,“我认识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很担心你,我是被委托来带你回去的。这儿的戒备非常森严,我们要找个好机会,制定好周密的计划,骗取高层的信任才行。”
      路路比犹豫了几秒钟,她可以信任这个家伙吗?
      劳伦特看着她犹疑的样子,笑了。
      “现在不要担心了。你想不想堆个雪人?来吧,我知道你喜欢。堆完了之后我们还可以吃点糖果和巧克力。”
      ——————————
      倘若知晓她接下来遭受的苦难,路路比绝对会豁出性命去杀掉他。但她只是一个两岁幼儿,在轻车熟路的骗子的柔情攻势下,她能支撑长达一年已经算是奇迹般的坚定。
      她毫无疑问是劳伦特的宠儿,她的铁笼里放进了一张铺软被子的木床,床头备有水果硬糖和巧克力棒。在所有孩子都穿着单薄丑陋的灰袍子时,她甚至能穿上羊毛毛衣和呢子连衣裙。她再也不会吃不饱,劳伦特见她喜欢樱桃,就每天为她准备一小碟,这种价格昂贵保存不便的水果可不是公社里能随便见到的。
      但这也为她和其他孩子划分了泾渭分明的界限。曾经悄悄跟她咬耳朵商量逃出去的孩子转而和其他人抱起团来,他们眼红她的衣服鞋子、她的特殊待遇,她走到哪里都感觉嫉妒到怨毒的眼神粘着她。
      不过,这些眼神在渐渐消失。年满4岁的孩子慢慢被一个一个地带走了,并且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路路比感到焦虑,已经过了这么久,可劳伦特一直告诉她,再耐心点儿,他在争取上层的信任。
      可她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有关家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像捧起的水从指缝间不可阻挡地流失。她必须得想很久,很久,才能从纷杂繁乱的公社规章中逃出来,想一想父母的模样。
      终于有一天,劳伦特告诉她他们可以逃离了。路路比满心欢喜,他们顺着一条从没走过的道路飞快地奔跑,路路比努力强撑着,可是力气很快耗尽了。她被劳伦特推进了一个白色的大房间,毫不留情地捆在一个冰冷的铁台上。她愤怒,尖叫乱踢,一个戴面罩的人在她脚趾间注射了一剂药剂,她立刻昏迷了过去。
      路路比醒来时,背疼得像(……),她恶心想吐,头痛欲裂。
      “你妈妈生小弟弟了,天赋异禀,全家族都高兴得忘了你的存在呢。”劳伦特告诉她。
      “骗子。”
      “他们不要你了,因为你是女孩,而且天生有病。你清楚你的家族不会留下无用的人。”
      “骗子。骗子!”路路比声嘶力竭地吼道,“他们不会不要我!!”
      “这是事实呀,”劳伦特耸耸肩,“我们对你脆弱的肩胛骨进行了手术。感谢我吧,是我赠予你变强的机会。你会成为公社有史以来最强的实验品。”
      “拿走它!拿出去!”路路比憎恶地瞪着他,“我才不要——你的馈赠——”
      劳伦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要吗?那就把我赠予你的衣服脱下来吧。”
      路路比扑上去用力踢打劳伦特的下腹,但是劳伦特轻而易举地把她拎了起来,丢进了电击笼里。电流穿遍了她的全身,她发疯般地尖叫打滚,直到嗓子喊哑,头发卷曲发出焦味。
      “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始作俑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命令道。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控制着她的行动,路路比喘着粗气,将裙子扒了下来扔到他脚下。
      电击棒晃了晃(……)
      劳伦特居高临下地审视这四岁女童,露出了白生生的牙,恶魔的微笑。
      长夜无休无止,疼痛无穷无尽。噩梦就此拉开序幕。
      ————————————
      路路比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里。(……),嘴角的呕吐物已经变干。有人给她套上了裙子,她来回扫视着这个灰突突的房间,恐惧得全身发抖。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路路比恶心得又干呕了起来。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她呕了几口苦胆,头昏眼花。
      “嘿。”她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女声,她被吓得一缩,但随后便看到木板墙壁上的缝隙里有一双黑眼睛。
      “别害怕。”那个女孩说,她看起来大约有八九岁了,“你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吧?”
      路路比点点头。“他——他——他(……)。”她小声呜咽道,“很痛,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害怕。”那个女孩再一次安慰道,“你去角落那盆水那里,把血迹洗一洗。”
      路路比依言做了,洗完后,她觉得好一些了。她又回到缝隙边,那个女孩告诉她:“那不是尿尿的地方,(和谐)。”
      路路比呆呆地听着,这个女孩好像懂得很多,也冷静得多,倒不如说是习以为常了。
      “你……你总是被这样做吗?”
      “已经四年了,我算好的,总是能活着出来。”那个女孩平静地说,“我的改造失败了,不出所料的话我会在不断的xx中死去。”
      “改造?”
      “你身体里应该有什么器官被替换掉了吧?”
      路路比想到了她的肩胛骨,不由得一阵恶心。
      “如果成功了,会怎么样?”
      那个女孩眨了眨眼,露出痛苦的眼神,没有说话,但路路比已经得答案了。
      “不,不!”她绝望地尖叫道。
      “你冷静一点!听他的话,即使是假装也好,这样你会轻松一些。”那个女孩急切地劝道,“不要去打他,也不要骂他,更不要尝试激怒他,你只能努力活得更久一点!”
      好一会儿,路路比才勉强从愤恨中平息。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已经忘了,现在我的代号是D-1046。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我是路路比·揍敌客。”路路比说。
      “你还记得,真厉害。”那个女孩由衷地说,“可以为我起个新名字吗?”
      “查理。”路路比不假思索地说,“是我最喜欢的魔术师的女助手。以前看电视,我喜欢那个魔术师。”
      “谢谢,我喜欢这个名字。”查理说,“不要放弃希望,会好起来的。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同查理所说的那样。路路比被带去做了繁复的检查,他们抽走她的血,用各种光线照她,让她服用不同的药。为了测试她绝食状态下能活多久,他们把她关在小黑屋里两个星期,每天只给一点水。绝食测试结束后,他们又测试她的抗毒性,这次她被扔进了毒蛇坑。
      路路比设法弄死了几条蛇,但毒蛇太多,它们缠着她,毒牙刺入她每一寸皮肤,她恐惧得发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响彻房间,震碎玻璃。
      然后她被劳伦特捞起来,包扎了伤口。检查结束了,但另一轮折磨重新开始。劳伦特把她带到一间涂得血红的屋子,一边温柔说着别乱动一边下狠手在她左肩上刺了一只丑陋的蚂蚁。
      “你的号码是多少?”查理靠着缝隙问。
      路路比掀开纱布,很快地扫了一眼。“SA-477。”她嘶哑着嗓子说。
      “快喝点水润润喉咙。”查理安慰道。
      路路比喝了几口冷冰冰的水,喉咙感觉好多了。可是身上毒蛇咬过的伤口仍然肿痛万分,不可描述的地方也是。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是SA级的第477个实验品,而且看起来是战斗型兼观赏型的。”查理苦笑道,“我是D级的1046号,但我的改造失败,只被做成了观赏兼生育型的。”
      “什么区别?”
      “就是说,你会被训练,去杀人或者干些别的危险工作,首席会保证你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但是一旦我侥幸活到能生育的年龄就会被丢去跟各种人各种生物xx,生一堆小实验品,直到丧失生育能力被处死。我记得公社有一个区专门研究xxxx来着。”
      路路比干呕了一声,“别说了。”
      半晌的沉默。路路比拿过床头的面包,把它压扁,从缝隙里塞了过去。“我不想吃他给的面包。让我死吧。”
      查理塞了一半回来。“你必须吃。一定要活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必要的时候讨好他。”
      “下地狱去吧,肮脏的骗子!”路路比骂了一声,“我会杀了他,把他的心脏捏爆,逃出去——”
      “那么你必须。”查理声音干涩地说,“你比我强,也有机会得多。但是千万不要冲动……逆来顺受好过意气用事。”
      ————————————
      改造完成的一个月后,这一批实验品的训练开始了。路路比和数百个同龄孩子一起进行体能训练,跑步,负重,跳跃,攀登,游泳,泥地爬行……这些高强度的项目从早上六点进行到晚上六点,休息和进食饮水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如果做得不到位或者落了最后一个,监督员就会把电击棒捅进孩子们的嘴里,或者用鞭子狠狠抽一番。在这种冷酷的氛围中,谁也不敢松一口气,除了拼命完成每天的训练外,大家(尤其是女孩子)都在祈祷着晚上不会被劳伦特选中,不会被xx,更不会被拖进那间恐怖的红屋子里。
      路路比悲哀地发现自己仍然是劳伦特的宠儿。每个月,起码有半个月是她被召唤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劳伦特开始在她身上实验更多新玩法。(和谐)最痛的一次,路路比被裹着碎玻璃的麻绳捆着,(和谐),疼痛无孔不入,从意识模糊做到完全清醒到再次昏厥。
      她尝试过惹怒劳伦特。她偷面包、大声唱歌、把墙涂得乱七八糟、砸手上的镣铐,所有这些只是起到了反效果。然后她终于精疲力尽了,开始学着假装顺从,不那么浪费力气。
      有时她被逼迫发出声音,有时被勒令一点声音也不准发出来,有时他让她笑,有时他让她哀求他。所有的这些路路比都做过,唯独哭泣。劳伦特可惜极了,他用尽了各种手段,不死心地逼迫她哭泣。
      但路路比倔强得像头驴。眼泪是她最后的底线,她绝不能向这恶魔屈服。
      逃离的念头始终没有断绝。路路比冒险进行了一次尝试,带着查理。逃脱失败了,劳伦特当着她的面,让手下把查理剥了皮。路路比尖叫怒骂,愤怒和蚀骨的恨与悲驱使下,她毫不犹豫地咬掉了劳伦特一只耳朵。
      “你永远不会驯服我!我再也不会向你求饶——想杀我吗?来呀!我会要你给查理偿命——Laurent!”
      过去那个仍存有一分童稚的路路比·揍敌客死去了,SA-477取代她活了下来。家和父母已经成为模糊的掠影,支撑她活下去的是逃离的野望,以及杀了他。
      她知道自由是个虚幻的美梦,但她仍然会扑向它,像飞蛾扑进火焰那样奋不顾身。

  • 作者有话要说:  席巴:女儿不睡觉,我有什么办法。憔悴.jpg.
      路路比(即爱拉)回忆中提到的哥哥有两个,带她踩雪总爱管着她的那个是伊路米(11岁),偷偷喂辣薯片和送她手作小木偶的是糜稽(5岁)。
      伊路米实际上有点嫉妒父母对妹妹的宠爱,但因为是长子不得不偶尔代替妈妈去遛一下妹妹(2岁)。糜稽熊孩子一个,喜欢给妹妹喂薯片是想看她辣哭了也不肯放手的样子(后来遭到了爸爸的修理)。
      想颠覆一下传统文中对揍敌客家森冷严酷的描述,儿子必须要严格训练,女儿还不能是个小公举了咋滴。当然饭里下毒和摇篮通电必不可少。
      至于劳伦特,写他是为了影射现实中的xx癖、xx狂。xx幼女者和人/贩/子不得好死。
    下一次就恢复正文了。
    被锁了,和谐掉一些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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