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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CHAPTER 92 锁链手与摊牌 ...

  •   9月3日。
      黎明的微光惨淡如稀薄的牛奶,一只乌鸦不详地啼叫。基地里寂静无声,显得这片废墟更像吞噬阳光的墓地。黎明竟然比午夜还要黑暗,我隐约感觉,血会把下一个黎明染成血红一片。
      窝金还是没有回来。我隐约觉得,他不会回来了。那么鲁西鲁还会放我走吗?
      “嗯~?”西索凑过来摸摸我的眼圈,“那药不起作用么?”
      “一点点。”我含糊地说,“有早餐吗?”
      他递过来一根纸袋装的法棍,大概是芬克斯买的,表皮硬得像牡蛎壳,我把它抱在怀里小口小口地啃,没啃几口腮帮子就开始发酸了。唉,真是难为西索这家伙了,他这种一天要洗两次澡换三套衣服补四次妆吃黄瓜都要切成丝的精致主义者坐在这种没吃没喝满地是灰的基地里肯定忍得很辛苦。
      我吃饱了之后西索问我:“还玩昨天那个游戏么~”他看起来也属实无聊。
      我摇头,“不想玩了。”
      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离开这里,我内心紧张不安,根本没什么心情玩游戏。
      “啊~真无情啊~”西索假模假样地埋怨道,鲁西鲁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站起来,我的心脏一下子提起来。但是他只是叫上侠客,他们俩换了身斯文败类的黑西装白衬衫一起出去了。
      我更加焦灼地等着,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回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而我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信长像是受到了震动,手用力握住刀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想他也预测到什么了,窝金——大概的确是死了。
      鲁西鲁坐下来把散落在地上的书摞成齐齐整整的一叠,再次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像要确认我和窝金的失踪有没有关系。他最后做出了判断,“你可以走了,阿舒卡小姐。”
      我早就等着这句话了,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因为左踝的疼痛忍不住咧了咧嘴,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就是爬也要爬出去。我迅速把装了手机钱和证件的小包扎在腰上,而后肩膀突然被揽住。
      西索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揽着我肩膀,“库洛洛,不让我送她回去吗~”
      鲁西鲁扫了我们一眼,倒也没有拒绝,“中午12点前回到基地。“他继续发号施令,把大家两两分组去抓那个绑走窝金的家伙——他们叫他锁链手。除了西索还有富兰克林和小滴要留下来看家,他自己和芬克斯派克诺妲在一起。
      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也不想让西索搀着抱着,甚至连疼痛也可以忽略,我脚下生风地跑出基地,西索的黑色O驰停在路口,窗玻璃黑沉沉的,看不到里面。
      我爬上后座,脱掉左脚的靴子查看踝部的伤势,它肿得有鸡蛋那么大,没有任何消肿的迹象。
      “断了吗~?”西索在我之后上了车,一下子挤满了小小的后座。
      “没有,只是组织液淤积。”我又摸摸右臂,“这里断了。”
      “难为你装成没受伤的样子~”
      “这很难吗?”我缓缓直起腰,靠在车门上,和西索面对面,“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哎呀~我真害怕~”他笑,但也识趣地降下了前后舱的隔离玻璃。我瞥了一眼车窗,司机驾车驶离了这片即使在阳光下也显得很阴森的废墟。我直直地看着他眼睛,面无表情。
      “第一个,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旅团的?”
      “两年前。”他轻笑,指间一张扑克忽然出现又消失。
      两年前……窟卢塔灭族是五年前,他没有参与那场屠杀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前提是他说的是真的。
      “第二个,你的刺青在哪里?”
      “爱拉怎么会不知道?”他捏着牌,笑容意味深长,“你可是看过我的裸体呢~”
      “我怎么知道你的在哪里?”我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声音干涩,“轻薄的假象?你用它遮掉我的刺青做得那么熟练。”
      我说第一句的时候他仍然在微笑,第二句的时候他的笑容扩大,可是第三句结束时他指间的牌停下,笑容彻底消失。
      “你是这么想的吗~?”
      “不然呢?”我对他冷笑,“我猜对了吗?四号?”
      有一瞬间,西索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晦暗不明。
      这种眼神和表情细微的变化让我心里发毛,我正想质问,西索就捉住我肩膀就势把我按到车窗上,嘴唇强硬地压上我的。
      “唔……唔唔唔!”
      这甚至不能叫做吻,而是一个猝不及防的突袭,我的惊叫被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的舌头堵在喉咙。西索侧着头,额前的碎发随着激烈的动作一下一下扫着我脸颊与鼻尖。他的手指紧紧地钳着我下巴,让我甚至不能转一转头躲避。
      我推不动他。我的体力念力都不足四成,而西索正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时候。他稍稍退开,有闪闪的银丝在我们分开的唇齿间拉出一条暧昧的弧线。他交叉双臂脱掉小丑服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你干什么?”我像是不认识西索般地瞪着他惊声尖叫,“你要在这里che震?”
      他冲我龇牙笑了笑,在狭小的车厢内转过身,一只狰狞的巨型蜘蛛刺青张开十二只长长的脚趴在他背上,它的腹部刺着一个“4”。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摊牌惊得几秒没说话,反应过来后不由得一阵恶心厌恶,反手握住车把,想要夺门而逃。
      可是西索不让,他凉丝丝的手指探过来,拉我去触摸他的后背。我抗拒不过他的力气,手指感受到那种熟悉的触感时却不由得愣住。
      软软的,细细抚摸有种褶皱感,像是蒙了一层皮。
      他松开我手指,我添了些勇气,捏起褶皱一把揭掉他轻薄的假象,那下面他空白的背部一览无余,唯一的装点是淡得几乎看不出的浅色伤痕。
      我慢慢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向后靠在车窗上。
      “现在~”西索转过身来把我抱进怀里,“这是你亲眼所见,爱拉~”
      “亲眼所见的也可能是假的……”我靠着他胸膛,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还能相信你吗?”
      本来不期待这句问话有回答,没料到他捉住我沾染了血迹与汗水的右手,握住四指在手心印下一吻,轻声说:“你可以相信我。”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不由得跟随身体轻颤一下,我愣怔地注视着他此刻显得异常认真的眼睛,虹膜的灰在车窗外映来的灯火霓虹下有种不同于以往的色彩,像鸽子柔软的灰色羽绒,上面却撒落了星星。
      这时我的身体突然完全放松了下来,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参加那场屠杀,也没有跟着蜘蛛胡作非为。
      “你骗我一次我可以放你一马,你骗我第二次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但你要知道,我是有脾气的,不是放马的。”
      “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卷进来~”他放松身体靠在后座上,把我抱得更紧了些,“你现在知道派克诺妲的能力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假蜘蛛,而她恰好从你这里读取了这个情报,那么我的目的可就无法达成了~”
      “什么目的?”
      “笨孩子~”他意有所指地笑起来,“爱拉,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目的~”
      “找蜘蛛头打一架吧。”我咳嗽了一声,“你的品味又变差了。我该庆幸你不会裸穿皮毛大衣,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不要老是把头发全部往后梳,否则你的发际线也会跟他一样,早晚推到后脑勺。”
      西索闷不吭声地笑得浑身颤抖,“哈,真想知道库洛洛听到这句话的表情~”
      “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咳嗽几声,再次摸摸右臂,西索托起我的右臂查看,嘴角挑着一个既像是忍耐又像是冷笑的笑容。“这~是谁的杰作?”
      “窝金。他的□□力量很可怕,是我见过最强的强化系,我用这只手加百分之百的坚,只抵挡了他的一记两成力量的拳头。差点废了我这只惯用手。”我说着小声地骂了一句苏卡布列,他来了兴致,追问我这场战斗的经历,我把自潜进拍卖会目睹双手机关枪到和窝金飞坦硬杠的经历都讲了一遍。听的时候西索周身的气鼓荡着邪恶和亢奋,嘴角疯狂上扬,瞳仁里流动着变态的色泽,喉咙里溢出低哑的哼笑声。
      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动不动地等了一两分钟让他冷静下来。
      “窝金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干系?”
      “哼哼哼~这都让你猜到了~”西索让我趴在他肩膀上,像得不到糖的小孩一样抱怨着,“因为团长身边总是跟着两个以上团员,找不到和他独处的机会,只好跟别人合作……不过我的目的终于能够达成了~”
      “你跟别人合作?”
      “嗯,你认识哦~”
      我在思考跟他合作的那个人是谁,谁会愿意和西索合作?跟这个怪胎?目标还是幻影旅团?还跟我认识?
      突然间我轻轻打了个颤:“酷拉皮卡!”
      “果然你一下子就想到了嘛~”
      “这不难。”我小声说,“酷拉皮卡以报仇为目标,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和他们拼到底,而你可以借此机会分散团长和保护他的团员,单独决战。还有……他们提到锁链手抓走了窝金,酷拉皮卡确实像是会使用锁链做武器的人。”
      我越说越悚然。他不告诉我假蜘蛛的事情是对的。如果派克诺妲成功读取我的记忆,知道了窟卢塔族还有一个幸存者,酷拉皮卡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你会帮他么~”
      “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我帮他。”我试图揣测酷拉皮卡的想法,无解。“我可以告诉他蜘蛛的情报,但是,再进一步的帮忙,他恐怕就不会接受了。他不想朋友卷进来,换了小杰奇犽雷欧力也一样。酷拉皮卡很珍惜友情的。”
      沉默了一会,我问:“你有酷拉皮卡的电话号码吗?”
      “嗯哼~”他把手机递给我,我存了酷拉皮卡的手机号码,手指在拨打电话键上晃了一下,还是移开了。情报这样重要的信息,或许应该当面告诉他。
      “你和酷拉皮卡约定过见面吗?”纠结了一会儿,我问西索。
      他“嗯~”了一声,“明天晚上在跌落公园见面~你也要去吗?”
      “嗯,可以帮我转告他吗?”
      “你干嘛不自己和他联络呢~?”
      “我突然组织不起语言。”
      “近乡情更怯?”
      “大概吧。”我把手机塞进口袋,开始在脑内整理蜘蛛的能力,“你知道多少情报?”
      “我只认识他们中的7个~不过,要说到具体能力,你大概知道得更详细些~”他斜过妩媚的灰眼睛微笑着看着我。
      我点头,“毕竟和窝金飞坦交过手,又目睹过富兰克林、派克诺妲使用能力。但是连我都受了重伤,酷拉皮卡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你放心吧~他成长得很快哟~”西索意有所指道。
      “我不怀疑他的能力和头脑,我只是……”我的声音变小了些,“……有点担心他下不了杀手,酷拉皮卡他不愿意杀人,即使对方是灭族仇人。但是无论什么限制、拘束都会给蜘蛛翻身的余地,唯有死才能彻底让蜘蛛消失。”
      “爱拉~你觉得你比起他们如何?”
      “你是说实力?”我认真想了想,“不太好说,实力本来是个很玄的东西,跟情绪、环境、运气都有关系。硬要说的话,我的力量正面杠不过窝金、芬克斯他们,偷袭或许可以得手;富兰克林的双手机关枪是远程伤害,本人的速度和灵敏都不及我。信长的能力可能和他那把刀有关,感觉很难近身。飞坦速度快,大招是AOE伤害,我得在全盛时才能赢他。对派克玛琪和小滴我有把握赢,绷带人和矮个子不清楚,侠客的话……我不擅长对付操作系。当然,多对一另当别论。”说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他们派七个团员追我,也是够给我面子。”
      “你觉得我和库洛洛比,谁更强?”
      “不好说。”我盯着他的脸仔细思考了一会,“如果他处心积虑要你死,你会输。”
      “嗯♣?”可能是对我的回答感到不满,他的声音哀怨极了,“为什么啊~?人家哪点不如库洛洛了?”
      我慢慢分析给他听。“你的能力本身其实不是很有杀伤性的,你在战斗中用得出彩更多是凭借着你的□□力量、头脑和应变能力。鲁西鲁在旅团当老大,心思缜密临危不乱,你听到他对锁链手能力的分析了吧,他连酷拉皮卡的面都没见却能推测出他不是操作系就是具现化系。他显然是个计划型的人,要进行的事必须事先计划周全。他为了对付你可能会专门去搜集克制你的能力……不要皱眉,有些能力你对付起来还是很吃力的吧?像绝对控制身体乃至思想的操作系能力,飞坦的AOE大招,还有人海战术……我是见过你一口气杀二十个考生,但是两百个呢?两千两万个呢?一拥而上的话你杀起来还是够累的吧。”
      他没吭声,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张脸鼓成了包子。
       “我承认你对念的运用能力和战斗中的应变能力强得可怕。你跟他打肉搏战肯定是你赢。”我试图安抚他,“但是你不会想只和他打肉搏战吧,你肯定想要逼他使出为杀一人使用的最多能力来和你打。但是鲁西鲁背后有整个旅团,而你是孤军奋战。”
      “谁说我是孤军奋战了……”他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舔我干燥的嘴唇,“你有件事说错了……”
      “什么?”
      “我确实很想在这里che震~♥”西索对我露出个堪称邪恶的笑容,手指蹭着我腰上一块露出来的肌肤,“放心,玻璃都是单向的,没人能看得见~”
      我呆了,反应过来后立刻推开他,“变态!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把玻璃降下来——唔!”
      □□突然受到的撞击让我一瞬间忘记了语言,那里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硬度和热度,显然蓄谋已久。
      “变态……”我重复了一遍,身体僵直发抖,脑海里一片空白,脸颊却迅速烧起来。“你……你满脑子除了战斗就是se情?”
      “还有小果实们……”他一边细语着一边用和他轻柔声音不符的力道挤压了我一下,“我真想就在车上要了你,要到你求饶,还是两次。”
      我立刻抽身,但是西索收紧手臂抱着我没让我成功。我索性放弃挣扎,睁着眼睛看他准备怎么办。但他又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了,他抚摸我腰上的肌肉,脸埋在我胸口,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叹息。
      “要是你愿意就好了~”
      “以我现在的状态?”
      “我知道啊~”他捏了一把我腰上的肌肉,语气有点怅然若失,“虽说很想跟你做,但是对伤员下手总是有点在欺负你的感觉呢~”
      “欺负我?”我质疑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他们想对我动手,我就算只剩一根小指头能动也会拼命反抗到底的。”
      他不出声地笑了一会,问我:“和团长比你认为自己会赢么~”
      “我还没那么狂妄,在智商上我是赢不了他的,我不知道他本身的能力,也不知道他到底偷了多少个什么样的能力。这种花里胡哨的能力太难对付了。”我想起流星街小酒馆里睡着的男人,不知他被偷去了什么能力,“如果是我,我一定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挑选场地的机会、逼逼赖赖的余地,见面就打,最好速战速决。”
      “你的想法很有暗杀者风格呢~”
      什么?我看看西索,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心情很愉悦。“不过~高难度的游戏才能玩得尽兴啊~”
      好吧。我心知肚明以西索的性格一定会光明正大地迎战,他热衷于设计舞台,甚至能把自己设计进去当做游戏的一环。其实我内心深处觉得他不会输,就算输了,他也能绝处逢生,创造一个奇迹出来。
      车驶过一个十字路口,前方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大概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我穿上靴子,因为碰到脚踝的肿包忍不住又咧了咧嘴。
      “要喝一点么~”
      “这个对我没用。”我接过小药瓶晃了晃,“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些药的?”
      “小伊给的~”他笑眯眯地回答,“说是他们家常用的,效果很好~”
      “唔,这个配方,其实是杜兰达尔家的,或者应该说是凯瑟琳改良过的……”我蹭蹭小药瓶冰冷的玻璃瓶壁,鼻子突然像感冒来临之前一般开始发酸,“她以前跟奇犽他大哥关系应该很好,否则不会给他们改良配方。”
      西索看来对凯瑟琳和揍敌客长子的轶事不感兴趣,或者说眼下他感兴趣的事情在另一个方面。“到了~我抱你上去吧?”
      我没拒绝,这条伤腿实在不适合逞强,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弯腰抱起我,一手托着后颈,一手托着我的膝盖,胸膛挨着胸膛,肌肤贴着肌肤,他的动脉连着心脏跳动得平稳而有力,和他灼热汹涌的念息截然相反。我能感觉他的念在一步步侵袭我的边缘,瓦解我的防御,像岩浆融化冰川,火焰烧蚀钢铁一般。
      这让我又紧张又害怕,背上突然出了一层薄汗,全身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如果我是只猫,此时我的所有爪子应该已经弹出了肉垫,我的头发根也会竖起来。
      西索大概也感受到了,他低了下头,嘴唇蹭着我鼻尖,声音好像海面上引诱水手迷途的海妖塞壬,“爱拉~你想要么?”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放松下来,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我含糊地说:“我先洗个澡。”
      “去吧~”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个颤抖的笑音,把我放下来。我仓皇冲进——也可以说是逃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浇得我一个激灵,可是无法冷却我的体温。
      我抬起手指触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那不是幻觉,我自己的念也像是火焰一样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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