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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卷二:缘何定08 ...

  •   08展昭正腹诽着,对面的白玉堂又挑眉道:“鼠猫自古不两立,难道你我却要一家亲?”
      展昭心想:这白玉堂果然是冲着名号来的,可这御猫是圣上钦赐,此事却有些难办。一念即此,口中便道:“那依白兄的意思,该当如何呢?”
      白玉堂道:“若我直接叫你把那御猫的称呼改了,谅你心中也不服气。我们改天比试一番,再做定夺如何?”
      展昭心想:拿着巨阙便嚣张了起来。一偏头,说道:“展某不会做这名号之争的。”
      白玉堂心中暗暗发笑:爷自有办法。
      二人交谈之际,巨阙愈发得颤动起来。
      “巨阙还我。”展昭道。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道:“巨阙可以还你,但我们要一起行动。”
      展昭心想:江湖传言,锦毛鼠白玉堂洒脱随性,此事诡谲神秘,怕是勾起了他的兴致。只得无奈点头作应允状。
      白玉堂一边将巨阙递给展昭,一边笑道:“这才乖哈。”
      展昭接过巨阙,拍了拍剑身,瞪了白玉堂一眼,道:“白兄,请注意你的言辞。”
      言罢,不待白玉堂回话,转身而去。
      白玉堂眸光微微闪动:想不到这猫儿瞪人的表情竟然如此娇嗔,啧啧。
      展昭施展轻功意图甩掉与自己并肩的某只大白老鼠,久而未果,方知白玉堂确实不可小觑。可是一想到以后每日巡街查案之余,还要应付某只耗子的麻烦,展昭就觉得十分头疼。

      轻妙的曲音隐隐传来,空中飘散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白玉堂看着展昭略有踟蹰的样子,道:“怎么着,这位秉公守法的猫大人没来过花街不成?”
      展昭斜睨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白玉堂哈哈笑了两声道:“没来过花街,那就是去过柳巷咯?看不出来啊,猫儿,原来你是外表正经,骚在骨里啊。”
      “白玉堂!你……”展昭停下脚步,怒视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一笑,上前搂住展昭的肩,语气轻佻地道:“我在。走吧。”
      展昭推开白玉堂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大步流星地把某只缠人的耗子丢在身后。那略显急促的脚步表明此刻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白玉堂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嘴角轻勾:这猫儿真是越接触越有意思啊。

      红袖阁是整条花街最有名的青楼。那里的姑娘不知引得多少男人在温柔乡里夜夜笙歌,寻欢作乐。红袖阁的老鸨王妈妈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又兼之心思活络,八面玲珑,在汴京城的市井勾栏里大小也算个人物。
      展白二人走进红袖阁,一楼的中央架着一座高台,上面的舞女是些尚未及笄的女孩子,虽然还未长开,但从那身段面貌来看,个个都是美人胚子。
      “哟,这二位爷也是为着笙姑娘来的吧?来,这边请,妾身给你们留着好位置呢。”一个身着水绿色长裙的婆子嗤嗤地笑道。她年纪偏大,相貌也不精致,笑起来的时候左颊有个浅浅的酒窝。
      二人在她的引领下坐在了高台左侧的位置上。“这位爷出手好大方!”婆子喜笑颜开地拿着白玉堂打赏的碎银离开了。
      看到展白二人出现,笙娘便将装有不时喑鸣颤动的银色宝剑的剑匣缓缓合上。
      巨阙此时渐渐安静下来,见此,白玉堂打趣道:“猫儿,这剑莫不是害羞了吧?”
      展昭正襟危坐,淡然道:“比起风流天下,傲笑江湖的白五爷,巨阙自然不如。”
      正当二人闲谈戏言的时候,那高台之上已是花瓣飘飞,只见一位女子从二楼缓缓走下。她桃色衣衫,发饰简单,眸子里透着些清冷之气。其身后捧着剑匣的侍女也是素丽娟秀。二人均轻纱罩面,又隔着漫天的花雨,更是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青楼常客见过的姑娘自然不少,或温婉或娇羞,或清纯或妩媚,就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也不难找。而这会舞剑的姑娘,那当真是稀奇了。见惯了姑娘柔柔弱弱的样子,笙娘英姿飒爽的气质更加能勾起了男人征服的欲望。
      笙娘拱手行礼,回身取剑。举手投足皆是落落大方。剑身通体银白,剑出鞘之时,竟似有寒气缭绕。
      “好剑!”白玉堂低声道了一句。
      展昭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巨阙,一时有些狐疑。
      笙娘右手执剑,剑鞘置于剑匣。那侍女则退至一旁,放下剑匣,开始抚琴。
      琴音微泻,白玉堂心中一动,便向那侍女望去。却因着花瓣与笙娘舞剑的身姿只能偶尔看到侍女模糊的眉眼。
      笙娘脚步轻盈,秋波暗转,流连的眸光却不知究竟落在何处。琴音婉转清灵,时急时缓,与剑舞相得益彰。蓦地,转身的笙娘似乎扭到了脚踝,她动作一顿,脱手而去的剑竟直直地向展昭胸口刺来!惊/变陡生!琴音滞涩而停。
      然而性命垂危的展昭此刻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握住了锐利的剑锋。
      是白玉堂的手。

      鲜血滴落在展昭藏蓝色的衣襟上,形成暗红色的印迹。而他依旧双目失神,面无表情。
      白玉堂右手握住剑锋止住来势,左手伸向剑柄,见其上刻有两个小字:画影。想来是此剑的名字。先秦的小篆线条古意,繁朴神秘。清冷的剑身似有丝丝寒气缭绕。无人注意到某颗未曾滴落的血珠渗进剑身,倏忽不见。
      未及细赏,画影突然离手,巨阙喑鸣一声,随之出鞘。双剑在空中对舞,兼有清吟声声。或呼啸着一并穿过众人头顶与身间,或于高台之上互相轻碰,剑势初时凌厉激切,待渐转柔缓和慢后,竟隐隐带些缠绵的风情。似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在终得相聚的激动喜悦消散后,感怀千年未遇的孤寂落寞,举世寒凉。
      值此异状,众人皆惊惧欲逃。一时之间,气氛瞬变。
      琴声早歇,笙娘与侍女在几位龟奴的搀护下离了场。仓皇之中,画影的剑鞘从剑匣里掉落出来,在层层散落的花瓣的覆盖下,半掩半露。
      “呆猫儿。”白玉堂轻唤一声。身旁的展昭眨了眨眼,渐渐恢复了清明与灵动。
      这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是神采奕奕时好看些。白玉堂心里慨叹了一句,起身之际却被拉住。他侧眸一看,正是展昭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只是小伤而已,不劳展大人费心。”白玉堂传音道。
      展昭不语。
      “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探查真相嘛?”白玉堂眉毛微皱,继续传音道。
      展昭仍然不语,却握得更紧了些。
      白玉堂无奈,只得摊开手心,血尚未凝结,缓慢地沿掌纹漫开。展昭放开他,却从衣襟里拿出一方颇为眼熟的帕子——正是之前他送给展昭包裹毒镖的那方绢帕。
      “放心,我已经洗过了。”展昭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为白玉堂将伤口包扎起来。他手指修长白皙,动作娴熟自然。白玉堂却觉略有不自在,便将脸别开。
      周遭惊诧不已的客人们乱作一团,各自推开怀中花容失色的莺莺燕燕,不顾形象地向红袖阁外匆忙跑去。倌女们也都慌张地退回到自己的房间。群客纷乱,人声吵闹,杯盘倾倒,茶果狼藉。于一片惊慌失措中,某种安定柔软的感觉在白玉堂心里泛开。与身边那人不经意间指肤相触,略凉的温度,却让白玉堂感到恰到好处的舒服。
      稍顷,淡淡的声音响起,“好了。”
      白玉堂抬手看了看,“展大人倒是心灵手巧。”言罢,纵身跃至高台,脚尖轻踢,画影剑鞘落至手中。
      此时的红袖阁安静的诡异。众人离散后,偌大的红袖阁厅堂便显得有些空旷。
      除展白二人外,尚有八个人留在原地,皆面容冷厉气质肃杀之辈。他们站位交错,乍看下毫无章法,却自有一股暗沉压抑的气势生出,而逐渐凝聚的杀气也愈发明显起来。
      展昭轻巧跃至白玉堂身边,未及开口,只听阙影二剑再度喑鸣一声,向他们急速飞来,各自归入剑鞘。
      “白兄,此剑来路古怪,小心为上。”展昭对着不断把玩画影的白玉堂道。
      “爷有分寸。”白玉堂懒散地回了句,末了,又道:“此剑名为画影。”
      “画影确是符合白五爷的气质。”
      白玉堂一脸“爷看中的剑怎么可能不好?就是和巨阙相比也不遑多让”的表情。
      “那绢帕质地虽好,却不透气,白兄回去后记得重新包扎。”
      “……好。”
      “白兄……”展昭想了想,又欲说些什么,却被白玉堂打断。
      “展大人每次动手之前都有这般多的废话嘛?”白玉堂直视展昭道。心想:不就是想向爷道个谢嘛,拐弯抹角这么半天。
      展昭看着白玉堂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张了张口,终是无言。
      那个谢字在嘴边打转了许久,偏说不出口。对白玉堂这个人,似乎说了谢字,便是亵渎了他方才的举措。
      白玉堂啊,展昭在心底念了一句,迎上了八个人的围攻。

  •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短萌段子,不定时更新(^_^)
    #矮?爱?#
    某秋:请用一句话形容对方。
    白玉堂抢先道:“他真是太可爱了!”(~笑:-D)
    展昭嫌弃道:“他可真是太矮了。”
    白玉堂握拳道:“不就两厘米麽!”
    展昭微扬下巴道:“那也是矮!”
    白玉堂磨磨牙,低低道:“哼…等你躺下的时候再和你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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