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中的阴阳师》夜梦希

8、前世

　　“总之，多谢你们了，安倍先生、小怪。”夏目向后来赶到的晴明道谢，倒是让晴明笑了笑，不太适应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受到了如此感谢。

　　这还是第一次呢。

　　身为阴阳师，除妖永远是他的天职。道谢的人不在少数，但像现在这样......晴明轻笑着握着手中的蝙蝠扇，笑容怎么看都像是狐狸一般。

　　所以现在是不劳而获吗？......

　　红莲冷哼一声，跳到了晴明的肩上，好像刚刚救了夏目贵志的人不是他似的。夏目虽然有些不解他为何突然帮助自己，现在又好像在恼怒什么。但念及好意，也并未说出自己的疑惑。

　　“抱歉。”晴明看了一眼红莲，明白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无奈笑道，“红莲他.....性子不太好。”

　　十二神将中的凶神腾蛇说性子不好，除了晴明和昌浩绝对没人不相信。

　　“红莲？”夏目一愣，才道，“不是叫小怪吗？”

　　红莲身体一抖，不再答话。

　　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啊？......

　　会叫他小怪的人，早就不在了不是吗？

　　夏目看着沉默下来的红莲，有些讪讪。名字对妖怪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对于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人来说，红莲告知自己真名显然不太现实，使用假名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了。

　　晴明看着夏目，掩去了眸中复杂的神色，才道：“小怪是他的名字哦。是很久以前，一个很重要的人给他取的名字。名字是最短的咒，所谓的‘小怪’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象征着他和那人的羁绊。”

　　诶？这种重要的名字，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夏目的眼中有一瞬的迷惑，继而好似恍然大悟。

　　难道......是玲子外婆？

　　“不是夏目玲子哦。”晴明的蝙蝠扇轻敲手心，眼角似乎带了点点笑意。

　　“诶，你知道玲子外婆？”夏目下意识看向了猫咪老师。他曾说过，除妖师是不会知晓友人帐的存在的。但若是说晴明仅仅是如同七濑女士一般知晓夏目玲子的存在，又为何像现在这般一副熟知玲子与妖怪羁绊的样子？

　　猫咪老师的却是神色严肃，不复平时嬉笑的样子。但他终究没有做些什么，甚至不曾出口提醒夏目些什么。

　　这是......安全的意思？

　　夏目有些不安，并未发现在他表露出对猫咪老师的信任时红莲越发阴沉的表情。晴明安抚的摸了摸红莲的头，才把这种情绪压制住。只是转而变为了失落。

　　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昌浩.....已经死了啊......

　　那一刻，难以言喻的悲伤从红莲身上散发出来。这种事情，他早就知道；这种情绪，在千年前他就已经经历过两次，晴明死的时候和昌浩死的时候。

　　但看着这个和昌浩有着同样灵魂，甚至连内心深处的温柔都一样的少年，他又怎么能够不在意？

　　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忘记了那个叫小怪的搭档，忘记了平安京相伴走过的曾经，甚至忘记了自己发誓要成为超越安倍晴明的阴阳师的誓言。反而与另一个妖怪结下了不可断绝的羁绊。

　　晴明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占卜得到了昌浩转世的消息，也曾经背着红莲去打探情况，得知到了对方的生活并不如意。但他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做出把夏目接到安倍家的举动。

　　与自己不同，身为昌浩转世的夏目贵志没有一点身为安倍昌浩的记忆。

　　晴明不想去打扰夏目贵志的生活，仅仅因为一段对方毫无印象的前世。

　　不说京都诡谲的形式，那孩子.....也不想仅仅被当成另一个人对待吧......

　　安倍昌浩和夏目贵志是两个人这件事，晴明一直认为自己分得很清。

　　晴明了安抚一下红莲，走近夏目，说道：“这是属于你的，是你和‘小怪’的羁绊。”

　　真正看到，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有多么的太真。

　　为什么妖怪与人类相交的故事永远充满了忧伤？因为人类的生命短暂，徒留妖怪游荡于世间。一次一次，看着与对方有着相同灵魂，相同特性的人在眼前，却丝毫不认得你。

　　“我？”夏目怔然，触及红莲看向他的眼神，发现了其中难以隐匿的悲哀与怀念。夏目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对于红莲并没有任何印象，但如今这般，又让人如何开口？

　　夏目只得沉默，但红莲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走吧，晴明，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和那帮除妖师说的吗？”

　　“没关系吗？”晴明是昌浩的家人，见到他此时无忧也便无甚牵挂。但红莲与昌浩的羁绊，却是要复杂得多。对于红莲来说，昌浩即使他的主人，又是伙伴，跟是他在那段险些弑主的黑暗岁月中唯一抓得住的救赎。

　　只有在昌浩面前，他才是那个有点毒舌的魔怪，而不是十二神将中的凶神腾蛇。

　　但他们的羁绊，早就在千年前就了结了。

　　“嗯。”

　　夏目抱紧了跳到他怀着的猫咪老师，看着晴明和红莲离去的背影，竟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惆怅。

　　“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好像胀满了心房的无言难过，究竟是什么？

　　“你这小子，”猫咪老师看着夏目，说道，“还真是有一个不得了的前世啊。”

　　居然是那位声望仅在安倍晴明之下的大阴阳师，安倍昌浩的转世啊......

　　玲子还真是有一个不得了的外孙啊......

　　“诶？你在说什么啊，老师？”

　　猫咪老师跳到地面上，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想要知道的话，就跟上来吧。最近那家伙，应该也给他带来了相当的困扰吧。总不能......一直让他去自作主张吧。”

　　夏目一时也搞不懂猫咪老师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跟了上去。

　　总觉得，不去的话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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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红莲好可怜啊....嘛，谁让你在千年前忘过一次昌浩呢~
第一次不劳而获的爷爷：心情略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