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中的阴阳师》夜梦希

61、千年理念

　　作为除妖师，很难形容他们要和一向不合的阴阳师一起联手会是什么感觉。

　　微妙还是嘲笑其实没什么人在意了，他们联手也只证明一件事——

　　京都告危。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算是什么好消息啊……”的场静司持刀挥断了面前妖怪的身躯，表情看上去依旧是漫不经心，但眼中的神色却无疑是难得的认真起来了。

　　老实说，真正为了人类未来而挥刀，对他真是一个新奇的理由。

　　不过大概……感觉还不错。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属于除妖人的除妖人的传说，不单单是阴阳师没落之后的产物，更是自古以来无数人类守护者的化身。

　　妖魔隐于黑暗人心，幸有这些守护者在，人类才有了自己的一栖之地。

　　因为阴阳道这边的大动作，羽衣狐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但她毕竟怀孕了，深居简出，这也是阴阳师方面的有恃无恐。

　　但羽衣狐比较是羽衣狐，把持了江户时代的日本百年，另一个世界安倍晴明的生母。

　　她是妖怪也清楚妖怪最想要什么。

　　安于和平的妖怪终究是少数，他们的血天生便是奔腾的、狂躁的。鲜血与杀戮本来就是他们参战的最大理由。

　　更何况，羽衣狐许诺了更多。

　　妖怪天生的实力比人类更强，为什么我们只能够在给黑暗中瑟瑟发抖，任由阴阳师和除妖人猎杀？

　　千年来，真正作恶的妖怪终究只是少数，大多妖怪什么都没做，仅仅因为所谓的妖怪之名注定苟且偷生，躲在暗处惶惶不可终日。

　　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千年来习惯了阴阳师和除妖师压迫的妖怪们开始反叛，迟到了千年的怒火映亮了整个京都。

　　“的场先生，”夏目贵志轻声道，老实说的场静司很难想象像夏目贵志这种人会出现在战场上，而且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周围大片伤亡的影响，“您还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是对的吗？”

　　的场一门对于妖怪的利用和屠杀人尽皆知。

　　的场静司轻笑一声，“你以为这些都是我的缘故吗？”

　　“不是你，而是像你这样的人。”

　　“异类终究是异类。”

　　即使面对如此场景，的场静司也没有动摇，随手挥出的刀锋带出大片血雾，但他却是面无表情，丝毫不受影响。

　　让的场静司比较惊讶的是，夏目贵志的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可不是短短几天能够练出的，一边怀着柔软的心性，一边斩断恶的事物。

　　这是只有坚守住自己内心的大义，不为外物所动摇的人才能够办到的。

　　看来那位阴阳师还是挺厉害的。

　　“这个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好的妖怪也有坏的妖怪。”夏目贵志说话的时候不忘扔出去几张符咒，快准狠，不需要猫咪老师的帮忙仅凭阴阳术便可以独当一面，颇有大阴阳师的风范。

　　夏目贵志有着安倍昌浩的记忆，可以说他也有着安倍昌浩的一生。

　　和安倍晴明相似，他也想要一点一点的，把千年前的理念带给现世的阴阳师们。

　　即使在千年前安倍晴明和安倍昌浩的理念也没多少人认可，但身为平安时代顶尖的大阴阳师，他们至少引领了阴阳道当时对妖怪还算尊重的风气。

　　当然安倍昌浩死了之后就不怎么行了。

　　的场静司嗤笑一声，刚想嘲笑夏目贵志的思想太过天真，就听到夏目贵志接着说了下去。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从前有位特别厉害的阴阳师，他的宅邸能够抵御大妖怪的侵入，但却从来不设防那些无害小妖怪，让他们在院子里生活。”夏目贵志笑了笑，当初安倍昌浩还没有见鬼能力的时候，晴明总是喜欢吓唬他有妖怪跟在他的后面。他刚开始不信，但后来渐渐听说院子里是真的有妖怪，差点被吓哭。

　　“那位阴阳师有一个孙子，每次他从街上过都会有小妖怪趴在他的头上，对他叫着‘孙子孙子’，孙子说不要这么叫他，小妖怪们不听......他们没什么本事，就算是孙子也可以除掉他们，但他们活在了千年前真正的魔京。他们现在或许不在了，但后来孙子长大了，开始怀念那些喜欢叫他‘孙子’的小妖怪，也开始真正理解了爷爷的心理。

　　人类的寿命好短好短啊，孙子希望有个人陪自己，小妖怪们也是。孙子长大了，变老了，成为了一位大阴阳师，但他们依旧叫他‘孙子’。

　　小妖怪们不是不懂，而是太懂。

　　这个世界上愿意真诚对待他们的人太少，爷爷算一个，孙子算一个。他们不喜欢改变，也不喜欢长大，更不喜欢离别。

　　爷爷死的时候，葬礼上到了无数的阴阳师，更有无数的大妖怪遥遥的看了他最后一眼，但因为京都的结界无法进入；小妖怪们瑟瑟发抖的躲在柱子后，泪水往下面掉，多亏了孙子掩护才没被人发现。”

　　的场静司呼吸一滞，这种场面比百鬼夜行更为震撼。

　　一个人要活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人类和妖怪同时哀悼？

　　他的死亡是人类的损失，更是妖怪们友人的逝去。

　　安倍晴明，毫无疑问夏目贵志叙述的爷爷是安倍晴明！

　　只有那位传说中的阴阳师才及得上如此风采。

　　夏目贵志并没有在意的场静司的反应，或者说是不愿意去在意，他接着说了下去，“孙子其实很喜欢他爷爷，虽然老是被爷爷戏弄，但他还是很喜欢。他不觉得爷爷有哪里做错了，因为他也有很多妖怪朋友。他试着沿着爷爷的路，架通人与妖怪理解的桥梁。”

　　的场静司不用接着听就知道，他失败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的场先生，孙子失败了。”夏目贵志知道的场静司在想什么，或者说听到这个故事的所有人在想什么。他们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但是，我们还在。”

　　“我们？”的场静司挑眉，“两位大阴阳师都失败了，我们能干什么？”

　　“能创造一个新时代！”

　　鬼神之说的没落给了阴阳道沉痛一击，但同样也让人看到了希望。

　　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夏目贵志坚信他们可以做到之前做不到的事情。

　　“我想我要提醒你，‘新时代’可是一个不得了的词。”的场静司轻笑一声，“久的时代还没过去呢。”

　　现在妖怪把握京都。

　　“但我们会做到的。”夏目贵志看了一眼魔气弥漫的天空，奴良陆生在另一边奋斗，“至少，我们会有一个新时代。”

　　阴阳师也好，除妖人也好，既然已经选择和妖怪联手，为什么不能有更大的发展？

　　新的时代，早就已经被人奠基了。

　　花开院秀元、安倍晴明、奴良陆生、安倍昌浩......闪耀的历史长河的名字创造出了人类和妖怪联手的局面，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要的不是暂时。

　　的场静司并未答话。

　　除妖师已经在这次变革之中，但他并不打算发表意见。

　　不过......有一个不得了的孙子啊，安倍晴明。

　　“有空聊天还不如来帮忙！”奴良陆生吼了一句。

　　鬼蜘蛛被一群人强攻，奴良陆生努力寻找羽衣狐的踪迹。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够让羽衣狐诞下鵺！

　　堕入魔道的大阴阳师，尤其是这位大阴阳师还叫安倍晴明什么的，简直不敢想！

　　重点是，鬼蜘蛛都这么强了，羽衣狐得厉害到什么地步？

　　奴良陆生第一次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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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吾辈真的更了！
羽衣狐诶，要写鵺莫名激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