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维多利亚物语》素履之往

2、Episode 2

　　维克多·弗兰肯斯坦仔细盯着试管中的血液，最后对着爵士摇头说，“你知道的，我比较擅长解剖；想真正的了解这个血样，你们必须找一位血液专家。”

　　“已经在找了，那人应该很快会到。”爵士说，“但他说需要一位助手。”他看着维克多，“博士，我们需要你和他合作。报酬不是问题。”

　　维克多也看着爵士，有句话没说出口：他只想追求生与死的秘密，报酬并不是最重要的。但他也确实需要钱，毕竟他还要养活另一个人。

　　清晨布雷斯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边躺着的瓦内莎，对方正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早安，布雷斯。”

　　“早安，瓦内莎。”布雷斯微微笑着吻了吻瓦内莎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感觉很好。”瓦内莎也回吻他，“从未感觉这么好，布雷斯。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你还会离开么？”

　　“不。”布雷斯起身，“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在你身边。”

　　瓦内莎笑得更开心了，“真好啊，亲爱的布雷斯。啊，对了，大英博物馆的莱尔先生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夫人举办的沙龙，你也和我一起吧。”

　　“什么时间？”

　　“今晚。”

　　“好的。”布雷斯点头，“但我需要先去见一见父亲。”他犹豫了一下又问瓦内莎，“姐姐，你和我一起么？”

　　“不了。”瓦内莎收敛了笑容，“他不会想见我的。”

　　布雷斯在心中叹气，“我会尽快回来。”

　　“需要塞姆班帮你准备马车么？”

　　“不了。”布雷斯道，“我自己可以。”

　　由于某些原因，他父亲可不会想见到马尔科姆爵士身边的人。

　　窗外正飘着雪，布雷斯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大衣，走出格兰丹奇广场。他要去伦敦西郊泰晤士河畔的奇斯维克宅邸，那是他父亲在伦敦的住所。

　　他本打算找一辆马车，后来觉得步行前去也很不错，毕竟他离开的时间不短，在这样一个变革的时期，伦敦城内的景色也有不少改变，趁此机会还可以好好看看。

　　尽管下着雪，街上的人仍然很多，布雷斯买了些烤栗子揣进口袋，正要离开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了两下。回头一看，一个小男孩正一脸期待看着他。

　　“先生，要买花么？”男孩的声音因为寒冷有些发抖。

　　花？布雷斯看向男孩手中的花，是颜色漂亮的干花。

　　“好吧，我要一些。”想到前世父亲节时那些热销的花朵，布雷斯问男孩，“有石斛兰么？”

　　“有的。”男孩从花簇中找着，把花递给布雷斯。布雷斯从口袋中翻了翻，找出买栗子剩下的5先令放到男孩皲裂的手中，又把自己的围巾为男孩戴上，这才转身离开。

　　离开时他还在想，真不应该给那个车夫那么多钱。毕竟他的全部家当也只有20先令，昨晚给了车夫太多，又买了烤栗子，即使他想多给男孩一些钱也是无能为力。

　　一路沿着泰晤士河向人烟稀少的西郊走，饶是布雷斯在森林中过了两年原始人一般的生活，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他喘着气停了下来，一边打量着周围是否有马车经过。没过一会儿，就有一辆四轮马车驶了过来。布雷斯暗叹自己运气不错，把大衣和衬衫的领子竖起来挡住凛冽的寒风，站到了马路中间。

　　道林·格雷百无聊赖地看着叶芝的散文集，马车却突然间停了下来。他的仆人威廉打开车门道，“先生，有人拦车。”

　　“……”道林无语地合上书，“他拦车做什么？”

　　“他想我们载他去德文郡公爵的府邸。”

　　“让他上来吧。”

　　威廉点头，招呼布雷斯上车。

　　布雷斯对着威廉笑了笑，上了马车坐到了道林的对面。他摘下帽子，努力对着道林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先生，十分感谢您的帮助。”

　　道林打量着对面的男孩子——没错，相对于他的年龄，布雷斯的确只能成为男孩——墨蓝色的眼睛中含着一丝浅淡的笑，黑色的头发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礼貌，同时也十分冷淡疏离。

　　“很高兴能够帮到您。”道林笑得格外灿烂，“您是要去奇斯维克庄园？”

　　“是的。”布雷斯点头，“我本以为我可以步行过去的，但最后发现我的确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和毅力。”

　　“在大雪中步行么？”道林挑眉，“真是个有趣的想法呢。”他看着布雷斯大衣上融化的雪花，从口袋中拿出一方绣着精美纹饰的手帕，“我觉得你需要它。”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帕递给布雷斯，两人的手指无意间触碰，都被对方冰冷的体温给吓了一跳。

　　布雷斯瞪圆了眼睛看着道林，道林则是饶有兴趣地对着他笑。

　　“……谢谢您。”布雷斯在两人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低下头，他有点讨厌这个男人的视线。

　　“能冒昧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去奇斯维克庄园么？”

　　“……那里是我家。”布雷斯干巴巴地说。

　　“原来如此。”道林了然，“您是离家出走没钱回家了是么？”

　　“……”他算是离家出走么？某种程度上也算吧，毕竟在德国流浪两年，期间连封电报都没给父亲拍过。也不知道父亲会如何生气担忧。

　　看着沉默的男孩，道林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在男孩向他投来恼怒的目光之前转移话题道，“这么说，您的父亲是德文郡公爵？”

　　“是的。”

　　“啊，我此次前去正是为了拜访您的父亲呢。”道林笑了起来，“鄙人道林·格雷。”

　　“布雷斯·卡文迪什。”

　　布雷斯……道林在心中默念，又称赞说，“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呢。”

　　“哪里。”布雷斯微眯起眼睛，“您的名字也十分动听呢。”

　　道林·格雷……这名字真是很熟悉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王尔德笔下一个邪恶的主人公就是这个名字吧。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不是正主了。不过，可能性真的是很高。布雷斯想着，便问
　　他，“您的年龄方便告知么？”

　　道林笑着，却是没有直接回答。

　　“我看起来年轻么？”

　　“非常年轻。”

　　“我的年龄比我的外表要年老许多。”

　　布雷斯很给面子地勾起唇角，心中腹诽，果然是啊。呵呵，这个危险人物。

　　道林任由布雷斯感兴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十分适意地往后一靠。

　　很快，马车停在了庄园台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