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怪》浮觞

15、隐瞒

　　天刚蒙蒙亮，独楼门的人在海边巡逻时，被惊叫声所吸引。赶到声源地时，发现了一具女尸。
　　那具女尸仰面躺在沙滩上，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染红，胸口处破了一个窟窿，心脏不翼而飞。
　　“这么早，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嘘，安静。”
　　“这是第几具这样的尸体了？”
　　“第六具了。”
　　独楼门的人封锁了现场，少数几个早起的庸流萍寓的居民站在外围，将官差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这是连环杀人案啊！”
　　惊讶的居民很快就从寥寥几句对话中推理出实情，原来最近怪贩妖市戒严的原因是妖市出了连环杀人案，而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一时间窃窃私语变成了大声喧哗。人们不满于官府的隐瞒，竟争相奔走，将消息散布了出去。
　　只花了个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怪贩妖市的居民都知道了。

　　“盗天下……”从盗天下口中得知“连环杀人案”的别见黄花落一脸欲言又止。
　　此时，盗天下正站在花圃前悠闲地浇着花。盗天下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芍药，现在还不到花期，正一片绿意。
　　“你有想过吗，”过了一会儿，别见黄花落才再度开口，“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没想过。”盗天下回答得干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应该轻易杀人。”
　　此时的盗天下与记忆中的盗天下既相似，又有些微不同。大概是因为现在的盗天下还未入仕，尚未走入官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仍是天真得令人感慨万分。
　　别见黄花落想，如果盗天下永远保持这样该有多好。
　　于是，有些只有穿梦旅行者才知道的事，别见黄花落没有告诉盗天下。

　　莺儿来到银角书屋是在傍晚的时候，天色将暗未暗，莺儿拿着自己绣的荷包在门前徘徊了一阵，才敲了敲门，见别见黄花落不在才松了一口气。
　　“送给你。”莺儿将荷包递过来，假装自己赠送的只是随便的一样小物品。
　　盗天下却不敢收下。
　　“姑娘，救你的是别见黄花落。”也只能抬出别见黄花落来挡挡桃花了。
　　“你……”莺儿红了眼睛，将荷包扔在盗天下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跑。
　　盗天下无奈地接着荷包，仔细端详了一下，又笑了——这荷包真是太丑了。

　　别见黄花落最近经常外出，连盗天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每次回来别见黄花落的脸色都很凝重，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又或者已经发生了。
　　然而究竟是什么事，别见黄花落从来不肯告诉他，任凭盗天下胡思乱想。
　　这一天，就在皇宫张贴出招贤纳才的皇榜时，别见黄花落的脸色尤为难看，看他神情，像是要去撕了那榜单。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盗天下实在忍不住，便问了。但别见黄花落没有回答，只是告诫他千万不可以出仕。
　　“即便出仕是你毕生的愿望，也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