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怪》浮觞

12、齿轮

　　银角书屋。
　　别见黄花落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午间，微薄的天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洒在窗纸上，室内一片晦暗不明。
　　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别见黄花落发现昨晚同寝的盗天下已经不见了，枕边一片凉意。
　　别见黄花落抓起椅子上的衣物穿上，走出屋子。
　　怪贩妖市的天空仍是灰蒙蒙的，只能看见天际太阳模糊的轮廓。
　　院子里，盗天下正在画画。只见他摆了一张长桌在院子里，白色宣纸铺展开来，笔毫蘸染墨汁，便行云流水地画了起来。
　　这一回别见黄花落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等盗天下收了笔才走近。画纸上，一尾黑龙张牙舞爪，跃然纸上。
　　“你见过龙？”别见黄花落问。
　　“没有。”盗天下回答，同时指了指桌边放在椅子上的一个木盆，里面是一尾灰黑色的泥鳅。
　　“照着它画的。”
　　别见黄花落在画纸和木盆之间来回看了几遍，才说：“你这是欺诈。”
　　盗天下爽朗一笑，并不回答。
　　就在帮盗天下收拾画具的当间，别将黄花落眯着眼睛向魔息山的方向看了几眼。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自魔息山看向西市银角书屋的方向。
　　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的大魔头吗？”吃饭时，别见黄花落旧事重提。盗天下“嗯”了一声，接着笑了。
　　“半年前你说的那个笑话？”
　　“没跟你开玩笑！”别见黄花落气急，又无可奈何，过了一会儿才说：“总之，这段时间，见到陌生人，不要理会，也不要多事，记住了吗？”
　　“……好吧。”盗天下无奈地叹息。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心里始终认为别见黄花落太过杞人忧天。
　　大魔头？骗小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