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药师》不归令

5、【005】陆小凤传奇（二）

　　“主人，我们需要找到这个世界的主角。”小离拉出页面，页面上是一个男人的全身像。

　　那是一个四条眉毛的男人。

　　“就是他？”白子画暗暗记下他的容貌。

　　“是的，他是《陆小凤传奇》里的主角——陆小凤。断案一流，本性风流却不下流，反正是个麻烦与幸运集于一身的人。”

　　白子画道： “要如何去寻陆小凤？”

　　“有一个地方。”小离说。

　　“哪里？”他问。

　　“这里——”

　　小离调出页面地图，上面是白子画熟悉的字体。

　　“江南。”

　　……

　　江南

　　乌镇，一俊朗青衣男子行走街道上，收获一众注目礼，当然大部分都来自年轻的姑娘。

　　黄药师通过“通道之门”到达《陆小凤传奇》世界已有两天，他比白子画早到一天。

　　阿夜在今天告诉他说，白子画已经到了，他感觉到了小离。他问小离是谁，阿夜解释说，是命理之书的书魂，同他们一样的存在。

　　既然都到了，在同一个世界，有着同样的目的，不必去寻找自会碰到。

　　黄药师打算去寻陆小凤，这个世界的中心。

　　只要有陆小凤，找到其他人就简单了。事情总会发生在主角的周围，有如此快捷的方式，何必费时去寻。

　　“阿夜，你来之前说过，我们会出现在离陆小凤最近的地方。现在这里是何地？”黄药师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视线，用意识同阿夜交流。

　　阿夜拉出页面，他看了看四周，又对比着地图上闪动红点，“主人，我们目前的所在地是乌镇。陆小凤离我们很近，他就在前面的酒楼里。”

　　“前面带路吧。”

　　“好。”阿夜飞着，旁人是看不到他的，能看到他的唯有他的主人和其他选定者。想让他人看见，除非阿夜自己愿意。

　　阿夜停在一座酒楼门前，用他的小手指着，“主人就是这里，陆小凤在一楼喝酒。要去见他吗？主人。”

　　“不必。”黄药师踏入酒楼，便有小二迎接，“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黄药师扫视了一楼，对小二说：“在二楼找一个靠窗的位置，来一壶你们这最好的酒，一盘花生米即可。”

　　“好嘞。客官请随小的来。”店小二很有眼力，察颜观色对于他们来说，是必不可少。对于黄药师店小二看他气质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透着闲雅。

　　不是贵家子弟就是江湖中哪派弟子出来历练。

　　店小二领黄药师上了二楼，正好有个靠窗的位置，还临着街。

　　小二为黄药师斟好茶，不卑不吭说道：“客官，请稍等片刻，小的去为客官端客官点的吃食。”

　　“去吧。”

　　黄药师坐下，端着茶水微嗟一口，放下茶杯。便把玩着手中的玉箫，“阿夜，问问阿泽可出来。”

　　“恩。”阿夜消失在黄药师面前，随即又出现。阿夜摇了摇头，“他说不出来，等吃大餐再叫他，他现在正在里面玩游戏。”

　　黄药师无奈笑笑，似是在意料之中就知道阿泽不现身。“果然。”

　　“客官你点东西。”店小二端着酒和一盘花生米。

　　“放下吧。”同时抛过去一点碎银。小二轻轻掂了掂，至少有二两，连忙向黄药师道谢退下。

　　黄药师拿出酒杯，斟好。随意吃了几口花生米，便放下筷子端着酒杯，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人群。

　　他已经许久不曾喝过酒，再次喝到酒，让他想起了最后一次同杨过饮酒的时候，也让他想起了当时所吟的诗词。那是他即兴所做。

　　“把酒花前欲问君，世间何计可留春？纵使青春留得住。虚语，无情花对有情人。任是好花须落去。自古，红颜能得几时新？”

　　一边的阿夜还没来得及说‘好词’，就被一声爽朗的大笑打断。

　　阿夜自然是别人看不到的。

　　“好词好词！”

　　来人拎着一壶酒，身穿偏蓝色的衣袍，最奇特的不是这男人长的如何，而是他有着四条眉毛。

　　黄药师看着不请自来的“陌生人”，饮着酒边打量这位有着四条眉毛的男人。

　　来人坐在黄药师对面，自顾自拿了一个碗倒酒，大口大口喝下去，再倒再喝连喝了三大碗才停下。满足的打了个酒嗝。

　　“好酒！”

　　喝完了酒，这才看向黄药师，“阁下之前所做之词甚好，不知是否是阁下所独创？”

　　他说完又开始倒酒。

　　“在询问别人，阁下难道不先自报名讳吗？”黄药师并不回答那人之言，“不请自来，毫无规矩，阁下就这么不知礼吗？”

　　轻描淡写的话语，令陆小凤惊愕。

　　“呃……”陆小凤挠挠头，终归是他不对，他起身道歉，“是在下失礼了，在下陆小凤，不知阁下是？”

　　陆小凤重新坐下，非常尴尬，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眼前这个似是真的不认识他，而且就是感觉到二楼有强大的存在才上二楼，然后确定了目标，就听见那诗。

　　不单单是用诗接近，而是他觉得那诗确实极好的。而且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奇妙，他想结交这人。

　　“在下黄药师，幸会。”黄药师也只是起了逗弄之心，他本就是不拘小节礼法之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个小事而生气。“至于之前的诗是在下以前即兴所作。”

　　“黄兄好文采。”陆小凤夸道，似忘了之前尴尬。

　　黄药师但笑不语。

　　陆小凤挠挠头，这分明冷场的场面，让他实在有些不适应。

　　他打哈哈，“看黄兄面貌陌生和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确实不是本地人，只是因为家族试炼才四处走走。”黄药师面不红心不跳淡定扯着谎。

　　“原来如此。”陆小凤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黄药师很想问问他，你究竟想了什么东西？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这是黄兄第一次行走江湖吗？”

　　“恩。”

　　阿夜在一旁勾了勾唇，他看着陆小凤那想离开又不想离开的样子，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既然如此，相逢即是缘，黄兄可需要一名领路人。”陆小凤觉得这是他的机会。虽然黄兄冷淡了点，但相比较西门那个性子，可以说很好了。

　　“既然陆兄说了相逢即是缘，那么就有劳陆兄了。”

　　陆小凤连连摆手，“小事小事，没什么有劳不劳的，黄兄能赏光是在下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