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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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葵也想不到玄霄一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一个人对着她如此认真地说喜欢，更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玄霄。
“心悦…小葵？！”愣愣地重复对方的话语，龙葵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讶色，很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但即便是此刻，龙葵也不曾放开那交握的双手。
玄霄感受着那力道，心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
只见他轻点头，十分直接地反问道：“我心悦你。小葵，你可思慕我？”
再度被玄霄措手不及的提问，龙葵脸上蹭的就蹿起一抹红云。
龙葵的肤色本就瓷白又从不施脂粉，即便有夜色遮掩也是格外明显，借着微亮的星光月辉，被身边的人尽数收进眼底。
“思慕……我、小葵没有想过。”
“……”玄霄闻言脸色未变，像是早有预料。更有甚者若是让极了解玄霄的人上前细观，可发现他眸底深处暗藏着的期待之意。“你可以现在想。我可以等。”
被迫围观的楚随风手中的折扇也不知是听到哪一句时掉落的，孤零零地躺在脚边却无人理会。
他只看到龙葵微蹙着柳眉，竟是乖巧听话的当即思考起来，甚至一句句、一点点地当场剖析起自己对玄霄是何种感情。
“小葵喜欢玄霄哥哥，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是和喜欢哥哥一样多的喜欢玄霄哥哥。”
“这么多喜欢，是思慕吗？”
“……刚才，我以为玄霄哥哥不会再只陪着小葵看海的时候。就和景天哥哥那时候一样，心里，很难受。又好像比那个时候还难过——我想要玄霄哥哥只陪着我看海。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是，玄霄哥哥不是哥哥，为什么我会这么想？这样想会不会很不乖、很坏？……玄霄哥哥这么好，小葵却一直这么没用……”
“剑的事、身体的事、修炼的事，一件都没有真正帮上玄霄哥哥的忙。”
绯红之色褪下，蓝眸微润，龙葵的指尖不自觉地在玄霄的掌心磨蹭。这些她一直记在心里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一次剖析表白，还不知道要压在龙葵心底多久。
“玄霄哥哥，对不起。”
“小葵，小葵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喜欢你……”
对景天哥哥，她至少可以为了他和雪见姐姐的幸福再跳一次铸剑炉，可是对玄霄哥哥……
“可是小葵就是喜欢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想要和玄霄哥哥一起看海、一起看星星、一起吃糖葫芦……嗯。小葵，一定也思慕着玄霄哥哥！”
眼中的湿意还未散去，龙葵仰着脸双手一起握上玄霄的那只手。淡粉的唇微微上翘，勾勒出幸福的弧度。
陪伴，从来是最长情的告白。
而龙葵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一份最普通却也是最难得的陪伴。
玄霄幸运之处在于，他不止一开始就在龙葵心里占了一个特别的位置，更是在此刻就将这份情直接问出，不给彼此留下任何模糊的余地。
夜渐晚，墨色更深，风愈烈。远方却忽然划过一抹白亮。
——金乌越过了海与天之间的那条界限，将光明重新带回人间。
海涛一瞬变得更加汹涌。所有浓郁深沉的颜色都被推往另一个方向。
龙葵轻轻依靠在玄霄的怀中与他一同欣赏这一幕壮丽震撼的海上日出，却不知她看着日出，玄霄的眼中却一直看着她。
至于那楚随风，早在二人互明心意后便自觉的悄然离去了。
“玄霄哥哥！你看那里，还有一颗星星在发光！”龙葵忽然伸手指向日起之处。
那一颗星星也许一直存在，但必定直到这一刻才如此明亮，致使龙葵一眼就注意到了它。
“如果白天一直有这么亮的星星就好了！这样，玄霄哥哥什么时候抬头都可以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龙葵这样说着，人不由就向前行了两步，伸着手像是能将星星勾下来送人。
然而距离近了，一个大浪头打来，瞬间便沾湿了鞋面。
龙葵没有见过也不曾听过弄潮儿的故事，只是下意识地开始退避、追逐着脚下踏着浪潮，耍玩着这单调又有趣的游戏。
玄霄也由着她。难得见到龙葵如此开心地做一件事。玄霄愿意宠着她，从以前到未来。
很快，连这边的潮水也染上了颜色。先是浅浅的一层橙黄，然后是红。
龙葵仍在这浪潮的边上嬉戏着。
不用法术闪避的她，水蓝的裙袖上自然很快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海水。也不知从那一刻起，那随着海浪而来的红燃遍了蓝，肩上披散的发恍若凝聚了所有浓墨的黑。玄霄的目光也在龙葵完全蜕变后收敛了所有缱绻温柔。
——即便是一体，玄霄永远也无法同样的对待她们。就像龙葵说的所有一起里只有他和她。
即便曾经在铸剑炉前有一瞬龙葵彻底知道了红色的存在，如今她也忘了。
当天光大亮之时，红衣龙葵巧笑着转过身：“诶呀呀，真是打扰你和那个笨蛋谈情了~”
半飘着凑近玄霄，嘴里虽说着抱歉的话，语气却满是幸灾乐祸，甚至带着恶狠狠地生气的瞪了对方一眼。“不过，我们该走了。还要去接欧阳少恭和他那条四脚蛇呢~可不能耽误了哟~”
“等完事了，我们再·好·好·聊·聊那个笨蛋的问题！”才不要那么简单就把那个爱哭鬼交给你！
红衣龙葵呲了呲牙，在心里对玄霄做了鬼脸。
展剑台上的琴声响了有大半夜。不过欧阳少恭此回弹琴本就只为自娱，兼与友同赏，非是为引人前来。于这寻常弹奏，纵是晚间空寂，便有东风相助传到众人休息之地也已弱的微不可闻了。那些有幸听得清楚的，自是天墉城中修为高深之辈，心胸博大，只觉悦耳，并无一有扰人清梦之感。
待到红衣龙葵寻来的时候，正是又一曲方起，却是兴浓。
红衣龙葵看他一眼，撇了撇嘴，仍下一句等着，也不交代一声就留下玄霄一人闪行而去。
玄霄见此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转瞬又平复下来。他也不看欧阳少恭，随意寻了一个位置便闭目养神起来。
倒是欧阳少恭似有所悟，朝红衣龙葵离去的方向投去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如坠春风。指尖流泻出的琴音中隐隐透出的愉悦之意更甚。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