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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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阳少恭眼中有趣的事情，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而言，决计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所以当欧阳少恭与龙葵、玄霄、悭臾回到江都之时，除了听闻铁柱观的方向曾经发生过地震外，并没有得到其他什么特别的消息。而瑾娘七七四十九日未过，欧阳少恭便也没有劳烦她，只是如之前一般留了口信。
但看着欧阳少恭脸上勾起露出的笑意，可见他对于此刻的百里屠苏会遭遇什么，定然有所揣测。
但面对龙葵与玄霄时，欧阳少恭仍是说道：“未曾想到回来的还是早了，那一出极有趣的戏还未开场。”
龙葵见了还以为是有什么为难的，连忙摆了摆手。
“少恭哥哥不用费心的，其实，小葵和玄霄哥哥也未曾帮过什么忙的。不过，能让少恭哥哥你这么惦记的戏，一定很好看很好看！”说道最后龙葵用力地点着她的小脑袋以示肯定。
“……小葵，总是这般谦虚。只你那丹药就于我十分有用，祖洲之行更是得见悭臾故友。种种恩情，便是小葵你不在意，我也会全记在心中，一刻不敢或忘。”
“自然，还有~玄霄兄~在下也定会一一记在心上。”上扬的语调，带着不知名的凉薄之情，欧阳少恭的视线与玄霄对上。
正是一人沉如深渊，一人冷如寒潭。
深夜，客栈后院。
“……小葵。”
“玄，玄霄哥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轻轻拍了拍胸脯，转过身，龙葵一脸惊讶地看向自暗处走出来的玄霄。“玄霄哥哥也睡不着吗？”
快步上前，借着淡淡的月光，龙葵关切地仰首，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个遍。
仍是一身的如墨玄衣，比起初见时玄霄所着的琼华传统道服，更显得人冷硬与疏离。黑色，本就是一种让常人觉得难以接近又易带不详的颜色。尤其在这样的夜里。
一个人，一身黑衣，看着亮处却隐在暗中，是何等寂寞？
那些本应吵耳的虫鸣都在看见这样的人后瞬间远去。
“你有心事。小葵有心事但与我说无妨，无论你要什么，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一一取来，一一办到！”玄霄亦是低头看向龙葵。似乎每一次，只要他看去，总能在那一双含着无数轻愁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手习惯的覆上龙葵的发顶，感受着发丝在手心中擦过。玄霄此言说的自信笃定。
“心事？没有啊，小葵为什么会有心事？小葵原本只想着帮玄霄哥哥找到解决剑的方法，不过玄霄哥哥好像已经自己找到办法了……小葵没有想要的东西。只要玄霄哥哥开心，小葵就很开心了。”
龙葵闻言下意识地便反问了一句，神色茫然不解，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才会害的玄霄如此以为。
“若无心事，为何不睡。”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起来了……不过，今天晚上的夜空也很漂亮……反正，小葵不睡也没关系，所以就没有回去了。原来小葵是因为有心事呀！”后知后觉地，龙葵一脸恍然大悟。
曾经的世界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哥哥。或许是时间太久、执念太深，当一夕跳出了名叫景天与龙阳的圈子，龙葵根本意识不到原来有一天她还会因为别的人、别的事情而忧愁烦心，甚至到了会失眠的地步！
直到被玄霄点醒，她才发现，小葵真的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她并没有淡忘哥哥，只是不再让过去的记忆全然将自己困住，就像当她明白景天不是哥哥以后，便没有再用龙阳这个名字困住景天一样……
那清丽脱俗的娇颜上忽然绽开了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微笑。
玄霄看着只觉得心跳在这一瞬猛地停滞了。就算是拿满天繁星，浩瀚银河去交换，若是能留住龙葵此刻的笑靥，他也会定不会犹豫！
这一刻，时光像是停驻了。也许这只是一种美好的错觉，但在愿意相信的人心中，这一瞬，就是永恒。
——美好，而永不褪色的永恒！
“玄霄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少恭哥哥？”打破这钟奇妙氛围的，自然只会是龙葵。
她开口的语气有些无措，却又不懂得任何掩饰与修饰，更没有看出方才那一刻里，玄霄看她有多么的不同。
放下那一直覆在龙葵发顶的手，玄霄淡淡颔首，神色喜怒难辨，只说了一句。“小葵似是很喜欢那欧阳少恭。”
龙葵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认真思索后缓缓将自己的感觉说出。“少恭哥哥，很温柔……只是，有时候，小葵，小葵又会觉得少恭哥哥让人心酸酸的……小葵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少恭哥哥很厉害，什么都懂的样子。只是，只是小葵觉得少恭哥哥和小葵很像，和以前没有找到哥哥时候的小葵很像……可是，在少恭哥哥身上……黑色的，都是黑色的绝望……”
像是心中的光亮再也找不到一样……
“小葵，小葵也可以保护别人，而不是永远被哥哥，被大家保护的！”
看着龙葵一脸认真的宣言，玄霄忽然弯了弯嘴角，他俯下身，两张脸靠得极近。“小葵难道忘了？你已经保护了我，当日禁地石室内，是你将玄霄救出。”
保护……我吗……想要保护别人……别人……
欧阳少恭靠坐在床边，半垂着头，指尖在悭臾的身上轻抚。
化作了小小的一条，除了多了那龙须龙角龙爪，竟是与当初那一条小水虺再无分别！哪怕明知自己的时日无多，悭臾，也再也不愿与自己的挚友分离。
一次微不足道的分别，再见所付出的后果却是那般的沉重……
不周山的龙冢是所有应龙的归宿，但与长琴相比，悭臾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渡魂换身，谁也不知这一具身体还能支持多久，而下一次，欧阳少恭又是否还能撑过……
悭臾的一生都伴着太子长琴的存在，他又怎么舍得在最后反而将对方抛开？
院中龙葵与玄霄的话也许还在继续，但欧阳少恭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了。
呵，小葵当真让我吃惊……这般敏感，却还是那么善良……相像，你的过去又是经历过什么，若你了解了一切，还会说出这样天真的话来吗……我却有些~好奇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