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预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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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冷寒锐疑到。从出生到现在，他只对三个人毫无防备，分别是他的生母、烟尘子还有玉如。因此，他表现得不像平常一样冷漠。
“哈哈，没什么。”烟尘子若无其事地捡起葫芦，“这位小姑娘是？”
“自然是我的女儿，难不成还是我的妃子么？”冷寒锐有些好笑，师父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有点奇怪。”烟尘子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我说寒锐徒儿啊，为师来了这么久，你连杯酒都不肯送？北魏的皇帝没有那么小气吧！”他没有问冷寒锐那朵梨花，那不是冷寒锐能做到的；而那个人的功力连自己都望尘莫及，自然不可能轻易牵扯进世俗中；那一击只是个警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可以看出那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那个人应该也看出自己没有恶意……那么那个人对冷寒锐有恶意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现在棘手的是这个小丫头，看样子寒锐对她相当宠爱……烟尘子想着瞥了玉如一眼，与玉如的眼睛恰好对上——
他暗吸一口气，那样睿智而直刺人心的目光，真的是一名幼龄女童拥有的么？
那一刻，玉如的眼里，有着洞察世事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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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冷寒锐在乾清宫摆下小宴。桌上只有4个人：冷寒锐，沈潇纹，玉如和烟尘子。真正满心欢喜的可能只有冷寒锐了，连沈潇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默默无语。
宴席很快结束了。烟尘子一本正经地道：“寒锐，跟我来，为师要考较一下你这些年是否荒废了功夫。要知道，就算是做皇帝，身手也是很重要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冷寒锐有些无奈地想。不过他还是跟着烟尘子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宫室。断壁残垣，荒草萋萋，清冷的月光在草丛中投射下一片明明暗暗，偶尔闪过的虫鸣声更为这里平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现在可以说了吧，师父。”冷寒锐停下脚步。“有什么话非得到这里来说？”
“寒锐，”烟尘子的脸色极其郑重，语气也是十二分的严肃，冷寒锐知道这次不是开玩笑了，“那个小姑娘对你很重要吗？”
“……玉儿？”冷寒锐的面色变了一变，“她有什么事吗？”
……这么着紧的态度无疑说明了一切。烟尘子苦笑，“寒锐，你若还想要你的江山，最好不要留她。”
“师父？”冷寒锐皱眉，声音里已有了质询的意味。
烟尘子索性和盘托出：“此女命相贵不可言，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奇特的一个，既可龙腾四海，也可凤翔九天。生于盛世，当为治国明君；生于乱世，则为天下之母。而当今天下……唉！”
冷寒锐的脸色很难看。他一直一直站在那里，连烟尘子离开都没有反应。然后他好像下定决心一样，慢慢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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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冷寒锐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伫立的女孩。她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和师父都没有发现？她听到了多少？冷寒锐不敢再想下去。
玉如静静地望着他，眼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空气好像也凝滞了，环境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令人烦躁得想要打破，却又不知该如何打破。
半晌，玉如悠悠开口：“你要杀我么？”仿佛一根针落到冰面上，击碎了无力的苍白。此时，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却令世上最美妙的琴声都黯然失色，包括她三年前弹的“碧海潮生”。她的嗓音，如同将融未融的春水，蕴含着冰雪的凛冽和春天特有的清新，令人心醉神迷。
“玉……儿！”冷寒锐张大了嘴巴，他还没有从玉如会说话的震惊中醒过来，又陷入了她的绝世嗓音中。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玉如说的是什么。他急忙道：“玉儿，不是这样的，我……”
玉如打断他：“现在天下当然算不上太平，根据那老道的预言，我是只能母仪天下了。而我又是魏国的公主……”
“不会的，玉儿，不会的。”冷寒锐注视着玉如，一字一字地道，“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我会给你一个太平的天下，一个统一的天都大陆，我以生命起誓！”
“你在找死。”玉如毫不客气。她的语气不是无情，而是没有感情。她本就是红尘过客，不恋生，亦不畏死。当然，她不会让自己死在别人手里。前世的她之所以会遇到渊，就是因为她硬生生地用手捏碎了自己的心脏。
即使找死，也不想让你死。冷寒锐苦笑。我又何尝愿意与整个天下为敌？只是，玉儿，为了你，即使山河破碎生民涂炭，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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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圣武帝十八年，因为一则预言，天都大陆即将迎来一场没有预料的庞大战争。天下，风云将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