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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古时爹娘两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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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大地,窗外庭园中鹅黄的迎春花开得欢喜,红灿灿的满山红将小小的庭园装扮得格外的艳丽与缤纷多彩。阵阵花香随着清爽春风扑入我的屋里,香得我的心痒痒的,真想我这具瘫软无力的躯体能争口气,早日离开久卧的床,半封闭的闺房。
“小姐,你怎么将窗打开了!虽说现在你的身子骨是比以前好多了,不过万一这风吹多了再发烧可如何是好?”
秀琳姐手捧托盘一进屋,见窗户大开,对我微皱眉,转身无视我带着期盼的眼神,一一将可远观到满庭园春色的窗轻轻关上。也将我久卧病床的唯一乐事给打断了。
秀琳姐回身,将从厨房端来的浓黑的带着一股刺鼻的中药味的药汤递到我面前。刚才我还是微皱的眉,现在估计己打成麻花结了。
“可不可以不喝,秀琳姐。我都喝这黑水整整20多天,现在我一闻到这怪味道就想吐。求你了,今天就饶了我吧!”我眼眶里滚动的对这每天按3餐准时送到我嘴边黑的象阴沟里的积水,难闻如百年枯井散发出的阵阵恶臭的药汤,万分痛恨之泪珠。我早在心中己不下千遍地,狠狠问候开此药大夫的十八代祖宗。用词之精彩,堪称是浓缩我们五千年中华灿烂辉煌文化之精华中的精华。
“小姐,你想想如果被夫人和老爷知道你不食药,那该是如何的担心啊!你就忍心看夫人和的老爷为你。。。”秀琳姐还真知我的软骨在何处,一击就中。我认了。
我苦得脸对秀琳姐勇敢地说:“拿给我吧!”
秀琳姐一脸的好笑与无奈,看我“视死如归”般接过药,捏着鼻子咕咕地大口狂饮几口。
“我的好小姐,你慢点,别被呛到了!”从屋外进来的母亲听到秀琳姐的呼声,脚步匆匆地来到我的床前。
“怎么了?瑶清,这药怎么了?”
“没事的,夫人。小姐为了早日恢复不让夫人和老爷担心,这药小姐很乖地自己喝,我们做下人的倒落个轻松。”我只顾着与这“穿肠毒药”做斗争,嘴里不得空答话,还好秀琳姐够义气没出卖我刚才的“英雄气短”。
“是这样啊!我们的小瑶清真乖,要好好地喝药才能快快地好起来。”听着母亲柔柔的声音,似乎最后一口的药也不再那么苦了。“娘亲,瑶清把药全喝完了。”我不无得意地将见底的碗在母亲面前晃了晃。现在的我是特怀念21世纪的西药,多方便,无苦味无难闻的药味,吃上1,2天就见效。
母亲从怀中掏出丝巾轻轻将我沾在嘴角上的药渣擦去。丝巾上淡淡茉莉香似有若无地拂过我的鼻息。
望着这位面貌只能称之为清秀的女子,我经过这段日子才明白我那位堪称是明皇朝第一“雅致公子”的爹爹,为什么会在当初力排家族异意,无视全国成千上万暗许芳心的佳人美女,一心一意将养在深闺无人识,区区江南某镇地方官的独生千金用正夫人的礼聘娶过了门。并在母亲痛上2天2夜,差点赔上性命难产生下我之后,父亲因怜惜产后体质多病的母亲,在孩子满周岁时向外宣布:至此起辛俯只有名瑶清的千金。
此宣布一出,辛俯里里外外掀起一片片喧然大波。家族的长老们自是万分反对与不乐意,可我那牛B得酷得“人神共愤”的爹俊雅玉容一板,甩给众人一文言文,大意为:“如要孩子,那麻烦各位与自家夫人回屋关起门来多努力:至于纳妾,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花轿才能进这辛俯。”一席话犹如又重又响的巴掌打得众人脸红了又青了最后只剩白了。
从此俯中无人再有异音。
母亲在辛俯中一家主母的地位更加明确与牢固。母亲为人知书达礼,虽无花容月貌,却以礼以善对待俯里上上下下的仆人,用她美好人格魅力得到了所有下人的尊敬与爱戴。在俯外,众女子们对同身为女子的母亲更是有羡又妒,对“雅致公子”的父亲只能暗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永远都记着在那天我醒来1个时辰后,在家仆入宫通报,父亲在禀明皇上后。皇上体恤爱臣爱女心切,便破例许父亲提早回俯。
这位被誉为明皇朝第一“雅致公子”的爹爹快而稳的脚步迈进我屋时,我正在母亲暖香的怀中,用那不属于我26岁成熟人士的轻慢稚幼的声音,向在场的各位两眼闪泪光的我叫不出名的人士,半带委屈地解释:我因长期处于高烧昏迷中,脑袋变得不灵光了,很多事与人都不大记着了。
多愁善感的母亲自是心疼不己,将怀中的我抱着更紧了。在众人一片怜惜感叹中,一个犹如在寒冬即去春就来时,广漠光秃的大草原上来的第一缕春风似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犹带着冷冬未退去的冷寒,在这冷寒中又有一丝叫人温暖安心的温柔。
“夫人,瑶清刚醒体还很虚弱,有什么话以后在慢慢聊。将来的日子还长得很。”一双充满了力度与柔情的男性的手,将母亲弱柳扶风的娇躯轻轻从我身上拉开。我在母亲的怀中抬头仰望他。
眼前男子30多身着绘鹤傲九天的藏青色棉袍配以淡蓝的绶带,玉面凤目,如“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下凡仙人。如此“淡如菊,温如玉”的美男爹爹既愿意就守着我那清秀温顺的娘亲,真是情深至此,鸳鸯羡不己。
“瑶清,我是爹爹。你记着否?”
仙人爹爹阅人无数造就的鹰一般锐利的眼,似乎寒剑直刺我心口,身子不禁冷冷发抖。我垂下长长的眼帘,心有点虚底气不足地:“我谁都不记着了。头痛。。。”
我借头痛为由,暂时躲过那双鹰眼。
不过将来的路可叹“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