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圣斗士冥王神话LC]黄金时代》无**脸

128、如愿以偿（完）+番外一引子

　　希腊的秋收季节，空气和阳光都像在蜂蜜中浸泡过，沉甸甸的醋栗葡萄等压弯了藤条，忙着采摘的人们无可避免会踏碎滚落在地的颗粒，太阳一晒，那种发酵的水果甜味更加浓重----我一边想着新酿葡萄酒的成色，一边拉紧希绪弗斯的袖口，与他手挽着手。

　　前黄金圣斗士在地里劳作的时候，穿t恤，而今天出门逛市集，他又穿上了我最喜欢看的洁白衬衣----只有他这样的成熟男人，他这般胸膛紧实的肌肉线条，才能将干净又精神的气质诠释到极致。

　　他亲昵携着我的手，笑容暖洋洋冲认识我，或者他的人类们一一回礼。看着那些或惊讶或眼热的表情，我明白了，原来这次集市，就是希绪弗斯向所有人表明，我和他此刻是情侣关系的场合啊！

　　好！真好！！

　　我心情欢畅，偎依着希绪弗斯，更理直气壮又雀跃地想，他既然爱当人类，那么就会以人类的行为来表达爱我吧？人类情侣在热恋中做的事，他都会和我一一实践呢。

　　我满心惦记着待会要去哪个餐厅吃饭----到时候，我可以光明正大舀起一小勺巧克力蛋糕，送到他的唇边，一口一口互相喂，氛围发展得好，我就能用舌头卷起甘甜的树莓，直接含着和他一起咬……至于奶油冰淇淋，等，等到晚上，我能用手蘸了，一点点涂抹在他脖子胸膛处，再飞快地埋头细细品尝吗？

　　对！我和他是情侣，理所当然我就要这么干！我跃跃欲试兴奋之极！不时拿眼睛去瞄路过的那些卖冰淇淋和甜点的小铺子，还终于按捺不住，想买个大有用途的：厚厚的奶油冰淇淋缀着红紫包浆的莓果，表面撒了碎果仁，最底下一层又是蛋糕，多合意！

　　希绪弗斯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笑着掏钱买下了这个最大的蛋糕冰淇淋，“可爱的好胃口露娜，现在就吃吗？它大概等不到咱们回家，会化掉。”

　　这……我略微苦恼了一会后，眼前一亮：那两个往冰淇淋铺子走来的小孩，不就是卡妙和米罗吗？

　　不用绝对零度，问题也能解决。我朝他们欢快地招手----

　　圣域的候补水瓶座，用冻气凝聚成即使被阳光暴晒也不会化掉的冰块，一股脑塞进了我的蛋糕盒子里。他倒是端庄脸，而身边的米罗，却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希绪弗斯蹲下身，将买来的两个冰淇淋甜筒一左一右递给他们，笑道，“谢谢，卡妙，米罗。祝你们很快通过黄金圣衣的继承测试。”

　　两个小孩边吃边欢快地点头，还口齿含含糊糊地说，“希绪弗斯先生，听艾欧利亚说，你可以指点我们出拳提高速度？”

　　……

　　我耐着性子，跟着希绪弗斯和这两家伙来到无人处----圣域周边的古遗迹还是不少，我再观摩一回前射手座战士对后辈的指教，并暗戳戳地，比较当年笛捷尔和卡路迪亚的招数。

　　这个，貌似也有失传啊 ……比如卡妙，他居然不会钻石星辰拳和钻石星辰零光吗？

　　我心虚地想，是不是和当年我把圣域储存最高机密的星楼，给一把火烧个精光有关呢？那么现在的黄金圣斗士们练习的招式，只能出自战后前辈们的记录，以及依靠史昂这种能窥探圣衣主人经历的家伙来修复。

　　希绪弗斯肯定的同时，提出了能让速度更快的建议，还鼓励他们创新招数，把拳法物理攻击和冻气结合起来，以冻气形成冲击波，再用光速挥出。

　　我赞同自己男人的说法，还多嘴问道，“卡妙，你们冰系也应该有拳法的传承吧？失传了吗？”

　　“您和希绪弗斯先生说的，是前代水瓶座的钻石星辰拳法吗？它并没有失传，只是现在来自西伯利亚的白银圣斗士和青铜圣斗士们修习得比较多，但我也掌握原理。”

　　卡妙老老实实回答，又依照提议，极漂亮地挥出了一拳。冰风暴夹杂着雪花冰屑，以龙卷的形态将一块大理石废墟巨石完全冻结，稍后，他嫌不过瘾似的，重复了一遍水瓶座的绝技曙光女神。

　　这个招数，是双手高举，合成一个水瓶的形状，小宇宙燃烧汹涌出冻气，瑰丽像极光一般从瓶口涌出----蔓延所及，变成小版本的寒冰地狱。而比起使用拳法，水瓶座的绝招带有一种“神物降临”的新奇强大感，就像在履行某种庄重晶莹的洗礼仪式，难怪还是个小孩子的卡妙，更喜欢用它。

　　我眨眨眼，感应到一件奇怪的事：温度的差异，极其细微，却能被第八感清晰感知----卡妙第二次曙光女神寒气温度，比之前更偏近绝对零度，就像，结合物理攻击的类似钻石星辰拳，是一把磨刀石，能把曙光女神之宽恕的温度，磨得更低！

　　掂了掂手里的冰镇蛋糕，再望望希绪弗斯----他明显也分辨出了温度的变化，面带鼓励的微笑，把这差异坦率告诉了卡妙。

　　作为我认定的丈夫，他费心费力让圣域新的一代提高战斗水准，得到指点的卡妙，恭敬地朝传说中的前辈鞠了个躬。

　　“谢谢您，希绪弗斯先生，这样我会更快更接近冻结一切的绝对零度。”

　　是吧！冰系需要物理拳速来降温！要是卡妙没有得到提点，也一直没学钻石星辰系列，他的战斗力会大受影响吧？而那些不停使用钻石星辰的白银圣斗士，甚至青铜圣斗士呢？他们的寒气，会在日积月累下越磨越强吗？

　　我好奇地，向希绪弗斯私下问了这个问题，他就像忘掉我曾发誓将来和冥王合作横扫雅典娜圣域这事，毫不介意告诉我，“露娜，其实史昂已经在很早前，就让白银圣斗士和青铜圣斗士们，尝试修炼黄金圣斗士的招数。只不过因为天生领悟力和小宇宙层次的问题，效果并不明显……嗯，但大家都是齐心协力，为了人间世界的安定而战。”

　　……史昂这老狐狸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我暗想，但现在，我又问希绪弗斯道，“那，史昂他，他知道我是谁吗？”

　　希绪弗斯笑了，伸手贴了贴我的脸颊，“露娜，我在两百多年前进入冰封时，与史昂约定，当他在星楼占卜到，美丽冰凉的月光重新照耀地面，就是解封我的时间。我……我本来决定一定要找到你，向你说，从前我没来得及说的话。”

　　再无他人的古老遗迹中，阳光从浓密的树林顶上落下，大理石上斑驳陆离，他牢牢牵着我。这，这一刻来得，好突然，又自然。

　　我一边携吻着他的手，情动肺腑，一边拎着蛋糕盒子，搂住他肩，略结巴道，“你……你要说什么？等等，我先说，希绪弗斯，我，我不是故意两百多年才回到你身边。我附身哈迪斯的躯体，一到极乐净土就脱不了身，我被困在那两百多年----”

　　他低头，居然带着内疚的温柔神情，令我立即抚摸捧住他下颌，先舔了舔他的唇，再压过去，把这个吻进一步深化，深化，深得令他低垂眨动的眼睫，都戳得我的眼眶下痒痒，深得我只紧紧揪住他的衬衣后背，连蛋糕盒子什么时候脱手了都不知道。希绪弗斯，希绪弗斯，他才是我要紧紧握牢的幸福！

　　吻毕，我恋恋不舍地捧着他鬓角，喘息道，“你，你还要说什么？我想听，希绪弗斯----”

　　他调整着不匀的呼吸，表情从柔和情动，变得郑重，我的心剧烈地撞着，他就快要向我求婚了！

　　然而。

　　“露娜，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已经是个彻底的人类。神话时代不老不死的躯体，都不复存在，你……明白吗？”

　　我勾住他脖子，想起他当着我的面变成一片片化入人间的旧事，更加怎么都不愿松开，“我知道，你决定亲身教化人间，让开始妄自尊大的人类学会谦让礼貌和一切美德，所以……你要永远亲身融入他们的血肉之中……真正变成了人。可是我最终，还是找到了你。”

　　我斩钉截铁道，“众神也不能，再把我和你分开。我很明白。”

　　说完我仰脸再望着他-----望着他依旧如同振翅扑入荆棘从中的羽翼般，坚定湿泽的眉眼。虽然眼眶内沉灰凝滞，但他的表情，依旧是温柔细致与顽固执着之美，两者怎么会如此奇异揉合，如此英俊惊心动魄？

　　“你知道……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吗？”我喃喃道，埋头抵住他下颌，眷恋直蹭，重复说，“我爱你。”

　　“露娜，我……我没说过，我也爱你。”他略语无伦次低沉道，“但是……但我会老，会死。灵魂会从冥界脱离，永远一次次重复投身人间，守护它，这就是我的幸福。不是永生，不是神位----露娜。我无法，一直伴着你。请你想一想，等我白发苍苍，自然衰老的那一天……而你……”他顿了顿，“露娜，神无尽的永生里，如果只爱一个人，是无限绝望痛苦的事……”

　　他停住----我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他摩挲我的头发，安静任我泄愤----

　　“你，你！你太过分！！你的智慧和预见都粉碎了吗？只凭你臆想……你臆想我会怎么痛苦，就把真正的痛苦，抢先加诸在我身上！”

　　“我的痛苦只在于，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一个没有你，索然无味的永生！！诸神作证----我爱你的整个灵魂，你既然知道自己生命有限，为什么，为什么还迟迟不和我结婚！！”

　　我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情绪汹涌还冲他劈头盖脸地吼道，“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爱人！还有下一次，下下次，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的灵魂再投身人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我早就在那等着你了！希绪弗斯！！要是你心里敢爱别的人----不！！我不会放过你！不放过你！！！我要像你折磨我一样，百倍折磨你！可恨的希绪弗斯！！！”

　　他不吭声，低头----我意识到自己大失仪态，我嚷了些什么？威胁他必须接受我？还又扬言要折磨他！！他、他……他还爱我吗？

　　我听到他胸腔内的不寻常声响，他微微颤，在使劲忍耐什么？对我发火吗？不！事情怎么变成这样？明明他刚刚说了爱我啊！我慌张地倒退----却被有力的手臂，一把箍住！！

　　同时，忍不住的开怀笑声在我耳边响起----他居然在笑！被我发作他还笑？就像听到了极合心意的开心事？

　　盲眼的男人抬起手，一点一点抚上我的脸庞，“抱歉，这都是我的错，没能让你安心----可爱的露娜啊，你和我一样，都是死心眼。认定了就不回头。我明明应该早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怎么能，撇下你呢？”

　　“请放心，一生一世，哪怕下次，再下次的无尽人生，我都愿意做你的爱人。”他捧着我的脸，像下定决心般誓言说道。“那么，露娜，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我不能保证你会一直快乐，但……如果你愿意，我将与你品尝人生剩下的所有快乐与伤悲，直到我衰老得两鬓苍白，坦然亲手垒砌我坟冢上的石块，那时候你……依旧如同月辉般光芒四射美丽的你，也愿意在上面标注，我是你的丈夫，而不是个令你生厌的老头吗？”

　　----这就是希绪弗斯风格的求婚！我五味陈杂，又隐隐生气，他怎么能好意思说，我不安？明明他自己也不安！！

　　一咬牙，我在他的触碰下，又变了形：如果说改变外形是随心所欲地穿衣，那么我现在则穿上了一件，又老又旧的衣服。

　　现在他怀里的，是形如槁木的老妇，皱纹可以夹住叶片，干瘪的嘴里没剩几颗牙，那个倒霉的忘记叫阿波罗赐予她青春的美丽少女西彼拉，最终把自己掉在木桶里，恨不得立刻就死的永生者，就是这幅模样。

　　“这就是我的回答！希绪弗斯！！现在你怀里抱着的人，是个如同滑落沙砾一样寿命的衰老老太婆，这幅尊荣令你，令依旧英俊正当盛年的英雄你，生厌吗？你给我记住了！再敢质疑我，我以后就要用这幅容貌，当你的妻子----看看你愿意不愿意对所有人介绍我！”

　　我委屈又火冒三丈地还没嚷完，他却抬手，在我嘴上点了点，制止我继续发泄。这个可恨的人，依旧心情大好，他开怀直笑，又坚定温柔地说道，“都是我的错，露娜----我永恒的月亮，脾气可爱的未婚妻，我已经能预见，我们将来的生活……咳，我是说婚后生活，会多么地……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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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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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是

　　成婚前夕番外。

　　撒加之乱番外

　　阿波罗番外

　　两百年前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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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婚前夕番外引子

　　繁花节前夕，也是我的婚礼前夕。一切都按照人间的习俗来。在希绪弗斯出生成长的希腊，传统的婚礼是在女方家举行，于是，整个药师岛在佩夫可老医生的盘算下，都变成了场地：各种装饰的花环，可供几百人赴宴的桌子和食品，宣誓的礼坛还有演奏的乐师，一一妥当。

　　我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明天要穿的正式礼服：是古希腊的白色长袍，无数细小的珍珠和碎钻构成弯月，银色刺绣在袍子边缘绘出柏树叶，月桂叶以及鹿角的图纹，再搭配金色头冠和提花面纱，唉，我如果能以真身展现，一定能让所有人都看傻。

　　爱惜地擦拭手指上套着的订婚戒指，这是由奥利哈尔钢铸造的一对儿。哈哈，希望之船用过后，它一直被收藏在圣域----波塞冬是再也拿不到了，当然我以后也不和他计较当年弄伤我的事。

　　我乐不可支，遐想翩翩。从明天的来宾们，又想到了阿波罗和我的母亲勒托女神----阿尔法已经悄悄回去一趟，告诉了他们，我要在人间结婚啦！他们明天，会来吗？

　　至于应该挽着新娘出场的父亲……他愤怒的诅咒还在我耳边依稀回荡呢。肯定现在，依旧对于我和这位永不服从他的对象结婚，充满雷霆暴怒。父亲，真抱歉，这个丈夫，是我心爱，我已经破除了和他“立场敌对”“永陷背叛”的糟糕诅咒，我爱他，满满盘算我们的新生活，您要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不打算回奥林匹斯了。

　　阿尔法带回来了一些我的旧物，包括弓箭和十二主神的神衣，以及从前阿尔忒弥斯神庙的供奉等，统统属于我的“嫁妆”。可是，药师岛的小屋子无法将它们全部放好，我托腮想，是需要去风景宜人的希腊沿海小岛，构筑我和希绪弗斯的乐园了。

　　明天这个男人就归我所有-----他穿着藏蓝色的礼服，洁白衬衣，领巾一尘不染，他会和我再互相套一个新的指环，宣誓互相忠诚，我满心甜蜜地笑起来，又开始整理一遍明天要穿戴的衣物和首饰，比一比头戴的冠冕，是金色月桂枝叶的好，还是珍珠弯月冠更美？

　　从奥林匹斯山带回来的嫁妆箱子中，忽然发出了滴答声。我好奇地查找，捧出一个精巧的匣子----这是什么？看这齿轮咬合旋转的花纹，不可能是神话时代的旧物。

　　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对机械怀表，一个镶嵌暗金边，另一个则十分熟悉：这不是我送给希绪弗斯的那块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而且……我打开表壳，皱眉，两块怀表都不寻常，为什么它们的指针扭曲歪斜，一个顺着钟点方向走，另外一枚却在逆转？

　　真古怪----我本能想要锁好这套冒出来的怀表，但异变，随着滴答滴答重复的声音，出现！两块截然不同相反运行的钟表，光芒四射，大力扭曲着我周围的时间和空间！

　　不不不！这难道是什么新的诅咒？！可我要和他结婚过人类生活！！不能阻挡我啊！！

　　我急切燃烧自己的小宇宙，拼命稳定眼前像切面玻璃一样光怪陆离的混乱时空异状，我能应付！可我的希绪弗斯呢？他会遭遇什么？！

　　月色的光芒终于在猛烈爆耀后，平复，我紧张地喘着气，环顾四周----这不是我的药师岛房子！这是……我最熟悉的半人马浮雕图案若隐若现，射手宫？！

　　我被那两块古怪怀表扭曲的力量，送到了圣域射手宫？可这里……陈旧黑黝黝立柱间，没有希绪弗斯，连艾俄洛斯也不在？！

　　我在黑暗的，明显久无人烟破败的射手宫中，急切匆匆奔走，目光瞥见深处墙壁上写着一行留言：希腊文----“来到这里的少年们啊，我把雅典娜托付给你们了。”

　　……这是什么话！！雅典娜这眼中钉的名字，令我恶狠狠攒紧拳----希绪弗斯，他人呢？！！在守护这小贱人吗？

　　还有艾俄洛斯和艾欧里亚！他们呢！！射手宫的所有侍从，都死光了吗！！？

　　我愤怒地冲向门口的廊柱----射手宫门外，是繁星密布的天空，一颗流星正划过我熟悉的视野：白天翠绿的山与树，此刻是墨绿色，山半截下，一座座洁白的大理石宫殿建筑物环绕坐落其中，果然还是圣域。

　　“这究竟……”我后知后觉地醒悟，刚刚应该是时间之神的力量……他听命于谁？那个盒子，依旧承载父亲宙斯神的怒火吗？不，我现在不想这个。

　　我要找到，希绪弗斯。

　　山顶上，雅典娜那讨厌的小宇宙气息，和她的防御结界一样，昭然显现在第八感的探知内----可恨，她已经来到人间了！！

　　我被带到了多少年后？希绪弗斯呢？！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到他？

　　圣域头顶不变的璀璨星空下，我呆呆伫立，想抓个人实际询问。最近的天蝎宫，有驻守的战士吗？是米罗吧？这时，一缕熟悉的圣斗士小宇宙感，如暗夜指路的火光般一晃出现在山下方向----我同时也敏锐感应到了，浓厚的冥府气息随之而来，挥之不去……但这个人，分明是史昂啊！

　　是史昂。他还是教皇吗？他一定知道希绪弗斯的情况。可他沾染的那种气味，夹杂着硫磺和腐烂的臭味，怎么感觉像，从我呆了几百年的地下冥府，跑出来的？难道圣斗士们已经冲去冥府和哈迪斯干了一场？希绪弗斯呢？！

　　我怔了怔，抬起手指，望着上面的订婚戒指，干脆向山下白羊宫的位置，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