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圣我脑洞/西游记同人/大圣归来后遗症）》皖玉

69、第二结局（BE）第65章

　　我被带回了那座关我十万年的古塔，这塔处于西北的荒芜之地，如今已经变得破烂无比，只怕是要塌了。而那关当年关着我的最顶层很是干净，似乎是被人特意打扫了一番。墙上刻着许多上古之事的壁画，譬如盘古开天辟地，譬如女娲造人，譬如补天，譬如神魔之战，都是很久远的回忆。这座塔，真的已经很古老了。
　　慕岂将我扔在棺材旁，我对这副棺材十分厌倦，它关了我那么久，身子不由自主弹去一旁。而他似乎忍受不了体内魔气吞噬，也顾不上我，撑着枪坐到一旁，痛苦万分，脸险些要拧成一团。
　　而心魔在他的体内不断翻腾着要将他取缔，我能隐约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杀了她，杀了她……”
　　我也怒，双手捏诀，喊他住口，却始终下不去手，慕岂似乎是在与他做斗争，或许他也不想被这番控制着。随后他抬起头来，黑腾腾的魔气围绕他全身，双目如火，黑色魔纹已经蔓延到他脖子上，狰狞得绘出专属于魔族的象征。
　　我怕他控制不住，便忍心下了杀手，法诀迸发而出，朝着他身上打去，穿过他身上魔气仿佛穿过了云，打出了一个窟窿。而他身形也似闪电，猛然向我冲来，钳住脖子将我吊在半空。我喘不过气来，继而惊恐的看到他身上的窟窿再次被黑气笼罩住，完好如初。
　　他脸色有些恐怖，轻声喃喃着：“想不到，你最终还是要死在这儿。阿玉，我本来不想伤害你，是你不给自己机会。”
　　“唔……为什么你非要离开神界？我们明明可以各自过得很好！”
　　“很好？不，阿玉，人活在遗憾里，一点儿也不好，那样只会令我们都提心吊胆，不如在这里做个了断的好。”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眼里有了丝温柔，“你穿红衣服，可真好看。”
　　继而他手突然顿住，那仅有的温柔荡然无存，五指在我的喉咙上不断收紧，我却被压制得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又泛出心魔的声音来：“待我成为三界之主，定将你牌位供奉起来，以作永生之谢！”
　　“你已经被心魔吞噬了……！”
　　他又变作自己的声音，道着：“不，心魔已经死了。如今他已经与我融为了一体。说来也可笑，不过一个小小心魔，也敢附在我的体上，反倒被我整个吞噬，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趁着他癫狂之际，幻化出太上老君给我的剑来，往他手臂上砍去，他已经没了实体，那胳膊被我整个砍了下来，让我一时挣脱出去，却见他手臂又恢复原状。
　　两人相继出招，我施着法将他逼退，奈何他仿佛有了气做的身体，我的攻击只有些微作用，纵然用尽全力也无法抵抗，身体也越来越乏。而这古塔经不起太多打斗，只一受力，便有隆隆的声响。
　　我自知不敌他，也不恋战，将他逼退，自己侧身躲开，用剑往手腕上一划，血立刻涌出。太上老君炼的这把剑十分锋利，且不是凡物，会让我的伤口无法愈合，若不能似之前那样止住，怕是会流血身亡。
　　而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挤出血来往地上一撒，捏诀布阵，将慕岂困住，而后念咒施法。
　　他皱了皱眉头，冷笑道：“你可想清楚了，用了血雾之阵不过废掉我一半法力，你就算活着，也会法力全无，如同一个凡人！而我一离开此阵，必先杀了你！”
　　“怕什么？”我头上冒了汗，施这法术很是费力，喘几口气，笑道，“一会儿悟空他们便会过来了，消了你一半法力，便有了一半的胜机。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他听后有些生气，便想挣脱出来，而我的血早已将他死死围住，如同红色雾气，埋在他那黑气之上。我的血还含有剧毒，他只要碰一下，便会疼痛，故而叫他莫要挣扎。
　　血不停的冒着，血雾也越来越浓，我的身子也更加乏力，只待不多时，施法念一句：“合！”那血尽数喷在他身上，一点点如同许多细小的珠子，贴在他身上冒着红光，解化他的法力。
　　他十分疼痛，倒在地上一阵翻滚，空中嘶吼着，一边喊着要杀了我。
　　紧接着，他身上魔气越发浓厚，将那些血雾尽数挣开，都落到了地上，铺了一层的血。我也被他震开，倒在棺材旁，感觉浑身都被震碎了，而后又看到地上的血在地上开始走动，形成一个诡异图案。看来是被人先刻在地上的纹路，有液体流过，便进了凹地里。
　　“这是什么？”慕岂看着脚下的图案，也皱了皱眉头。连他也不知晓的图案，为何会被刻在这里？
　　而他也不管那么多，举着枪便走来，要解决了我。我法力尽失，用力向后爬，却无济于事，只能闭着眼睛等死。忽然，旁边的墙轰地被打破，悟空紧接着跳进来，挥着金箍棒将慕岂打开。
　　慕岂向后退去，因我消了他一半法力，如今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但他二人很快就打斗起来，我咳嗽几声，看到子玉也进来了。他忙过来扶起我，道：“阿姐，你怎么样？！”
　　“慕岂已经完全和心魔融作一体了，我用了血雾阵耗了他一半法力，接下来，就要靠你们了。”我皱着眉头，吸了口凉气，道着。
　　他听后皱了皱眉头：“你疯了？！你用了血雾阵？！那你的法力岂不是都没了？”
　　“子玉！如今，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你看，我的血也已经止不住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施法让伤口愈合，却无济于事，那血仍不停的流着，他又无意看到了那地上的图案，很是吃惊，道：“……这，这不是天火阵么？！”
　　“天火阵……”天火，是上古之时专用来杀神的，可毁灭一切生灵，那么它……“我要启动它！”
　　“你疯了！启动天火阵会吸干你的血的！”
　　他想要拦我，我却不顾，立刻从怀里将两枚玉佩都拿出来，在四处看了看，最终盯向了那棺材，似乎可以动，便一把推开。棺材下面是一块凹地，与那地上的图案一样，而且中间有五个小型凹槽，其中三个放着三块玉佩，是除我和子玉外三人的水玉。中间写着几个字：天火定永生。
　　子玉道：“看来，这场天火就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启动天火阵需要燃烧神仙的血，如今这里，只有我的血符合。终归我和慕岂，我们只能活一个……”我喃喃着，将剩下两块玉佩放进了对应了凹槽，这法阵瞬间启动，之前落在地上的血瞬间沸腾起来，迅速流过每一处。而手上的伤口也像是被撕裂了，血液如同溪流一般，被吸入阵中。
　　那处，悟空和慕岂一棍一枪，飞沙走石，金光与黑气相交，抵死相抗，这一战拼的是生死，两人都用了全力。悟空持着金箍棒，招招强劲有力，下了死招。慕岂与心魔合二为一，一面挥舞着枪，一面使出法力来，威力极大，打在墙上，便是阵阵轰鸣声。
　　而那强大的魔气很快布满四周，让人觉得窒息。
　　突然，地开始颤动，我的血终是填满了地上的法阵，开始燃烧起来，火势剧烈，在这座塔上放肆蔓延起来，很快就到了顶端。塔也渐渐在他二人的打斗下破裂，头上落下几块砖石，也被他们当作武器打过去。
　　“子玉，快去帮他……”我的血还在流，眼前有些模糊，子玉点点头，扶着我坐下布了个结界，随后跃上去帮悟空。
　　而此时，司余和虞葵也来了。司余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却仍然死死握着剑，看到燃烧起来的火，也皱了皱眉。
　　天火威力十分强悍，子玉懂得如何用它，引着火往慕岂身上使去，魔气渐渐消退，有了不错的效果。
　　“呵！原来是天火？我即将获得永生，统领三界，怎会怕这小小天火！你们也太小瞧我！”随后竟然魔气大涨，比先前还要猛烈一些。
　　我眉头一皱，先问司余：“慕岂如今变成这样，你还要帮他么？”
　　他点点头，仍是那张死鱼脸，道：“他是我的主人，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也便是说，我们没什么可商量的了？”我问，见他点了点头，又问虞葵，“虞葵姑娘，你不过一个修炼千年的小妖，何必要趟此浑水？”
　　她抿了抿嘴，看了一样司余，又转头与我道：“抱歉，我不过是跟着我喜欢的人，帮他做想要做的事。”
　　她不过与我有数面之缘，没什么过多交集，我说不必道歉。
　　司余手中一抹，提着剑向我走过来。不知道子玉的结界能支撑多久，我要保持天火一直用我的血当燃料燃着，失血过多让我无法与他抵抗。而虞葵施法招出水来，试图浇灭天火，却起不到丝毫的效果。
　　此时的天火如同半个空心的火团，将我们几个包围着，塔顶早已经碎的碎，烧的烧，隐约在火光里看得见天空。他们两个也支撑不住这个火力，我道：“你们现在走，兴许还能活……”
　　他们不答，子玉那处收起了一团天火引到悟空那，并大喊一声“接着”。悟空会意，跳起来向那团火冲。慕岂也跳过去，两人碰到一起又打将起来，伴着武器击打声，逐渐向上飞去，抢着那火团。
　　司余皱了皱眉，放下我这处去帮慕岂。
　　慕岂虽然被我消了一半的法力，但仍是十分强大，魔气在他体内不断增强，加上他原本之力，依然难以对付，天火是最好的方法，而悟空有金刚不坏之身，是不怕这火的。
　　悟空的披风被火吹得飘起，荡荡如一条血河从天而降，伴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上翻下转，好不灵活，那鲜艳的颜色也勾着我的眼，难以分开。他挥着金箍棒，使出分身将慕岂引开，真身冲到火团上猛力一打，那火便直冲慕岂去了。
　　而慕岂的速度极快，摆脱了他的分身，亦对着那火团使出法力。
　　两道力夹着火，不相上下，逐渐发出一道巨光来，那团火“嘭”地爆开，化作火星，分散着落在地上，燃烧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圆坑，冒着黑气。
　　司余挡在慕岂身前，被火击中，身子被甩到火墙上，天火瞬间又将他后背燃开，身子前后都烧得不成样子。虞葵大叫一声便忙爬向司余，抱住他要带他走：“司余，你跟我走，跟我走好不好！”
　　司余不理她，挣脱她，寻了力气要施法将她送走。虞葵却将剑架在脖子上，道：“我不走！你要是再施法，我就死在你面前！”
　　“胡闹！你与我方认识多久，你留在这里，只会与我一同死！”司余有些生气，大喊一声。
　　“对你来说只是几年而已，可对我来说，是上千年啊。我在东海海底偷偷看着你，看了一千多年！难道这还不够么？”虞葵说着，眼里也沁出泪来，剑从她手上掉下，她又向前爬了几步，到司余面前，摸着他的脸，道，“后来，后来你离开了东海，我就出去找你。我一直找，一直找，终于在狮驼城找到你了。虽然我缠着你，可你一直也没有抛下我，还带我去了天庭。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司余被天火重伤，只剩得一口气，再没力气与她争执。虞葵将他抱在怀里，贴着他又道：“你不跟我走，那我就陪着你死。算我求你了，别赶我走……”
　　“……对不起。”
　　“不，不用说对不起啊。”
　　“……对不起。”司余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最后能感觉到他呼吸也弱了。虞葵笑了笑，闭着眼睛，头与他相依偎。
　　而塔也终于坚持不住，摇摇欲坠，悟空叫子玉来带我出去，他继续与慕岂缠斗。慕岂方才也被天火伤到，一个人牵制他绰绰有余。
　　子玉也受不大住，过来将我抱起，向外一跃，将我放在一片空地上。他身上也伤痕累累，被天火烧得不成样子，咳嗽了几声，又去帮忙。我拦不住他，见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张开手，却发现血还是在流，飞往古塔上，继续燃烧着。
　　不过片刻，一阵轰鸣声，古塔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坍塌，碎石飞溅，浓雾猛然泄出，只余火光还在肆虐。他们三个人又跃出来，慕岂明显已经支撑不住了。
　　悟空的披风被火吹得飘起，荡荡如一条血河从天而降，伴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上翻下转，好不灵活，那鲜艳的颜色也勾着我的眼，难以分开。
　　齐天大圣，孙悟空啊……我想起我错过了他大闹天宫，他最辉煌的日子，可能也是这样的英勇无比。
　　子玉又引了一团火，直中慕岂的身子，我隐约见到他身体上的魔气四散开来，终于再也无法聚集。慕岂又恢复了肉身，却再也支撑不住，从空中摔了下来，就在我面前的不远处，我坐起来，往他那处挪了挪，只见他睁着的血红双眼暗淡无光。继而他的手张开，滑落出我的那块玉佩，不知是什么时候拿下来的。
　　“大哥……”
　　悟空和子玉飞了回来，子玉去查看慕岂有没有气息，而悟空过来看我。我忙将手上的伤口缠了两 圈，勉强将血止住，努力支撑起身体来向他抱去。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惊恐的往前几步将我抱住。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他扶住我慌慌张张的，忙将我看个仔细。
　　我叹叹气，笑着向他摇摇头：“没事，就是血流的有点多……你看你，变成人样儿了，还是慌慌张张的像个猴儿。”
　　“我本来就是猴子！”他将我看了个遍，觉得我没什么伤，微微叹了口气，又道，“脸怎么这么苍白……”
　　刚想与他说没事，身子就沉了下去，我听到他们两个人的惊叫声，喉咙里泛出一阵腥味儿，一团血从嘴里喷出，终于让我畅快了不少。
　　悟空抱着我说带我去找老君，我拉住他的脖子，摇摇头：“没用了，我的血……已经流干了……”
　　“会有救的，会有救的，你可是那么多年以前的神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
　　“傻子……神仙，也会死的……啊……”我靠近了他些许，看到他眼睛里闪闪发光，眼泪似乎要崩出来了，“孙悟空，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
　　“没有，你之前还当着我的面说喜欢慕岂，还要为了他死。”
　　“呵呵……我骗你的，我那天晚上，不是说了，我爱上你了……”
　　悟空抱着我往天上飞，听着我断断续续的说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一直点头道：“老孙知道，老孙知道！我也爱你，我可以不当佛，可以放弃一切！你不能死！算俺老孙求你……”
　　他用尽了一切法力，可没一个能治疗的。
　　“悟空。”“嗯？”
　　“你眼睛可真好看，金黄色的呢。”“……”
　　“像金珠子一样……扣下来给我玩玩儿，过几天就还你。”
　　我抬起头抚着他的脸，的脑中回忆了很多事情，这几百年来，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吧。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我听到他歇斯底里的声音，逐渐远去。
　　生死簿上连我的名字都没有，我根本无法转世。
　　“对不起……许不了你，来生了……”
　　身子逐渐变得轻飘飘，我身形散去，落入空中，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独留他在这世间，不知岁月。
　　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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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可能不太如以前了，补脑洞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