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阴阳师[综]》非期而然

1、第001章 遇见

　　“呐……雅酱，今天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集合啊？”穿着一身蓝色短衫的小男孩摸了摸胳膊，皱起眉道，“这里好冷啊。”
　　“而且还有点阴森森的。”另一个小男孩也忍不住咕哝。
　　“我也这么觉得……”

　　见附和的人越来越多，被称为‘雅酱’的小女孩不满地双手叉腰，高昂着下巴：“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们这些男生怕什么？我让你们来这里当然是有原因的啊。”

　　雅酱全名宫野雅，七岁，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性格却大大咧咧，像个男孩，不爱哭也不会找大人告状，再加上长得漂亮，所以男生们都愿意和她玩，结果没想到时间一长，大家反而都以她为首了，因为她玩起来最疯花样也最多。

　　男孩们面面相觑，都把目光投向了雅酱。

　　宫野雅酷酷地双手环胸，这是她跟班上的佐助同学学到的姿势，她觉得帅呆了：“我们今天来玩寻找宝藏的游戏！”
　　“寻找宝藏？”男孩们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宫野雅提示道：“你们还记得前几天忍者大人们抓到一条金色鲤鱼的事情吗？”

　　躲在一旁树丛里的漩涡鸣人闻言立刻竖起了耳朵。
　　他很想过去和他们一起玩，但碍于身份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听着——村子里没有小孩愿意带他一起玩，大人们则是连一个好点的脸色都不屑给他，只因为那个莫须有的妖狐化身的罪名，伴随他长大的最多的就是冷眼与嘲讽。
　　不过小小的鸣人一点都不难过，因为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最最最厉害的火影，让所有人都认同他，对他改观！

　　“当然记得！”
　　“我妈妈看见了！她告诉我说那条鱼特别大，有这么大——”男孩伸手比划着，“尾巴特别漂亮，浑身都金灿灿的，像金子一样！”
　　“我爸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爸爸也是！”
　　大家登时吵嚷了起来。

　　“那你们知不知道那条鱼的背上还坐了个人？”

　　此言一出全场都安静了，见此情景那个说话的男孩有些得意，他双手背在身后，嘴角翘起：“我伯伯当时在场，他亲眼看到的，那条鱼的背上坐着一个很小的老爷爷，忍者大人们要抓他的时候他一下跳进了水里，然后就不见了，所以忍者大人们就只抓了一条金鲤鱼出来！”

　　“哇哦。”
　　“好神奇。”
　　顿时唏嘘声不断。
　　躲在树丛里的漩涡鸣人不好出声，只能在内心默默疑惑。

　　有个男孩忍不住出声问：“照你这么说那你觉得那个老爷爷会到哪里去呢？”
　　这时宫野雅双手一拍，脆声道：“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标啦！”

　　男孩们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我爸爸也是这么告诉我的，确实有个小小的老爷爷哦。”说着宫野雅拍了拍手，一脸兴奋地宣布，“既然忍者大人们都抓不到那个老爷爷，那就让我们来帮他们抓到吧！”

　　然而以往总是一头热血的小少年们今天却好像格外不买账。
　　“我们去找那个老爷爷做什么？万一他是妖怪怎么办？”
　　“我妈妈说妖怪都会吃人的。”
　　“而且我们还这么小，忍术都不会几个。”

　　宫野雅提高音量：“不要怕啦！那个不是妖怪，是河神大人！”
　　“河神大人？”
　　“嗯！就是河里的神明大人，找到他的话他就会帮我们完成一个心愿的。你们爸爸妈妈肯定也给你们讲过河神的故事吧？”
　　所有人都点点头，他们全都听过。
　　“河神大人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是妖怪呢？”

　　树丛里的漩涡鸣人有些听不下去了。
　　——好扯哦。
　　虽然他从小都是一个人，但河神的故事也是听过的。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人的东西掉进了水里，然后水里冒出来一个老爷爷，手里拿了两个更好的东西，问哪个是他的，结果那人说都不是，坚持只要自己的东西，老爷爷夸他诚信，把那两个好东西都给他了。
　　鸣人默默吐槽：这明明就是哄小孩的故事，居然也会有人相信。

　　“我的愿望是可以像爸爸一样去居酒屋喝酒！”
　　“去水.很.深的浴池洗澡！”
　　“下个礼拜的手里剑考试一定要通过！”

　　那边已经热烈讨论了起来，看到大家都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鸣人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脚下的草地。
　　——他们真好骗，好傻啊哈哈哈。
　　——这都信？也太笨了吧！嗯……不会是真的吧？而且金色的大鲤鱼确实出现了的，万一老爷爷是真的存在呢？
　　——但是怎么可能啊？不可能的！
　　——万一……额、等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些都是什么愿望嘛！一群小屁孩哈哈哈！真想让他们听听他漩涡鸣人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当火影！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耳边的讨论声消失，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一丝虫鸣鸟叫都听不见。

　　漩涡鸣人后知后觉地睁开眼。
　　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从藏身的树丛里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天，而之前还被他偷偷嘲笑的同龄人们正在他的不远处盯着他，目光沉沉，面色不善。

　　“额……”冷汗滑下额头。
　　漩涡鸣人缓缓收回手，转身，然后——跑！！！！！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等漩涡鸣摆脱后面的一串尾巴，停下来慢慢走的时候月亮竟不知不觉爬上了树梢，幽幽的月光笼罩着森林，驱不走树林里的黑暗。

　　白色的雾气从森林深处跑了出来，朦朦胧胧地挡住视线。
　　白天里还算热闹的森林此时安静了下来，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漩涡鸣人有些慌了，因为他发现他走不出去了。
　　周围的树看上去都长得一模一样，完全辨别不出方向，他想要眺望远方也只能看到雾蒙蒙的一片，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直觉瞎走。
　　大人们总是说森林里有妖怪，所以从不允许自己的小孩去森林深处的地方。对这个言论他一直都嗤之以鼻，妖怪？那都是骗小孩的，他才不会相信呢。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由不得他不信了，因为……因为他忽然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可是这个地方哪有什么老爷爷啊？！！

　　——鸣人。
　　这个声音的主人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

　　——你想实现你的愿望吗？
　　声音苍老、渺远，从森林的四面八方传过来。

　　“你是谁？不要躲躲藏藏，有本事就出来啊！”漩涡鸣人紧张地环顾自周，冷汗直冒。

　　——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你想要的。

　　漩涡鸣人捏紧拳头，故作镇定，只当听不见。
　　然后……他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你就不想看看前面是什么吗？

　　“告诉你！我的愿望是当火影！去前面看看就能让我当火影了吗？你就不要骗我了，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干脆跑了起来。

　　——去吧，孩子，去那里。

　　“神经病啊！”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鸣人跑得更快了。

　　——去吧，孩子，去吧……

　　脚下的路像是忽然扭曲了一下，眼前一花，原本雾蒙蒙的前方变得开阔起来，鸣人蓦地停下了脚步，心下骇然。
　　刚刚的那一下让他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现在他的周围都是浓雾，只有前方有一条清晰的、但是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小路。

　　那个声音不再响起。
　　森林也恢复了万籁俱寂。

　　耳边回荡的只有自己因跑步和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咚——
　　咚咚——

　　鸣人看着那条路，咬紧牙，握紧汗湿的拳头。
　　然后脚步缓缓踏了出去。

　　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因为害怕而绷紧的后背都有些僵硬了。

　　终于，眼前亮了起来。
　　一条并不怎么宽的河流出现在眼前。

　　月光投射在河面上，水波清凌凌地闪着光。

　　漩涡鸣人抬起头——

　　“那个家伙是妖狐的孩子，你不许跟他玩。”大人的冷眼和嫌弃。
　　——切，他以后一定要成为火影，让他们都认同他！

　　“你居然偷听美奈讲故事！太可恶了！”
　　那个叫美奈的小姑娘呜呜的哭着，仿佛她的故事被他听到是非常委屈的事情。
　　——不听就不听，他才不稀罕呢。

　　“老师！我不要和吊车尾搭档！”
　　“你走远点，我们不会带你玩的。”
　　“吊车尾……”
　　“妖怪的孩子……”
　　“看他那恶心的胡须，太可怕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以后是要成为火影的！不跟他们计较！

　　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同时想起的还有那放学路上被他踢了无数次的石子、无数次一个人穿行的繁华街道、无数次被同龄人拒绝在圈子之外的落寞身影……
　　还有那无数次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声叹息——

　　“好想要一个朋友啊。”

　　……

　　无论多少年过去，漩涡鸣人都永远记得那一天。
　　当他从黑暗与恐慌中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着白色狩衣的男孩，他闭着眼，安静地靠在树脚下，皎洁的月光在薄薄的锦织缎面上散发着萤火虫一般的光点，熠熠生辉。

　　忽然之间，仿佛世间万物都变成了他的陪衬。
　　黑暗散去，浓雾消失，月光暗淡，唯有他独自璀璨。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吧。”鸣人恍惚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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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金鱼爷爷：你要金斧头还是银斧…诶？等等！我的鱼呢我的鱼…QAQ
鸣人内心os：我的新朋友大概是一颗行走的钻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