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三千年》卿*言

32、第33章

　　我冲回去之后就开始找现在的君莫，可惜没有找到，下人说他在闭关。百无聊奈的站在石门前，敲了两下，没听到什么声音，可见石门比城墙还厚……
　　下人说他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出来，他该不会准备在里面闷几天吧？
　　等下下，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闭关修炼就是几年……
　　不是吧？
　　他要真在里面待几年，那我怎么办？
　　也不是，是妖界怎么办？难道要我带领众妖和人类抗战？
　　应该不会的，夜寒会不管两界之事？我笑笑，屁颠屁颠的跑房了。
　　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我的眼皮一直在跳，直闹心慌，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真要塌下来了……
　　第二天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爬了起来，却是意外的看到一个人，意外到我倒床继续睡，绝对没错，我做梦了……
　　“喂，昕云，你还要睡多久？”
　　幻觉，这是幻觉，我往被窝里缩了一下。我听着熟悉的笑声，蒙在头上的薄被被拉下来，热热的气息扑在脸上。
　　“昕云，你再睡我就亲了。”
　　我被他唬住了，噌的睁开眼睛，结果这小子根本说话不算话，我还是被亲了。该死的落尘，我给亲回去……
　　最后还是我受不了了，他才放开我。
　　“昕云，我好想你。”
　　我只觉得好久没听到这种话了，鸡皮疙瘩不停的掉……
　　再瞄他一眼下人的装扮，我对他无语了，这小子在干嘛？
　　“你……”突然看到门外走过一个丫鬟，我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你了呗。”他理所当然的把我拥进怀里，引得我恶心的推他一把，不自然的说，“我跟你说真的！”
　　“我也跟你说真的。”他扳过我的脸，直盯着我的眼睛说，“昕云，我想你了，每天每时每刻……”
　　我垂下眼不去看他认真的脸，心里开始乱成一片，还有悸动。
　　“昕云，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我刚把头别开，他又粘过来，还把脸一起贴过来了……
　　“昕云，你的脸好烫……”
　　我郁闷的翻白眼，这也用他提醒我？？落尘说着就往我脸上啄，我用力的撑开他，谁让他用一副欲求不满的眼神盯着我，这光天化日的，他想干嘛？
　　“我不是叫你不要来嘛！”我颇费力气的问。
　　“可是我想你了……”
　　“……”这小子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昕云，我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我瞬间哑言，想想从认识落尘开始，从他把我抱回去开始，我们就一直在一起，生气或欢笑，或打或骂的恶搞。想我每次闯下的祸，想他每次为我闯下的祸，真像傻瓜一样，落尘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而那些事，点点滴滴的涌上胸口，心上有点点痛，却又毋庸置疑的快乐，那段日子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我站起来，他的眼中闪过落寞，黯淡了所有神色，“昕云，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想过我？”
　　我没有答他的话，径直走到窗边收起了窗户。只是一扇窗而已，就把阳光隔离，让整个屋子都暗下来，像是满满的黑，在心里一直沉，一直沉到我看不到的角落。那些卑微的期望，就放在那里吧，或许我真的不该再翻出来，这样对落尘，对千秋来说都不公平。感情不能用公平来衡量，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又有勇气离开谁？伤害谁？我没有，我做不到……
　　我已经不能用爱或不爱来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
　　贪心也好，逃避也罢……
　　在站了很久之后，我回到落尘的面前，直接倚进他怀里，有暖暖的味道，就像他给我的感觉一样。有时候成熟的要命，有时候又像个大男孩一样，就像现在，他还在为我没有说想他而不安苦恼难受……
　　“落尘。”我把他唤回神，趁他低头看我的时候，扬起脸在他的唇上啄一下。结果可想而知的被他抓住吻了个天旋地转……
　　“昕云，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想……”
　　又来了，我翻白眼，也不顾自己还没缓过气就抱着他的脖子继续亲。只是我已无力，他便放温柔了些。身体已经开始躁动，我喘一口气说，“落尘，说你爱我。”
　　“我爱你，只爱你，今生今世直至永远……”他咬着我的耳垂低声说，经不起他的挑逗，轻哼了一声。我朦胧的望着粉红的床帘，外面的喜字依稀可见，我没来由的笑了……
　　落尘亲着亲着突然抬头问，“昕云，你真的不反抗？”
　　我无语，都被他脱光了他才问！要反抗我早反抗了！真想踹他一脚，这小子就是欠虐！我怒，“那我说不要，你给我滚下去？！”
　　“昕云……”他喊得我浑身不舒服，就跟相思了十万八万年一样，再看他的眼睛浓得都能滴出蜜来，我就再没办法继续发火。他俯身亲我，小心翼翼的。
　　“唔——”我大睁着眼睛，撕裂的疼痛串上脑门，痛得我连吸气都不敢，这个该死的，也不想想我才做过几次？就这样冲进来！我怒视他，他倒好，居然给我闭上眼睛认真的吻，导致我不满的声音通通淹没在他的双唇中……
　　真的该死！我狠狠的咬他，他也只是轻蹙了眉毛，连眼都没抬一下，难道不痛？我正在狐疑的时候，却闻到血的味道，他一样吻我，带着腥甜。我被他吻，有些呆滞……
　　“对不起，昕云，我冲动了，真那么痛？那我……”
　　我忽然脑中空白，一下把双脚缠到他的腰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气得的脑出血，恨不得撞墙算了，忍不住就破口大骂，“你他妈猪啊？！进去了还想退出来！想让我再痛一次是不是？！”
　　“不是，昕云，我……”
　　好啰嗦啊！这张嘴！我把他拉下来就亲，其实我刚才发火不是因为痛，更不是因为他那么顾及我的感受，我只是在气我自己，气我那丢脸到家的举动而已……
　　“不痛了，动吧……”我放开他说。
　　“昕云……”
　　“不要用那么热情的眼神看我！真是的……”我不自然别过头。
　　他笑得璀璨，亲过我的脸颊，又在我的耳边说，“昕云，我说我爱你好不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小子，我……
　　他每亲一下说一遍，很快的，又把我惹得□□焚身，可是他还在亲，害我不住的喘息，还会发出那种我不想发出的声音，终于在我打算暴怒之前，他开始动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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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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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尘，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我问躺在一边问他。
　　“嗯，我也觉得奇怪，妖界的结界对我完全没有效果。”他故作深沉的皱一下眉，转而又笑起来，“可能是我娘不是人吧。”
　　这跟他娘没关系吧？
　　“昕云，我们离开好不好？”
　　离开？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落尘，两天后法界会来攻打妖界吧？”
　　“昕云，我们不要管这种事好不好？”
　　如果想不管就不管，那该多好……
　　“殿下，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水嫣的唤声，我朝落尘使一个眼神，待我们穿好衣服之后，落尘大踏步的朝门口走去，我一把把他拽回来，小声的说，“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你给我走窗户出去！”
　　“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看我。
　　“看我也没用！从窗户给我出去！”我敝嘴，水嫣若是知道我和落尘在房里，估计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发火不说，我也觉得很没面子……
　　“好好，我走窗户……”落尘无奈的说，大概他也猜到我在想什么了。
　　我盯着他，他还真大大咧咧的从窗户一跃而出，那个动作真叫帅！其实这个状态下，他应该做得偷鸡摸狗的才算符合剧情嘛！
　　水嫣进来之后开始给我整理房间，我在一边喝茶想事情……
　　“水嫣，那个君莫出来没有？”
　　“还没，殿下。”
　　“两界真的非打不可吗？”
　　“殿下……”
　　我知道我无力阻止，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人要无求无欲的活着，哎，算了，路都是自己选的……

　　我特意把水嫣支开，因为不知道落尘那小子什么时候又会跑来。想想真是好笑，好歹他也是法界长老之一，现在却在这里……
　　我边走边笑，不经意的却看到两个人，落尘与现在的君莫……
　　心上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我不知道这种担忧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我在担忧谁……
　　落尘走了，君莫伫立在原地，眉宇中似有些许无奈与世间的沧桑。好奇怪，明明他换了一张脸，可我仍然由心的觉得他是那么的好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出来吧。”
　　我愣了一下，诺诺的站了出去，走到他的身边，半响无语。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好好的照顾自己。”
　　呵，我笑，也对，我能做什么？可是心里却真他妈不是滋味，他就站在我身边，我依旧觉得离他好远，远到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地方。上次决心要告诉他的话，现在却成了袅袅青烟消散，终究我还是做不到，尽管我知道他爱我，尽管我爱他，可是这一切都只能让他觉得痛苦，我们之间，竟成了让彼此痛苦的根源……
　　或许，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吧。他给的包容不及千秋，给的宠爱不及落尘，他给我的只有无边的羁绊与斩不断的眷恋，可笑的是我还不能说，一但说出口，只会令他更痛苦，而让他痛苦这种事，我不想做，这点是跟千秋学的……
　　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他，终于我明白，我们不可能了，不管有多么爱……
　　原来真有一种爱，只能被深埋……像他，也像我……
　　“没事我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快速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我凝望，他回视。这样的场景竟是如此的熟悉，虽然我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你，会回来吧？”
　　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最后也只留给我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我看他越走越远，眼睛也不听话的开始模糊，而我知道，我在害怕……
　　“你会回来，我相信！”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喊完之后自己蹲在地上，看着一滴二滴的水珠落下，悄然的混入尘土中，清晰与朦胧，像极我所看到的，残缺的人生，我们的人生……
　　有一句话，我还没有说。
　　有一句话，我不能说。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