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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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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展昭你放手!”白玉堂被展昭一路强拉着往开封府跑。
“你想把五爷弄死是不是?”白玉堂使劲吃奶的力气才甩掉展昭的手,气喘吁吁的力在当场。细看展昭,焦眉苦脸,似是有苦难言。
白玉堂抱着刀,围着展昭走了两圈:“展大侠,你这是怎么了?很少这么毛躁。”
“白玉堂,你见过丁月华吧。”展昭问。
“当然……”白玉堂正想回答,却见展昭目光如双刃剑般直盯着自己,射来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寒蝉,把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倒是说话!”展昭催促。
“怎么了?丁月华我当然见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和丁家一直都有生意往来,经常一起饮酒,丁家的人我都见过。”白玉堂在展昭紧逼的目光下不得不回答,之后又补一句,“我对丁月华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白玉堂又细看展昭的面容,这才发现,不仅是愁容满面,简直可以算是苦大仇深了。
“怎么突然说起丁姑娘?莫非丁姑娘她来开封了?”白玉堂话一出口又暗说不妙,自己怎么一个不留神把实话说出来了,他可跟丁月华有过约定,不可以透露给展昭。
“是……”展昭回答,白玉堂心里咯噔一下,直感叹丁月华怎么来的这么快。
“也不是……”展昭又说。
白玉堂心脏差点跳出来:“我的猫大爷,什么叫是也不是,来了就是来了,没来就是没来!”
“玉堂贤弟,展某真不知该从何说起。”提起这件事,展昭头脑又开始混乱。
“喂!你别这么叫我,每次你这么叫我都是有大事!我可怕了!”白玉堂平日和展昭闹惯了,谁看谁都不顺眼,哪有什么尊称,互相都是叫名字,不然就是臭猫臭老鼠的互损,在包拯面前亦如此。展昭若是称他“玉堂贤弟”这么郑重,那大概等同于让他去送死。
展昭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原本这事就蹊跷无逻辑,展昭讲起来也有些困难,幸亏白玉堂领悟的快,大概也明白展昭讲的是什么意思,就是在汴河里捞起了丁月华,但她并不承认自己是丁月华。
听到此处,白玉堂并未表现的很惊讶,展昭心中有事也并未留意白玉堂的表情,只希望白玉堂能帮他认出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丁月华。
“行!包在我身上!”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嘴上应的虽痛快,心里却在打鼓,白玉堂暗想,丁月华这唱的是哪出?她只说要进京和展昭把话讲明,可没提过其他什么的,莫非这是丁月华的一个计策?白玉堂决定先到开封府一探究竟,见机行事。
展昭自是不懂白玉堂心里这番挣扎,他只关心白玉堂能否辨认出丁月华。二人一路无话,快步疾行奔开封府而去。
到了府衙门口,衙役齐声行礼,白玉堂走了一阵子有些挂念,和看门的衙役多说了两句,展昭便从里面出来,把白玉堂扯进了院子。见展昭这般急切,白玉堂便说叫展昭去回复包大人说他已经回复,他自己去见丁月华。
展昭点头。刚刚和那姑娘谈过那些话,展昭此刻再去难免尴尬,避一避也是好事。展昭不疑有他,径直往书房去了,白玉堂则是转到后院的客房方向。
转过拱门,白玉堂甩了甩衣袖。盛夏时节,院中花草尽数开放,除了包拯最喜欢的梧桐,还有白玉堂从陷空岛带来的各色花草,有的是种子,有的是直接移植过来的。白玉堂喜花,对花草种植颇有感想,在公孙策的帮助下,很快布满了开封府。有许多花都是白玉堂亲手栽种的,感情更甚,每次见到,白玉堂总要打个招呼,和那些花说说话。
此刻刚弯腰低头,便撞到一个身影,哎呦一声,二人分开,直起身来,面面相觑。
“哎呀!”白玉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方才撞了人一不小心把花折断了拿在了手中。白玉堂心疼的看着他手中娇艳的花朵,“哎呀哎呀,怎么就把你折下来了?”
“呔!哪里来的采花大盗,敢在开封府撒野!还不束手就擒!”和白玉堂撞到一起的是来探望丁月华的时钟钰。
“采花大盗?我?”白玉堂看看四周无人,那姑娘瞪着杏眼像是要吃人。
“就是你!”时钟钰大喊一声,扑了过来。
白玉堂本能闪躲,和时钟钰拆起招来。
“你是哪家姑娘,怎么会在开封府?你是来伸冤的吗?”白玉堂觉得这姑娘有趣,武功不赖但是没什么章法,出手很杂,看不出门派。
“少废话!”时钟钰又冲了过来。
几个回合下来,时钟钰开始心急。眼前不知何人,武功明显要高于自己,却只放出和自己差不多的功力,陪自己周旋,分明是耍人玩。时钟钰越想越气,把全身功力都使上了,仍然徒劳无功,难不成京城里的采花贼比边关的要厉害很多?
越急心越乱,时钟钰逐渐落了下风,手脚都跟不上了。
“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快住手!”公孙策端着药碗拐进院子,只见白玉堂和时钟钰扭打在一起。
“公孙先生!”白玉堂看见公孙策,便跳出打斗,上来问好。
“白护卫,你回来怎么不去向大人请安?”公孙策问道,这是怪白玉堂不懂礼数。
“展昭不是去了吗?我是急着来看病人!”白玉堂解释道。
时钟钰一听对话,听到此人就是江湖闻名的锦毛鼠白玉堂,又生崇拜之心,疾步上前抱拳道:“原来是白五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白五爷莫怪!”
白玉堂神情严肃的摆了摆手:“不知者不罪。”心里在想,这姑娘着实有趣,还自称“小的”,看样子不仅是武功没有源头,礼数方面也很缺乏。
“是了……你应该认识丁月华的吧!”公孙策心中一亮。能认出丁月华的人又不止时钟钰一人,白玉堂才是最可靠的人。
白玉堂微微点头,丁月华他原本是认识,可现在他不确定他是否应该“认识”。
“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白玉堂想起了时钟钰,还没有问她姓名。
“在下时钟钰,在开封府跟随大人学习办案,白五爷不必客气,叫我钰儿便是。”时钟钰自我介绍。
白玉堂抱起宝刀,上前一步,挑眉问道:“时钟钰?你就是赏金猎人时钟钰?”白玉堂刚去了一趟边关,在那里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孩童,口中都常挂着一位名叫时钟钰的赏金猎人。
“刚才多有冒犯,还请白五爷……”时钟钰以为白玉堂还在怪她方才的鲁莽,忙又致歉。
“时姑娘言重了,切磋武艺,有什么冒犯的!我先去看看丁姑娘,等下我们再继续切磋!”白玉堂点头示意,而后奔客房去了。
公孙策端着药随白玉堂往后院而去,时钟钰张望了一阵,二人背影消失,才长吁一口气,直叹自己这莽撞的性情应改改了。
白玉堂站在客房门口脑中思索着,踌躇不前。公孙策已经跟上,见白玉堂立于门口未进入,便走近道:“为何不进去?”
“啊……这就进。”白玉堂一恍惚,叩击房门。
“姑娘,该吃药了。”公孙策在外喊道。
细碎的脚步挪移,姑娘吱呀一声打开房门,一位白衫公子映入眼帘。苹果看了白玉堂两眼,并不认识他,看到身后公孙策,方才侧身让他们进入。
“谢谢先生,以后我自己会去拿药,不敢劳烦先生。”苹果向公孙策行礼致谢。
“姑娘不必客气。”公孙策含笑说道。想到白玉堂在身边尚未开口,公孙策又说,“姑娘,这位是白玉堂,包大人的护卫。”
苹果抬眼,仍然眼生,只当是公孙策的引荐,欠身行个礼,无他言。白玉堂面露惊讶之色,尽收公孙策的眼底。
离开客房,白玉堂脸上一直挂着迷茫之色,完全想不通。
“公孙先生,丁月华她可是得了失心疯?为何连白某都不认得了?”白玉堂拉住走在身前的公孙策。
公孙策立住身,正色道:“白护卫确定她是丁月华?”
“废话!丁月华那是我义妹,我不会连她都认不出来吧!”白玉堂已经因为丁月华不认他的事心里不痛快了,公孙策竟然还质疑他。
公孙策也不与白玉堂计较,说道:“这姑娘是展护卫从河里捞上来的,碰到了头,可能是失忆了。”
“失忆?公孙先生,这事可大可小啊!若是一辈子都治不好怎么办?”白玉堂有些急躁。
“就算治不好,那也是展护卫的事,与你何干?”公孙策答道。人家那位正牌订过亲的男人就目前为止仍然很淡定,完全不似白玉堂如此心焦。
“不是……”白玉堂抬手,似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总之……公孙先生,你还是想办法把她医好吧!”白玉堂拱手向公孙策。
“自当尽力。你也该去见大人了吧?”公孙策说。
“哎呀!”白玉堂一拍脑门,“我倒是忘了!我现在去见大人!”白玉堂甩开公孙策,往包拯的书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