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喜欢你gl》伴他

7、第七章

　　乔装：
　　7月11 来自微博 weibo.com
　　放任，只会助长失控，唉。
　　*** *** ***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尤以乔问完就看着戴安，似乎对答案很执着。
　　戴安忍不住讥讽道：“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下雨了。”尤以乔晃一眼窗外，回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也许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答案是什么，谁知道呢。她低头一手在包包里翻找，一手拉住已经打开门正要下车的戴安，“等等，我有伞。”
　　戴安一下挣脱了她的手，尤以乔愣了一下，不到两秒又没事人的拿出伞递过去。就似没看出戴安片刻的僵硬，下车站进伞下同她走向小区的保安室，那里有个专给人出入的小门。
　　“辉叔，婶还没给你送饭？”看见站在保安室门槛上抽烟的中年男子，尤以乔停下脚步聊了起来。
　　“还早。”辉叔放下拿烟的手，看一眼戴安说：“今天带朋友回家吃饭？”
　　“是啊，这是戴安，就以前住我家的那个小画家。”尤以乔给介绍了一下。
　　辉叔在这小区当了将近二十年的门卫，而这里的住户基本稳定，他虽然都认得里面的人，但是戴安寄住在尤家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经过尤以乔提醒后，一拍脑袋笑呵呵道：“记起来了，都长这么大啦，不是说搬去国外住了吗，这次回来应该不是离家出走吧。”
　　能这么快想起，除了尤以乔的提醒，主要还是戴安当年做了件事，特别令人印象深刻。
　　戴安皮不笑肉也不笑。
　　“哈哈哈…快进去吧，你妈一大早就去买了很多好菜回来，估计现在已经做好饭等着了。”辉叔也不介意她的冷漠，这娃小时候就这脾性。
　　余光瞥向身边拉着一张冷脸的女人，尤以乔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们先进去了。”

　　此时，何倩忙得热火朝天，平时儿子夫妻俩都是早出晚归，尤大海虽然回来吃，但两人的份怎么都好做。不过今天可不能随意了，小乔和戴安等会就到家，而现在还有两道菜没做，她得抓紧了，好在西西今天比较乖巧。
　　何倩双手不停地忙着，眼睛在锅里和外面的孙子身上来回移动，恨不得长出个三头六臂的才好。
　　到了家门口，尤以乔用钥匙打开门，生日那天回来尤大海就下了最后通牒，下次再按门铃，就搬回家住。
　　听到开门声，何倩探出身子，“怎么这么晚。”
　　戴安：“何姨。”
　　“哎，安安你坐，等会就吃饭。”何倩笑着应道，随即又说：“看着西西。”
　　然后就缩了回去，再把厨房门一关，彻底不管外面的事了。
　　戴安已经看见厨房门口，也就是餐厅里坐在学步车上的小孩，因为有玩具玩，现在看上去倒是挺乖巧。
　　两个未婚女人互看一眼，戴安放下带来的水果，“我去…”
　　去哪里去干什么没机会说出来，手被轻轻碰了一下。
　　有了之前的例子，这次尤以乔的手一触即离，等戴安回过头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我妈让你帮她看着西西。”
　　戴安没有顺着她的手指去看小孩，平静道：“我是客。”
　　尤以乔赞成，“所以我去给你泡茶，客人来了怎么能连杯热茶都没有呢。”
　　边说边拿起水壶就溜了。
　　这是个不怎么高明的借口，因为尤爸爸平时爱喝茶，家里用的是功夫茶桌，只要通上电，然后按几下功能键，自动就会放水煮开。
　　尤以乔对小孩没辙，戴安同样也没带小孩的经验，她见小孩不吵不闹玩自己的，便不去管他，而是打量起屋子，格局没怎么变，小孩子的衣服玩具四处可见，已经找不到她曾住过的痕迹，甚至没看见到尤以乔的东西。

　　啪嗒
　　小孩玩具掉地上，看一眼发现够不着，对着木愣愣坐在那里的阿姨啊啊叫着。戴安弯腰捡起，直起身时没忍住往一旁桌面上溜了一眼，自然也就看到了手机上面的那两个字。
　　尤以乔把装满水的壶放回原位置，手指在功能面板上戳了几下，看一眼正拿着玩具逗小孩的戴安，“他喜欢看扮鬼脸，也许你可以试试。”
　　玩具一直在眼前晃，西西伸出两只小短手够，可是每次快要碰到它又飞走了，小眉毛逐渐皱起，再次飞走后，肉肉的小手拍着学步车，嘴里啊呀叫唤地更急，而面前一直拿着玩具溜他玩，貌似专注其实心不在焉的大人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愤怒。戴安听见了小孩的声音，也听见了尤以乔的话，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直到尤以乔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她才有了反应。
　　“怎么不领红包？生气了？”电话一接通，对面的人马上就问道。
　　“没有。”面对这略带质问的语气，尤以乔竟没有生起丝毫不悦，若是换作别的情侣，就算没有吵起来，起码也不会太愉快，而这种不正常她本人却没有感觉到。
　　尤以乔是真的没有生气，不如说今年的生日她还很开心，而且她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非得男朋友陪在身边，只要有原因，她就能理解。至于不领红包，只是因为不喜欢这种等同于要别人钱的方式。
　　可惜曾小波不是尤以乔肚子里的蛔虫，哪怕她说了没有生气，仍旧不相信，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所以他说：“你在哪？我晚上去找你。”
　　“今晚不上班？”尤以乔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不用，明早转白班。”曾小波说。
　　“在我爸妈家，来客人了。”尤以乔含蓄道。
　　果然曾小波迟疑了，“亲戚？”
　　“嗯。”尤以乔看向里面，客厅里西西正扯着嗓子嚎，两只小拳头捏起，戴安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帮他擦眼泪，一边把玩具往他手里塞，任是这样了，也不知道哄哄，脸上还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透露出她此时的无措，嘴角边悄悄漾起笑意，“我妹妹回来了。”
　　“你妹妹？你不是只有个哥哥吗？”
　　“有点事，改天聊，拜。”

　　小孩安静时是天使，哭闹时却能把人折磨到崩溃。
　　控制不住自己去留意阳台那边的戴安压根不知道西西怎么会突然哭起来，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女人看见小孩哭得满脸泪，只想到拿纸巾去擦，可是越擦哭得越厉害，想着他刚才玩玩具时安静乖巧的模样，便想说给他玩具，这样就不哭了。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小西西依然嚎得小脸通红。
　　“我来吧。”
　　厨房门关着，里面又是抽油烟机和各种声音，基本隔绝了外面的动静，又不能专门把何倩叫出来哄孩子，尤以乔原本是打算自己哄两句，不行再去搬救兵，可是当戴安投来的求救目光时，她脑子一抽，话就出口了，还作死的伸手去抱起西西，这时不行也得行了。
　　尤以乔回想父母平时抱小孩的姿势，动作僵硬地给西西调整了一下位置，左手臂托住他的臀部，右手轻拍他的背，学着父母平日里的样子来回走动的哄着小孩。
　　戴安跟在后头，仍然没有放弃地给西西擦着眼泪。
　　在两人的努力下……依然没有让西西停止哭泣，最后还是何倩出马才搞定。

　　这注定是一餐比较热闹的午饭。尤大海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人倒上半杯，“要参雪碧吗？”
　　现在的人大多喜欢这样喝，尤以乔和戴安则是那少数的人，结果只有何倩的杯子里加了点，她觉得干喝很苦涩。
　　西西哭累在何倩怀里睡着了，几人说话间自然而然就放低了声音。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戴安话比平常要多，不等人再问，自己就讲了在国外遇到的一些趣事和所见所闻。尤家三人都听得很有兴致，明明中间空了十年，一餐饭下来却已不见疏离感。
　　小孩觉浅，没多大会又醒了，何倩倒了点清汤拌饭，还没来得及说话，尤以乔已经把碗筷收好，便自己坐下来喂西西，说：“让你带个小孩比什么都难，那你就洗碗吧，安安过来坐。”
　　“遵命。”尤以乔对戴安抬了抬下巴，说：“我来吧，你去陪西西玩。”
　　戴安将桌上的残羹扫进碟子中，“你去。”
　　“那不行，我妈让我洗碗。”尤以乔说。
　　“行了行了，西西又不会吃了你们，都洗碗去，记得把琉璃台也擦洗干净。”何倩啼笑皆非道。
　　尤大海漱完口出来，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现在不学学，以后自己有了孩子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是还有我们这些老太婆吗。”何倩说。
　　“你就是太宠…”
　　“我宠自己小孩怎么了，你不宠那你想宠谁…”
　　说着说着夫妻俩就拌起嘴来，俩大小孩假装没听见，一人端碗碟进厨房，一人把剩菜放冰箱，接着也走进了厨房。
　　尤以乔穿上围裙，余光看见戴安走近，拿起水池边放着的胶手套戴上，然后洗碗。
　　估计不让她洗她也不会答应。尤以乔摘下围裙，伸手碰碰戴安肩膀，“穿上这个，免得弄脏衣服。”
　　戴安看一眼围裙，取下手套，再接过来穿上。
　　尤以乔倚着一边的琉璃台，看着手指上的创口贴，闲聊似，“什么时候，邀请你女朋友来我们这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