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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母子阴 ...

  •   回了屋,我从包里掏出今天颜宇送的生日礼物,心里还甜甜的。那是一条很好看的手链,看起来价格也绝对低不了。我就捧着它在那发呆,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颜宇。
      洗完澡,我半倚在床上看电视。还是三十多个台来回调,无聊得很。但是就在我调台的时候,怪事儿又发生了。老式的电视每次换台的时候都会变黑一秒钟。就在换台中间这一秒钟电视黑屏的间隙里,我仿佛在漆黑的电视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而且我还看到,我的旁边,跟我一样的姿势,还躺着一个人。
      我猛地扭过头看了看我旁边,但是没有人。我扭过头接着调台。调了两个,我又在电视里看到那个人的倒影了。
      这次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极瘦极瘦的女人,连发型都跟我差不多,僵硬地躺在我旁边,也盯着电视看。
      我心里一下就毛了,拿着遥控逃下了地。我灵机一动,直接把电视关了。可是这时候再往里头看,却也看不到那个女人了。我一只脚迈上床用跪坐的姿势往电视里看了看,还是不见她。
      这下完蛋了,这床我是睡不得了。我从客厅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自己的床边,开始鼓捣那个电视。开了关关了开,再调调台,就是不见那个女人。
      那么刚才是我的幻觉吗?这时,我听见外面兹拉一声响,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兹拉兹拉的声音了。该如何形容呢,就好像老师上课的时候用粉笔写字,粉笔突然断了,女老师的长指甲就划在黑板上的那种声音。
      难道有人在我家里挠墙吗?
      我站起身把屋里能开的灯都开了,可还是有兹拉兹拉的响声。我这才发现,响声并不是从我屋里传来的,而是在楼道里面。很有可能外头有只长头发长指甲的女鬼正在挠我的门。后来声音小些了,但还是偶尔会有一两声。
      我抬头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我心里琢磨着,也许今天鬼门大开,现在是鬼门要关上的时候了,所以附近的灵体有了异动。可我已经把那日历扔出去了。屋里还有什么东西是招阴的呢?我很想开门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楼道里挠墙,却又怕自己手贱再看见什么瘆人的东西。就这样,纠结着纠结着,十二点就过去了,外头也没什么声音了。
      虚弱感伴随着无力感,我已经没什么精力再跟屋里的东西作斗争了。我决定明天下班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再过一个多月试用期就要过去了,我也能拿到不少工资了。换个贵些的房子租也不是支付不起。
      抱着这样的希望,我沉沉地睡过去了。
      转天早上我到了单位,本想找颜宇说句谢谢,顺便问问他租房子的事儿的,结果他们部门的人告诉我,颜宇今天请病假了,而且病得还挺严重的。
      听说这事儿之后,我赶紧躲到茶水间给他打了个电话。那头颜宇的声音囔囔的,鼻音很严重,听起来没个两三天是好不了了。那么我是要自己开始着手搬家吗?还是等他好了之后询问一下意见呢?
      趁着上班的时候,我用手机上网看了一下租房信息。离公司稍微近一点的房子租金就得有我目前住的这间的四五倍,而且还不是一居室,只是个要跟人家合租的单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跟昨天那女鬼姐姐睡一起呢。
      纠结了一天,我还是决定等颜宇回来之后跟他商量一下。但是晚上下班买了菜回到楼里,我又不淡定了。到了五楼还没上六楼,我就看见夏英哲站在我们家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防盗门。
      我爬楼爬得也有点累了,索性站在楼梯口往上问他:“你看什么呢?”
      我突然说的这句话明显是吓着他了。夏英哲猛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倒着他的大长腿就跑下了楼,拉着我的肩膀跟我说:“去我家坐坐吧。”
      我躲开他的手,往自己房门看了看,问:“上你们家干嘛?我们家门怎么了?”
      他说:“没怎么啊,我请你吃方便面要不?”
      我白了他一眼,说:“请也不请点好的,方便面?亏你想得出来。”我一个闪身从他旁边绕了过去,直接上了楼。
      结果,我看见防盗门上、旁边的墙上有好几道被人挠过的痕迹。原来墙上被好多无良分子贴了小广告。那些指甲痕划过小广告,直接把那些纸都划破了,以这个爪子的功力来看,绝不亚于梅超风。
      我低头看了看还站在五楼的夏英哲,然后指着门问他:“这是你挠的?”
      他摇摇头,说:“不是。”
      我回过头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我记得昨晚上是听见了很多指甲挠墙的声音,可是今天早上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墙上突然多了指甲印呢?我又转过头看看夏英哲。瞎子恐怕都能看出来,这小子有问题。
      我舔了舔嘴唇,说:“也甭上你们家吃方便面了,你来我家吃吧,我刚买完菜。顺便你再跟我说说,怎么把我们家墙弄成这样的。”
      他无奈地慢悠悠走了上来,说:“这墙真不是我弄的。”
      我点点头,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屋撂下菜,问他:“不是你,那是谁呢?”
      他踩在防盗门门框上,脑袋快磕到上面门框了。他撇着嘴说:“我也不知道。我怕你害怕才不让你看的。”
      我让他坐沙发上,又给他拿了瓶冰可乐,搬个凳子坐他对面,说:“每次我在家的时候你都在家,而且老在楼道里晃荡,也不出门,不干正事儿。你到底是干嘛的?”
      他听完挑了挑眉毛,说:“自由职业者。”
      我问:“哪种自由职业?”
      他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我撇撇嘴,没说话,翘起二郎腿开始抖腿,一副“你今天不招老娘就弄死你”的表情。
      夏英哲看出我现在已经是誓不罢休的样子了,只得叹了口气,说:“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我是个道士。”
      “道士?”我噗嗤一下就乐出来了:“你是道士?你见过每天穿阿迪耐克的道士啊?道士还穿板鞋留鸡窝头?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说谎就比你好了。还晒被子没带被子,你能编点我信的吗?”
      他听完,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秀啊,我真是个道士。我住在这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除你家对面那只女鬼的。”
      我这时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也没什么耐性了。我板起脸说:“你不是说我们对过没人住吗?空了好久了吗?你不是说我家没鬼吗?”
      他听完猛劲儿点头,说:“是啊,没有人住,但有鬼。你家没鬼,因为女鬼在对面。你是阴日出生的,对她来说,就是个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身子。只要你一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她就想从里头出来,上你的身。我在对面的门上插了艾草,挂了柏叶。女鬼出不来,所以总是撞那扇门。你才能在家听见咚咚咚的声音。”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于是问:“那为什么咚咚的声音时而有,时而没有?”
      夏英哲指了指窗外,说:“因为我爬到她们家窗外,在那边挂了一串银杏叶。银杏招阴,月光照到那个方向的时候,阴气就会把你的气息盖住,她就看不到你。”
      我嘬了嘬牙花子,说:“我怎么觉得你不像个道士,倒像个植物学家呢?”
      “不信你下楼去那个方向看看啊,看看有没有银杏叶。”他指了指对面楼,一脸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我摇摇头,说:“你少调虎离山了,我哪都不去。就算那有银杏,只能说明对过喜欢银杏,又不能证明是你挂上去的。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夏英哲听完咬了咬牙,说:“我实话告诉你吧,对过住的是对母子阴。你知道那女的怎么死的吗?是被她老公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把肚子剖开,把婴儿取出来,这样活活被虐待死的。那个婴儿出世时只有七个月不足,一会儿就没气儿了。我想你肯定在屋里见过那个女的吧,肚子干瘪干瘪的,就是因为当时连内脏都被掏出来了。”
      我听完就肚子一个劲儿不舒服。我苦着脸跟他说:“丧心病狂啊,夏英哲,你太残忍了。为了撒个谎编出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不怕遭天谴啊?!”
      他摇摇头,说:“并不是我残忍,是她老公。那个男的犯案之后自己跑了,后来被逮回来判了死刑。那对母子阴就留在了这楼里,许多人都看见过。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三楼那个上海老太太。你不是跟她挺熟的吗?出这事儿的时候她已经住在这楼里了。她家那只狗灵得很,见到东西就会叫。”
      一开始我只以为是他在跟我虚与委蛇,可听到这,我却有些相信了。第一次看到那个老太太的时候,她家狗的确对着我一直叫来着。那么昨天在电视里看见的那个鬼影就是那个女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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