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吓？！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那一耳光结结实实打在爱克斯脸上，她却没有反应，半晌才道
“好痛。”
被阿威那样的力量踢中都没有喊痛的家伙居然会因为挨了陆一鸣一耳光而叫痛……
“……”陆一鸣后退一步，本能的护着胸口，红着脸喘息，却也为自己刚刚的大胆有些心惊
“……”爱克斯缓缓站直了身子，眯起眼睛看着陆一鸣，表情由不解而迷惑，眼神却越来越明亮了起来，又是那种清冷的光芒，不屑与人为伍的清冷孤傲，看的人心里泛寒
陆一鸣当然也看到了，也感觉到了，到了现在，她忽然发现刚刚自己的那声住手并不是为了救阿威，而是为了救阿熙……虽然她不是正义朋友，也不会满口的仁义道德，更不会天真的认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应该受到伤害之类，但是她知道一个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求生的人有多么痛苦，而不能接受竟然如此轻易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时间像是在这个场景凝固了，所有人身体都没有动，而脑子却在飞速转动，而它们转动的结果仍然是，不要轻举妄动。于是，先动起来的，还是爱克斯。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心底的某个部分在渐渐沦陷于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在一点点的变化，自我保护的意识让她有些慌乱，一丝受威胁的意味在扩大，而从来都没有品尝过这种滋味的她却不知道如何处理，下意识的把眼前这个非常非常奇怪的家伙当成了此时此刻最大的敌人！
对待敌人应该怎么办？然而这次指挥她的却不是那少的可怜的理智，而是完完全全的本能，野兽的本能！
其结果就是她忽然抓住陆一鸣的肩膀，把她扑倒在地上……
陆一鸣并没有感觉到两个人的重量使背脊和地板如此剧烈的撞击所带来的疼痛，因为这和被抓紧的双肩与被膝盖顶住的胃部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她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了……
陆一鸣因疼痛而紧紧闭上的眼睛让爱克斯稍稍找回了一点安全感，不禁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就在陆一鸣又一次睁开眼睛的瞬间，爱克斯瞳孔骤然间收缩，每一条神经都绷紧，如临大敌般盯着她，像极了示威时的牧羊犬，就差两颗尖牙呲出嘴外了
陆一鸣看着近在眼前的爱克斯，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即使暴戾和野性仍在，却已经感受不到了那让人窒息的残忍，那依然清冷的眼神却变得异常清澈起来，而且，不是错觉，她的瞳真的有些赤红……
陆一鸣忽然间觉得心疼，就像那些小动物，她天生对它们有着强烈的好感，而动物们似乎对她也存在着不可思议的亲近感，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一种动物咬伤抓伤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奇迹了吧，但是她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在这个充满着危险的“野兽”“爪下”逃生
爱克斯彻底迷茫了，她遇到了一个生平从没见过的人，以往那些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不是尽力反抗就是惊慌恐惧，哪有像这样的……平静温和，从容不迫，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为什么下不了手，就像是被一种好温暖却不烫人的温度包围着，她竟然很贪恋这种温度，以至于不忍心下手毁了它……
不忍心？她会不忍心？！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爱克斯的眼神让陆一鸣找回了那一点点的熟悉感觉，那是在她正常状态时曾经出现过的迷茫，但即使是这样，那股敌意仍然存在，陆一鸣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她那被鲜血浸染的脸颊，爱克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却因为幅度太小而没有作用
“你不但是天使，还是魔鬼么……”轻轻的低喃，却一字不漏听在爱克斯耳中
“……！”终于，那迷茫变成了深深的惊讶……
她的世界满是寒冰，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不堪，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会天崩地裂，只可惜这颗火星却是绝无仅有……
就在这个时候，陆一鸣忽然感觉到双肩的剧痛，爱克斯眼中的所有情感都在消逝，唯有那眼曈却越加猩红了起来，伴随着她额头的青筋暴起，陆一鸣猛的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卡”一声轻响，阿新不知何时从地上起身，一把夺过普克手里那把奇特的枪，拉下了有警告标志的掣动闸，一道比刚刚粗上好几倍耀眼的炽白色光线被裹在淡蓝色的光芒中射出了枪管，直奔爱克斯而去
爱克斯的身体猛的一震，却并没有像刚刚阿威那样倒下去，她慢慢回过头，去看阿新，但是表情却呆呆的，没有一丝意识流过
“普克！加大辐射，只有这个机会了，一但让她狂暴化就不得了！”阿新大叫着，踢了一边呆若木鸡的普克一脚
“……”普克冷不丁被踢了个正着，扑倒在地上，却回过神来，一咬牙，捡起地上那把枪，直接扣动了扳机
又一道蓝光射在爱克斯身上，但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而那道白光却弱了下来，直到耗尽了能源，终于断绝了。普克一头冷汗，连手都颤抖了，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强撑下去
在那道略显单薄的蓝光中，却寄与了所有人的希望，直到爱克斯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扑倒在陆一鸣身上……
“没……事了……”阿新松了口气，一下子坐在地板上，一副几乎虚脱的样子
“这样……就可以了？”普克好像还有些心有余悸
“不然还要怎样？”
“那……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普克忽然有些恼怒
“刚才？你有胆打打试试？”阿新白了他一眼，有些人就是事后诸葛亮
“……”普克沉默，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一击不中，后果就无法想象“对了，刚刚你说狂暴化就不得了……那之前那个状态……”一但情况稳定了下来，他的问题也变多了起来
阿新怔了怔，深深吸了口气，平静的道“之前，不算。”
“不算？！”
“首先，你要搞清楚，多重人格和狂暴化是两回事。”
“多……多重人格？！”
“真正狂暴化的爱克斯是不会和你讲那么多话的，不破坏到筋疲力尽任谁也无法阻止，就连N9辐射也不能，而我也只见过一次而已……”她抬起头，眼神中竟闪烁着深深的恐惧，连声音都有着奇异的颤抖“在四个小时之内徒手将特种部队训练营全灭，三百一十三人，如果不是我跑的快，就是三百一十四人。”
“……”普克怔住，冷汗已涔涔落下，三百一十三人……这是个什么概念？稍稍正常一点的人都会杀到下不去手吧，那已经超出了人类体力的极限，超出了感情的极限，甚至于，想象的极限……
除了已经重伤昏迷的阿威，失去意识的爱克斯，和耗尽了心力晕厥了的陆一鸣，剩下的三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承受着那忽然间来自于心底的黑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黑暗的一面，只不过平时都被理智压抑着而已，一旦失去了冷静就会被黑暗吞噬，这就是所谓的一时冲动。
“那么，现在，两位请不要动，反抗的话我会很困扰。”
“……”
“……”
阿新和普克齐齐怔住，看着手中握枪的白一一缓缓的拉开了保险……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