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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轻儿被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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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烟烟入府之后从来没有来向我请安过,我则是因为实在不想看到她那张脸所以一直没有追究。倒是红叶按耐不住了。
“公主,您看看那水烟烟,入府都快三个月了。一次安也没来请过,分明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她无需把本宫放在眼里,只要驸马心里的人一天还是她,本宫就已经输了。还要那些表面礼节何用?”
我接过轻儿递上的桂花茶,慢悠悠地品尝着。只是,为何今日的桂花茶,竟然也这么苦了...
我放下茶,信手拈起一块云片糕,刚到嘴边,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望着干呕的我,轻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公主,您这几个月的月信都没来,会不会是怀孕了?”
我一怔,摸着平坦的小腹。我的确已经有三个月没来了。算起来最后那个月刚好是和颜许同房的那次。
我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有了孩子。赶紧打发红叶去帮我找大夫。
诊断过后,大夫对一脸神色紧张的我拱手作楫,满面笑容道。
“恭喜公主,您这是有喜了?”
什么!虽然心里有数,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一把!我神情恍惚地吩咐红叶。
“带大夫下去领赏!”
等到他们走后,我的手覆上平坦的小腹,这里面真的有我和颜许的孩子?
这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我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是上天给我的最后一点补偿,让我不至于活得了无生趣,但另一方面我又为这孩子以后没有父亲的宠爱而自责。
就在我前后矛盾的那段日子里,颜许再次上门了!
这一次他只是站在我面前,我当时正在喝冰镇的酸梅汤,自打怀孕后我一天到晚什么都吃不下,唯独对酸梅汤情有独钟。
他大概是闻到空气浓郁的梅子味不习惯,所以皱着眉说道:“公主,烟烟怀孕了。颜许打算升她为平妻!”
颜许的话刚说完,我只觉得口中的酸梅汤味道极苦,难喝极了。
我放下勺子,用丝帕轻轻地抿了抿嘴。头也不抬地对他说道。
“不行!”
颜许一脸震惊,他原本大概以为我会像上次一样同意他的要求。
此刻他一脸怒气地质问道:
“为何不可?烟烟十月怀胎,为颜许生儿育女,我抬她为平妻,有何不可?”
“无何不可,只有一点,就是我不同意。你是我的驸马,我可以允许你纳妾,但平妻,她水烟烟
这辈子不用想了。”我望着驸马,神色平静地说道。
“你...”
驸马气得脸色通红,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我。
衣袖一挥,我故作疲倦地说道:“本宫累了,驸马退下吧!”
见谈判无果,驸马气得拂袖而去。
轻儿在一旁心疼地问道:“公主,为何不告诉他,您也有身孕了...”
我望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苦涩地说道:
“告诉了又如何,他在乎的人,从来不是我...”
我叹了口气,对轻儿说道。
“轻儿,我是真的累了,扶我进去睡会儿!”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喧哗声把我吵醒,我懒懒地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一到厅里,就看见轻儿被绑着丢在地上,右脸明显红肿。嘴里还塞着布。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勃然大怒,冷着眼问道。
“谁干的?”
颜许同样一脸气愤地责问我。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奴才干了什么事?她把烟烟的孩子弄没了。”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震,蹲下来解开绑着轻儿的绳子,我神色严峻地问她:“有没有做?”
轻儿虽然眼眶含泪,但还是抬起眼望着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了解轻儿,她从不说谎。更不会对孕妇下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人陷害了。
想到这里,我沉下脸,指着轻儿的脸对门外的侍卫问道:“谁下的手?”
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我冷笑道:“看来我养了一群不认主的奴才,既然都不想活了;我今日就进宫,奏明陛下。全都砍了!”
门外的侍卫吓得全都跪下,其中一个侍卫哆哆嗦嗦地应道。
“禀公主,是水夫人,水夫人身边的芳儿!”
“去,把她给我绑来!”
侍卫们这次不敢松懈,一会儿功夫,芳儿就被带了上来。芳儿是水烟烟的陪嫁侍女,自恃主子得宠就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就说此时,她站在大厅里竟然也没有行礼。
我看着她,寒声问道:“轻儿的脸是你打的?”
她看到颜许也在,脸色稍稍安定了些。作出一副忠奴护主的样子:“是她把我家主子推倒...”
芳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脸上瞬间多了五道血痕,我满意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护甲,从来没发现这玩意还有这用途。
芳儿没有准备,一下子被我打蒙了。眼神怨恨地看着我:“公主,你...”
“来人,给我按住我,轻儿,你上去告诉她,谁是这里的主子!”我端起紫砂杯轻吹了一口气,施施然地说道。
轻儿得令后一脸深沉的走向芳儿。
“你敢?”
芳儿吓得花容失色,望着逐渐逼近的轻儿喊道。
啪!芳儿另一边脸瞬间也肿了起来。
我这时才发现,轻儿不像我,她是干体力活出身的,不喜欢扇耳光,而是,拳打脚踢,我看着芳儿被轻儿毫无章法地一顿暴揍,心情瞬间大好。
“够了!”颜许冰冷的声音响起。轻儿转头看向我,我一个示意,她这才停下手来,我看到芳儿的脸上已经肿得像猪头了。看不清五官。
“公主难道就是这样纵容下属伤人吗?我大燕还有没有王法了?”颜许厌恶地看着我。
也许他眼中的厌恶刺激到了我,既然不管我怎么做在他眼里都是错,我何必枉担了这个罪名?于是我看向他,同样不让步地说道。
“芳儿动手打人在先,不敬本宫在后,今日本宫若不出手教训她,只怕我这公主府要改姓水了!”
颜许被我的话难住,沉思片刻问道。
“那这奴才把烟烟的孩子撞没了又该怎么说?”
我没有回答,而是望着轻儿:“怎么回事?”
轻儿扑通一声跪下,语气坚定地说。
“公主,轻儿没有。轻儿下午到厨房去给您张罗晚膳,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水姨娘,她出言不逊侮辱公主,轻儿只是回了一句她就扶着肚子说痛!”
“烟烟有孕在身,如何能受刺激?”颜许眼神悲痛地说道。
我瞟了他一眼,淡然地问轻儿。
“你把你们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轻儿刚开始有些犹豫,在我的示意下,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她说公主是没人要的贱货,才会硬逼着她的许哥哥和公主成亲,公主这般不要脸,活该守活寡,轻儿不过是告诉她就算公主没有驸马的虚情假意,她依旧是大燕最尊贵的公主,不像某些人靠抱男人大腿做了小妾还沾沾自喜,不知廉耻...”
轻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颜许打断了。
“烟烟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我不许你冤枉她!”
我望着脸上尽是偏袒的颜许,极尽嘲讽地说道。
“驸马不用紧张,轻儿从来不说谎,在我大燕律法,出言侮辱皇室中人的,一律当割去舌头!”
“你这毒妇...”颜许脸上尽是浓烈的恨意。
“你要是敢伤害烟烟半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呢?”我不怒反笑。
颜许看着我的笑,眉头皱成死结:“我要跟你和离!”
我愣住了,死死地看着他,突然放声笑了出来,我控制不住自己地笑,直到笑出了眼泪。
“驸马啊驸马!你何时对我客气过?成亲三年,你眼里何时有过我欢唯?今日之事,只怕兴师问罪是假,你想高飞是真吧!”
颜许没有说话,站在那里,面色有些难堪。
“罢了,罢了。这么久了,本宫也累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这婚是陛下赐的,本宫做不了主,随我进宫说清楚去!”
转身又对轻儿说:“帮我更衣!”
此时颜许脸上的神情突然有些复杂,我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但更多的,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