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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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pin把三个学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Harry打量一圈，发现与他三年级时见到的相比，Lupin的办公室只是多出了一些玻璃箱和柜子。当Lupin关上门时，有个柜子突然摇晃起来，发出砰砰砰的响声。Harry想那应该是一只博格特。
大家在一张缺了一条腿、有点摇摇晃晃的桌子周围坐下，Lupin用魔杖敲打水壶，给每个人泡了一杯热茶。Harry注意到Lupin用的是茶叶而不是袋泡茶，更令他意外的是，这种浅绿色的茶还挺好喝的。
“茶叶是麻瓜研究学教授Reed Fahrenheit先生送给我的，他说它们是中国产的，即便在原产地也很珍贵。”
Ron急忙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砸吧着嘴摆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Hermione很感兴趣地问Lupin：“你和Fahrenheit教授很熟吗？”
“比之于其他几位同事，我不得不说，Fahrenheit教授确实很好打交道。”
“我听厄尼·麦克米兰说，Fahrenheit教授现在给七年级讲的世界各地麻瓜风俗非常有趣！我很想到他的课上旁听，不知道他会不会允许——”
Ron吃惊地看着Hermione。
“我可以帮你问一下。”Lupin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顶上端下来一盘枫糖饼干。
“你干嘛还要去听麻瓜研究学？”Ron抓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Hermione，“暑假里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什么‘宽网’不是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的所有关于麻瓜的东西吗？”
“那不叫‘宽网’！是‘万维网’——我跟你讲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
Ron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抓一块饼干。Lupin把盘子推到Hermione和Harry面前，说：“尝尝这种饼干，也是Reed送给我的——对了Harry，我听Reed说，你在找一位叫Nancy Holly的麻瓜研究学教授的文章？”
半块饼干从Ron的嘴里掉下来。
“嘿，什么时候你们俩都开始对麻瓜研究学那么着迷了？”
Harry费力地埋下头，假装突然很渴的样子喝掉大半杯茶。等他抬起头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Well……我只是……呃，其实我不是对麻瓜研究学感兴趣——”Harry推开茶杯，摆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架势说，“是大脑封闭术。前一阵子我在准备给D.A.教大脑封闭术，有一本书上提到了Nancy Holly教授，说她关于大脑封闭术有一种独特的理论。”
Hermione缓缓坐直了后背。Harry暗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但是那本书上没有具体介绍她的理论，只是提到她曾经在Hogwarts任教。我在图书馆查了下教职员工大全，发现她是麻瓜研究学教授——所以我就去问Fahrenheit教授了。”
“那本书叫什么名字？”Hermione问。
Harry挠挠头，说：“好像是叫‘精神类黑魔法防御术研究’什么的……具体我记不清了。”
Hermione皱起眉，Harry赶忙又说：“不过Fahrenheit教授告诉我，Nancy Holly教授的理论并不是主流理论，而且在她女儿收到Hogwarts入学通知的时候，她和她丈夫商议之后决定不让女儿来Hogwarts上学——”
“Merlin的裤衩啊，她疯了吗？！”Ron不敢置信地大声说。
Hermione的眉头皱得更深了。Lupin拍拍Ron的肩膀说：“想想你们五六年级的时候，不是也有很多家长让孩子退学回家吗？也许Nancy Holly教授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
“可是她是女巫又不是麻瓜，而且自己还在Hogwarts任教——她应该知道Hogwarts是这个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是被Harry提前杀掉，上个暑假伏地魔的下一步计划可就是攻占Hogwarts。”Hermione几乎是有点冷酷地说。Ron晃了晃脑袋，最后像是猛地回过神来说：“可是那个Nancy Holly的女儿应该比我们大多了吧！那个时候Hogwarts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Hogwarts！”
Hermione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话。Lupin给每个人又添了热茶，放下茶壶时说：“这不是什么是非之争的问题，而是每个父母的个人选择；而且不同的时期，人们的观念总是不断变化的……”他停顿了一下，微微笑着说：“例如说关于狼人的问题，以前一听说自己的孩子有同学是狼人，基本上所有的家长都会向学校抗议。现在总算情况好转一些，毕竟Snape教授的狼毒血清效力上非常有保证，而且优先供应给学校。”
每个人都沉默了。虽然也是战争英雄，虽然也获得了梅林勋章，但是Lupin战后再次入职Hogwarts还是自家长联合会那边收到了很大阻力。幸好麦格教授用她一贯的强硬态度说服了学校董事会，不过未来狼人教授的职位是不是能一直保持下去还是个不确定的未知数。
最后是Lupin自己把话题引到了《预言家日报》的那篇报道上。他把从Kingsley Shacklebolt那里得知的魔法部动向告诉了Harry三人，Ron非常愤慨地批判了一通新任魔法部部长，然后转述了Percy对乌姆里奇接任部长助理一职的抱怨。从Ron的转述中，Harry分辨不出Percy究竟是更加厌恶乌姆里奇的为人，还是纯粹不满于他现在的飞路网管理局副局长职位不如部长助理的实权来的大。Hermione反常地保持了克制，在Ron义愤填膺的间歇问了Lupin很多关于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Elsi Harcourt的问题。
Harry一直安静地听着，仿佛他们在谈论的只是地球的另一端一个偶然与他同名同姓的男孩的故事。Fahrenheit教授送给Lupin的枫糖饼干确实很好吃，再配上清淡的热茶，Harry觉得整个人都从胃部开始变得温暖而舒展。恍惚间他像泡在香喷喷的洗澡水里，用胳膊拨开那些光怪陆离的泡泡，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沉在浴池底部那些黑颜色的词——
Moeras，Nancy Holly Sharp，Draco，毕业，工作，魔法部，活着，死去，未来……
水纹投下扭曲的光线，它们看上去近在眼前，但Harry知道，现在的自己再怎么伸长手也是一定够不着的。
Harry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块枫糖饼干，抬头问Lupin：“如果魔法部真的对我进行黑魔法检查，他们会检查哪些项目？怎么检查？”
Hermione像被针戳了一样猛地扭头。Harry冷冰冰地微笑，说：“我当然不会自己走到魔法部去主动要求检查——只是有备无患，我总得为最坏的境况做打算对不对？”
Lupin皱起眉，Harry看着他问：“你能帮我私下里问问Shacklebolt吗？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检查应该是傲罗指挥部负责吧。”
Lupin没有回答，但他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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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Harry实在没有心情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于是Lupin留他在办公室里吃午饭。Ron本来很想享受一下家养小精灵送餐的待遇，但是Hermione坚持要给Harry一个跟Lupin单独聊聊的机会，狠狠踩了Ron一脚之后把他拽了出去。
“说真的，我也不想去大厅吃饭——所有人肯定都能猜到我们早上跟Harry在一起。”Ron一边下楼梯一边抱怨。
“所以？”Hermione有点心不在焉地问。
“所以——”Ron拔高了声音，“我们一定会被问东问西，我再好的胃口都会吃不下东西！”
“你就只知道吃！你这只猪！！”Hermione拔出魔杖大叫起来，Ron吓得连退两步，后背重重磕上墙壁。“放心吧，我不会失手阿瓦达掉你的！”Hermione气呼呼地说道，然后挥动魔杖设下一个静音咒。
“你太吓人了，Hermione！”Ron心有余悸地站直身子，脸上还是白惨惨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脑子！”Hermione收回魔杖，手臂抱在胸前，“而且我猜，像你这样没脑子的家伙，一定没听出来Harry有事情没告诉我们。”
“他当然有事情没告诉我们，”Ron摊开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Hermione，我们不该把Harry当成透明人那样去刺探他的每件事情——”
Hermione翻了个白眼。
“我懂什么叫‘隐私’，Ron！但是只要你听完我要说的，你肯定会改变主意。”
Ron深吸一口气，耸耸肩摆出一副“随便你吧”的架势。
Hermione的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但她没有发作，只是看了看左右，确认没有人走近。
“Harry在对我们撒谎。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说要帮他把书包带回宿舍时，他用什么理由拒绝的吗？”
Ron的表情茫然了片刻，Hermione摇摇头，冷淡地说：“不用勉强去回忆了，你除了吃东西以外不会记得更有用的事情——Harry说的是‘明天一起床就直接去上课’。可是今天早上，Harry并没有课。”
Ron半张开嘴，仿佛半空中会突然掉下一根腊肠。
“可是他干嘛要对我们撒这种谎？”
“这说明他的书包里有不想给我们看到的东西。”Hermione说。
Ron的嘴巴张得更大了，Hermione继续说道：“除了这个以外，我不相信他真的不记得提到Nancy Holly教授的那本书的名字。这本书，Harry就因为它提到的一个没有具体介绍的理论去查了《Hogwarts教职员工大全》，还去问了一点都不熟悉的Fahrenheit教授，你觉得Harry会忘了它的书名吗？”
“换了我确实有可能——”Ron低声嘟囔。
“Harry又不是你！”Hermione气愤地拍了Ron的胳膊一巴掌，Ron假装很痛地缩了一下，然后终于严肃起来问：“所以你觉得Harry的书包里可能藏着那本书，而那本书里其实介绍了一些Nancy Holly教授的理论？不过为什么Harry不想我们看到那个理论呢？”
Hermione微微意外地看着Ron，高个子红头发男生耸一下肩说：“嘿，我也不是总是那么蠢的。”
Hermione笑起来，走过去紧紧抱住Ron，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Ron，我真的很担心Harry。”
Ron无声地拍拍Hermione的后背。Hermione一动不动了半天，直到Ron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哭了。她仰起脸，眼睛微红地说：“Harry今天提到了精神类黑魔法防御术，Lucius Malfoy曾经在课上提到过，在中古时期曾经有过很恐怖的精神领域黑魔法——”
“我记得他说过那些魔法都已经绝迹了吧。”Ron打了一个寒战。
“谁能保证呢？谁又能保证伏地魔或者食死徒没有把它们从什么又老又破的书里找出来？”
Ron握住Hermione的肩膀，她真的已经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Harry中了什么恶咒，Pomfrey夫人给他做过那么多检查，肯定会发现的。”
“可是如果那个恶咒连Pomfrey夫人都发现不了呢？”Hermione差不多是气息哽咽地哭喊出来，双手死命捂住脸。
“你这是在自己吓自己——”Ron刚说到一半，突然张大了嘴，猛吸一口气，“我想起来了！'Mione，我想起来了！！那本书我见过——那天我跟Seamus下完棋，看到Harry一直在看一本很厚的书，我过去看了下封面——”
“书名是什么？！”
Ron使劲晃了晃脑袋。“我可以肯定书名里有‘大脑封闭术’，但是另外几个词我不记得了。”
Hermione跟Ron对视一眼。
“Harry真的在故意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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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下课时收到了低年级斯莱特林学生转交的字条，Lucius让他午饭时去他的办公室。Draco有点忐忑地敲开门，但他相信昨晚的事情Lucius应该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Lucius给了他一个银质的怀表，Draco可以感觉到，这只怀表是一个门钥匙。
“打开第二层表盖，它会送你去你知道的那个……最安全的地方。”Lucius说。
“可是为什么？”Draco问。
Lucius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到桌角的《预言家日报》上。
“但愿是我自己想得太荒谬了——”
“难道会有逃亡的食死徒看了这篇报道之后冲来Hogwarts试图把Harry Potter变成第二个黑魔王？”Draco面无表情地反问。
Lucius看了Draco一眼，灰色的眼睛里浮起一丝笑意，可那神情让Draco看着有点不寒而栗。
“Draco，既然连你都能想到，就说明这个念头还不够荒谬以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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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头鹰张开翅膀，落在窗棂上。扑鼻而至的鲜花香氛让它连扑了两下翅膀，使劲扭过头把脑袋扎进左边翅膀窝的羽毛里磨蹭。脚步声传来，一双精心保养过但却难掩岁月痕迹的手从猫头鹰脚上解下扎成一小卷的羊皮纸，然后放了五个铜纳特在它另一只脚上的小袋子里。收信人等猫头鹰张开翅膀飞走，这才坐下身打开羊皮纸。
“亲爱的Coraline：
谢谢你上次寄给我的饼干。我送了一些给Remus Lupin，他非常喜欢。方便的话，你再寄一些给我。”
寥寥数语。被称作Coraline的女巫微微叹气，拿起魔杖在羊皮纸上敲了三下。羊皮纸的四个角落同时卷起，从夹层里飘出一张很薄的麻瓜信纸，上面密密麻麻挤满了一整页的字。
女巫嘟囔了一声，从一个雕满了纹饰的象牙盒子里摸出老花眼镜戴上。
“我最最亲爱的Coraline，你不会相信我最近发现了什么！虽然我非常激动，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是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给你写这封信的。没错，你是对的，Harry Potter不是伏地魔的魂器。不过我的猜测从大方向上来说依然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伏地魔一度消失那么多年后又能卷土重来的原因，确实是魂器。
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对Harry Potter进行检查。在‘魂念立现’下，Harry Potter没有显出异样；但在‘透析显迹’下，除了他自己的精神力魔法波动外，他身上还有另一股波动。你知道的，我一直不赞同‘精神力’这种确定性待考的概念；另一方面，要不是你一直坚持，我是绝对不会尝试‘透析显迹’这种生造出来的咒语——尤其还是你生造出来的！”
看到这里，女巫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站起身蹒跚地走到茶几前，拿起酒瓶往雕成头骨形状的水晶高脚杯里倒了些苹果白兰地。分两大口喝光杯子里的白兰地，女巫再次坐回桌子前，继续眯起眼睛看信。
“好吧，Coraline姐姐，请原谅我前面发泄性质的语气。不过我想你也一定会体谅我的心情的，毕竟Harry Potter体内没有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这个事实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打击。我把Hogwarts图书馆禁书区的所有书都查了一遍，没有一本有介绍‘魂器’——就算有，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魂器太过邪恶，本书不予介绍’。我猜，邓布利多生前一定把所有相关的书籍全部转移掉了……说实话，我们不得不佩服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居然在解决掉伏地魔的同时还成功地保守住魂器这个秘密——这个老混蛋真的很强大，虽然按照Harry Potter的说法，他自编自导死在了Severus Snape手上。
无论如何，邓布利多给我（或者说给所有试图在Hogwarts寻找魂器信息的黑巫师）设置了非常大的障碍。想要找到那个关键性的咒语，我现在面临三个选择：一是直接去问邓布利多的画像；二是想办法跟现任校长麦格套近乎；三是从Harry Potter身上下手。除非我疯了才会选第一个，而米勒娃·麦格实在是个刻板到令人生厌的老处女，因此似乎只有第三个选择具有可行性。事实上，就在前几天，Harry Potter刚刚拜托了我一件事情——亲爱的姐姐，你愿意用你那聪明得无与伦比的脑袋猜一猜，Harry Potter让我帮他做什么吗？
他向我问Nancy Holly Sharp的理论和著作！lol，我敢用十盎司独角兽的血打赌你现在一定张大了嘴巴！”
Coraline几乎是气愤地用力闭上大张着的嘴。她恼怒地盯着那个“lol”——这个简写还是她教Reed的，该死的臭小子！
“Potter对我说他对Nancy在麻瓜研究领域的理论感兴趣，还说在图书馆里没找到她的著作。这个谎撒得未免太不高明。我去图书馆查了下，Nancy的《麻瓜科技大全》和《麻瓜社会简介——兼论麻瓜社会与魔法社会的不同》可都在书架上，虽然落满了灰尘。所以由此可见，Potter感兴趣的根本不是Nancy麻瓜研究领域的理论，而是姐姐你书架上那几本杂志里的她的论文。因此尽管我对Nancy‘冥想力’方面的理论没有任何兴趣，现在也不得不研究一下……只能劳驾你把那几篇论文寄给我啦。题外话说一句：如果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的Nancy听说我终于开始研究她的理论了，她会不会欣喜若狂地清醒过来？
不知道你看了最近的《预言家日报》没有。那群白痴记者不知道是不是脑瓜被巨怪踩过了，但是那些报道偏偏歪打正着越来越接近真相。根据‘透析显迹’检查下来的结果来看，Harry Potter脑袋里很有可能有一段伏地魔的——好吧，姑且就称之为‘冥想力’吧。正是由于这个小东西的存在，所以Potter并非斯莱特林家族后裔却会说蛇佬腔，所以他如此年轻却在与伏地魔的数次交锋中幸免于难。话又说回来，我暂时还没有完全排除Harry Potter原本是伏地魔的魂器、只是后来被邓布利多或者其他什么人‘漂白’了下灵魂碎片的可能性——某种程度上我有种直觉，灵魂碎片被‘漂白’之后，就是Potter体内通过‘透析显迹’探测出来的那个东西。我不能确定的是，Potter是一开始就这样，还是被施咒处理过的结果。
不过无论怎么说，我通过Harry Potter来复活伏地魔的打算基本上是走不通了——这太令人遗憾了，伏地魔实在是个黑魔法天才，他所知道的黑魔法知识比我们这些有着好几代家族传承的还要多得多！如果我们成功地复活了伏地魔，只要我们能够有效地控制住他，简直就是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
期待你的回信！愿我们在永生的道路上一起走得更远。”
最后一句话紧贴着信纸末沿，因此没有落款。Coraline撇撇嘴，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张染成浅紫色的羊皮纸开始写回信。黑颜色的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落到羊皮纸上写出来的字迹不是黑色而是白色。
“Reed，你一如既往的刚愎自用、啰嗦还有天真！
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我现在再说一遍：仅凭Lestrange在魔法部关于伏地魔复活情形的供述不能证明伏地魔确实使用了魂器。Lestrange并没有亲眼看到经过，他在供述里也说了，他是后来听虫尾巴说的——虫尾巴已经死了，Lestrange的供述没办法得到核实。也许伏地魔用其它方法保存了自己的灵魂，只要有灵魂在，无论是不是完整，那个复活仪式都能生效。至于你最近的新发现，我只能说它们并不能像你期望的那样补充支撑你的魂器观点。
我发现我很厌恶你用‘生造’这个词时隐晦地表达出来的意味。什么叫做‘生造’？所有的新咒语都是‘生造’的，只要通过检验能够证明新咒语有效实用，那么‘生造’就是应该被鼓励的。很遗憾，我们现在所处的魔法界正陷入一种固步自封的境况，遇到任何问题都只知道求助于历史和过往经验……我诚挚地希望你不要不幸被同化掉。
寻找魂器信息的问题——为什么你想不到从Harry Potter身边的两个朋友身上下手？那个叫格兰杰的小姑娘似乎挺聪明，如果我是邓布利多，在给小Potter找帮手的时候一定会考虑她。当然我并不推荐你直接从她开始问起。Potter的另一个朋友是红头发韦斯莱家的，这种单细胞生物最容易对付了——吐真剂和遗忘咒应该不用我教你吧，我最最亲爱的弟弟？
你说的‘漂白’理论很有趣，我会留意的。至于Nancy有关冥想力的论文，保险起见，下个周末我会去一趟霍格莫德村跟你见面，顺便带几套羊皮纸和丝带给你（你现在用的这种写信方法太容易被查出来了）。在此之前，我有必要拜访下Clement。当年他对精神类黑魔法研究得最深，如果我没记错，直到Nancy出事之前，他和她依然保持书信来往。与你相似，某种程度上我也有一种直觉：对冥想力的研究与我们本质上最为关注的永生问题其实是不相干的，Harry Potter如此在意，极有可能是‘透析显迹’检测到那段冥想力出了什么问题——我并不觉得那段冥想力一定就是伏地魔的（或许是邓布利多给Potter的秘密武器呢？），也并不觉得复活伏地魔一定没有希望。
PS：虽然我是黑巫师，但我敬重阿不思·邓布利多。
PSS：需要我提醒你吗，我跟米勒娃·麦格一样，都是大龄未婚女性？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用那样的字眼！”
同样没有写落款，Coraline Fahrenheit拿出一条雪白的蕾丝带，平平整整地压在浅紫色的羊皮纸上。她用魔杖抵住蕾丝带的中央，随着一长串含糊的咒语，魔杖尖发出乳白色的光芒。这时候，羊皮纸上的白色字迹像活了一样，有条不紊地涌到蕾丝带上。
当浅紫色羊皮纸上再也没有任何字迹时，Coraline拽来一张普通的羊皮纸，随便写了几句之后用刚才的白色蕾丝带非常仔细地扎好，接着整个儿灌进一个灰色的小布袋里。她站起身，蹒跚地向猫头鹰笼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