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下去》双鱼心的刺

23、想爱

　　窗外忽然下起大雨,我感到清新的气息;是谁带来这场大雨,让我不会再哭泣

　　***********

　　笠日，我到达位于中信泰富的office后，Lisa就和我简单商讨了一下双方意见，然后把她写的意见报告交给我，由我来负责写综合意见报告。

　　由于我和lisa的结论是一致的，只是在个别方面的意见有粗浅之别，所以，综合报告完成地比较顺利，一个上午就搞定了最终版本，并得到了lisa的确认。完成后，我就直接发送给新加坡旅游局总部，并CC给相关部门负责人，等待他们的最后决策回复。

　　在我写报告的时候，可爱的kelly也曾跑过来问候，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似乎有话想说，可是看我正在忙，欲言又止了。我好笑地看着她来回跑了好几趟，每趟都是那样，终于忍不住笑着对她说，

　　“Kelly，我估计我上午可以完成手头地工作。不如我们中午不要叫盒饭了，一起去外面吃吧。到时候，你有什么好玩的就尽管和我说吧，不然，我怕你憋坏你～”

　　“好呀好呀，就这么说定了。”Kelly忙不迭地答应，说完，她又嘀咕了两句，

　　“vevay姐，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呢？”

　　“你的小心思，都写在你的脸上呐，不过，你千万别去照镜子哦，不然，我怕那么丰富的表情和那么复杂的心思，会吓坏你自己。”我打趣她。

　　“有吗？有吗？”Kelly拍拍自己的脸，转身走开了，估计还是不听劝，要去找镜子了。

　　看着kelly的背影，我不仅失笑。对kelly，我似乎有着一种很特别的耐心和亲切，也许，是因为她的脸上经常露出的，是单纯的微笑，单纯的苦恼，单纯的不解，甚至是单纯的厌恶。那是没有经历过锥心之刺的心灵，才会有的单纯。

　　如果，没有三年前的痛，现在的我也可能会是这样的单纯而快乐，孤勇而无畏。可是，走过那疼痛而寂寞的三年，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世故，也学会了，微笑于所有人面前绽放，眼泪只在一个人时落下。所以，我不由自主地想去呵护kelly，也许是为了呵护那份自己逝去的单纯心灵吧。

　　中饭，依然是kelly，熟门熟路地带我去了一个环境不错地茶餐厅，虽然午餐时间，那里却不算很嘈杂，可以随意的聊聊天。点了两份简餐，kelly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说话了。

　　“vevay姐，你和lisa姐昨天去两家待选的旅游公司听取presentation了吗？”

　　我点头，答是。

　　“那一定也去了方池华的‘薇薇假期’吧？”

　　我依旧点头，称是，微笑的望着她，等着她进入正题。

　　“vevay姐，你不要说我八卦哦。我也是受人所托，不得不为的。”kelly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一副怕被我骂的小媳妇可怜样。

　　我噗哧一笑，“kelly，你就别装了，你是不是爱说八卦，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忍不住取笑她一下，又对她慷慨地说到，

　　“反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尽量支持你的友情八卦事业～”

　　kelly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就开始往下说，“那你一定见过了‘薇薇假期’负责‘奢华新加坡’的策划部成员了吧，其中有个女孩子，叫陈嘉的，你有印象吗？”

　　我想了想，除了范恋薇，那组成员还有个女孩，好像就是叫陈嘉的。记忆不是很深，也许，在“薇薇假期”里不期而遇的三幅画对我冲击太大，也可能，是范恋薇给人印象太深刻，以至于身边的其他人，显得有点黯淡。

　　我点点头，“策划组成员就两个女孩子，除了范恋薇，好像还有一个就是叫陈嘉，长得满清秀的女孩子，对吗？”

　　“对的，就是皮肤很白，看起来很干净很舒服的。她是我的同学，也就是我曾经和你提过的，那个对方池华死心塌地崇拜的粉丝。”

　　我记得kelly和我说过的这个女孩，于是，点点头，表示记得，又询问道，“她怎么了呢？”

　　“她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个超级八卦的事件。而事件的女主角，就是vevay姐你哦。她让我一定要想办法，从你身上挖掘一些消息，我被逼无奈，只能应承了。”

　　我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kelly，“只是被逼？”

　　“好嘛，好嘛，我招认，其实我自己也好奇地一塌糊涂啦。”Kelly投降。

　　我这才放过她，眼神示意她继续。

　　“陈嘉说，昨天你们去‘微微假期’，方池华和他们出去迎接你和lisa姐时，方池华一看到你正在观赏墙上的画，就抛下他们，快步上前到你身边，直接唤你的名字，还问了个怪问题，问你还记不记得这三幅画的出处，那问话的声音，听在别人耳里，隐约可以感觉到，有丝紧张也有丝期待，更绝得是，据陈嘉说，你居然立刻就脱口回答了，就像你们之间，有着很深的默契和了解。”

　　服务员为我们上菜，打断了kelly的话，其实，听到这里，我大致可以猜到kelly及那个陈嘉想要了解的八卦是什么了，可是，很奇怪的是，这次，我居然不象上次那样，想要打断这个话题，想要掩饰什么了。是不是，我的心态已经有了变化呢？

　　我边吃，边静静地听着kelly说话。

　　“陈嘉还说，她观察到，你和方池华之间有着一股隐隐地互动，而范恋薇，更是从头到尾，对你关注备至，用陈嘉的话说，就是虎视⒌ⅰ６读缔倍苑匠鼗陌剑兰啤鞭奔倨?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她会对你那样注视，一定是觉得你带来了危机感。”

　　说到这里，kelly停顿了一下，吃了几口菜，又偷瞄了几眼我的神情，大概发现，我面色平和，没有什么反感，就又继续说道，

　　“所以，陈嘉猜测，你会不会就是，‘微微假期’全公司女子都在猜测的公司名字来源的‘薇薇’和‘vevay’其人？”

　　我一震，原来，在感情上，女人都会有着超乎寻常地敏锐，“为什么这么猜呢？”

　　“很简单呀。理由有三点，第一，在那天，你看起来和方池华很熟悉，而方池华对你也有点不一般，至少，陈嘉是这么觉得的。第二，方池华多年来，那么受女人欢迎，而他却一直洁身自好，不接受任何女子的过于接近，即使是陪着他一起打天下的得力助手，范恋微，据陈嘉多方面观察，方池华也不会是gay，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心中早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导致他们公司，会有那么女性化名字的原因；第三，vevay姐，你的中文名字和英文名字，和他们公司的中英文名字，一摸一样，这个如果是巧合，也实在是太巧了，所以陈嘉猜测，你就是方池华心中的那位。”

　　“vevay姐，你说这个分析对吗？”kelly反问我。

　　“分析很合情合理啦，我和池华也的确认识很久了，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我承认了一部分，对于池华对我的心意，我是了然的，只是，我觉得，在我确认自己能否回应前，适当的隐瞒，是对他的尊重。

　　“异性好友，多半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啦，如果有一个契机，要转变成情侣很容易的。”Kelly天真而热情地说。

　　“也许吧，只是，很多时候，不是有契机就可以了，也需要彼此有迈出那一步的勇气。”我轻声说，热热的奶茶，滑入肠内，有着一点点暖暖的烫。

　　“vevay姐，如果你真的就是方池华心中的那个，你会不会接受呢？”Kelly突然有点认真的说，“陈嘉昨天在电话里说，她很希望你就是池华等待的人，因为你终于出现了，不需要池华再苦苦地等；她也希望你可以接受池华，因为她知道等一个爱上自己，有多苦，她希望池华可以幸福。”

　　我闻言，心有点涩，又是一个懂爱，懂成全的好女子，可是，不是每个好女子，都可以在感情路上，一帆风顺，风光怡然的。

　　“陈嘉，真是个好女子，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诚的说。

　　Kelly大概也猜出我没办法给她答案，我是否会接受池华，她也很聪明地绕开了这个话题，有说有笑的，说起网上看到的趣事，也说到，她的男朋友，听说我后，很想和我一起见见面，觉得都是F大的毕业生，应该联络下感情。我含笑答应。

　　午饭后，回到办公室，上网查阅邮件，没什么新的任务。于是，就召集Kelly和Allan，商量了一下“新加坡节”的安排。

　　因为“新加坡—迷人之都，无限机遇展”这个活动将于下周五在正大广场举行了，我们确认了一下细节，根据主办方的要求，我们会负责场内东面的参展公司，而具体的公司名单，下周三会email给我们。

　　等结束这个会谈，回到我的办公桌，再查阅邮件，赫然发现新加坡旅游局总部回复，“奢华新加坡”的合作旅游公司，就根据我和Lisa的意见，确定为“薇薇假期”，并要求我尽快展开合作事项，做好宣传工作。

　　我回复邮件后，就去找Lisa，她也已经收到邮件了，并打算待会就通知“薇薇假期”。

　　在Lisa办公室时，居然接到了Joy从新加坡打过来的电话，她在我的手机里，问候了我的近况，又谈到“薇薇假期”。

　　“Vevay，我已经得到消息，确认‘薇薇假期’为合作伙伴了，他们公司的方池华，很不错的小伙子哦，你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顿了一顿，“vevay，你12月1号就要回新加坡，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千万别浪费呀，钓个好男人回来，给我们看看，姐姐到时候，请你们喝茶。方池华，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千万别错过呀，我和Lisa都很看好他的。”

　　Joy的热情爽朗，让我很是面红耳赤了一下，尤其又加上，Lisa也同样含着莫名意味的笑容，注视着我。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Lisa对办公室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发了封邮件，写到，我们“奢华新加坡”活动的合作伙伴“薇薇假期”，邀请所有人，今晚六点，去钱柜卢湾店K歌，晚餐直接吃那里的自助餐，一切随意。

　　我自然是一定要去的，于公，我是“奢华新加坡”主要负责人，于私，池华也来电，确认我一定要前往。

　　晚上，我、kelly和allan一起坐Lisa的车子到了卢湾钱柜，走进事先预定好的VIP包厢，发现“薇薇假期”的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薇薇假期”来了近十人，除了“奢华新加坡”策划组的四个人，曾经见过，其他人都不认识。而池华却不在。

　　范恋微为我们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互换名片，礼节性的寒暄后，范恋微说，

　　“有个日本客户把我们方董拖住了，所以他现在脱不开身，他请各位谅解，请大家先happy起来，待会他一定会赶过来的。”边说边注视着我，一如昨天那样，而我，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回报以微笑，也没对她的话感到意外，因为池华，早在电话里就说了他的这个情况。

　　我们公司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赶到了，很快就坐满了偌大的包厢。一眼望去，都是年轻的脸庞，倒也没什么拘束了。有些人先去拿了些自助餐吃，有些人则已经开始点歌开唱了。

　　一旦开唱，自然有人喝彩，有人起哄，气氛变得很热闹，甚至，双方互拉人，进行男女对唱，很快，不熟的就熟了，年轻的热情，就是这样地轻易燃烧。范恋微又为大家点了红酒，有酒助兴，自然high变更high了，kelly更是其中的推波助澜者。

　　我喝着热热的抹茶奶茶，坐在一个角落，聆听着众人的歌声，静静地想，池华的成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很懂得如何让对方觉得舒适。

　　如果他选择去个大饭店的包厢吃饭，作为聚会的开端的话，对我们这些年轻一族来说，不是不好，只是难免有拘谨之嫌，即便吃完饭，再提议转战钱柜K歌的话，也很有可能，让其中一些觉得气氛无聊的人，提出回家而不去钱柜了。甚至，他不与员工一起到达钱柜，也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先放开怀，活跃起来，而不会变成有他在场，而不敢恣意放纵，需要时刻以他马首是瞻。

　　正想着，Kelly已经跑到我的身边，拿着歌本，要我点歌了，我没翻歌本，就随口说，帮我点首孙燕姿的《我怀念的》吧。那首歌是我今年，在新加坡的KTV中，经常唱的，很熟悉了。再看看前面的已点歌曲，长长的一串，估计要轮到我，还有段时间的，所以我继续静静地听歌，偶然和大家闲聊几句，在每次发现范恋微的目光注视时，照例报以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华终于到场了。一件纯白的衬衣，棉质的料子，白色非常清新干净，有精致的暗纹，透着优雅的味道，脖子上随意的围着一条burberry经典格子款的围巾，整体非常的休闲随意，却又毫不过分地流露着一股优雅。

　　他和众人打招呼，并让大家继续，也主动说，待会他为大家唱几首，自罚迟到。然后，他就径直走到我这边，而kelly早就冲我眨眨眼，就让出身边的位置，跑去其他地方，和人打成一片了。

　　池华落座，凑到我耳边，问我，“vevay，我没来，有没有想我呀？”

　　我横他一眼，没回答他，只是关心地问到，“你吃饭了？”

　　“吃了一点点，喝酒更多。”

　　“那要不我给你去拿点热粥吧？暖暖胃。”我想起身离坐，为他拿吃的。

　　池华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不用了，我就想你在我身边，哪也不要去。”

　　我闻言，抬眸，包厢内的灯光微暗，而屏幕上的色彩光线，在他的脸上映出一些光怪陆离，却掩不去他眼中的温柔。于是，我安静的靠回沙发，陪在他的身边。

　　“是谁点了孙燕姿的《我怀念的》？”有人拿着话筒问到。

　　“是vevay姐的！”kelly的声音。

　　我应声而起，拿过一个话筒，跟着音乐，起唱。

　　“我问为什麼　那女孩传简讯给我　
　　而你为什麼　不解释　低著头沉默
　　我该相信你很爱我不愿意敷衍我　
　　还是明白你已不想挽回什麼

　　想问为什麼　我不再是你的快乐　
　　可是为什麼　却苦笑说我都懂了
　　自尊常常将人拖著把爱都走曲折　
　　假装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
　　狼狈比失去难受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後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我记得那年生日也记得那一首歌
　　记得那片星空最紧的右手　最暖的胸口
　　谁记得谁忘了

　　我怀念的是无言感动我怀念的是绝对炽热
　　我怀念的是你很激动求我原谅抱得我都痛
　　我记得你在背後我记得我颤抖著
　　记得感觉汹涌最美的烟火最长的相拥

　　谁爱的太自由谁过头太远了　
　　谁要走我的心谁忘了那就是承诺
　　谁自顾自地走谁忘了跟著我　
　　谁让爱变沉重谁忘了要给你温柔

　　我怀念的我还有想要爱你的冲动
　　我记得那年生日也记得那一首歌
　　记得那片星空最紧的右手　最暖的胸口
　　我放手　我让座假洒脱谁懂我多麼不舍得
　　太爱了所以我没有哭没有说”

　　即使是在用心唱歌，而我还是没有能够忽略身边的池华的一些细节。当我开始唱到高潮处时，我注意到，池华竟然拿过一瓶红酒，为自己斟酒，而手似乎有些微抖，以至于红酒瓶和高脚杯，连连碰撞，发出清脆的哀鸣。

　　那酒杯的哀鸣声，在效果极好的音乐声中，极其的轻微，但于我，却像是敲打碰撞在我的心上，我心中一阵酸痛，突然，很后悔点了这首歌，更后悔在池华的面前唱，因为，别人也许不清楚，而池华却一定清楚，那首歌的歌词，满满的，都是我对贤之的感觉。

　　勉强唱完，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我借口去洗手间，拿起随身小包，狼狈离开，而这次，池华只是望了望我，却没有任何话语。

　　洗手间内，我关上隔门，坐在坐便器上，脑中一片真空。呆愣一会，我才起身走出。却在洗手处，遇见了范恋微。她斜倚在墙上，看到我出来，没有任何惊讶，似乎就是专为等我而来。

　　“范小姐，你好。”我一愣之后，主动招呼。

　　她闲闲的看着我，目光依然是那样的专注直视，过了会，突然说，

　　“廖小姐，你有男朋友了嘛？”

　　“还没有。”我不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么，只能猜到必定会与池华有关，所以就如实做答，静待她继续。

　　“哦～～”她拖长了声音，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那你能体会思念的感觉嘛？想见却见不到，见不到却也断不了思念，一遍一遍地凌迟着自己的心，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坚持等待，那种感觉，你能体会嘛？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又接下去说，

　　“我遇到过这样的人。我曾问他，怎么能够坚持的，那么虚无缥缈的等待？他回答我，‘有个女孩，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你思念一个人，那么你闭上眼，从5数到1，再睁开眼时，一定可以见到那个人。而我的心，还没有能够从5数到1，所以，等我数到1的时候，一定可以遇见她。’”

　　她停顿在那里，眼神凄艳，望着我，

　　“廖小姐，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一个傻瓜？而爱着这样的傻瓜的女人，估计是傻瓜中的傻瓜了。而会刺伤那样的傻瓜的人，又是怎么样的铁石心肠呢？我羡慕那个被傻瓜所爱的女子，也痛恨那个女子被那样的爱着，却不能或不愿给那个傻瓜幸福。”

　　我的心一阵凉，一阵烫，很想说什么，却发现言语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只能静默。

　　范恋微转身离去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廖小姐，希望有一天，你能体会到，那种思念是什么感觉。”

　　她离开后，洗手间内一片安静，我望着镜子中的我，眼神迷茫，唇色黯淡。

　　思念是什么感觉？我当然知道。思念，是一种会呼吸的痛，它仿佛活在身上所有的角落，它会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沈默也痛；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廖薇薇，既然你知道这种痛，那么，你不是更能体会池华的痛了嘛？我质问着镜中的自己。

　　再勇敢一次，放下不必要的执着，有那么难嘛？我继续质问着镜中的自己。

　　洗手间，有人推门进入，惊醒了我的沉思质问，再望一眼镜中的自己，眼中似有光闪烁，唇似嫣染。

　　我离开洗手间，找到一个僻静处，拿出小包内的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照片上的自己，有着大大的，灿烂笑容。

　　我给池华打了个电话，“池华，我在包厢外面。现在你要按照我说的做，好吗？”

　　池华在电话中，淡淡地应声好。

　　“你现在闭上眼睛，慢慢地，从5数到1，然后再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手机。”

　　说完，我立马挂断电话，将刚才的自拍照，发送到池华的手机。

　　然后，我走到那间包厢外面，靠着墙，缓缓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心跳。

　　不知道是多久，似乎很短暂，又彷佛很漫长，我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眼神，打乱了我的心跳。

　　我骤然睁眼。一眼万年。

　　我望入池华那闪闪亮的眼睛，那燃烧着无数火把的眼神，也望见了，在他的眼中，我的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