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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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5号，各分公司每个月月例会的时间。早上9点50分，蒋丽丽就进到我的办公室提醒我10点会议就开始了，现在估计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到齐了。我快速地收拾手中的开会文件，就起身随她一起前往会议室。
在会议室中早已坐定的各分管负责人，看到年轻纤瘦的代理总经理我和同为女性的秘书蒋丽丽一前一后地进入，原先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团体快速地分散开来。
我笑地和气，对会议室中全体男士亲切地点点头后，就示意蒋丽丽可以开始会议了。对这些小虾小鱼，我并不准备投入过多的精力和时间。这些表面上对我这个代理总经理恭敬有礼，但他们夸夸其谈，畅言着自己重要的职务，为公司做了多少的贡献。。。云云等等。
他们的眼角微挑，，站立的姿态将他们骨子里的傲慢和自得显露十足。秘书蒋丽丽坐在我身边记录会议过程，我几次发现她的嘴角不悦似的紧紧抿着，眼里闪现着小簇的怒花。
自始自终，我保持着和气的微笑，时不时针对他们浮夸耀功的言辞点头示意，表示赞许和感谢。蒋丽丽对此没有做出异态。
其中有几位资历最老的分管负责人，更是在我面前大力表扬之前受伤的前总经理的丰功伟绩，后暗指我年轻资历浅，能身肩此重职也只因为我是集团老板的女儿罢了。言谈之间颇有倚老卖老之嫌，还有那充满冒犯的言辞。估计此时在坐的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养在壕宅，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千金小姐应该当场拍桌而起，怒斥‘老臣’。
当今这世界上能真正让我动怒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些只会叫，咬不到人的‘小角色’。我很放松地轻笑一声，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让在坐的这些明的暗的反我的人，都能从以下话中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首先，我代表总公司向各位有功于集团负责人们表示感谢。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在你们岗位上辛勤工作，为创造大家共同的利益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是，在你们努力的同时，我发现还存在一些情节严重的问题。比如财务帐目不完整性，有好几笔大型资金出入记录不透明，还有管理层职务的混乱等比较严重的问题。我希望在我代理总经理这段时间内，大家能大力协作我，将这些问题彻底解决。等会议结束后，我会个别和相关负责人直接就这些问题进行详细的会谈。谢谢！”
话毕，在坐的鸦雀无声，有几个还面面相顾。姜还是老的辣！以资产管理负责人钱申为首的“元老党’，面不改色，语带轻蔑地回到。
“可以！我们等待着代理总经理你出色的表现。”
第一次月例会就在充满淡淡火药氛围中落幕。回到总经理办公室，蒋丽丽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
“杨小姐，你刚才那样说就不担心激怒那些人。虽然前总经理现在在医院里养伤，但是老子辈的还是向着他。我担心你接下来的工作可能会辛苦。。。”
坐回自己真皮办公椅，我对她好心的担心，安抚地笑笑，一边着手整理这几天秘密收集到的各路资料。
“你相信我吗？等会儿我就让刚才所有反对我的人，乖乖闭上嘴。就算他们心里不认可我，但也不敢造我的反。”
冲着一脸凝重表情的蒋丽丽，眨眨眼，向她递去一张人名单。吩咐她接下来帮我通知名单上的每个人。不过每次我接见的只要一个，以此类推。
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蒋丽丽依然作到身为一个称职的秘书该作的事——为我这个代理总经理，安排了所有名单上面人和我会见的时间表。
我最先单独会面的是采购部负责者，一个在公司里工作了三十年以上的‘老臣’——王方。王方被蒋丽丽带进我办公室时，面对一脸和气笑容的我，表情拘傲，满脸油光小巴朝着我抬着老高。
我也不废话，将手上关于他十几年来在市外私人购买的豪华别墅，高级轿车，养的小三等资料照片往他面前一摆。就见他刚才还油光红通的老脸，此时面对笑地亲切的我，青一阵白一阵的。
“这，你不会以为就凭这些照片几张纸就能威胁我吧？”
我想他想表现地更为地强硬，镇静。可惜他颤抖的嗓音，额头满满的冷汗却将他内心无边的恐惧和慌张表露无已。
我从自己椅子上站了起来，慢走到他身边，轻拍一下他微抖的肩膀，笑如春花。
“当然就这些是不足够证明什么。如果您觉着还不够的话，我还可以为您提供更加详细更加充分的资料。不知道，您是否需要？”
如果不是为了迎接‘我哥哥’将要回归，需要做好十足事前准备，这些老狐狸我本还不想这么快动手开始‘处理’。
这下，这个几十年来从公司以权某私利的‘老臣’，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攻略上都溃败成沙。
“大小姐，我，我。。。”
估计这老家伙当如今才正视我另一个更加强大的身份。可能他以为这些针对他个人的秘密调查是直接由集团总裁授权于我，所以，现下惶恐绝望中。
我转身倒了一杯热茶，亲自为他送上。他望着还是一脸和蔼笑容的我，神情不安焦躁，猪肝红的老脸，淌着豆大的汗珠，接过茶杯手抖抖嗦嗦，杯里的茶水不时溅出。滚烫的水，溅到他肥大的手掌上，疼地想叫却碍着我的面也只好忍了。
看到他这样，我知道今天这第一炮是成功打响了。
“您不用担心。您这几十年来为我杨家事业付出的心血，我是理解和感激的。人吗，都想过好日子，尤其是您这一辈的，干地最辛苦，自然也想过地好一些。您的心情，我是非常能够体谅的。这些照片资料，就我一人看过。只要您从今开始不再这么做了，好好工作，这些东西我一定会将它们全部销毁的。请您放心！”
以为今天在劫难逃的老家伙，被我这么一通恩威并重的话给感动得直向我鞠躬，嘴里连连道谢，直说：以后不会了，感谢大小姐的再生大恩，以后一定都听您的！
十五分钟后，门外的蒋丽丽就见刚才趾高气傲的采购部负责者王方，边朝里面的人鞠躬边小心地往外移动。等他出来后，再细看，满额头还没来地及擦去的汗珠直往下流。脸上尤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慌和不安。
蒋丽丽纳闷不已，想问但是还是恪守了做合格秘书的原则——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问，领导的秘密永远不过问。
接下来我又接见了几个在分公司里重量级人物，也是‘重量级问题人物’。对这些有着很多过去，很多‘不可告人过去’和前科的人，只要你抓住他们最阴暗最私心欲望的一面，再神威的龙也会在你面前化为一滩烂泥。好比这个刚才在月例会中，对我讲话嗓门最大气焰最嚣张的谢光强——集团一小股东，上海分公司副总经理兼人事部负责人。
谢光强为人牛鼻在总公司领导层次中也是享有盛名的。他平时无论是在公事中还是私下都得罪了很多集团骨干。尤其是面对那些没有深厚背景后台的年轻才俊，谢光强总喜欢倚仗自己股东和权势对他们指手划脚，呵斥批评。在人事招收上也公私不分，将大量本家亲信招收进来占据最重要也是最有油水捞的岗位。大家对这个‘开国元老’既恨又惧，就连我的父亲有时也会叽咕几句，但也没有表示出要严整的姿态。所以，谢光强在分公司一直是‘地下老板’身份自居。
以前刚进公司我不懂一向容不得别人向他权威挑衅的父亲，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小股东如此包容有加。后来，被我‘亲民政策’感动拉拢的总公司其他老股东告诉了我原因。原来是在我父亲在二十年多前一次因为投资政策决议上的失误，造成全公司流动资金不足，一边是生产的货物大量堆积在仓库中销售不出。公司曾经一度出现破产的边际。那时所有的股东对父亲失去了信心，纷纷表示要退出。只有这个拥有一小份股东的谢光强在会议上跳出来为父亲说话，大力支持他，并激动深情地劝大家一起努力共渡难关。
那次难关最后终于还是撑了过去。从此父亲对当时唯一出声支持他的谢光强，自是感激关照特别。所以才造成他现今无人能撼动的位子。可是是人，就有他的弱点——对于这一点，我永远深信不疑！
对这为地位特殊的‘问题人士’，金钱和权势已经威胁，影响不到他。可是，只要他是一个流着热血，还有一丝温情的人，我就能让他投降。
“谢伯伯，我从小一直就听我父亲说你当年对我们杨家的恩情。我的父亲很尊敬你，作为晚辈的我也同样感谢您这么多年来默默为集团所做的努力。听说谢伯伯不但事业做得好，家里也很美满。有一个很贤惠的夫人，还有一个留洋美国攻读大学的儿子，以及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儿，听说现在正和顶顶有名的陈三少交往甚密。谢伯伯，您还真是好福气呀！”
谢光强果然是牛鼻地很，对我亲自为他泡的茶瞄也没瞄一眼，据傲十足，一脸不耐烦地听着我长篇话语。几次还直对着我翻白眼，估计对我和他拉家常很不屑。
我可一点不介意。因为接下来的话才是此次谈话的重点，也同样的会要了他的老命。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贵公子现在就读的是美国加洲大学国际经济部吧！今年26岁，身高175CM，现与一中美混血女孩同居中。听说这个女孩从14岁在贫民区就开始接触毒品，不知道贵公子是否也。。。”
我特意没有将话挑明了，留下无限余音给了这位为人父亲的长者。
如果说这位牛鼻非凡的老者身上最柔软的地方非他一对儿女不可了。谢光强爱子盼成龙，宠女想变凤的事在这个圈子里早就不是什么大新闻了。可是就是这么一对被他宠爱在掌的儿女却偏偏不成气。儿子在国内学校惹事生非，打架伤人，集结流氓骚扰女性，直到被校方开除学籍。谢光强爱子心切，就将这么个儿子想尽办法送出了国，还以为他会在国外独立懂事起来，却不料江山易该，本性难移呀！
至于他那宝贝女儿那就更绝了。从初中开始就倒追所有长得漂亮的男子，一直到现在。地方小报纸里就经常能见这位出了名的‘大花痴小姐’，某某哪天又当街倒追某某男士，或与某某有妇之夫纠缠不清的新闻。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光强，这辈子就为了这对儿女操碎了心。
话说到这，老狐狸脸上终于微微变色。血色从他脸上渐渐退去，眼直视我，发出犀利的光。
“你，胡说八道。没有证据的话，就算你是老杨的闺女我也会告你的。”
比起其他人，他果然老练深沉几分。不过面对的对手越是强大，我越有兴趣和他们较量一番。他们都只是我为了真正一场战斗的实验小白鼠罢了，还不值得我投入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我已等不及见到连我父亲也要礼让三分的长者，在我这黄毛丫头面前惊慌失措了。
“那好，我们就先说说您的千金。据说她在前一晚为情割腕自杀进了医院，现在情绪还不是很稳定。而让她伤心欲绝的正是陈三少吧！您也知道陈家和我杨家是世交，而陈三少更是我从小的玩伴。如果此时陈三少能出现在贵千金面前安慰一番的话，想来比什么仙丹妙药都来得有效吧！
至于您的儿子，很不巧我有位朋友和他同读一个学校，同一个学部，听说两人还很亲密。我那朋友可是时时刻刻关心着您的儿子，也时常出入他家。对于他和那女孩的情况可是最了解的。如果你想看到平时您儿子有什么‘特殊爱好’的话，我可以为您提供最清晰的照片。您看，怎么样？”
这番话下来，强硬如他脸色也开始和之前所有面谈人士一样开始了青白交加，眼里的利光泛散开来，里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苦苦的挣扎。
我笑地风淡云清，重新落坐我代理总经理的‘宝座’中。我相信从此时开始在这个分公司里再也找不到一声反对我的声音。相反取代的是他们内心深处对我的恐惧和敬畏。我笑了，轻饮着甘甜的香茶——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不赏脸喝上一口，我亲自为他们泡上的好茶。人家陈三少就对我泡茶手艺赞赏有加的。哼，这些老家伙，今天不喝估计这辈子都没第二次的机会了！
我就静静等待，等待这位顽固对手尤作‘困兽之争’。他一直保持直视我的姿势，看我悠哉品茶，淡淡自信地笑着。他眼里汹涌的绝望和悲愤越来越浓烈，最后是一片无望的漆黑。
“好，好。不愧是老杨的闺女，连我这个风雨里来回几百趟的人也被你算计到了。你赢了。估计今天被你招来的人都被你收复了。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我的儿女，你提出条件吧！”
看到自己大势已去，谢光强最终放弃了挣扎，丢盔弃甲，一脸的颓废。
“看您说的。谢伯伯您还是我一直最尊敬的长者，晚辈今天冒犯您了。以后一定设宴向您道歉。至于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就太伤感情了。我今晚就和陈三少通电话叫他去看望令千金。贵公子的话，我会嘱咐我的朋友多多照顾的。还请一定放心才是。”
从谢光强一脸灰败地走出我的办公室，到此为止所有反对我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下班的钟声响起，蒋丽丽敲门进入问候我今晚是否还要继续加班。
我一蹦就从那泛着权利亮光的真皮椅子上站了起来，心情很好地对她说到。
“加班？！还加什么班。走，今晚我请你去喝酒。”
抄起椅背上黑色外套，拎起并不时尚的公文包就一手拉过还没有转神过来的她，一起朝有着美酒美味帅哥的酒吧冲刺。
为了人性的自私和欲望干杯！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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