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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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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俩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想着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冯瀚圃不由自主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驶过千山万水的张特助石化在原地,他印象中自家老板无论是在商界上是翻云为水覆雨是雾,在球场上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很少有此刻,那张迷倒万千少女心的俊脸上竟然浮现出孩童般的微笑。
好耀眼,好夺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you ……”机械化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在第6次拨打电话失败后,冯瀚圃意识到一丝危险。
回到别墅,几乎是没有片刻停留,将别墅翻了个遍也不见了白天的踪影,五年前她第一次失踪的那些片段此刻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
联系一周蹲守在白家楼下,却在第八天被白妈妈告知白天已经出国了,那时的自己在父亲出事后,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晴天霹雳,明明头顶是万里无云,晴空万里,可是为什么整个人会冷的直发抖,为什么心会有冻结般的撕碎感。
冯瀚圃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整个客厅静的吓人,只有墙上的钟表在‘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每一下像是冰锥一般刻进他冰封的心里,凿出裂纹阵阵,“白天!”一声低沉的嘶吼,困兽般的难耐、苦涩。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嘛?这些时日的甜蜜都是假的嘛?白天,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等待真的是件很累很累的事情,我怕万一有一天那些短暂的美好支撑不了夜以继日的思念,我会撑不下去。
所以,这一次,不要再逃了。
良久,久到躺在沙发上的人看似睡着一般,冯瀚圃霍地一下坐起来,眼里已没有绝望的深沉,取而代之的是看见光明般的希望。
白家,由于白天的忽然回来,白家父母完全忘记了要怎么表达对五年没有见过面的女儿的思念,白母那么强势、独立的女强人浑身散发着母爱光环的哭成了泪人,白父终究是男人,在白天进门喊爸妈的那一刻忍不住的泪眼婆娑之后,便很自觉的走进厨房给宝贝女儿准备着晚饭。
他这个女儿最爱的就是他最拿手的可乐鸡翅,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三周回来一次,每一次回来都是一句话:“爸爸,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他算好时间,每一次在白天回来的当天都会买好新鲜的鸡翅,等女儿一回来就开始做。
而这一次,女儿一走就是五年,整整五年,她一个人漂泊在异国他乡,也不让父母过去看看她,她也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父母,每一次都是匆匆的电话报好,这些年,每一天,他无不在期待着忽然有一天女儿会突然回来,伏在自己怀里撒着娇:“爸爸,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
所以,这些年来,没两天他都会去超市买会鸡翅,将前几天的丢掉,就是为了在女儿回来的时候能够吃到最新鲜的鸡翅,而今天,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爸。”白父正在忙活着锅里的鸡翅,就被一双小手从背后搂住,娇娇呢呢的声音从而后传来,带着刻意压制的呜咽,“爸,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了。”
白父身子一震,看着鸡翅的眼睛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像是迷上上了一层薄雾,良久…“哎,好嘞,爸爸,马上给你做。”
这些年了,女儿终于回来了,不是该高兴的嘛,为什么眼泪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落下?
一定是高兴,因为高兴,喜极而泣。
“对不起,爸。”感觉到父亲身体明显的僵硬,语气还是那么慈祥,完全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白天心里更加亏欠,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见父母,每一次他们想要去英国看自己都会被自己威胁着就此作罢,她总是以自己为中心,却从来没有想到过,父母都已经年过半百,最大的心愿也不过就是看到孩子过的幸福就好,而她却因为爱情,那些虚幻不清的感情将父母拒之千里。
“傻孩子。”白父伸手点了点白天的额头,满眼的宠溺,本来酸溜的鸡翅此刻就像是沾了蜜一般。
“好了,你们俩,洗洗手吃饭吧。”白天一趟趟的端出最后一个菜,催促着母女俩。
“马上就去,爸。”
“叮咚…叮咚…”白天刚起身门外的铃声就响起了。
“我去开门,你们去洗手。”白父擦了擦手,接下围裙就去门口开门去了。
“你好,请问你…”白父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略熟的脸惊在了原地,“你…你是…”
“您好,伯父,我是冯瀚圃。”门外站着的冯瀚圃礼貌的自我介绍着,手里是拎着各种高档的补品,恭敬的鞠了一躬。
“你来干嘛?”白父看着冯瀚圃一脸不善,想起五年前他对女儿的种种,他要怎么不很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呢。
冯瀚圃早就料到这次上门会遭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早就做好了接受刁难的准备,于是越发的放低了姿态,“伯父,是这样的…”
“爸,谁呀?”冯瀚圃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的白天截断了。
“啊…没谁。”白父说着便要将门关上,阻绝俩人的见面,奈何冯瀚圃早就留了一手,半个身子挡在门上,白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关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天察觉到爸爸的异常走到门口。
白天也没有料到冯瀚圃会找到这里来,下意识的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一句话说完,白天看着冯瀚圃脸上得偿所愿的笑容,以及白父眼里满满的疑惑,瞬间明白过来,心里暗暗的咒骂着“奸诈小人”!
“不是说好一起过来的嘛,你怎么不等我?”说着趁白家父女愣神的空档,身子一斜成功溜了进来。
他一个近2米的人,脚码更是常人的两倍,看着玄关门口的鞋柜一双双对于他来说相当于袖珍的拖鞋,眉头微蹙,勾起了一抹称之为尴尬的苦笑,白天记得拥有这样表情的冯瀚圃还是五年前的冯瀚圃,现在的他冷静、沉稳、自律、处变不惊,而此刻却像极了那些年被她搞的乌烟瘴气的那个极度矛盾的冯瀚圃。
白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再次自掘坟墓的说了句:“不用换了,进去吧。”
门口,握着门把的白父将出口送客的话硬生生的被女儿噎在了喉咙,火辣辣的咳嗽了起来。
白母正在准备米饭,也被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探出来头,当看到客厅站着的是个西装革履,身材挺拔的男人,心下一喜,难道女儿终于交男朋友了?
心里的喜悦还没有维持多久,当男人转过头的瞬间,白母嘴角欣慰的微笑立马僵在了原地。
白父关上门,走到自家老婆身边,脸上写满“该如何对敌”的询问。
记得五年前,也是伯母只用了一句话就冯瀚圃退敌千里,今天却明显弱了气势。
五年前的那个他,是骄傲的,骄傲的成分大过了对白天的爱。而现在的他无疑还是骄傲的,但不同的是他眼神的色彩却是满满的白天,现在的他对于白天的爱已不是她能够说一句“放过你们彼此”就可以阻止的了。
“来了。”白母努力的将心里那份惊讶压下,尽量平淡的说出了俩字。
身边的白父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媳妇不安常理出牌的套路,湮没在了白母恨铁不成钢的眼海中,久久没有游荡出来。
“不好意思,伯父伯母,本来我跟白天就打算今天登门拜访二老的,可是,我临时公司出了点事情,所以白天就自己先回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二老了。”冯瀚圃放低姿态的同时又将白天的所有权问题交代的清清楚楚,意思不过就是给白家夫妻一个通知而已。
白父看着这孩子说话得体,态度卑谦,不善的眉间缓和了不少,而白母则相反的加深了对冯瀚圃的眼神。
现在的紧紧牵着自己女儿的男人,虽然嘴上满是讨好未来岳父岳母的样子,心底却是笃定的志在必得,现下心里不满一惊,只是一瞬就将眼底探究的意味埋藏,但冯瀚圃是谁呀,没有他得不到,只有他不想要的,白母眼底一闪而过的意味立马便被他捕获,却还是眼色充满溺爱的看着白天,熟视无睹般。
“好了,别站着了,小冯一定没吃饭吧,快过来吃饭。”白母热情的招呼着他,到是一直被无视的白天满腔的疑问看着来来回回暗地里面过着招的俩人,不明所以。
趁爸爸妈妈拿碗筷的空档,白天凑近冯瀚圃,警惕兮兮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冯瀚圃无视掉她言语里面的不安、惶恐,依旧如初,亲昵的替她绾了绾散落在身后的碎发,语气温柔的说:“女婿上门。”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白天的小心肝还是很应景的扑通扑通的乱跳了好一阵,直到白父白母从厨房出来,她这才后知后觉的离开了这个暧昧十足的姿势。
一顿饭,白天吃的惴惴不安,生怕身边这个大神会说一些不能说的秘密,又要提防自己爸爸妈妈会说一些难听的话,而,结果显而易见,他们三个人交流的倒是异常的其乐融融,而她则像是被遗弃了一般,一个人埋首于碗里,吃着闷头饭。
碍于她家那个缺心眼的女儿在边上了,白母也是适可而止的只是点到为止的问了些基本情况,比如做什么的、未来有什么打算、俩人怎么碰见的、什么时候好的呀……虽然都是些表面问题,但白母还是总结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天这个缺心眼的孩子早就在近俩月前就跟冯瀚圃再次相遇,而后和好如初,两周前回的国,不过看到白天脖颈间若隐若现的吻痕就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筹码,已经是人家的人了,而冯瀚圃的态度很是中肯,是要娶定白天的意思,白母却没有完全信他,毕竟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问的这些问题的意图,所以不排除是他故意抛出的话给她听。
所以,白母也是态度模棱两可的只是一顾的眯着眼,笑容可掬的看着俩人。
不得不说俩人站在一起,真的是一对璧人。
吃过晚饭,白母切了些水果,添了些茶水,四人坐在客厅,唠着家常,说着趣事,不知不觉的时间过的飞快,昨晚一夜没有好好睡觉的白天本来就困的不行了,又加上一整晚被人忽略的没存在感,白天便靠着冯瀚圃的肩膀睡了过去。
看着依靠在沙发后背上睡的正欢的白天,冯瀚圃不知为何本来还精力满满的迎战态度,却瓦解殆尽,此刻只有那个沉浸在睡梦中,梦到什么好事情的人儿才是他所有精力的集合点。
“伯父伯母,时间不早了,我跟白天就先回去了。”说着就起身准备将白天抱起,却被白母拦了下来。
“就是呀,时间也不早了,再说天儿也睡了,要不今晚就让她在家里睡吧。”白母可以的加深了“家里”二字,意味深重的看着他。
“那天出去玩儿的时候,天天受了点伤,晚一点医生还得过去给她看看,所以,我们就回去了。”
白母刚想说“我也是医生”,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冯瀚圃回头貌似不经意间的一计眼神警告呆在了原地,只好任冯瀚圃大手一勾,抱着白天走出了客厅,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吓到了,面上也显出了愠怒。
白父看着媳妇没有多加阻拦,又揣测不出他家媳妇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索性不敢吱声,乖顺的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五年不见,这才相聚不到4个小时的女儿就那么被人抱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