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番外篇]情动那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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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成年礼之后，当秦灼发现自己只对男人怀有那种情YU冲DONG的时候，他瞒着家人出GUI了。懂得了恋爱的感觉，不比别人早，也不比别人晚，正是十五岁那一年的毕业学园祭。刚过完了无趣的初中生活，没有过多期盼地迎接高年级的开始，他便陷入了一场注定失败的单相思里。爱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虽然每个人都说需要它，然而，一旦发现它给你带来的是无穷烦恼的时候，也许免不了会抱怨宁可当初不曾爱过。停止了追逐，秦灼因此不再相信爱情。两情相悦、无怨无悔，那理想中的沧海桑田又有几人？宣弘凌不是，秦灼也不是。
“秦灼！快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身为同班同学兼半个死党的蔡晴天没头没脑地闯进了学生宿舍，直奔寝室而去，一见到待在里面的秦灼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到哪去？”秦灼被他的突袭搞得一阵茫然。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三班的那群小子把ROY乐队请来了，现在正在体育场里排练，听说，晚上要举行一个小型的演唱会，这回的毕业季铁定要火了！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来通知你了，现在赶过去说不准还能抢到最后几张票子。”蔡晴天心急如焚地拖着秦灼就往目的地赶。
“什么时候起，你也迷乐队了？”秦灼百无聊赖地跟着蔡晴天跑，一路上引来不少侧目。只要有女生聚集的地方，他的出现总能引发一连串的尖叫连锁反应，这也是为什么他总喜欢躲在寝室里，避开外界的最大原因。若不是蔡晴天跑来拉他，他本打算今天一个人安静地度过这个毕业晚会，好好地给自己放一个假，结果还是落空了。
“你开玩笑吧！那可是ROY乐队唉！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尤其是那个主唱，不说人长得漂亮，只要听过一次他的歌声，你就会觉得其他人的唱歌不过是在鬼吼鬼叫。”说到崇拜对象，蔡晴天一下子人都兴奋了起来，简直比追女孩子那会儿还要热血沸腾。
“男人还是女人？”秦灼问了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当然是男人！男人！你最喜欢的类型！”蔡晴天也不忌讳，早清楚身边的这个家伙有着特殊的“兴趣爱好”。
“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喜欢？”秦灼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拜托你不要扫我兴啦！你会让我觉得我是在对牛弹琴，自讨没趣。反正我向你保证，你去了绝对不会后悔的！啊——借过！借过！”蔡晴天奋力排开人群，带着秦灼挤向前方。
此时，远处的体育馆里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售票处的地方更是被挤爆了棚。
“惨了！我让管筱给我到三班去搞三张票不知道情况如何了。这边看来是彻底没戏了，根本挤不进去嘛！”
“我们可以用老办法溜到看台下面的升降梯里去，然后，等清场的时候就可以躲到看台后面去了。”相比朋友的焦躁，秦灼显得过份冷静，用不算转得慢的脑子给他提了个很不错的建议。
“还是你小子有脑子！”蔡晴天一听，喜上眉梢。
“就这么办了！我给管筱留个消息，让他过来和我们汇合。”
“顺便带点吃的来，我可不想饿一晚上。”假如不是看蔡晴天那么兴致BO勃，他真不愿意用如此狼狈的方式去看一场摇滚演唱会。在他看来，毕业典礼上没有什么比他的床和美味佳肴更能吸引他的了，其他的皆是浮云，不足一提。
“收到！立刻执行！”蔡晴天掏出手机开始了小团体的秘密交流部署。
要是在十分钟之前，有人告诉秦灼，一见钟情将会发生在他身上，恐怕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就在这短短十分钟之间，身体里的化学物质就突然分泌出了足以让他掉进恋爱漩涡之中的“迷魂YAO”，让他两眼直直地定在了那抹身影上，脑子停摆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东升西落。
惊艳、美丽，不，这种普通的词语根本不能用来充分地形容高台上男孩的漂亮。那是一种境界，逼近完美，无可挑剔。未饰粉墨，如同一块无暇的完玉，仅是欣赏不能够消除内心燃烧着的JI渴，唯有把YU望全部释放出来，将对方占为己有方可安抚心头的那个魔鬼。秦灼不是没有和男人JIAO往过，但却是头一次被一个人男人深深地吸引住。
“你在干什么？”身旁的人毫无预警腾地站起来，把看得聚精会神的蔡晴天吓了一跳。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周围扬起一连串不满的抱怨声，蔡晴天连忙伸手拉了一秦灼把，硬把他给压回了位子上。
“晴天！帮我打电话给三班的高源。”
“哈？”蔡晴天被秦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相当莫明。
“一般来说，演唱会的主办方都要负责接送事宜吧！既然人是他请来的，他要负责安全，又不想让校方插手，也就是说他得把备用车停在学校里。”秦灼的脑袋瓜子果然转地很快。
“对啊！”蔡晴天附和地猛点头，却还是不明白秦灼想干什么。
“作为粉丝，难道你从没想过去向本人要个纪念品回来？”
“我是想，可是——”蔡晴天做贼似地瞄瞄四周，然后，靠到秦灼耳边说道，
“我听小道消息说，那个主唱之所以这么受欢迎却没人敢太靠近，好像是因为有黑DAO背景。如果随随便便就去跟踪他们，搞不好真会被黑DAO干掉。想想就可怕！”
“谁说我要跟踪他们了？我是要去加入乐队。”秦灼丢了个大白眼给他。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蔡晴天听后，嘴张地老大。
“我是认真的！你忘了我上过几年音乐学院吗？”因为大哥一直有弹奏乐器的雅兴，所以，没事干的时候，他也跟着大哥去音乐学院蹭了不少课，虽然在小提琴上没什么天赋，但是，吉他和贝斯类的乐器他还是相当拿手的。
“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快去问。如果进展顺利，以后的演唱会你就不用再逃票了，有我在，随时想来就来。”秦灼开出的条件极具诱HUO力。
“你别到时让人当疯子送到警察局里去，那可就难看了。”贸然去堵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还是去堵那个素来讨厌被粉丝围攻的主唱雅戈，听闻他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架子大得吓死人，脾气还和音乐风格一样暴，弄不好签名没要到，反而告他们个骚扰罪，并且被列入拒之门外的黑名单里，问题可就大条了。蔡晴天一点也没有秦灼那份兴奋的心情，不禁为他们的处境捏了把冷汗。
“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我站在舞台上，绝对比那个拿吉他的小子弹地好。”秦灼的自信并非空虚来风。许多时候，都因为他的长相，常常让人忽视了他所拥有的才能，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周围的人和事统统都那么地无聊和肤浅。
“你这话有够刺激人的。”蔡晴天对此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
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来堵他们的老大，这下可有意思了！
张少居打量着前方那个胆大的挡路者，颇有看好戏的心态。这年头的粉丝各个都疯狂，却没见过真正不要命的。黑DAO的名号之所以好用，就在于消息放出去以后便让人有所忌惮。既然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惹不起黑DAO，自然知道退避三舍的道理。偏偏这里却有个不怕死的小子。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下了舞台，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SAO扰，不管你来要什么，我的回答都是NO。”和舞台上热力四射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的主唱宣弘凌架子很大，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仿佛是要把对方鄙视到脚底下去。
“我不是歌迷，也不是来SAO扰你的，我只是听了你的歌声，想要加入你的乐队。”近看才发现意中人的貌美比舞台上更甚，令秦灼打了个冷颤，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把CHI不住，突然扑上去QIN他一口。
“这算是勾DA人的新点子吗？”张少居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巨好笑的笑话，嘴角乐开了花。这小子明明眼睛都看直了，一脸地垂涎三尺，还满口胡言乱语给自己找台阶下。已经不是第一次有男人钟情他们老大了，谁叫他长得活脱脱一副男女通吃的漂亮脸蛋，不过，这小子也太假了吧！
“你们先走，在车里等我。”宣弘凌懒得搭理嘴上不把门的小子，直接把人给轰走。虽然应付难缠的歌迷他有一套，但是，如若碰到变态就有点麻烦了。
“我的乐队不收人。”
“固步自封吗？明明吉他弹得不怎么样，鼓手也不合拍，勉强键盘手还能跟得上你的水准，你就打算一直用这样马虎的乐队去表演吗？”外行人看演唱会只是凑个热闹，但凡主唱的唱功不错，都可以掩盖乐队大部分的缺陷，旁人很难听出个所以然来。然而，他不一样，他是听着各种高材生的演奏一路过来的，细微的不协调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那你的特长是什么？”秦灼的一番“点到为止”让宣弘凌对他有了改观。
“吉他和贝斯。”虽说比起小提琴来，这两样乐器都是很容易上手的东西，但是，要玩精也不是那么地简单，苦练的日子也是有的，再加上那么点天赋，便驾轻就熟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让你弹，会比我的吉他手弹得更好？”宣弘凌语气中透着不信任。
“借我把吉他，我可以现场给你弹一段。”虽然很久不练了，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有那个实力让对方刮目相看。
“今天我已经很累了，没兴趣听你弹。这个地址，明天下午两点准时过来。我会打败你所有的自信。”宣弘凌随手丢了张名片给他，利索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很专业的录音室内，不如往常热热闹闹排练的一群人，今日却只有三个人等在那里迎接挑衅者的到来。乐队的组建有段时间了，可核心人物始终就只有他们三个，一来是因为他们是走场乐队，没有固定的演出排表，找个临时替补比较省事，这二来嘛也是因为主唱老大是个耳朵极为挑剔的家伙，很难有人入他的耳，更别提加入乐队了。不过，今天的这个挑战者会不会是个例外，其实大家都很期待那个结果。
“这里所有的吉他乐器由你选，只要你能跟得上居的节奏，我就承认你，让你无条件加入乐队。”宣弘凌废话不多，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打鼓的吧！你让他和我比吉他？”秦灼听宣弘凌这么一说，突然有种被小看了的感觉。
“他打鼓是因为我们缺一个鼓手。你放心，居是个全才，只要不挑剔，他可以在短时间内顶任何人的位子，包括我在内。不过，你要是以为他弹吉他的水准和打鼓一样的话，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有你苦头吃的。”他不敢说居是他遇到的玩吉他玩得最好的怪才，但是，即便苛刻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居的演奏技巧在吉他领域里绝对属于上层，并不是随便哪个阿狗阿猫能够模仿得了的。除非撇开年龄的限制，在成年人中找一个火候到位的大叔，否则他乐队中吉他手的位子非居莫属。
“这话还是留到听过他的演奏后再说吧！”秦灼一边为自己竖立自信，还不忘打击一下对手的士气。
“同样的话送你。”宣弘凌不当一回事地表态。然后，双手环胸，一副大少爷的样子坐在钢琴边上指挥道，
“居！今天允许你用吉他。”
“你终于肯把我的吉他还我了？”张少居闻言脸上不自觉乐了起来。
“特殊情况，耍完了继续练你的鼓去！”宣弘凌无情地打破了张少居的美好愿景。
“今天就放过我吧！你看，我的手都磨出泡来了，再敲下去，我可就再也拿不了吉他了。”张少居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和宣弘凌讨价还价。原本以为只是轻轻松松地摆个帅气的造型弹他的吉他，没想到悲催地还要一人兼几职，被主唱老大呼来喝去的，一点都不好玩！
“想得美！学不好鼓，我看你干脆吉他也放弃算了！上次演唱会节奏都打错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给我谈起条件来了。最近你皮痒欠修理是不？”宣弘凌完全跟个恶上司一样，没有半分“同情心”。
“是你非要我去，我本来就说不想去的。你当初都答应我了是暂代一阵子，可是我已经代了很久了耶！”张少居委屈道。明明专长的是吉他乐器，结果就因为宣弘凌的一句话，吃力不讨好地累了半天，还被人落下个打鼓不专业的评语。他真是太冤枉了！
“别找借口！我那是帮你开发潜能，你应该谢谢我！吉他认真点弹，别砸了自己的招牌。”宣弘凌强势地交代完同伴，这才转头面对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的秦灼。
“为了公平，乐曲你选，居先弹，你自己抓着时机跟上。琢磨着如何培养合奏的默契，也是考验的项目之一。如果你想加入乐队，首先过了配合这关。至于技术方面，我会把关！相信我的耳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拍或错误。”
“没问题。”秦灼顺手撩起地上的那把金色贝斯。
有眼光的小子！第一关算是过了！宣弘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灼调弦的动作。能在这一堆的乐器中挑中这把价值不菲的贝斯，说明这小子很识货，并不是只通皮毛之辈。
“从低音B开始吧！Jacbo！”
“收到！”张少居兴奋地抱起自己那把半年没摸过的宝贝吉他，摆位、调音一气呵成。
张少居启调很快，用电吉他特有的颤音发出准确的音调后便流畅地一路弹了下去，俨然一副老熟的手法，演奏方面无可挑剔。秦灼虽然听了个开头就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可依旧很冷静地伴着拍子，用几乎完美的方式插入进去，节奏交相呼应，节拍紧凑密集。合音部分也百分百达到了理想的效果。然后，随着乐曲的进行，高潮音越发激烈地回荡在隔音效果极佳的录音棚内。饱满的曲调充塞着听众的耳朵，让人不由地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啪！啪！啪！
尾音在宣弘凌的拍手中结束，只见他跳下钢琴台，缓缓走向比拼后的乐手。
“很久没有听到如此精彩的演奏了，是不是？龚！”宣弘凌问坐在一边始终没吭过声的另一个男孩。
“除了在F调中间那里有个明显的小差异以外，合音的其他部分都做得很好。”键盘手龚平如实说道。
“派系的风格问题，影响不大。不过，看来我真得快点找个像样的鼓手了。”宣弘凌深深意识到让张少居去打鼓是一种浪费人才的行为。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换位了？”张少居惊喜地抱着他的宝贝吉他亲了又亲。
“当然不是现在！”宣弘凌不让人如愿道，
“龚！居！让我们欢迎一下新吉他手，或者该说，暂代吉他手位子的贝斯手。”
“怎么白白让个新人捡了便宜？就不能让他去敲鼓吗？”张少居不满道。
“不行！”从独奏的技术角度上来说，居更甚一筹，但是，他们组的是乐队，并不是个人秀，所以，能有秦灼这样的人加入，用一种随时能弥补同伴缺陷的配合，适时把握方向，调开听众的注意，并不停激发出同队人的最佳状态和水准来，这样的人物对一个乐队的成功与否至关重要。
“你是想说他比我弹地好？”张少居不服气地回嘴。
“他比你更清楚什么叫做乐队！”宣弘凌不带偏袒地说明事实。
“不就是比较会合音嘛！我也能学！”
“你的合音真的很烂！”龚平忍不住CHA口道。
“切！你们两个就只会欺负我。”
“在我找到鼓手前，你再忍耐一下，反正钱一分不会少你。”宣弘凌安抚对方道。
“说到这个，你打算给他分几成？”张少居瞄了瞄秦灼，多管闲事地问了一句。
“我正要说这个。”宣弘凌一本正经地看着秦灼。
“我们和普通乐队不一样，你大概也听到一些传闻了。我们都是些喜欢随性自由的人，所以，不打算加入任何影视公司，也不接受星探挖角，更不需要经济人来束缚。所有的业务都会通过特定的渠道接收，筛选。去除运营开销和成本，盈余均分，没有差别，所以，你如果不能接受这种方式的话，可以选择离开。”
“我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成名。加不加入公司，对我来说，不重要。”秦灼表态道。
“那你求什么？”张少居不禁好奇起来。
“笨蛋！”心细敏感的龚平一眼就看出了端详，拿乐谱敲了张少居的头一下，把他硬拖了出去。
“你求的东西，我给不了你！”在外面打混许久，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看上，对于此类事件，宣弘凌早已应付自如了。
“我知道你是直男，不求你对我有所回应。”秦灼也大方地表明立场。试图用拖延战术来给自己争取到一个有利的机会。
“我没什么要求，就只想多留在你身边而已！作朋友总可以吧？”
“你这么老实，我也不好拒绝了。”宣弘凌笑笑，伸出一只手来。
“我叫宣弘凌。”
“秦灼！”骤然拉了宣弘凌一把，秦灼把他带进怀里，大大地给了个拥抱。
“原谅我没有和人握手的习惯。这是我和朋友打招呼的方式。”
“还真是个不好的习惯！”楞了几秒钟，宣弘凌只能尴尬地把他推开。心想，这家伙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番外篇]情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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