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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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野地摩托跑到时速三百五十公里已是极限，雷晋忍着隐隐做呕的反胃感，低头看看仪表盘上的数字，乖乖！好家伙！居然上了四百，宣弘凌这小子是在给他玩命呢！虽然谈不上对机车有多少了解，骑车而言也算不上是个完全的新手，可是，开这种超越常识范围内的改装机车的确是他生平头一次，自然是没有什么数字概念。早知道性能提升后的速度可以快到这个程度，他那时就不该满口答应下来，陪他一起疯。宣弘凌这小子，飚车虽然有两把刷子，不过，挑地方的本事也不小就是了！一直放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飙车，安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雷晋左思右想实在不能理解。
从断崖口出发时，雷晋就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以他多年来对危机的感知能力，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所以，他只得一边注意着路况，紧跟着前面的那部黑紫相交的机车，一边非常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异动。在即将进入上山的隧道前路时，他总算明确了心中的那个预感，因为经由弯道的角度变化，他从反光镜的倒影里瞥见了原本处于死角的位置上发射出一束异常的亮光，于是，他顾不得对机车速度的恐惧，将油门转到最大，一下子冲到了宣弘凌身边，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将他一把推下机车，靠着超常的反射神经以及对危险处理的丰富经验，抱着宣弘凌一起滚入护栏前方的那个沟渠。与此同时，一颗速度奇快的子弹险险地擦过他们身侧，眼看又有下一颗急急逼近，雷晋神色镇定地摸出一把随身佩带的短QIANG，朝着发射轨迹的方向连开了两QIANG，之后就看到子弹撞击所发出来的碰撞火花，两秒过后，距离十米开外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坠下了山谷，在他们下方发出几声爆炸的巨响。雷晋和宣弘凌双双弹落在沟渠的水池里，撞在了栏杆上，宣弘凌被反作用力冲击了一下，立刻震得昏SI了过去，雷晋则被撞闷了一会儿，勉强支撑着意志力按下了手上的那个紧急联络按钮。
答应他来飚车就是个天大的错误！而为了这个错误，他活该要被安骂地狗XUE淋头！
莫名的疼痛经由周身传遍四肢百骸，这种扩散性的持续折磨无疑会让人感到头皮发麻、呼吸困难。宣弘凌痛苦地睁开眼睛，然而，刺眼的光线又迫使他不得不重新闭上，直到可以慢慢适应窗外射进来的那些亮光，这才敢将眼睑眯成一条缝，左右探望了一下。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青焰堂的，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陷入黑暗前的一刹那，雷晋把他推下机车，抱着他一起滚落，然后，子弹擦过他的左肩，划破了他的衣服，之后他便被作用力震到了什么东西上，再也没了意识。
想来简直TNN没道理的邪门！好好的赛车赛到一半居然也能给他闹出点意外来。要让他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兔崽子给他在山道上乱开QIANG，非把他抓过来灌辣椒水不可！不过，话说回来了，最近走背运是不是走得有点过了？这明明十拿九稳的比赛也能半路SHA出个程咬金来寻仇，大白天的就开始明目张胆地狙击他，YYD真是打遇到雷晋开始，他就没一刻是不倒霉的！唉——
卡啦——卡啦——咯啦——
宣弘凌尚未来得及破口大骂，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推了开来，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闭紧眼睛，继续装睡。脚步声渐行渐近，宣弘凌感到一只大手突然压在了他的额头上，一个熟悉的男声在他耳边嘟喃开来，
“庸医的针果然神效，到现在都还不醒！”
默了几秒钟，那个同样的声音又道，
“真是冲昏了脑子答应他去飙什么鬼车！幸好这小子没事，不然，安那家伙非找我茬不可！”
切！还不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之前逼他练功，消耗他体力，又没头没脑地把他扔进冷水里去，他至于会身体弱到被撞一下就昏过去吗？闭着眼，宣弘凌在心中默默反驳道。亏他先前还抱着感激的心理觉得雷晋家伙那会儿救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帅气，现在他反悔了，前言通通收回，这家伙果然一点都不可爱，不过就是和他们一样，不敢得罪他大哥而已！
呯——呯——呯——
此时的房内忽然响起了一个轻微的长鸣声。宣弘凌认得，那是猎鹰堂专属通讯器特有的叫声，大哥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果不其然，几乎是同时，他便听到雷晋急步离去，关上房门的声音。他走后，宣弘凌用力撑起僵硬的身体，走下CHUANG去，然后，慢慢挪动双腿来到落地窗下，悄悄打开了窗户……
“有话快说，有P快放！”打电话来的是一个无聊透顶，有事没事总想找人调侃的男人——沈晁鹏。雷晋接起电话，知道来人是谁，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大火气是又被安训了吧？”沈晁鹏的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关你P事？”这边，雷晋暗咐，果然是来看他笑话的，所以，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准备摔电话了。
“我看你自当了安的‘手下’之后是越来越暴躁了。怎么，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做一个疗程的免费心理辅导？我可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沈晁鹏自我推销道。
“不需要！”谁有空跟这个大嘴公玩？回头，还不是把他的事全部抖给“其他人”听，让其他几个浑小子好有机会一同耻笑他！雷晋心想，沈鳗鱼这小子欠揍的脸此刻要是敢出现在他的面前，肯定毫不犹豫地把他踹到地球的另一边去。不！等等！这小子应该——好像——已经在西半球了吧？怎么会有时间给他打电话？雷晋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务实”的想法，
“你是不是飞半空上掉不下来了？”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千万别咒我！我现在可是安稳地停在豹子家的私用跑道上，等着豹子来接我。”对于好友的这个突兀的“关心”，沈晁鹏觉得很有必要立刻“澄清一下事实”。
“哦！”雷晋用一副“原来我又猜错了”的口吻叹了口气。
“我说你是不是见不得我长命百岁呢？亏我平日里待你如此掏心掏肺，你就那么希望你那亲爱的姐姐还没嫁我就守了活寡？”沈晁鹏对雷晋的“没有亲情”表示相当不满。
“少说些有的没的！你娶不娶得到她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看你也没什么正经事要说，挂了！”雷晋压根不怕被人说他缺乏“涵养功夫”，和人聊天本不是他的特长，和无聊的人聊天就更不是了。
“喂喂喂——我说你等等！哎？难道急着挂我电话是为了去照顾安的那个宝贝弟弟？还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小子啊！”那头玩笑的口气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整一欠揍的节奏。
“你有病治病，找弥去，别来烦我！”雷晋大多时候都很讨厌沈晁鹏那些“无底线的玩笑”，虽然有时候他的玩笑话的确意外地精准。
“果然说到你的短处了吧？还说对小男生没‘XING趣’，骗鬼呢？”沈晁鹏在那边更加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当我JI不择食吗？”雷晋对沈晁鹏毫无根据的臆断只能大翻白眼。
“话不能这么说。你本来禁YU就禁得有些离谱，我是怕你再不发XIE一下，早晚非自BAO不可！连白家的庸医都说了，‘有需求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沈晁鹏假惺惺地善解人意道。
“你以为那只狐狸会放任我WAN他DI弟吗？你怎么想的？”雷晋阴阴地笑问他，觉得沈晁鹏就是想故意陷害他。
“哈哈！这兄弟俩虽然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但品味倒是相近得很。我说你也别太一根筋了，安既然千挑万选偏偏找你来做这个‘保姆’，难道不是默许的意思吗？依他的个性，要是真不想你碰他DI弟半根指头，还能让你代替他留在青焰堂？”沈晁鹏知道雷家的这个小子是个在感情方面“脑筋很不开窍的木瓜”，所以，他会猜不透宣弘安的意思也属正常。不过，话说回来了，别说晋了，连他都开始怀疑当初那个DU局是否下对了注。辰的那点心思几乎都表现在他的行动上，对晋的势在必得他也从不否认，可是，这安狐狸玩得是哪出戏，有时候还真让人看不懂。即便能猜到他喜欢晋，但还是找不准他的具体路子，这明明是近水楼台的事，怎么就突然换了个人了呢？他这是故意对辰用激将法呢，还是当真不在意将晋拱手让人？不行，回头他得好好合计合计，把赔率再调高一成。
“你这是什么逻辑？”雷晋听了不由地皱起眉头。
“喜欢你的逻辑。难道你就从来没问过安，辰向你告白时，他有什么想法？”无论是像毒蜂那般热切的明恋还是如青焰这样不动声色的暗恋，可能对于这个脑袋里不知道长了什么“滞后瘤”的笨小子来说，恐怕都是个无用功！唉——喜欢上这小子，连他都开始同情安和辰了！
“那个脑子里SHENG虫的混蛋整天没脸没皮地寻我开心，关安什么事？”雷晋觉得沈晁鹏虽然不像白胤那样喜欢用说教的方式来教育他，但是，有时候他说的话比白胤的更难叫他理解。
“按照你的逻辑，喜欢你的人脑子都SHENG虫了？那你自己有没有搞清楚过，你是真心喜欢齐月倪，还是——”看他那么迟钝，沈晁鹏只得耐心地替他指点一二。
“你要是闲的无聊来指教我，那就找错人了。”雷晋这辈子最忌讳别人拿他的痛处说事，哪怕他知道好友并没有恶意。
“唉——算了！我知道你听不进去除银大以外的点拨。不过，这次我是来好心告诉你，我要在豹子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暂时无法回去帮你排忧解难了。你呢，有事也别找我了。”沈晁鹏在电话那端摇摇头，放弃了点化“顽牛”的想法。
“那件事进行地不顺利？”雷晋立马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这个——目前不好说，你知道佛瑞兹家的人自从内战之后，一直都如同惊弓之鸟，很难说服。伊斯基耶多对中联政府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内战中吃的那几次亏，都是拜中土国的雇佣兵所赐，对我么肯定会有很重的戒心。我是想了个招，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先赌一把吧！”
又是赌？这小子哪天把自己给赔了才会彻底死心！雷晋暗骂了一句。
“哦！豹子来接我了，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聊！”话说到一半，沈晁鹏便急匆匆地掐断了通话线。
聊他个头，当他是闲地发霉，没事干啊？这小子，难怪会那么积极地申请去跑“外单业务”了，果然又是为了和弥套近乎，没出息！
接完电话，雷晋信步走回房间，这一开门可好，CHUANG上哪还有宣弘凌那小鬼的影子？半开的窗户外挂着一根牢固的绳索，探头望去，臭小鬼竟安稳地站在楼下的草坪上冲着他作鬼脸，然后，迈着奇怪的僵硬步子跑开了。
给他跳窗逃跑？真有他的！好啊！别让他雷晋给逮到了，要不然——哼！有他瞧的！
“上楼去睡觉，不许再跟我耍花样！”车子安全抵达青焰堂的关闸口后，雷晋才拽小鸡般地把宣弘凌从车内拉了出来，把车子交给了门口的小DI，就利索地揪着这个小鬼回到了主楼。
“你少拿老大的口气来命令我！不过就是我大哥的手下，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力甩开雷晋，宣弘凌冲他不甘心地吼了一记，可惜行动上却并没有比口头上来得更有气势，他这边才吼完，那边只觉得眼前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晕厥的感觉，险些脚底打飘，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好！刚才逃跑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加上本就受了伤，这会儿貌似有些扛不住了。宣弘凌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已为时过晚，幸好雷晋眼尖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接住了他摇摇晃晃快倒下的身体，才避免了又一次重创。
“该死！明明不舒服，还给老子逞什么强？”雷晋骂骂咧咧地打横将宣弘凌抱起。
“雷晋！我讨厌你。”这一次，宣弘凌没有抵抗，只是无力地嘟囔着。
“哼！讨厌老子的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雷晋语气还是那么地冷淡，可是，抱住宣弘凌的双手却异常地温暖。
“不过，你的手好暖和，好像小时候那个常常陪着我的NAI妈！”宣弘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在雷晋的怀里绽放出一个孩子气的微笑来。
“就你这句话，下次的训练份量，再给我多加一百个俯卧撑！”脸上的青筋一跳跳的，雷晋虽然被这个“虚弱的小祖宗”折腾得够呛，但还是“尽忠职守”地亲自把他送回了房间。
“好！换个姿势，恩！角度不错，保持这样，很好！很漂亮！”
摄影棚内，清脆的快门声接连不断地响着，宣弘凌身着上世纪的复古时装，在华丽背景的陪衬下，随意摆弄着专业模特的完美姿态，那妖艳的妆面更显得他迷人的脸蛋有种说不上来的风情万种。
“OK，PERFECT！辛苦了，各位！接下来十五分钟，休息一下吧！”
站在不远处的挑剔摄影师大约是拍够了这一组的照片，也总算是满意地捕捉下了每一个美好的瞬间，于是，告一段落地允许他的专属模特和工作人员小做歇息，自己则跑去后面的工作室里验收成果了。
“呼！热死俺了！褚翔，你TMD下次要再给俺接这种要SI人的宣传照试试，俺下个月就给你失踪到爽！”扯着密不透风的领口，宣弘凌骂骂咧咧地从临时搭建的小台上走了下来，对着他的金牌经纪人完全没有一丝好脸色。
“我可是为了你好，赶完这期的宣传照，你可以少说免赶七、八个通告。前几个月你不是还抱怨说，玩的时间少了吗，我这不就在迎合你的要求嘛？”这位英雄气短的“褚大妈”一见他的“摇钱树”下来休息，赶忙扇子、毛巾、矿泉水的伺候着端了过去。
“身后整天跟着个瘤，还玩P玩啊！”接过毛巾擦擦汗水，宣弘凌没好气地瞟了眼摄影棚门口那个比他还显眼的人一眼。
“你那‘保镖’可真是把‘寸步不离’这四个字体现到了一定的境界。不管你在哪赶通告，他就一直这么在门口侯着你，半刻都不曾离开，恐怕青焰堂的人也做不到比他更敬业了吧！”褚翔也顺势看了雷晋一眼，笑容蕴含着深意。
“你以为我稀罕他跟着我啊？要不是我甩不掉他，能变成如今这般‘背后灵’的状态吗？说来我就一肚子火！上周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想在俺脑门上装两颗子弹裱花玩，结果要多衰就有多衰，被他们这么一闹，那家伙简直来劲了，天天把我当‘病人’一样看着，还动不动就禁我足。他今天能够答应放我出来，你就偷着乐吧！”宣弘凌气呼呼道。
“我本以为你对我耍大牌是出于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可是，没想到你这么有才能，对着堂堂猎鹰堂的八大堂主之一，七王雷家的继承人也敢给脸色看。不简单啊不简单！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褚翔转回头来看着好友，脸上满是“佩服之情”。
“就我给他的这点脸色哪比得上他给我的？你还没瞧见他是怎么个NUE待我的！我早上为了求他让我来摄影棚，都快把嘴皮子都给磨破了！”切！他以为雷晋这家伙是什么好对付的料吗？一不好说话，二脾气BAO躁，每天不是逼着他练功就是骂他，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话说这样的教练谁要谁拿去，他宣弘凌可一点都不稀罕！
“哦？这么说来，他还真是有心了。我说你大哥这次总算是动真格的了，特意给你找了个克星吧？”褚翔闻言，欠揍地煽风点火道。
“去你的褚翔，你小子就知道幸灾乐祸！有本事改天别来哭爹喊娘这套！俺没了自由，我看谁损失更大！”宣弘凌嫌好友“嘴臭”地瞪他。
“不过也说不准是因祸得福，变成了一件好事。你最近很少和秦灼那小子出去鬼HUN了吧？”说到贝斯手秦灼，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私生活是有名的一个乱字，同时还是同ZHI圈里的常客，自己早已一身污染，还给他带坏凌这小子，说起他来，褚翔就有气！巴不得把那小子直接踹到外太空去，好和凌永久地隔绝开来！
“这是好事吗？”为好友的话，宣弘凌白了他一眼，顺手还不高兴地把擦过汗的毛巾扔到了他身上。
“是鞭策你，爱你的表现之一！我对你的心思绝对纯洁，不会像那小子，总想要掰弯你。”接过毛巾，褚翔不嫌弃地挂在左臂上，又关切地为他递上了水。他不否认，对秦灼，一开始就存在着一些偏见，再加上他总是怂恿凌去做些让他头大的事情，因此，对他就更没有任何好感了。假如说凌对他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或多或少地为他攒来了几分同情心，那么也都在他过往的不良表现中被消磨殆尽，自然在他面前是起不了什么积极的作用的！
“少恶心了你！你还纯洁？整一守财奴！”打开瓶盖，宣弘凌豪放地灌了几口。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正因为我爱钱，才更会把赚钱的工具看成是宝贝，爱护得当。”褚翔在宣弘凌这里从来都不避讳自己利益至上的想法，正因为他知道宣弘凌与他相反，完全地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有时候会没来由地羡慕起他的单纯。他一直是个很现实的商人，然而，面对这样一个朋友，他却真心不想看到他变成和自己一样世俗。
“你爱护我是假，追女人是真！”宣弘凌又揭穿地瞪了他一眼，才问道，
“你到和我说说你的另外一个目的进行地怎么样了？一年了，连个水花都没瞧见，你当我白牺牲的啊？”
“虽然还没有到花前月下的阶段，不过也快了。你再耐心等等吧！”褚翔一派轻松道。压根不想提起这一年来，他把前半生追女人的本事都发挥了个遍，也只不过换来了对方冷冷的一句“你有完没完？”当初因为看上了庞海的女儿，才作为条件拉着凌一起进了公司，凌是够义气，二话没说就为他打破了“不出道”的原则，可即便如此，这出戏，他仍旧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他褚翔无论在商场还是在战场从来都没吃过败仗，却为了一个女人躲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娱乐公司里，眼看对方还不鸟他，真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等你个头啊！你若不怕被我耻笑，就继续怂吧！我就不知道追个女人有那么难吗？还是说你压根没戏，不如早早卷铺盖走人？”观察着褚翔表情中的细微之处，宣弘凌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苦恼，于是，笑着调侃起来，心里还想着，平时总被他嘲笑，总算这次掰回了一成。只要他一天追不上老板的女儿，在他面前就一直会是个笑柄。
“放心吧，进展虽然慢了点，但是，喜酒肯定还是会请你喝的。”褚翔也不气馁道。
“这媒人红包都还没等到呢，我看这酒得再等个十年。”宣弘凌用“自求多福”的神情拍拍褚翔的肩膀，关心完了这个，突然又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死党。
“对了！谢那边有没有消息？都去了多久了？你能不能少给他介绍点私活？整天缺鼓手，还让不让我乐队运作了？”
“你别老以为所有的活都是我介绍给他的，他可本事了，玩失踪，找危险从来都不落人后，我看你还是把他给换了吧！”褚翔心累地想着，这乐团里的五个家伙没一个是可以让他省心的！凌他就不说了，有一个势力吓死人的大哥，一年前，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没掉脑袋的情况下让那尊神点了头答应，所以，凌的自由散漫、任性妄为，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靠着牛皮糖般的意志力跟在P股后面盯着催着，确保他不出任何差错。而司徒谢那小子就更牛了，当年在军校里就是个出了名的恐BU份子，在作他教官的那会儿就从来没买过他的帐，更别提现在了。毕业那年说要去参加美洲战事，就和另外一个魔头搭档邵曲扬签了生死状拍拍P股离开了学校，如今呢，接个任务更是一去就大半年，任由鼓手的位置空着发愁，他还是照样不回来。乐队里还有两位跟着凌最久的键盘手欧文和吉他手罗德个性相对而言比较“温顺”，除去一没集体意识，二不配合通告以外，“其他方面”还算好办，也是只听从凌的“管教”，比秦灼那个“狗腿”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要！除了他，我可受不了其他人在我背后打鼓！”宣弘凌在乐队组建这方面很执着，一旦认定了自己的伙伴和音乐风格，就不太容易说动他改变。当初庞海也曾有意捧红自己旗下的乐手，想让他们替换掉乐队中的原班人马，可凌听完一口就回绝了，还威胁说干脆把他也换了算了，庞海这才没敢继续动这方面的脑筋。约克斯以原班五人出道一年便红透了中土国上下，甚至歌迷远至大洋彼岸，庞海惊喜地得了这么个聚宝盆，于是，再也不去插手乐队内部的事务，只把督促的责任全部扔给了他这个经纪人，自己则逍遥地数钱去了。
“那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邵家了！”褚翔阴沉地想，连杀手锏都给你亮出来了，我就不信你还不回来，司徒小子！
“邵曲扬？他们不是早分了？”宣弘凌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分是早闹分了！不过呢，这世上要是还有个人能引那小子现身，我看也只有他了！”这两个小子原来搭档的时候就是整一火星撞地球的局面，俩人的个性又都是惟我独尊型，居然能联手让佛瑞兹家族的人吃了个大败仗，还真是个奇迹！不过，他始终都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邵曲扬明显在那段日子里占了上风，莫非有什么把柄抓在手上？
“这么说来，短期内也开不了演唱会咯！”宣弘凌泄气道。
“你想开演唱会？”褚翔当然不赞成宣弘凌的提议。毕竟热闹的场合不好控制，凌又是个极大的目标。他之前三番两次地拒绝他为的也是安全起见。
“我就是喜欢那种气氛。以前我是走场的，可以随心所欲，后来，被你拉进了这个破公司，害得我整天只能躲在摄影棚和录音棚里，完全一点乐趣都没有。”这也是他为什么当年那么多人重金邀请他，他都不肯出道的原因。他喜欢无拘无束地享受他的才艺演出和歌迷的热情，并不想变成一个被名气包围着的金丝雀。他从生出来的那刻开始就不缺钱和关注，也根本不想追求那些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这个我得仔细盘算下，可是，就算我答应帮你策划，你那‘保镖’肯同意你的计划？”褚翔清楚地知道雷晋的存在是一个不可动摇的保障，宣弘安那时候要他承诺三件事，他至今都小心翼翼地遵循着，但是，雷晋的出现果然还是代表了宣弘安并没有放弃让凌继任青焰堂的位子，如此一来，他让凌继续留在公司里真的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吗？
“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宣弘凌挑挑眉。
一听宣弘凌这语气，褚翔便明白他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放心，我有分寸！你就别啰嗦了，不然，我退出也可以。”宣弘凌为了不让好友再开口反对，直接封SHA了他的话。
凌这自信真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褚翔觉得自己仿佛又老了几岁，完全不能理解年轻人的那股毫无根据的动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针锋相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