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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谁说这是该死的一见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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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要说瓦娅公主拥有的是上天赐予的惊人美貌的话,那么齐塔巴三世拥有的则是魔/鬼/赋予的外表——野豹般追魂的绿瞳,加上XING感轻蔑的薄唇,还有那头黑到望不透阳光的乌发;经由那张丝毫挑不出任何瑕疵、几近完美的面孔,仿佛冥界君王正是凭借着这样的容貌,向世人投射着他确切的影像。
“皇兄!”瓦娅领着宣弘凌进门的时候,扎新得正在摆弄着他最喜欢的军事地图,见门口有动静,随意地瞟了眼来人。
“你怎么来了?”
“是有关拉塔挲的——”
“你不用说了!”扎新得作了个手势打断她。
“本王已经免了他的死罪,只不过罚他/鞭/刑一/百,留在矿厂干活,不能算是失言。”
“可是,你明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该罚的也不是他!”瓦娅稍显激动地辩驳道。
“他的任务是保护你,既然没有做到这点,本王理应罚他!”扎新得冷漠地回答。
“就算他没有尽到职责,那也是由于我的任性造成的,皇兄是不是也该一并惩罚我?”瓦娅倔强地顶撞他。
“如果本王要罚你,他早就SI了!”盯住妹妹的眼睛,扎新得深邃的眸比最错综、神秘的黑潭更让人不解,很难从中看出他真正的感情浮动。
浑/身/一紧,瓦娅抖着/身/体,没敢再说下去。他知道兄长的话和他的冷血一样不会给人以反抗的空间,这样的模式早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只是给他个教训,过两天会让他回来的!”卸下了一点点冷酷,扎新得安抚地将两手搁在妹妹颤抖的肩上。
“不是骗我的吧?”瓦娅求证地问。
“不是!”答应地爽快,他透过妹妹单薄的肩膀,注意到了她身后的那个人。
“先回寝宫吧!菩农说你的身体还需要静养。”亲了妹妹额角一下,扎新得欲支开她。
“皇兄,我还想求您一件事。”瓦娅用小鹿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兄长。
“什么?”
“你能不能把她给我?南茜太唠叨了,我想要新的侍女陪我玩。这女孩正好和我年纪差不多,我觉得挺有趣的。”
“他要留在本王身边!”扎新得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宣弘凌一眼,而后摸摸妹妹的头,
“不过,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本王可以让他每天下午到你宫里来两个小时,陪你打发下时间。”
“皇兄,你就把她让给我,再找一个女仆嘛!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每天两个小时不够啦!我还有很多新鲜的东西要她陪我玩呢。”
“三个小时,不能再多了。本王留他在身边有其他用处,你就别想他给你当‘侍女’了。” 扎新得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随手朝宣弘凌勾勾手指,
“过来!”
只觉得呱躁的语言实在难懂,又不知道他们在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有点烦人。宣弘凌置身事外地杵在那里,直到扎新得给他打手势,命令他去到跟前。
“本王问你,你可想到公主的宫里去?”再次开口,竟然是宣弘凌熟悉的语言。
“嗯!”宣弘凌暗自欣喜地拼命点着头。
“那每日伺候好本王后,用完午膳你就去陪公主,时间到了,本王会让人接你回来。”
“什么——”鬼?这和预期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啊!宣弘凌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BAO君,又质疑地瞄了眼那个“黄牛他”的公主。
“你先回去吧!明日本王会派人把他送过来。”无视宣弘凌嘡舌的表情,扎新得给了妹妹一个眼神示意。
“那皇兄,我就先告退了!”点了记头,瓦娅温顺地离开,留了个“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的遗憾表情给宣弘凌。
瓦娅走后,室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仿佛周围的温度也降了几分,扎新得不言不语,只是用奇怪的目光一直锁着宣弘凌,让他不由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
“名字?”两人同时开口,扎新得却是霸道地占了先机。
“宣弘凌!”
“明日起,五点过来伺/候本王梳洗更衣。余下的时间,且留在寝宫中,若无事便随你干什么。下午本王会派侍卫送你去公主那里。晚膳前再接你回来伺/候本王。”扎新得简约地把“工作内容”说了一遍。
“我没当过仆人。”什么嘛!真把他堂堂青焰堂少主当佣人使唤了!他宣弘凌这辈子都是别人伺候他,哪时轮到他来伺/候别人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学着!”扎新得捏/起他的下/颚,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皇宫里有那么侍女,为什么非要BANG我来伺/候你?我在中土国可是个有身份的人,你就不怕挑起国际纠纷?”宣弘凌觉得这野蛮国度的法纪真是不可理喻,既没有人权,亦没有大使馆可以投诉,简直像是活在未开化的年代里。
“本王没兴趣管你的身份,只要知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女仆便可。国际纠纷?本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你觉得本王会在意这个?”扎新得嘲笑着对方的天真。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宣弘凌不知死活地挑战着暴/君的权威。
“本王有很多种方法会叫你说愿意。即便你骨头比别人硬,这张脸也派得上用处。”
宣弘凌忆起了在神殿中阿拿莫同他说的那些话,一想到这个暴君有可能会把他丢去军营里当军JI,便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我当然愿意给陛下您做牛做马。”一把抓住扎新得的手,宣弘凌充分发挥他的演技,变脸比变天还快地露出一个甜美笑容。
“记住你说的话。”扎新得甩开他的手,冷漠地将他拽到一边。
“那个——我还想问下,陛下绑——带走我以后,剩下的那些人怎么处置了?”这大概是宣弘凌眼下最为关心的事情。当时在一片混乱中被这个暴/君强/行绑/走,他只知道他一定下达了什么命令,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一行人之中,论身手和头脑,即便没有武/器,然而,想SHA出一条XUE路来,对当年可以一人横扫千军的褚翔而言亦是易如反掌,可就当时的情况,他手下带着这么一群手无缚JI之力的“累赘”,若要保全所有人的性命,褚翔必然有所顾忌,他希望褚翔能够来救他,但其实更为担心他的安危。
“你想知道?”扎新得露出一个令宣弘凌看得心脏狂跳的阴/翳笑容。
宣弘凌尽管害怕,但还是拼命地点点头。
“服/侍好本王,自然会让你知道。”扎新得一只手轻抬起宣弘凌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那双冷酷的绿瞳。
这几日的“女/仆”工作诚如宣弘凌说的那样,要一个从小被人娇惯着的主突然接手伺/候别人的活,简直就是场灾难。端个盆子水花四溅;熏个香,弄得香灰到处都是;就连给人穿个衣服都要花样百出,老半天搞得一团乱。扎新得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个称职的“女/仆”也是需要天份的,怪就怪自个儿给自个儿挖了个坑,每日让这位比他还娇贵的少爷来上一出,早会前总能把他气得脑瓜子疼,但如若叫他别来捣乱了,却又觉得有些便宜了他,这绑来的“女/仆”实在是个比鸡肋更鸡肋的“废物”。浪费粮食不说,该尽的义务一样没做到。
“这人真是难伺/候,怎么就不对了呢?明明都一样啊!难不成有强/迫症?”宣弘凌嘀嘀咕咕地趴在军事地图上,继续试图将前几日打扫时碰坏的标注记号“恢复如初”。忆起那天暴/君回来时看到他“杰作”的神情,如果眼神可以SHA人的话,估计早被他撕/烂几万次了吧!不过,他终没动手打他,只是命令他将地图上的标记图标恢复成和原来一模一样,到是叫他有些意外。照理说,他这些天,大小祸也闯了不少,天天折腾他的寝/宫,没一件活能干好,连善后的侍女都开始鄙弃地拿眼白来看他,可是这暴/君却一边忍耐着,一边仍旧叫他干活,一点也没要他滚或惩罚他的意思,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抓他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在他抱怨的当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罩在了他的上方, 宣弘凌被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哟,吓死人了,陛下,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声音的?”宣弘凌拍拍/胸/口,娇嗔道。
“你到底有多愚蠢?这么简单的标记也做不来。”扎新得看来实在是没有了耐心,干脆自己动手在地图上把那几个不对的地方纠正了过来。
“在我们的国家,女孩子不需要学这个。”宣弘凌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你会做什么?”扎新得用一种鄙/夷加嘲讽的表情看了宣弘凌一眼,并没有揭穿他。根据这些天来的表现,宣弘凌几乎可以用“一无是处”四个字来形容,既干不了粗汉子的工作,也不会做女人的活,要换作平时,他早将他踢出门外,丢出皇宫了。可他仍旧忘不掉几天前首次瞥见宣弘凌时的那种心悸和震撼,那个打斗时叫他产生幻觉的熟悉眼神和身型,反到是这几天近距离地相处下来,越发地感到他与那人的不同。这么没用的一个小鬼,怎么会让他觉得有些像她呢?即便是女装时,她也不曾向他祈求或献/媚,更别提她是那么得英姿飒爽、雷厉风行,做任何事都尽善尽美,哪会像他这样乱七八糟?
“我会的可多了,但是,在你们这里用不上。”实话说,对于这片常年处在打/仗状态,温饱都成问题的国土,他身上的才艺就跟垃圾一样不值钱。试问有哪个需要担心明天饭菜在哪里,能不能活下来的人会有多余的闲情逸致去关心生存以外的事情?那种和平社会才能有的享乐,与他们就是一种奢求。他从小一伸手就能拥有最好的物质条件,自然是不需要为了讨生活而去学习贫民世界的技能,所以,在他们看来,也许他真的就是个废物吧!
“你到有些自知之明。”
“陛下,我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做不好事情。我这么没用,您就允许我搬到公主那里去陪她吧!这样我还可以给她跳跳舞,唱唱歌,逗她开心。您也可以不用看见我就心烦,一举两得。”宣弘凌顺水推舟道。
“你的本份是伺/候本王!你最好快点学会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女仆,让本王满意。否则,你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宣弘凌为他的暗示心里一怵,默着脑袋,再也不敢发声了。
“去把本王换/洗的衣服拿来,伺候本王沐/浴!”扎新得冷然地下了个命令。
“我这就去!”宣弘凌只得委屈地把自己当成是小二,跑腿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