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重明鸟》轩辕煦

36、【036】

　　菲尔.科尔森，神盾局六级特工。

　　收起印有神盾局雄鹰标志的笔记本，指挥车里的菲尔，询问旁边的年轻特工：“能找到和奥巴代亚最近接触的人吗？”

　　当然，目前特工菲尔向其他人介绍，还未采用干练的简称。在正式场合他会对其他人说出足够当绕口令的部门全程——他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Strategic Homeland Intervention Enforcement and Logistics Division）的菲尔探员。

　　旁边年轻特工摇头，他和菲尔一样，是战斗型的外勤特工，对音频解析和电子追踪并不擅长，这些是黑客的领域。

　　但神盾局的强大，在于它详细分工了特工们的职责，让所有人都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个人优势。年轻特工对菲尔说道：“我需要把源文件传回局里，做详细的解析。不过，有其他特工发现，矿产大亨伊恩.奎恩和奥巴代亚接触过。”

　　菲尔抿起嘴唇，笑容看似腼腆。即使对比他级别低的年轻特工，他也没有任何前辈架子：“你觉得对方可能会是企业家伊恩的人？”

　　“我说不好，奥巴代亚在托尼失踪后，还采购了一批稀有金属。”年轻特工点头：“也许就像上面想知道的那样，托尼的失踪或许并不单纯。”

　　“局里可不会把你的直觉当证据，提前结束这次任务。”

　　特工菲尔摁了摁年轻特工的肩膀，用拳头怼了下年轻小伙坚实的肌肉，他笑容平和、步伐稳健的跳下指挥车。

　　目送特工菲尔远去，还没有独立行动权利的二级特工赶紧通过耳麦追问：“长官，你去哪？有什么行动？”

　　“去吧我的‘洛拉’开进停车场。”为了调查托尼失踪真相，提前结束了假期的菲尔悠闲道：“再去斯塔克大厦楼下买个汉堡，托尼都喜欢的芝士汉堡，味道一定很不错。”

　　一只阴阳脸的暹罗猫，从指挥车背面窜出来，冲着菲尔的背影，软绵绵的喵呜。

　　……

　　纽约市，皇后区。

　　索罗诺尔胯.坐着摩托一个甩尾，停到厂房门口。她取下绑在摩托后座的宠物箱，将暹罗猫和其他几个带着录像装置的动物，放进厂房。

　　伪装成动物毛皮颜色的摄像装置，机体大约只有金桔大小，是布鲁斯用索罗诺尔购买的民用摄像头改装而成的小型电子设备。为了防止信号传输渠道被神盾局的特工发现，没有信号传输功能的它们，拍摄的画面只能通过人工回收。

　　索罗诺尔的赚钱渠道很快，她通过向一些帮派出售对手信息，能立刻获得第一桶资金。通常帮派人士们都喜欢当面现金交易。

　　为了维持和布鲁斯的良好合作关系，索罗诺尔放弃出售贾斯汀的汽车，改为了更含蓄的交易模式。至少传统的线人交易，能让他更容易接受。

　　相比较索罗诺尔，布鲁斯的挣钱方式更加隐晦和安全。

　　“记得去趟DMV（机动车辆处）。”布鲁斯接过索罗诺尔拆下的摄像仪，把它们的储存卡连通到工作台的接口。他同时快进播放几个视频，找寻追踪奥巴代亚通话的可疑人。

　　站姿极差的索罗诺尔靠着椅背，哼出个疑问的鼻音。

　　布鲁斯简单解释：“去领你的驾照，你最好记住你的新SSN（社保号）。”

　　“你修改了许可管理局的资料库？”索罗诺尔惊讶的站直：“没办法追踪到一个监听信号源的你，居然黑了许可管理局的资料库？”

　　据索罗诺尔了解，这个次元尖端的科技水平虽比不上彼得所在的纽约市，但足以超过哥谭市。布鲁斯可不是韦恩集团执行长卢修斯.福克斯那样的科技大佬，他分心锻炼的技能太多了。就研发技术和编程代码这点，远不如一心一意研究这些的科学家。

　　像工人般身穿深蓝吊带裤的布鲁斯，推起他的焊接护目镜，无奈道：“我联系了一个黑客，取得了他的信任。”

　　索罗诺尔走到布鲁斯身边，停下他正在播放的一个视频录像。她打量涂层全黑的SUV基地指挥车，随口问道：“哇哦，信任？这么不谨慎的黑客是谁？”

　　“迈尔斯.莱登。”布鲁斯敲击键盘，一张总统半裸的骑马图和白头鹰国官方通缉资料，在电脑屏幕的最上层展开：“黑入克里姆林宫高调自信的年轻人。我为他的个人账户打了一笔足够他更新主机硬件的美元。”

　　“我猜他一定没给过你他的名字。”资料上标注着布鲁斯的反追踪成果，年轻黑客迈尔斯.莱登使用的端口属于德意志。索罗诺尔不由为他默哀三秒，他肯定已经上了蝙蝠侠的观测名单：“你哪来的美元？”

　　布鲁斯放大索罗诺尔停下的视频，反复播放菲尔特工从黑色SUV里走出的一段，扩大画面观察细节：“你该多了解金融知识。比如斯塔克集团的股票和证券，因为董事长的失踪处于下跌状态。”他抬头，向索罗诺尔挑眉：“他会回来的，对吗？”

　　“我几乎忘了你还是韦恩集团的董事长。”

　　索罗诺尔决定遗忘她想要和布鲁斯比较挣钱速度这个打算，就算白手起家，她恐怕也不是金融高材生的对手。她认真观察菲尔特工的长相，以及SUV指挥车的标志，等待布鲁斯调整音频的波段，重现两个特工在SUV内部的对话。

　　布鲁斯专心工作，一脸严肃的忽视掉索罗诺尔。

　　“嘿，这个次元我可没来得及惹事，被监听肯定是我的交易对象出了问题。”无所事事的索罗诺尔，歪头看着布鲁斯的侧脸，举起三个手指声明道：“要是因此陷入麻烦，我肯定不会负责的。”

　　十几分钟后，音响传出两个特工的对话。

　　两个特工都没发觉曾有只小猫窃听他们的谈话，但比起年轻的特工，菲尔已经习惯了任何时候都不透露任务信息。

　　没有多少发现的布鲁斯把音量调大，又听了一遍，依旧无法确认监听者的身份：“FBI？白头鹰军方？”

　　“行事风格不像军方。”索罗诺尔深度挖掘她的记忆，凭借零星的回忆，判断两个特工的从属：“或者是神盾局？但神盾局会那么早盯上钢铁侠？”

　　索罗诺尔可不知道托尼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和卡特特工一样，是神盾局最初的创始人之一。所以托尼的失踪，才引来了现任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关注。

　　如果知道，索罗诺尔恐怕会相当后悔当年把电影当娱乐，看完就忘。

　　向布鲁斯解释神盾局的含义，索罗诺尔又道：“如果你想要最快了解一个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触历史悠久的地下组织。如果他们属于神盾局，你打算接触他们？”

　　布鲁斯摘掉护目镜，关闭存放着简易版蝙蝠战衣的柜门：“你怎么看？”

　　“我认为神盾局可不是民主党派的……”

　　两个小时后，斯塔克办公楼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厅。

　　索罗诺尔整个人瘫进藤椅里，表情绝望的瞪着对面优雅品鉴咖啡的布鲁斯，喃喃抱怨道：“你还不如不问我怎么认为，它一点都不重要对吧？对吧？”

　　布鲁斯勾起绅士面具般标准的笑弧，低声回答：“至少我能从你的反应，判断出这个组织的危险程度。”

　　索罗诺尔再也不相信布鲁斯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他骨子里的冒险因子其实比谁都重！

　　“冷静点。”布鲁斯打量对面仪态全无的索罗诺尔，放下咖啡拿起杂志：“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次约会，我请你喝咖啡。”

　　索罗诺尔咬牙切齿：“好极了，我的约会对象让我感觉我一点女性魅力都没有。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

　　布鲁斯做出倾听的姿态。

　　“现在的我就像是要对中央银行实施抢劫的悍匪。”索罗诺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要不是她尚存理智，她一定会抱住布鲁斯的肩膀磨牙：“最糟糕的是，在行动之前我还给总统发了个挑衅的通告，除了没说目标是哪家银行，我透露了全部行动细节！全部！”

　　布鲁斯向暴怒的索罗诺尔，绽放一个温雅的微笑，套用她的话回应道：“你可以在危险的时候独自逃生。”

　　索罗诺尔抓狂的反应，引起周围顾客的注意。她不得不坐直身体，保持微笑：“然后在你落网后，作为你的同伙被到处通缉么？”

　　布鲁斯安抚道：“我保证，没那么危险。”

　　一辆绯红的老式科尔维特敞篷跑车，经过露天咖啡厅旁边的马路。一身西装革履的菲尔特工，把瞩目率百分百的古董老爷车停进停车场，像个上班族般徒步走进斯塔克集团的办公楼。

　　放弃和布鲁斯讲道理的索罗诺尔，取出平板，看着它上面的几个代表猫科动物的绿点。她安慰自己，至少她的动物朋友们侦查的方式，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其实，索罗诺尔能够猜到布鲁斯的打算。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次因空间褶皱引起的短暂旅行。

　　监控神盾局特工的动物们，都没有移动。这多多少少给了索罗诺尔一些安慰。

　　重新收起平板，坐直身体的索罗诺尔，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似乎有点太着急了。”

　　话音刚落，索罗诺尔和布鲁斯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径直朝着两人走来的男子。他一头精干的短发，身穿无袖的战术服。最为明显的是，他背着一袋箭囊。

　　“对女性是不应该太着急。”在两人的注视中，男人步伐稳健的走到藤桌前，伸出布满茧子的宽厚手掌：“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