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舞樱倾城

7、第六章

　　韩克拉玛本家的昏暗走廊上，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籍着月光悄悄的摸进了一间房间，熟练地在床边小几上的盖碗茶中撒下了一些白色粉末。
　　“你倒是敢回本家来了啊！不过，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姐？”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随着这个声音，五六盏灯在屋中同时亮起。柔情尴尬地直起身，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看着眼前站立的女子。那女子长的美丽而柔弱，但却拥有强悍的气势，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你也不想想，柔梦感冒一个月都没好，这种事怎么可能嘛！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有人搞鬼啦！”那女子气得狠狠瞪着柔情，“结果你一个月来都用同一招。你是怕我们发现不了啊！你说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猪脑袋啊！”
　　“我。。。我。。。”柔情被骂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走上前轻扯那女子的衣袖，怯怯地说：“柔心。。。心儿。。。不要生气嘛。。。我。。。我。。。”说着，眼泪竟然就这样从柔情的美目中掉了下来。
　　“你！”和小时侯一样，韩克拉玛柔心一看到自己姐姐掉眼泪就束手无策，“好啦！不哭了。。。乖。。。”
　　“恩！我就知道柔心最好了！”
　　“我呀！真是快被你给气死了！”柔心无奈地看着柔情转瞬间破涕为笑的笑脸。
　　“柔情姐！”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蹦跳着从门外跑进，“咳！咳！”
　　“柔梦。。。”柔情连忙把咳的脸红脖子粗的柔梦扶到床上坐下，“对不起哦！柔梦，我对你。。。”
　　“没关系啦！”柔梦安抚地拍拍柔情的手，毕竟，绝美的柔情一向是韩克拉玛家族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也不舍得责怪她，“我倒是开心，可以躲这么久的懒呢。毕竟，做这梅灵祭司也挺无聊的，每天就守着那祠堂和落梅碑。。。”
　　“柔梦。。。”
　　“啊！”看着柔心警告的眼神，柔梦连忙站起，“报告族长！果然如您所料，落梅碑上又出现了一个名字。”
　　“哦？”柔心意味深长地看了柔情一眼，“谁？”
　　感受到柔心意味深长的眼神，柔情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韩克拉玛•柔语。”
　　“柔语？”柔心和柔情同时诧异的喊了出声。
　　“对。不过，这个柔语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这个名字？”柔梦困扰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看来。。。只有。。。”柔心略一沉吟，忽然转头看着外面，“柔影！”
　　“在！”一个只有八九岁大的孩子走了进来。
　　“柔影？你是柔影？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没有长大啊？”看着眼前的柔影，柔情瞪大了眼睛。
　　“那是你记错了吧！”看着这个依旧单蠢的柔情，柔影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
　　“柔影，你可记得韩克拉玛柔语是哪一支的？”柔心期待地看着族中的百事通柔影。
　　“记得。韩克拉玛柔语是嫡系。”
　　“嫡系？”
　　“是的。她是上一辈中的叛逃者，也就是上一任的梅灵祭司云娜的双生女儿之一。”
　　“云娜阿姨的女儿？”
　　“是的。她的双生女儿在族谱上的名字分别是韩克拉玛柔言和韩克拉玛柔语。”
　　“柔言。。。柔语。。。”
　　“是的。不过，这两个人都在其五岁那年被带入魔界。不过其中柔言不久就离开魔界，被叶赫哪啦家的长老收养，改名冰心。也就是那古拉依尔兰陵王死去的未婚妻。而柔语则神秘失踪。不过，几个月前她又神秘出现。而且，好象完全不记得自己曾被带入过魔界的事。不过，我倒是听说，她是个石心杀手。哦，对了！柔语现在的名字是韩克拉玛寒。”
　　“韩克拉玛寒。。。”柔心转头看着随着柔影的话脸色越来越白的柔情，微微勾起嘴角，“姐，你是为了她而来的吧？”

　　已是深夜了，寒和A CHORD两人慢慢地走下夏家的楼梯。
　　“寒，修他睡了？”雄哥担心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寒。
　　“恩。”寒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
　　“寒。来，这边坐。”雄哥慈爱地看着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谢谢雄哥。”
　　“说什么谢呀！你这个傻孩子！”雄哥搂过寒，让寒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雄哥。。。”寒吸了吸鼻子，眼泪滑下脸庞。
　　看着寒的眼泪，大家都沉默了。只是A CHORD他们是心酸，夏天却是黯然。。。
　　“丁冬！”正在大家默默无言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夏宇去开门。”忙着安抚寒，雄哥想也没想地就支使夏宇去开门。
　　“不用了。我们已经进来了。”话音刚落，柔心、柔情和柔梦三个人就走进了夏家客厅。
　　“喂！你们三个人是怎样啊！怎么不说一声就闯进人家家啊！”夏美不爽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三人。
　　“我们有按门铃。”柔心回头看着夏美。她眼中的杀气让夏美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咦？你不是那个。。。那个黠谷柔情？”还是夏宇最先发现了躲在柔心和柔梦身后的柔情。
　　“真的哎！黠谷柔情你怎么来了啊？黠谷医仙呢？”夏天左右张望着。
　　“三位这么晚来我家有什么事吗？”雄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柔心面前。
　　“你好，夏兰荇德雄。我是韩克拉玛柔心，韩克拉玛家族现任族长。”柔心友善地伸出了右手。
　　“你好。”雄哥握了下柔心的手，不明所以地看着柔心，“这两位是。。。”
　　“这位么。。。”柔心指指身后的柔情，“想必你们都认识。”
　　“认识。认识。黠谷医仙的宝贝老婆黠谷柔情嘛。”死人团长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恩。而这位。。。”柔心转头指着身旁的柔梦，“是韩克拉玛柔梦。韩克拉玛家族的现任梅灵祭司。”
　　“梅灵祭司？！”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柔梦。
　　“梅灵祭司出动了。。。难道。。。难道你们。。。”雄哥惊讶地看着柔心和柔梦。突然，她像母鸡护雏般将寒护到了身后。感受到雄哥的紧张，夏宇他们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是的。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一个人。”
　　“谁？”雄哥略有些慌乱地看着柔心。
　　“韩克拉玛柔语。或者，该称韩克拉玛寒。”
　　“不！这里没有这个人！”雄哥想也没想就矢口否认。
　　“哦？”柔心摆明了不相信雄哥的话。不仅如此，她还死死地盯着被雄哥护在身后的寒。
　　“老母达令啊！寒不就在你后面吗？干吗要说她不在啊？”夏美又开始没大脑了。
　　“夏美！不要乱说话！”雄哥狠狠地瞪了夏美一眼。
　　夏宇、夏天和死人团长也都狠狠地瞪着夏美。夏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韩克拉玛寒，作为韩克拉玛家族的女战士，你要这样一直躲在别人身后吗？”柔心的话就像针一般扎进了寒的心里。
　　寒绝望地闭了闭眼，慢慢从雄哥身后走出。
　　“寒！”雄哥伸手想拉住寒。
　　“雄哥！”寒停下脚步看着雄哥，“谢谢你像亲生女儿那样待我。只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韩克拉玛家族内的事就让我自己面对吧！”
　　寒留恋地看了眼楼上的方向，又看了眼满脸焦急的夏天，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她转身走到了柔心的面前：“你们终于来了。”
　　“你就是韩克拉玛寒？”柔心冷冷地看着寒。
　　“是。我就是韩克拉玛寒。”
　　“你可知道你所犯族规？”
　　“知道。”
　　“好！”柔心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只竹笛，“断心咒乌拉八哈！”
　　随着柔心的咒语，寒不由自主地单膝跪下，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寒！”柔情终于忍不住跑向寒，伸手扶住了她。
　　“柔情你。。。”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从寒的口中喷出。
　　“寒！”大家都惊叫了出来。
　　夏天立时就想跑向寒，却被夏宇和夏美死死地拉住。
　　雄哥看着吐血的寒，突然转头用麒麟手指着柔心。
　　“夏兰荇德雄，请不要插手我们韩克拉玛家族内部的事好吗？”
　　“我是不想插手。可是这里是我夏兰荇德家。你们。。。”
　　“难道你们夏兰荇德家要和我们韩克拉玛家开战吗？在这铁时空受到巨大威胁的时候？夏兰荇德雄，我劝你以大局为重！”
　　“你！”
　　“怎样？”柔心狭长的凤眼滑过一道光。
　　半晌，雄哥无力地垂下了自己的手。

　　与此同时，本已在楼上房间里熟睡的修微微醒转。
　　[发生什么事了？楼下这么吵。。。]

　　夏家楼下，寒抽出被柔情扶住的手，坚定而缓慢地站起。
　　“断心咒乌拉八哈！”
　　还未完全站起的寒再次跪倒在地，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下。她用右手抹去嘴边的鲜血，再次慢慢地站起。
　　“寒，你还好吗？”柔情担忧地看着寒。
　　“我没事。还可以挨！”
　　“可是。。。”余光瞄到了柔心再次举起笛子指向寒，柔情连忙挡到了寒的前面。
　　“姐，让开！”柔心的笛子依旧指着寒的方向。
　　“你这样会打死她的！柔心，你起码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啊！”柔情依旧坚定地挡在寒的前面。
　　“解释我一路上已经听你说了八百遍了！我可以理解。”
　　“那你为什么还出手这么重！”
　　“你以为我没有和柔梦商量减轻了刑罚吗？如果我没有减轻刑罚，你以为以她之罪会是她和那男的各挨三下断心咒那么简单吗？姐，你应该最了解才对！”
　　“我知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姐，你快让开！”
　　“柔心。。。”柔情哀叫了一声，见柔心不理，便下定决心从身后拿出了一支玉杖。
　　“韩克拉玛杖！”柔心、柔梦和雄哥同时惊叫了起来。
　　“这。。。韩克拉玛杖怎么在你这里？”柔心惊异地看着柔情。
　　“韩克拉玛柔心，我现在以此权杖命令你，放下你的武器，赦免韩克拉玛寒！”柔情高举权杖，命令柔心。
　　“韩克拉玛柔情！你玩够了没！”柔心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她走到柔情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从你为了那个黠谷医仙自废异能叛出韩克拉玛家族的那一天开始，你就不再是韩克拉玛家族的族长！这支韩克拉玛杖也不再是你的所有物！所以，你不能命令我任何事情，你明白吗？！如果你是要回来本家看望我们大家，我很欢迎。但是，如果你是要插手家族内部事物，那么很抱歉，请你离开！”
　　“柔心。。。”柔情悲哀地看着柔心，“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狠心的。。。”
　　“是。我是变了！你说落跑就落跑，你有没想过我？你有没想过你走后我支撑的艰难？你一个成年人落跑，丢下我们。。。”柔心突然很想哭，“当时我14岁，柔梦10岁，柔影才5岁。你怎么狠得下心。。。”
　　“柔心，对不起。。。”
　　“什么都不用说了。”柔心抹去眼泪，“我不再是当年跟在你身后的小柔心，你也不再是当年的姐姐。所以，请你让开。我身为韩克拉玛家族的族长，必须维护家族的规矩。”
　　“柔心。。。”柔情还想说些什么。
　　“柔情，我很谢谢你这么维护我。不过，还是由我自己解决吧。”寒调整好气息，走出了柔情的保护。
　　“不愧是韩克拉玛家的女战士。寒，抱歉了。我必须执行刑罚！你，自己注意了。”柔心的口气中竟带了些歉意和无奈。
　　“没关系！来吧！”
　　“断心咒乌拉八哈！”
　　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可是倔强的她却不愿倒下，仍然摇摇晃晃地努力爬起。虽然她嘴边的鲜血未曾断过。
　　“寒，你的刑罚结束了。那个男人呢？让他出来！”梅灵祭司柔梦上前看着寒。
　　“不！”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因为她知道，以前的修或许挨的起，可是现在异能全失的修。。。这三下会要了他的命。
　　“寒，那个男人是谁？”柔心再问了寒一遍。
　　“不。我不能说。”
　　“你！”柔心看到了寒眼中坚决的光芒，略一沉吟，转向了一边的柔情，“姐，他是谁？”
　　“他。。。”
　　“柔情！不要。。。”寒看着柔情，轻轻地摇了摇头，“你知道，他现在受不起。”
　　“好。我不说。”
　　“柔情！”柔心觉得自己快被柔情和寒气死了。
　　“柔心，你没有爱过。所以你不懂。。。”
　　“族长，他那三下我来挨！”寒坚决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寒！”所有人都惊叫了出来！
　　“寒，不可以！”夏天激动地想冲上前，却被夏宇和夏美死死地拉住，“那样你会死的！”
　　“没关系。我本来就欠他一条命。”寒竟然笑了，笑的那样美丽，那样绝望。
　　“寒。。。”被寒的笑容震住了，柔心不忍地转头，“柔梦，替人受罚，有这样的先例么？”
　　“有。就是柔情姐。。。”
　　柔情尴尬地笑笑。却招来柔心的一个白眼。
　　“那么，寒，我成全你。”
　　“谢谢。”
　　“你。。。注意了！”柔心发自内心地关心起了寒，“断心咒乌拉八哈！”
　　寒再次被打倒在地。她的脸色煞白，血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流下。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站起来的气力，只是撑着沙发，才勉强站起。
　　“寒！”夏家的所有人再也忍不住了。连夏美都偷偷地将封龙贴撕开了一个角。
　　“伏瑞斯Freeze嗚拉巴哈！”寒居然用仅剩的一点异能将除了柔心以外的所有人都凝结了起来。
　　“寒，我。。。敬佩你！”
　　“谢谢！”
　　“那你准备好。不要硬挨！”
　　“恩！”寒重重地点了下头。
　　“断心咒乌拉八哈！”柔心无奈地闭上眼，再次将手中的笛子指向寒。
　　“不！寒！”修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下楼就会遇到这种状况。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一般，修闪到寒的前面，为寒挡下了这一击。
　　“噗！”异能尽失的修完全是硬挨了这一下，超过了身体的负荷，一口鲜血从修口中喷出，修却不认输，随手就用手背抹去了嘴边的鲜血，“你要找的男人就是我。那三下我来挨！放过寒！”
　　“修，不可以！”被修护在了身后的寒拼命地摇头，希望打消这倔强男人的念头。
　　“呼延觉罗家。。。杀无赦！”随着修的出现，家族的仇恨慢慢蒙蔽了柔心的双眼，不用思考，就喊出了咒语，“断心咒乌拉八哈！”
　　修的身体一下子被咒语强大的咒力击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楼梯栏杆上，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修！”寒哭泣着一步一跌地不知该算是走还是爬的向修的方向过去。
　　修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站起身，只是背靠楼梯，勉力尝试着将手伸向寒。。。
　　“修！”寒终于到了修的身边，失声痛哭着看着修，“你还好吗？”
　　“我没事。还死不了。。。”修几乎是说一个字就咳一口血，“你呢？你还好吧？”
　　“我。。。不要！”余光看到了柔心的动作，寒惊喊一声，想也没想就挡在了修的前面。
　　“断心咒乌拉八哈！”
　　“小。。。心。。。”强大的咒力打在了寒的背上，不堪重负的寒将血都吐在了修的身上，在修惊恐的眼光中，失去意识，向后倒下。。。
　　“寒！不！”修拼命地摇着寒，想把她摇醒，却看到了自己满手都是寒的鲜血，“寒！”
　　修哭了。
　　“强力凝结术乌拉八哈！”最先挣脱寒凝结术的A CHORD用鬼战音叉及时止住了因为仇恨而疯狂的柔心的攻击。也再次定住了快要挣脱的柔梦，虽然柔梦身为祭司，根本没有攻击力。
　　“寒！修！”随后，所有人都挣脱了寒的凝结术，纷纷冲上前去查看。
　　只有夏天，站在人群外，默默地看着中央相依的修和寒，夏天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是个局外人。。。局外人。。。
　　“老头子！你快给我滚出来！”柔情看着昏迷的寒，突然对着空中大叫，“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立马过来救人，我就跟你离婚！离婚！”
　　“到！”一听到自己的亲亲老婆说要离婚，黠谷医仙立马出现在了夏家。
　　“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快救人！”
　　“好！”黠谷医仙顺手就探上了修的颈脉，“幸好五脏六腑没有震碎，否则就是神也救不了你啦！”
　　黠谷医仙将一颗绿色的药丸塞进修的嘴巴：“吃了它，好好休养就没事了。只是，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真气又被打散了。你恐怕还要再失去异能一段时间。”
　　“我怎样也无所谓。黠谷医仙，你快看看寒！”修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现在的他，心里就只有寒的安危。
　　“寒啊。。。一看就没你严重啊！”摄于柔情的威胁的眼神，黠谷医仙蹲下身执起寒的腕脉，突然脸色大变。
　　“她没什么大事。”半晌，黠谷医仙掏出一颗白色药丸给寒服下，然后站起身，用悲悯的眼光看着寒，“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流产了。。。”
　　所有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不能置信地看着黠谷医仙。
　　“什么？老头子，你是说。。。”柔情突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打了结。
　　“流产。。。什么意思？”修突然觉得自己大脑不够用了。
　　“就是。。。”黠谷医仙不知该怎么解释，“就是她本来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可是现在没有了！胎儿流产了！你明白了？”
　　“你是说。。。寒有了孩子？”修的眼光有些发直。
　　“是的。好聪明的孩子！为了保卫自己的母亲，竟然将所有攻击都引向自己。所以寒才能保住一条命啊！”黠谷医仙拍拍修的肩膀，“好好照顾她吧！现在，应该是她这辈子最脆弱的时候。”
　　“孩子。。。”修机械地重复着。半晌，他闭上了双眼，眼泪再次从他眼中流下。他紧紧抱住如纸一般虚弱的寒：“寒，对不起。。。”

　　“韩克拉玛和呼延觉罗。。。怎么可能。。。难道。。。难道预言要实现了。。。”清醒过来的柔心挣脱了强力凝结术。看着眼前的修和寒，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她喃喃自语着带着柔梦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