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舞樱倾城

11、第十章

　　夜晚的依兰阁在九大长老家人的心目中是静谧而美好的。可是，这显然不适用于今晚。因为，今晚有一个因为被触动了伤口而失去理智的人正在依兰阁中发出咆哮声。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修现在的神情像一头受伤发怒的野兽。
　　“因为两大族长的强烈要求。而且这件事对铁时空有好处。”灸舞闲闲地说。
　　“可是为什么要动用言灵？”
　　“因为不用的话，你们肯定不肯。”看着修的神情，舜羽害怕的向灸舞靠了靠。
　　“你认为用了言灵我就会乖乖就范？”修站了起来，神情气息变得危险。
　　“修，坐下。”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戒终于出声。
　　看了自己的老哥一眼，修不情不愿的坐下。
　　“不会。”看着现在危险的修，灸舞和舜羽同时摇头。
　　“可是不用言灵更不可能。”灸舞不怕死的加上一句。
　　“对啊！娶寒又不是什么坏事。”舜羽小声嘀咕着，“你那么喜欢她，就娶她嘛。”
　　“我不会娶她的。”修看着舜羽坚定地说。
　　舜羽看了看那隐藏在庭院树后的身影，抬起头看着修的眼睛：“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你会的。”这次连灸舞都看见了。
　　“我不会！”修再次咆哮出声，“我配不上她！也给不了她幸福！”
　　“你怎么知道你给不了她幸福？”
　　“我知道！你看看！你看看！它就像一条蛇。。。”修激动的拉起自己的衣袖。
　　“那又怎样？就因为你是天枢君？就因为这根红线？”舜羽也激动了起来，“修，你不了解女人！如果是真的爱你，寒她不会介意这些的！”
　　“可是我介意！”修爆发了，“寒她是那么的好，我现在这幅苟延残喘的身体怎么配得上她！更何况，我只有半年的命了。寒，她不应该嫁给我。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比如，夏天。。。”
　　说到这里，修的眼神开始变的空洞。
　　突然，一个力道将修拉转身去。随之，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修的脸颊上。那么结结实实的一掌，打在了修的脸上，也打在了她的心里。
　　“疼吗？”一只温软的手抚上被打到的修的脸颊。
　　“寒，你。。。你怎么在这儿？”在看清眼前的人后，修一下子变了脸色，僵立在了原地。
　　“修，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夏天么？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寒噙泪，用颤抖的声音问着修。
　　“寒，我不。。。”修张口就想解释。
　　“不什么？什么是天枢君？什么是红线？”寒泪如雨下，上前一步看着修。
　　“我。。。”修被逼的退了一步。
　　“什么又叫做只有半年的命？”寒紧盯着修的眼睛。
　　“寒。。。”修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呼延觉罗修，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你说啊！你说啊！”寒终于忍不住冲着修大吼。
　　“我。。。”看着这样的寒，修不禁心中剧痛，踉跄退了一步，却说不出半句话，哪怕谎言。
　　“修，我们是一体的，是不是？”寒再次上前，硬逼着修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是不是？那你为什么。。。”
　　“不！不！不！”仿佛被逼到了绝境，修突然抱头大喊，冲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修。。。”寒看着修消失的方向，跌坐在地，泪如雨。
　　“寒，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想，我可以告诉你。”戒看着屋外的夜色，微微叹气。
　　“你真的可以告诉我吗？”寒满怀希冀地看着戒。
　　“可以。你已经知道‘绝心’了吧。‘绝心’是一件有魔力的武器。它是由我们家世袭的。铁时空每次只要绝心星一出现，就大张旗鼓的寻找天枢君。其实，只要找我们家就足够，因为他只认我们家的人为主人。只不过，因为我们这一支在呼延觉罗家算不上显眼，所以没有人怀疑到我们家的头上。而这一代，他选择的主人是修。所以，修就是第九代天枢君。”
　　“天枢君？”
　　“天枢君，绝情弃心，君临天下。”灸舞默念。
　　“是的。天枢君，绝情弃心，君临天下。”戒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就是说，修可以通过绝心获得巨大的足以毁灭时空的力量，成为这个时空君临天下的主宰。但是，他必须用绝心杀了自己最亲的亲人和最爱的人。”舜羽接过话。
　　“杀了最亲的亲人和最爱的人？”寒断续的说出。
　　“是的。也就是我和你，寒。”戒看着寒。
　　“修，他下不了手的。”
　　“是。所以他只就有一年的命了。”舜羽正色道，“情心难断，红线缠绵。芳华一季，荣枯相依。”
　　“情心难断，红线缠绵。芳华一季，荣枯相依。。。”寒瞪大了眼睛，“难道。。。难道说。。。”
　　“就如你所想。”戒微微颔首，“再加上前面的酗酒和断心咒。。。修，顶多只能再支撑半年了。”
　　“什么。。。”寒脸色煞白，整个人好似虚脱一般。
　　“而且，‘绝心’是一把邪恶的武器。一旦天枢命轮开启，他就会不停的驱使主人去杀他最亲和最爱的人。要抵制这心魔，必须有绝大的毅力和忍耐力。我从未在我家的历史记载上看到过有人能抵制住这心魔，包括我和修的父亲。父亲他，是在杀了母亲之后自杀的。”
　　“原来是这样。。。”
　　“我只是很奇怪。修一向对‘绝心’敬而远之，怎么就会让‘绝心’噬到血呢？他明明很清楚，只要绝心不噬到血，天枢命轮就不会开启的啊。”戒疑惑的自问。
　　“你是说，只要不嗜血，天枢命轮就不会开启？”寒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打了个结。
　　“是的。只要不嗜血，天枢命轮就不会开启。”
　　寒想起了那一天，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脖子上曾经受过伤的那个地方，喃喃自语：“难道。。。怎么会。。。怎么会。。。”
　　“寒？寒？”舜羽叫着寒，想把她叫醒。
　　“竟然是我害了你么？原来，你早就准备好无论怎样，都要抛弃生命，以死谢我么？”眼泪再次从寒眼中流出，“不。。。修。。。不。。。”
　　“寒？你怎么了？”
　　“我要去找他！对！我要去找他。。。”寒无神的看着屋外，游魂般站起身向外走去，“修，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戒、舜羽和灸舞三人互看了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莎士比亚说：“完美的爱情使人意志薄弱，不完美的爱情伤害人心。”
　　寒站在修家漆黑的客厅里，努力适应着那彻骨的寒冷和黑暗。
　　“修。。。”努力了好半天，寒才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一团黑影。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修？”寒走近沙发，再次叫着修的名字。
　　“你来做什么？”那黑影总算开了口。
　　“戒都告诉我了。。。”
　　“那你就该离开啊。离开我这个废人。离开我这个不祥的人。”黑暗中，一滴泪从修眼中滑下。
　　“修。”寒走上前，跪坐在沙发前，看着黑暗中修格外明亮的双眼，低头温柔的吻去修脸上滑下的那滴泪，“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修。。。”
　　“寒。你应该。。。”
　　“修。”寒伸出手指抵住修的唇，“什么也不要说。你听我说。”
　　修看着寒，眼中不知是期待还是绝望。
　　“修，我不是个聪明的人。但是，有一件事我还是明白的。也许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要告诉你。。。我爱你。。。就算只有半年。。。我依然要陪在你身边。。。不许你推开我。。。不许你离开我！好吗？”
　　“寒。”眼泪漫出修的眼眶。
　　“修。”寒主动吻上修的唇。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寒的温暖，修深情地回吻着。唇舌纠缠，好像他们之间那纠结的感情，理不清，剪不断。
　　好像过了很久，他们才结束这个缠绵的吻。
　　“修。”寒依偎进修的怀里，“那你以后不可以再推开我了哦！”
　　“恩。”修微微笑着点头。突然，他低下头，抓住寒留在他胸口的手：“手在做什么。。。不安分哦！”
　　寒抬起头眨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修，展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没等修从那笑容里回过神来，寒已经双手环上了修的脖子，再次吻上了修。
　　这一吻，直吻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算完。
　　“寒，我虽然只有半年命，可我还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好么！”修喘着气看着寒。
　　“恩？”
　　“所以。。。不要玩火！”修懊恼的扯下寒的手。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修，寒偷笑了一下，却不停手，笑着再次环上修的脖子，将吻印上了修的耳后。
　　被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挑逗着，恐怕任哪个男人都没法坐怀不乱。何况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寒，这可是你自找的。”修喘着粗气，一把抱起寒，向卧室走去。

　　第179天
　　暖暖的阳光在修的脸上跳舞。皱了皱眉，修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一张溢满笑意的脸凑到了修的眼前。
　　“唔。。。”修显然还没清醒，无意识的应了声。
　　难得看到修这么可爱的表情，寒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伸出手捏捏修的脸蛋，把修的脸捏成了A CHORD的包子脸造型。
　　“又做坏事哦。”修眨了眨眼睛。
　　“其实，不要老板着脸，你也可以学学A CHORD。”寒憋着笑，收回手。
　　“学A CHORD？”修两眼放空，脑中浮现出A CHORD装可爱的脸，突然浑身一冷，摇头想要摇走脑中的景象。
　　寒看着修一连串的反应，努力忍着不爆笑出声。
　　“寒。。。”发现了寒的表情，修慢慢眯起了眼，“你很想笑么？”
　　“没。你快起来吧。”寒连忙正色说，“我去把饭摆出来。”
　　“哦。”
　　听到了修的回答，寒转身就向门外走去。然后，修就很不爽的听到门外寒爆笑的声音。

　　第178天
　　“修，你喜欢吃什么？”超市里，寒站在冷柜前转头看着身后负责推车的修。
　　“都可以啊。只要不是鸡蛋就好。”修死盯着寒正准备拿鸡蛋的手。
　　“啊？为什么？鸡蛋不是很好吃的吗？”寒奇怪的看着修。
　　“因为。。。”修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接受食物训练时被迫吃下生鸡蛋时的景象，不由得脸色巨变。
　　看着修脸上不断变换的痛苦表情，寒体贴的收回了正准备拿鸡蛋的手。
　　“叮叮叮。。。”修的手机突然响起，把修从那恐怖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喂，雅晴啊！哦。好。你等等。”修拿开电话，转头看着寒，“寒，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吃饭前我会回来。”
　　说着，不等寒回答，修就继续接起电话向外走去。
　　雅晴？女生？寒狠狠地瞪了修的背影一眼，转过身看了半天，咬咬牙，伸手往推车中放入两大盒鸡蛋。
　　“雅晴啊！你不要每次和哥吵架都找我做和事佬好不好?”已经离开超市很远的修无奈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
　　而当修好不容易解决完戒和雅晴的问题回家后，他很抽搐地看到桌上放着一整桌由鸡蛋做成的菜。而某个做菜的人正很无辜的看着他。
　　[哼！我让你丢下我去见别的女生！]
　　[雅晴，你这次害惨我了。。。]

　　第177天
　　一大早，修就捂着一边脸，一脸痛苦的样子。
　　“那么喜欢吃糖。牙疼了吧！”寒坐到修的身边，责备道。
　　“哪有！我哪有喜欢吃糖！”修大声的辩驳着。可惜，他在寒疑似杀气的眼光里越说越小声。
　　“是吗？”寒斜眼看了修一眼，“那床头抽屉里的巧克力，茶几上盒子里的瑞士软糖，门后台子上的棒棒糖，书房里的水果糖都是谁吃的？我前天才买的，昨天居然一半都没了。”
　　“不是我。。。”
　　“喜欢吃糖又不是什么坏事。又不会有损你东城卫团长的形象。”寒窝进修的怀里。
　　“很丢脸。。。”
　　“真的很痛？”寒抬头看着一直捂着脸的修。
　　“恩。痛死了。”
　　“那走吧。”寒站起身拉起修就准备往外走。
　　“去哪里？”
　　“看-牙-医!”寒一字一顿地告诉修。
　　“什么？”修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我不要！”
　　“要去！”
　　“不要！很恐怖！”
　　“要去！”
　　“不要！”
　　不理修的反对声，寒硬是把修拉出了家门。
　　可怜的修啊，我们为你默哀一下！阿门！

　　第176天
　　修一早就去练团了。寒一个人无聊的呆在家里。
　　“叮咚!”
　　门铃响起，寒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束玫瑰花。
　　“请问你是韩寒小姐吗？”
　　“我是。”寒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花。请签收。”花店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张纸和一支笔。
　　“哦。好。”寒签完字，递给花店小弟，然后关上了门。
　　看着手里的玫瑰花，寒笑的比花还灿烂。她转身走回客厅，找了一个花瓶，将花插了起来。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寒打开大门，就看见另一个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束百合花。
　　“请问你是韩寒小姐吗？”
　　“我是。”寒了然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花。请签收。”花店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张纸和一支笔。
　　“哦。好。”寒签完字，递给花店小弟，然后关上了门。
　　“叮咚!”
　　门铃第三次响起，寒打开大门，就看见又一个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束雏菊。
　　“请问你是韩寒小姐吗？”
　　“我是。”寒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花。请签收。”花店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张纸和一支笔。
　　“哦。好。”寒签完字，递给花店小弟，然后关上了门。
　　“叮咚!”
　　门铃第四次响起，寒打开大门，就看见又有一个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束蝴蝶兰。
　　“请问你是韩寒小姐吗？”
　　“我是。”寒有些抽搐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花。请签收。”花店小弟打扮的人递给寒一张纸和一支笔。
　　“哦。好。”寒签完字，递给花店小弟，然后关上了门。
　　“叮咚!”
　　。。。。。。
　　傍晚，修终于回到了家。一开门，就看到家里到处都是花。
　　“寒？”修到处找着寒的身影。
　　“你回来啦。”寒听到声音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恩。寒，喜欢吗？”修伸手环着寒。
　　“恩。”
　　“那就好。其实我实在不太会挑，所以我只好让他们把店里每一种都包了一束。”
　　“恩。我明白。”寒从修的环抱中挣出，“不过，修，你有必要每一种都送吗？”
　　“啊？”
　　“连仙人掌也送？”寒像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盆仙人掌，怒目瞪着修。
　　“这个。。。这个。。。”修的脑后挂下一滴巨汗。

　　第175天
　　“修，快点！这边！”寒站在一台拍大头贴的机器前向修挥手。
　　看到那台机器，修不情不愿地往前走着，心里满是非常不好的预感。
　　“寒，什么事？”修无奈的用爬的速度走到了寒身边。
　　“修，我们拍大头贴好不好？”寒挽上修的胳膊。
　　“这个。。。一定要拍吗？”修还在尝试着最后的挣扎。
　　“怎么？你不愿意？”寒的眼中划过危险的光芒。
　　“寒，这个很有损我东城卫团长的形象哎！”
　　“那好吧。不拍就不拍。”寒松开挽着修的手，背过身去。
　　修正暗自庆幸着逃过一劫，却在此时听到了一句。。。
　　“那你今晚睡客厅去！”寒丢下一句话就准备走人。
　　修一听，如遭雷击呀！连忙伸手拉住寒，把她拉进那机器的帷幕里。
　　“好啦！你说怎样就怎样。”修彻底投降。
　　“那我要拍这套！”寒兴高采烈地挑着背景。
　　“好。。。”
　　“修，笑一下！”
　　“好。。。”
　　“修，高兴点嘛！”
　　“好。。。”
　　“呼延修！不要愁眉苦脸的！”
　　“是。。。”
　　“修，摆个A CHORD的经典造型！”
　　“是。。。啊？”
　　“摆啦！”
　　“不要！”
　　“摆嘛。。。”
　　“很丢脸。。。”
　　“修。。。”
　　“好啦。好啦。”
　　。。。。。。
　　“哇！修，原来你这么有装可爱的潜质哎！”
　　“我跟你说哦！不许外传！”
　　“哼！我偏要外传！我要去拿给A CHORD看！”
　　“不要！”
　　“要！”
　　“不要！”
　　“要！”
　　“你！”
　　“啊！你耍赖！不许抢！”
　　“快给我啦！”
　　。。。。。。

　　第174天
　　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寒和修却都还赖在床上。
　　“修，我饿了。”
　　“我也是。”
　　“修，我想吃咕噜肉。”
　　“我也想吃。”
　　“那你好去烧了。”
　　“不要！我懒得去。你去啦！”
　　“你去！”
　　“你去！”
　　。。。。。。
　　在毫无意义地争执了半小时后，寒认命的起床去做饭。
　　吃完饭，寒洗完碗走出厨房，诧异地看见修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饭桌前。
　　“修，怎么了？”寒奇怪的走到修的身边。
　　“我在等饭后甜点。”修抬起头看着寒。
　　寒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
　　“没有！”寒将头撇向一边。
　　“可是我很想吃。。。”外人一定不会想到，堂堂铁时空铁克禁卫军首席战斗团东城卫团长呼延觉罗修竟然会为了一盘饭后甜点而露出小孩子般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惊雷飞到了寒的手上。
　　“寒。。。”
　　“没-有！”
　　“那。。。”修低头思索了一下，“那我吃你好了。”
　　说着，修站起身一把抱起寒向卧室走去。
　　“哎！修！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啦！”寒被修的举动吓得大叫。
　　“干什么？吃甜点啊。。。”修一脸无害的望着怀里的寒。
　　“你！”寒气呼呼地瞪了修一眼，慢慢放弃了挣扎。
　　。。。。。。
　　夕阳的余光照进了卧室。寒悠悠醒来。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修，寒气的翻过身，背对着他。这回寒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古人所说的“饱暖思□□”。早知道早上就不要乖乖起来给他做饭，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嘛！一边想，一边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爬起床，穿上外衣，向厨房走去。
　　[晚上做什么呢？恩。。。就做修最爱吃的牛排好了。。。]

　　第173天
　　寒去老屁股了。修一个人惬意的坐在书房里看书，突然，一阵锋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头看向了角落里的小柜子。良久，修长叹了一声，起身从柜中取出了一个古朴的小盒子，然后回到桌前坐下。
　　“不要叫了。我不会动他们的。”修打开盒子，看着盒中躁动不已的绝心说。
　　可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绝心仍然在不停的躁动着，仿佛在和他争辩。
　　“我说绝心,我是绝对不会杀我的亲人和我最心爱的人的！”深吸了口气，修大声地吼向面前的绝心。
　　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绝心渐渐停止了躁动。
　　看着绝心安静了下来，修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伸手阖上了盒子。然后走回到小柜子前，将盒子放入柜中的最深处。
　　“没想到，呼延觉罗修现在也学会逃避了。”关上柜门，修自嘲的笑笑，转身打算走回桌前继续看书，却在看到窗外的雨丝时停住了脚步，“下雨了。寒，没带伞吧？”
　　修低头想了想，转身到玄关处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伞，然后走入了雨帘之中。

　　老屁股的门外，寒抱着一大包东西，抬头看着天空。
　　“下雨了呢。”寒伸手感受着雨丝落在掌心那柔柔的感觉，“好舒服。。。”
　　“再舒服也不可以淋雨。”一把伞遮到了寒的头上。
　　“修。”寒转头看着身边为她撑伞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我看见下雨了。想起你好像没带伞。”修皱眉看着寒淋湿的衣裳，“都淋湿了。走吧。快回家换下来，不然要生病的。”
　　“恩。”轻轻应了一声，寒挽上修的臂弯，“走吧。回家。”
　　“恩。回家。”修的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烟雨朦胧中，修和寒撑着一把伞，相互依偎着，走向家的方向。。。

　　不远的街角，一双交织着伤心、失望与怨恨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夜，将要来临。。。

　　第172天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里，照得人昏昏欲睡。
　　“修，不要睡啦！”寒伸手敲了一下正打着瞌睡的修，“快醒醒！怎么扫个地都能睡着啊！”
　　“寒，已经很干净了。可不可以不扫啊？”修揉揉眼睛，迷蒙地看着寒，显然还没醒。
　　“不可以！已经很多天没扫了啦！”寒摇着头，“你看我那么多衣服都洗完了，你地都还没扫好。”
　　“可是我真的很想睡。”
　　“呼延修，你最近真的很懒哎！”寒没好气地看着眼前又快睡过去的人。
　　“那是因为晚上都没得睡啊。”修打着哈欠说。
　　“晚上没得睡？”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对啊！”修邪邪一笑，伸手揽过寒的腰，将唇凑到她耳边低语，“你不明白么？”
　　说完，还顺便在寒白腻的耳后偷了一吻。
　　“呀！你！”霎时明白了修的意思，寒的脸一下子红的好像熟透的苹果。
　　“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扫地吗？”修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埋头扫着地。
　　“你！哼！你就知道欺负我！”寒嘟着嘴，一跺脚，气冲冲的走到沙发前坐下。
　　“怎么？生气了？”修走到寒的身边坐下，低头看着寒。
　　“哼！”寒一转头，不理他。
　　“好啦！不要生气啦！”修小心地赔着不是。
　　“你就知道欺负我。。。”背对着修，寒轻轻的啜泣着。
　　“寒。。。”听到了寒的啜泣声，修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寒，你不要哭啊！”
　　“呜。。。”寒转身扑进了修的怀里大声哭着。
　　“寒，你不要哭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啊！”修手足无措地看着埋进自己怀里的寒。
　　“本来就是你不好！”寒在修怀里大声的控诉着。
　　“是是是。。。”修忙不迭地应声，“等等，寒，你真的在哭？”
　　修越听寒的声音越觉得寒的哭有问题。
　　“当然！哈哈~~~”寒笑着跳出修的怀抱。
　　“好啊！你骗我！”修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寒，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
　　“笨。。。”寒还对着修做鬼脸，差点没把修气死。
　　“韩克拉玛寒！你完蛋了！”修站起身就向寒走去。
　　寒当然不会在原地坐以待毙。于是，一场追逐战爆发了。。。
　　“看我抓到你了吧！”在追了第N圈后，修终于一把抓住了寒，并将寒牢牢的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修。。。”寒已经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寒。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修让寒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什么？”
　　修看着寒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寒的眼睛，郑重地说，“寒，我爱你！”
　　“我也是！”寒毫不犹豫的回答。
　　听到寒的回答，修低头吻住了寒，那样温柔，那样坚定，好像正在述说着，一个永恒不变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