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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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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琢磨我该怎么跟她表白,怎么表白会打动她,给她惊喜。但由于那段时间我周围的事情比较多,不小心就耽搁了下来。
不久,相桀说他男老婆沈君晰的朋友的妹妹要结婚了,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他老婆的朋友的妹妹是谁。
酒席上,我看见了那个两三个月以前在相桀喜酒上见过那个男人,历肃。这天结婚的,是历肃的妹妹,历莉。我也见过的,在相桀的喜酒上,只不过我那时以为这俩人是一对夫妇,毕竟他俩没那么相像却举动挺亲密。
历肃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很严肃的男人,戴着副黑框眼镜,身着正统的高订西装,不苟言笑,长得倒是不错,只不过周身的气质实在太官场老套,跟我不是一路人,我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这是他妹妹和妹夫的喜宴,但他却一丝笑容也没有,只是闷头喝酒,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隐情八卦的样子。后来据说他还提前离席了,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想,不过我没兴趣猜,就只是随意跟着八卦了两句他的身份背景就没再管了。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历肃,短短一面,我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
后边有一段时间,我出差去参加一个时装展销会,顺便去看了一些厂子,准备跟小鱼一起搞个投资项目。这一出去就是半个月,期间,我和李素素的联系一直没断过。
每天早上起床,我就能看到李素素给我发来的“早安”短信。我早上一向赖床,起不来,所以也一直没给李素素发过“早安”,这让我觉得有点惭愧。于我白天的时候,只要有机会,我就会给她发几句话“示爱”。
本来觉得我是不是会打扰到她,可她每次都是秒回,我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第三次见到历肃,是在出差回城的飞机上,他和我同在头等舱,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我跟他随便客套了几句就没再说话了,累得要死,哪里来的精神跟个不熟的人唠嗑。
我的心还挂在李素素身上。她说今天会来接机的,所以在飞机上我抓紧每一秒休息,准备下了飞机好好跟李素素去吃个饭,约个会。
刚下飞机,我就打开了手机,准备给李素素去个电话,却在开机的时候收到了她的短信,上边说她突然有事,不能来接机了。我回复过去问她“怎么了”,但那边始终没有回复。我只好失落地拖着行李自己回了家。
之后好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到李素素,她说她有事出国了,一时半会儿不在国内。
因为这个,我那一段时间都有点没精打采的。小鱼不知道怎么突然跑来旁击侧敲,问我跟李素素进展怎么样了,我当然告诉他我们非常好,进展喜人。
我注意到我说了这话以后,小鱼的表情有点纠结。我觉得奇怪,便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小鱼说:“哥,你还是长点心吧,你不觉得,那个李素素有点奇怪吗?”
我莫名其妙:“哪里奇怪了?”我想了想有点生气,说:“你不会是看人家不能说话,歧视人残疾吧?人家除了不能说话哪哪儿都好,我就喜欢她怎么了。”
小鱼被我噎得停了一下,但还是说:“但是花哥,你对她,了解有多少呢?”
了解有多少?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
我知道李素素是化妆师,知道她家住在城东郊区的一个面积很大的小区里,知道她在网上开了化妆品网店,知道她毕业于著名的CH大学,学的产品设计。我知道她喜欢吃清淡素食,不喜甜食,喜欢暗色调纯色服饰。我还知道她怕冷,且因为做过手术,脖子不能受寒,所以总是穿着高领服装,围着围巾或者丝巾……
“那你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情况吗?”小鱼问。
我皱了皱眉,说:“家庭背景怎么了,重要吗?”
小鱼说:“怎么不重要了,谈恋爱不需要了解这个吗?”
“我也没告诉她我家里的事,她不告诉我也正常。”我说。
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确实有点好奇,她是成长在怎样一个家庭,她有兄弟姐妹吗,她的父母怎么样,是不是个子都挺高,不然李素素怎么能长成这个身材。
等李素素回国,我再问问她吧,毕竟我是真的挺想跟她在一起的。
我们一直保持着短信联络。长时间的分离,让我越来越想念她,我之前出差半月,她这回又出国一个多月,加起来我们快两个月没见面了。即便天天发短信聊天,也不能满足我对她越来越重的思念。
我好几次想跟她视频,但是都被她拒绝了,说工作中,不太方便。等她方便的时候,我再发起视频聊天,她又说她太累了,要睡觉。
隐隐地,我有点不详的预感。
李素素,不会在国外喜欢上别的人了吧?
因为突然感到李素素的冷淡,生日前几天,我忍不住跟她“撒娇”了,特意给她预告了我的生日,让她早点回来。果不其然,李素素屈服在了我的“撒娇”之下,说会按我的生日回来,并带给我礼物。
我高兴地给李素素发了一长串玫瑰花表情过去。
我发现李素素“吃软不吃硬”是我俩有一次去河边散步的时候。我趁着夜色想亲她,但却被她拒绝了,于是我假装作出一副有点尴尬、委委屈屈的样子,放开了她,没有再动作。不一会儿,我就接到了李素素主动献来的吻,她像女王一样,抬起我的头,然后亲吻了我。
那以后我就知道,李素素其实就是个面冷心软的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丢人的,毕竟我喜欢李素素,使一点手段去抓她的心我不觉得有什么错,也没什么可耻的。谁强谁弱有什么重要的,只要能让她喜欢我,我无所谓。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低到尘埃里……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我难得文艺地想。
生日的前一夜,我约好跟李素素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宾馆内见面。我开了总统套房,并且布置了一房间的玫瑰花还有可爱的玩偶等待她,我打算今晚跟她表白。
但是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直到她说的那班飞机里的人都走完了,我也没见到她。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有接。
最后,我心凉凉地回了宾馆,在回房的路上,我迎面碰到了历肃。
他好像是从我的房间的方向过来的,脸色不太好,很疲惫的样子,我以为他也是刚出差回来,于是上前打了招呼。毕竟在一桌敬过酒,算是认识,不招呼也不行。
谁料他却只是跟我敷衍地点点头,眼神都没对上便一言不发地加快脚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莫名受到他的冷遇,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我也没多想,进了我的房间。看着一屋子玫瑰花,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毕竟布置了半天,谁知道李素素说话不算话。
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我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又冒出了这个念头,心里有点丧气,第一次想认认真真跟女人表白,却被对方放了鸽子,似乎从种种迹象来看,对方还有甩掉我的念头。
我叹了口气,有点难过。把摆在地上的玫瑰花一朵一朵地捡起来,准备放到另一个房间,不然香气逼人,我是睡不了觉了。当我最后把床上那两朵玫瑰花拿起来时,我看到了一个小盒子。
只是一秒,我就扔掉玫瑰,拿起了盒子打开了它。
里边是一只戒指。
肯定是李素素送我的!我高兴极了,连忙坐到床上,拿起一个戒指就往我手上套,无名指刚刚好!
我嘿嘿嘿地傻笑起来,觉得素素肯定是在屋里躲着呢,于是又是喊又是找地,翻箱倒柜地寻了半天。
没人。
我又打了她的手机。
依旧没人。
好吧,她可能想给我个惊喜。
我有些郁闷地躺回床上,拿起那个戒指盒看了看,心里又高兴了点,傻笑着研究起来。我翻来翻去看,盒子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我想了想电视剧里的一些狗血梗,里边的男主角都会在戒指盒里做点文章,写点什么感人的东西,一下子让女主感动地忍不住痛哭流涕,答应了对方的求婚之类的。
于是我也效仿狗血电视剧桥段,把戒指盒里的海绵抓起来,期待能看到让我感动到痛哭流涕的东西。
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另一个戒指,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纸条。
这李素素,还真会玩浪漫。她是不是想玩欲扬先抑这一招,先让我Down到谷底,再跃到巅峰。
我拿起戒指看了看,又看了看我手上的这个,竟然一模一样。说是情侣戒指吧,但这明明是男款……不过倒确实是李素素手指的粗细,是她的戒指。
我满心疑惑地拿起纸条,打开看,是李素素的字迹。
“祝你生日快乐,历肃。”
额,今天这快乐得有点七上八下。
不过……历肃?
跟历肃有什么关系?
我想起刚刚在外面与历肃的碰面,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脑子里无比地混乱。
这是什么意思?戒指是历肃送的?不可能啊,这明明是李素素的笔迹。
历肃……李素素……
两个人的面容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同样的字迹,谐音的名字,身高,身材……
手里的盒子一下子掉到了床上,然后滚到了地上。
我冷静了好几秒,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相当荒谬的猜测。我感觉自己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空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跳下床,鞋也没穿,拉开门准备去追历肃,但在拉开门的瞬间,我停下了。
找到历肃……干什么呢?
路过的服务员看我这幅样子,大概吓到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她服务的,我连勉强的笑容都做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便关了门。
我从地上捡起戒指盒,将手上的戒指脱下来,又把另一枚戒指也拿过来,仔细比对了一番。我看一会儿戒指,又看了一会儿纸条,脑子里一片混沌。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我收好戒指盒,从宾馆出来开车去了小鱼家里。
“你知道些什么?”他一开门,我就问他。
“什么?”小鱼糊里糊涂地揉着眼睛问。
“历肃和李素素。”
小鱼揉眼睛的手顿住了,缓缓放下,他说:“你真是个瞎子。”
小鱼告诉我,李素素就是历肃这件事,两个月前我们一起去参加历肃的妹妹,历莉的婚礼的时候就发现了。
历莉的婚礼是在她家东城的别墅里举行的,因为到场的都是些亲朋好友,所以也没那么多约束。婚礼开场前,他和女朋友到别墅后边,正压着女朋友玩亲亲的时候,不小心都过窗帘缝隙看到了历肃。
而那时候,历肃正在对着化妆台,专注地涂着口红。他的神情是那样地痴迷,明明应该是个西装革履、浑身冷硬、淡漠端正的男人,此时却对着镜子,一点点地用小指摸着下嘴唇,然后左看看右照照,最后抿着嘴笑了。
简直……简直就是个变态。
当场他就懵了,因为怕被发现,连忙拉着还准备跟他嬉闹的女朋友离开了。
后来,因为这件事,他开始逐渐注意起历肃,想象着他如果化了女妆会是怎么样。不想不知道,一想把他自己都吓得腿软。
他在人群混乱的时候偷偷给历肃拍了张正脸照,然后婚宴散后,回了家,他下了几个美图软件,一点一点地给历肃的照片上妆。上好妆后,他哑口无言地看着照片,手有些发抖。
因为照片上这个人,已经从历肃变成了酒吧常客,李素素。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小鱼手里乱捏着一团卫生纸,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啊,他怎么开口。
我这么厌恶同性恋,他是知道的。这会儿告诉我,我喜欢了快半年的女人,让我难得动了真心、准备稳定下来的女人,是个男人?
别说他,连我自己都不想相信。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问他。
真希望他告诉我,没有证据,那么我肯定果断地推翻我心里荒唐的怀疑。
“有。”他拿出偷拍的李素素的照片,还有历肃的照片,说:“你看好。”然后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历肃的照片化了妆。
我敢说,这会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糟糕的一个生日。
用愤怒已经无法表达我的内心了。回到家后,我删了李素素的手机号,扔了所有为李素素精心准备的小礼物,烧了所有的照片,以及我们出去玩买的纪念品,然后独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咒骂了一整天。
我骂历肃是个狗日的畜生,连畜生也不如,是个该被人□□千万遍的婊子变态,他出门就该被车撞死,喝口水都该呛死,活着都是浪费了氧气,早日去见阎王才是正道。
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好长一段时间,我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时时刻刻脑子里心里都被怒气和怨恨包裹着,想怒吼,想大叫,想毁灭一切。
我甚至打印了一摞历肃的女装照片,在上面挨个儿标上变态的字样,准备贴到市政府门口去。
我提着打印出来的文件袋在市政府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来了好几拨人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历主任在吗?”
“在,您有预约吗?”
感谢了那位引我上楼的姑娘后,我来到了历肃的办公室门口。
我知道历肃就在里面,李素素也在里面。
嗓子里仿佛哽着什么,脚步沉重极了,我连手也抬不起来,敲门的力气都没有。面对紧闭的办公室门傻站了半天后,我离开了。
我什么也没做,照片也被我带了回去。
我没有再去联络李素素,也没再打探过历肃的消息。似乎是如我所愿,这天以后,我再也没接到过李素素的短信,这更加印证了小鱼的话和我的怀疑,不,现在已经变成铁一样的事实了。
我站在历肃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清楚地明白了。
戒指我本来也想扔了,可不知为什么最终只是丢到了杂物箱。
认识了大半年,连个人的性别都搞不清楚,我想这世界上大概没人比我更蠢了。
李素素的名字首先是最可疑的,与“历肃”二字读音完全一样,只是声调稍有不同;其次,是李素素的身高,与历肃的身高,非常相近,若是把李素素的鞋跟高去掉,大概是跟历肃相仿;再者,李素素的性格非常强势,无论是亲吻也好,做亲密的事情也好,我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个。
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李素素和历肃大概都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有点疑惑,那么,第一天我和李素素去宾馆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
几乎想不起来细节,那天醉得太厉害了。可我却一直下意识的以为,我们已经发生了什么,正是因为这个,即便她强势如斯,力气大得都能抱起我来,我都从未怀疑过她的性别。
我想到她说的嗓子做了手术,不能再讲话;想到了她每次见面都会穿高领衣服或者佩戴丝巾围巾;想到了她潇洒硬劲的字体;想到了她的“吃软不吃硬”。
不,应该是他。
我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不是愤怒,不是痛苦,也不是悲伤,就是无力。我不想承认,我会蠢到爱上一个假面人。
我想过是不是我想多了,也想过要去找人当面对质,但是,我无法忽视手机里空荡荡的收件箱。李素素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发“早安”,但从那头以后,就再无消息了。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的好,已经够丢人了。
如果我更有勇气一点,那天去政府找历肃时,我就该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可我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恢复了“单身”生活的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平时都是一有时间就跟李素素发短信聊聊天、见见面,现在没了她,都不知道闲下来的时间要用来做什么打发。
于是我去了小鱼的酒吧,妄图恢复遇到李素素之前的潇洒浪子生活。
可一进酒吧,我就知道我错了。这个酒吧留下了我和李素素太多的回忆,只要一到这里,关于李素素的画面就会冲进我的脑袋。
第一次见她时,她独自一人在角落喝酒的样子,像一朵被红酒浇灌着长大的带刺玫瑰,又如同一枝蒲满冰霜的红梅,只是被她那冷冷清清的一双眼淡淡扫过,我的心里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层层波。
我那时就有预感,我会和这个女人产生交集,很深的交集。
现在想起来,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亏我当初还千方百计地想去倒贴她,哦不,是他。
是他,不是她。
我摔了个杯子,然后在小鱼惊讶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酒吧。
一两个月过去,我还是没有办法从李素素的阴影里脱离出来。周围的朋友都很担心,纷纷问我怎么了,我实话告诉他们我最近失恋了,那群牲口竟然以此为乐,调侃我个不停,把我气得够呛。
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在女人身上碰了壁,只有小鱼知道,我是在个男人身上吃了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恋,打击太大的缘故,我的脾气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我跟相桀的关系慢慢好了起来,也不再总是用他搞同性恋的事来噎他。
不是我不想噎他,只是我没心情。
因为工作的事,偶尔相桀会提到历肃的一些消息,我也当没听见,脑子里胡思乱想,面上一点不显地随口略过。每当这名字出现,我的胃就像被电击了一般,不一会儿就抽疼得我连气也不敢换。
失恋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特别能够激励人努力。为了摆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我没日没夜地工作,全国各地到处跑,去看场子,用手里的存款搞投资,别说,还真被我投中了一两个潜力股。
我那个便宜爹看我突然发奋了,以为我这是要“三十而立”走事业路线,连忙趁热打铁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去帮他管个公司。我被他念叨得耳朵起茧,最后同意帮他照看一部分。
本来被我爹安来要给我配对的发小曹雨晴,最后和哑巴卖花小哥好上了,我爹也不好强迫我,只是督促我让我快点找媳妇安定下来。
我看在他都七十的老爷子了,还一天八卦这个八卦那个的,烦得不得了,跟他对骂了几句,没想到就把他当场骂哭了。人老了,果然跟个小孩是一样一样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后,我没办法,只好去参加他安排好的相亲。
来相亲的姑娘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高学历小清新,不算多漂亮但看着挺舒服,清清淡淡的。我想着我也三十了,玩也玩腻了,不仅玩腻而且还差点玩脱,玩成个笑话,确实也该收收心,成个家了,于是我答应了要跟小姑娘试一试。
小姑娘很高兴,她很单纯,几乎是有什么表现什么,一脸的开心看得我心情也不错。
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情繁忙,实际上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对此我有点愧疚。这次出差,我专程提前一天回来,想去看看小姑娘,给她个惊喜,结果到了她家楼下才发现她家没人,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去朋友家玩了,今晚回不来。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约莫十点多,不早不晚的。家里就我一人,回去也没意思,于是我去了小鱼的酒吧,准备喝两杯打发时间。
在那里,我看见了将近一年未见的李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