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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床头吵架床尾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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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远,我真希望你没有告诉过我。”安谷雨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无论说什么都是一种责备,她从来不喜欢去责备什么,对于得不到的她一向觉得是自己不够好。可是这一次,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是去责怪多年前的萧泽远,甚至是一个即将离开的单身女人,她也做不出。她只希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得好难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人生中出现一些突发情况,而她自己需要去做评判,做出选择。一旦选择好了,你会成为高尚者抑或是卑鄙者。
安谷雨躺在床上辗转不得入睡,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接纳。
萧泽远也同样如此。他就躺在安谷雨的旁边。
萧泽远不太清楚安谷雨对他有个五岁大私生子的看法,因为他自己都太震惊,没有完全消化好。
当他将赵以沫和萧琰的事情告诉安谷雨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时,他反而有些许的庆幸,至少谷雨不是第一时间就去拒绝接纳的。
他很想接纳琰儿那个孩子,赵以沫带了太多关于琰儿的点滴,她将他养的很好,而血缘的神奇在于,即便那个孩子是意外的,他却在看到那些淘气可爱的照片和视频时一下子心底软了开来,好想抱抱那个小家伙呢。
可他必须尊重谷雨的意愿,这个让他在失去镕镕后曾经破缺的心再次完整温热起来的女人。他爱她,娶她是为了有机会呵护她,她本该拥有简单纯粹的幸福。
第一次,他们彼此辗转,相互无言,又急切的想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可却彼此矜持着。安谷雨特别希望萧泽远能抱抱她,哄哄她一下,那样她就可以告诉他,自己答应接纳琰儿这个孩子,爸爸妈妈也很希望家里有个孙儿。她不能和一个将离开的人争,她做不出那样的嘴脸。可是萧泽远什么都不说,把所有的权利给她,却不哄她,好像她会拒绝一样的,她会是那样狠心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安谷雨的心忽然纠了一下,萧泽远的过去,她一点也不知道,他是那么的充满魅力又温柔的男人。她几乎在最初一下子就有的,连当时的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遇到他就不想失去他的感受。她一向是情感慢热的人,只是和后来萧泽远相识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里,像电影胶片一样被回发了无数遍,那个留下过夜的夜晚她就已经确定,自己爱这个男人,在最初相遇的时候。
所以她放弃了去追问那个“矢志不渝”,当时萧泽远用那么严重而美好的回避告诉她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才新婚,感情还应该是蜜到心坎的时候竟然就到了同床异梦的境地吗?
用手按住心脏,好让它不那么的疼。安谷雨发现自己快哭了。她好害怕和萧泽远争执分歧,然后陷入无尽的争吵,像她的父母一样。像父母一样,这个一下子在脑海里闪现的句子彻底打击到了安谷雨。她不能和泽远吵架,不能。
萧泽远没想到安谷雨握着他的手是那么的冰凉,在他想要转过身抱着他亲爱的妻子的时候,安谷雨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冰冷的让他心惊。急忙紧紧的回握住,环抱住安谷雨,让安谷雨枕在他胸口。
“谷雨,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要了,我们就要自己的孩子。”当感到胸口的湿意时,萧泽远赶紧开了灯,扶住安谷雨做起来。
他的妻子,面对他泪流满面。他竟让她这么为难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我们自己生孩子。”坐起身来,拍拍她的背,又用手帮她擦去眼泪。他哄着安谷雨。
安谷雨看着他,握住他给她擦泪的手,试图停止自己的抽泣。
“泽远,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安谷雨定定的看着萧泽远的眼睛,鼻音因为哭泣而显得浓厚,像感冒的一样,鼻子也红彤彤的,说着不成句的话:“我就是,就是想,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吵架,泽远,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永远都不要吵架好不好?孩子如果你想接过来,就接过来,我不会对他不好的。”
萧泽远没想到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赵以沫告诉他的时候,还曾说对不起他的妻子,希望他在转述的时候能委婉甚至请求他的妻子接纳孩子,如果她要发脾气或者摔东西都是很正常的,因为那是任何一个正常的新婚的女人都可能有的反应。
可是他的谷雨,她那么可怜的样子,让他心软。她没有大喊大叫,她甚至以为自己愧疚的沉默是对她无形的施压,而后难过不已,而后就妥协了,像一个怕被抛弃的孩子。
他对她是不是太忽视了,他是不是表达的太不够了,这场顺利的婚姻里,他的谷雨竟一直充满了不安全感吗?
“谷雨,对不起,你不要有压力,如果你为难,我完全理解并支持你,你知道吗?我告诉你这件事,在第一时间,不是告诉你结果要你接纳,我只是一下子不知所措了,我才是那个做错事情的人,我对不起你,我甚至应该隐瞒你。可是我又不想那么做,谷雨,我爱你,我要你参与我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的时刻,虽然这一次的时刻是如此的令人尴尬。可是,谷雨,我还是希望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萧泽远顿了顿,而后郑重的,看着安谷雨:“谷雨,我在像你求救,我要怎么办才是最好的?”
“是吗?那我们不是在吵架,不是冷战?”安谷雨吸了吸鼻子,她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快29岁的女人,无辜的,期待的。
“当然不是,就算是吵架,我们是夫妻,又有什么不能谈的。”
“可是——”
不等安谷雨说完,萧泽远忍不住亲了亲安谷雨的额头,又亲亲脸颊,亲亲鼻尖,她今晚需要安慰,而他知道怎么让她开心。
被萧泽远打断的安谷雨挣扎不开,想说的话被萧泽远用吻堵住,因为哭泣而有点眩晕的脑袋被吻的更加混乱。
将安谷雨放平,萧泽远腾出原本捧住她脸的双手,一刻没停的亲她,左手给自己褪去衣裤,右手熟练的游过安谷雨的脖子。
这是一场完美而激烈的欢爱,随着最深入的律动。两个人都觉得很满足。
在满足和疲惫中睡去,翌日醒来时,房间还很暗,安谷雨看看床头的电子钟,都已经7点半了,她要迟到啦!
赶紧起来,要赶紧洗漱!
看着一股风一样的冲进卫生间的安谷雨,在厨房的萧泽远笑道:“已经帮你请假了,今天感冒不宜上班。接着睡会吧,老婆大人,等我煎好这个荷包蛋早餐就为您准备好了。”
刷着牙的安谷雨走出来,疑惑的看着他:“可我又没感冒。”
“我要你放假,今天局里组织活动,你要陪我。”萧泽远坏坏的笑着。
“这怎么才好,你又说我感冒了,我却出现在你的活动中,哪天老板把我开了!”
“那样最好了,我会喂养你的,丫头。”
回去吐掉满嘴的泡沫又清了口,清水简单的擦擦脸,安谷雨走出来,双手叉着腰:“你养的起我吗,你现在都还有孩子呢。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你有了?”伸出的喂安谷雨鸡蛋的平铲子顿住了。
“你有了,泽远,我们把儿子接过来吧,让他妈妈也能安心的。”安谷雨凑上去,嘴巴咬了一口鸡蛋吃起来,闲话家常一样的给了萧泽远一直惴惴不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