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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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烟云粉黛情，南柯一梦难解心
六月风清气爽，万里无云。
不久前的某一天，我终于把整整一本经书给抄完了，毕恭毕敬的叫给宜妃的时候，她像是完全不知道什么事儿似的看了我好久，我暗自阴郁……看来，她还真的是胡乱给我按了个差事呢！
幸好的是，她没再让我抄什么古怪的东西，也没给我特别的任务。我一如既往的不伦不类的游走在延禧宫，晓晓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碌碌，过着非人类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和晓晓之间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但也只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而已。
百无聊赖，还是决定按昨天计划好的去大玩一番。
我换了衣裳，朝镜子里照了照，俊俏的脸蛋，有模有样的身姿，嘿嘿……看来我般男装还真是有点腔调呢！我轻轻拉开门，探了探脑袋，见晓晓不在，一溜烟儿出了延禧宫。
跑了一会儿功夫后，蹲在一个墙侧望了好久，见前面依旧空旷无比，除了一些个纹丝不动，像石膏般的带刀侍卫外，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还在盘算着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时辰，一伙儿人如期而至。
弘昌笑盈盈的和弘时聊着什么，他们身后也缓缓而上了几个年龄相仿的阿哥们，我大喜，嘿嘿！我果然神机妙算啊！
弘昌从我旁边走过的时候，我一下就混进了人流里，跟在弘昌和弘时的身后，轻而易举的跨进了上书房的门槛。
昨天，我路过上书房的时候，见到弘昌和弘时他们几个拿着几叠书走了进去，还在想着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猛的想起那日老康在御花园说的话——
康熙直起了身子，瞟了瞟我身旁的弘昌和我身后的弘时，又微侧了头对身后的四王爷和十三爷道：“老四，老十三！”
四王爷和十三爷上前一步，俯身作揖道：“儿臣在！”
“弘昌和弘时业已长大懂事了，该给他们找个好师傅了！该是有个人管管了！嗯……你们两个赶紧去办好！事成以后，就把几个年龄相当的小阿哥都领了去！”
四王爷和十三爷立刻单膝下跪，领旨谢恩。
想来这四王爷他们动作还忒快，眨眼的功夫就办完了事，难怪近些日子老在宫里头见到弘昌！
想着想着猛的一头就磕到了前面的人，我摸着额头抬头一看，弘昌正怔惊的看着我，而他身边的弘时眼底也流过一丝错愕，弘昌惊讶的道：“你……你……！”
“嘘……！”我一踮脚，立马捂住弘昌的嘴，四下里看了看其他阿哥的反应，呼……幸好！没有人注意到！
我放下手后，对弘昌做了个小声的姿势，凑到他耳边道：“轻点啦……我偷溜进来玩呐！”
弘昌把我拉到一边，道：“怎么跑这儿玩来了？要是皇爷爷知道了……”
“哎呀……没关系的啦！想办法让他不知道不就得了？……比如……让我做你的书童？？”我扶了扶帽子，一个踉跄的道。
“做我的书童吧！”弘时在一旁突然冒出了声，随后也没顾我们，偏头对身后的奴才道，“你先回府去，下了课，我自回回府。”
那厮立即点头答应，瞬间消失在门口……
我眨巴眨巴了眼睛看着弘时，他也没怎么瞟我，自顾自的对弘昌道：“这样免得生疑，你的书童老师都很熟。”
弘昌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看了我一眼，嘴角旋即璇开一层绚丽，对弘时道：“堂兄啊，你可好生有福呢！好个俊俏的书童！”
我噘着嘴朝弘昌努了下，道：“尽说废话！”
“哈哈！”弘昌拉过我，笑道，“我可没有！”
一群阿哥坐定后，一个穿着深色官袍的人也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下面就坐在最前面的位上，清了清嗓子道：“上回的解析《论语》，不知各位阿哥回府后有无好好温故？”
我一听《论语》，脑子立即像轰炸机一般轰隆作一团，不知不觉就嘟囔了出来，“又是该死的《论语》！多大了还念那玩意儿！”
也许是我太大声了，也许是周围都太安静了，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不，是我们的身上——我和弘时。
老师抬头，沉了嗓子道：“是何人在堂上放肆？！”
很明显，他的视线往这边瞟了过来，我一惊，莫非被发现了？
我下意识的把视线瞟向弘时，见弘时缓缓起身，躬着身子，道：“府里的书童不懂古书之道，有信口开河之嫌，还望老师海涵，回府后定当重罚！”
老师虏了虏胡须，撇着嘴示意弘时坐下，但从他的眉宇间，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的不爽！看来，要不是弘时开了金口，我准得被他暴打一顿！
看着弘时坐下的背影，我的心不知怎的就暖了起来，但瞬间又有点忐忑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猪啊！你去想这种事干嘛！他想什么——干你鸟事！！
也不知道温故了多久的《论语》，我听的实在犯困犯到要死不活，我忍不住就打了个呵欠，顺便去揉了揉呵欠带出来的眼泪。
待我揉完眼，一阵火辣的视线交集又一次浮在脸上，老师已然铁青着脸看着我，我尴尬的朝他笑笑，也无暇去估计弘时现在是什么个表情了，我的妈丫！自己保命都来不及了！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老师可谓是吹胡子瞪眼了。
看着他的腔调和他大呼的话……怎么……怎么就让我想起那席尔达老贼了呢？
“老师……”弘时起身欲辩解，我一下就抢在了他前头呼道，“还不让人打呵欠啊……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老师见我如此回答，脸都绿了……哈哈！颇有当初语文老头见到我的模样呐！！啊……哈……哈哈！！笑到死！
“孺子……孺子……孺子不可……”
“孺子不可教也嘛！”我接了口，又道，“我说，老师啊……你这《论语》我都能倒背如流了，现在还在念这玩意儿也忒落伍了吧！”
老师气的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我撇了撇头，瞧见弘时好气又好笑的睨着我，一时间，我就变的神气起来，嘿嘿……今儿个本小姐我就和你杠到底了！
我背着手，装出一副很帅气的模样，对老师道：“老师啊……您是大儒，那小人我问的问题，想必老师定不当回事儿，一问便晓的吧？”
老师顿了顿神，趾高气扬的看着我，不屑的道：“当然。”
那气势，甭提多威风了，不过……呵呵……我要问你的问题，怕是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大儒有什么用？在我面前……哼哼……不过是个旧时代的毛孩子！
我学着他之前的腔调清了清嗓子，道：“小人不才，敢问老师关公为什么死得那么凄惨？”
话音刚落，老师的脸就沉了点下来，似是在思索些什么，我绕有兴致的巡视着周围那些阿哥的脸色，都像是在斟酌什么一般，汗，莫非这个问题真的那么有想头？
老师缓缓而道：“赤壁之战后……吕蒙果然退兵十里，等候关羽投降。关羽及其子关平趁机带着十几个骑兵，偷偷地出北门向西逃去，被吴将潘璋部司马马忠擒获，与其子关平一起被杀，死时年约五十八岁……”
待他滔滔不绝的说了差不多，我已然哈欠连天冒，至于那些个阿哥们，个个都像是听什么圣人教育一样，耳朵竖的贼高贼高的，那老师一看便是说进了神里，估摸着快达到无我境界了……呃……无我境界——手冢国光——网球王子——网球比赛——费德勒——莎拉波娃……！我的天，我都想到什么了……！！
“停……停……停！”我做了个休止的手势，可怜兮兮的对那老师道，“我的妈丫，您可真能讲啊……都几个时辰了？！”
老师铁着脸扫视着我，就连弘时和弘昌都不明所以了，我顿了顿神，道：“老师啊，您说的那么那么那么多，小人我四个字就能答了那道题！”
“四字？哦？哼哼……信口开河的本事还真不小！”老师不屑的道。
我点头状，勾了勾嘴角，道：“关公为什么死的那么凄惨？其实很简单啊！因为……”我瞟了瞟他和众位阿哥，续道，“因为他红颜薄命呗！哈哈！”
我话音落下之时，周围瞬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而又在顷刻间，爆发出一阵轰笑。
那老师眼见有点挂不住面子了，气吼：“肃静！肃静！！”
待余音袅袅之后，堂上又变回了原来肃静的场面，老师气急了道：“难登大雅之堂！不堪，不堪！”
我“嘁”了一下，得势不饶人的道：“什么不堪？老师不是读遍圣贤书的嘛？那好……这个不堪，问个堪一点的，也看看老师是否枉读了圣贤书……嗯……我想想……有了！敢问老师可知黄河的发源地在何处？”
老师虏了虏胡子，瞪大着双目道：“这有何难？黄河乃发源于巴颜喀拉山，与长江……”
“得了，得了，您别长江了，黄河都答不明白，还长江呢！”我憋笑都快憋的胃抽筋了，嬉笑道，“看来您这辈子书还真白念了呢，还是小人来告诉你？呵呵……答案应该是……天上，不是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吗 ？！”
老师一听如此之答案，旋即脸色煞白，甩袖欲走，我在他身后又补道：“老师走哪去啊？小人不才，还有问题呢！”
弘时此时已然起身，回过身来示意我不要在说下去了，我看他挤眉弄眼的，又有了点笑意，然，是要见好就收来着的，但那老头反倒和我杠上了，回身道：“问！”
我朝弘时吐了吐舌头，避开他，对老师道：“最后一问，请问……咳咳！请问！三国时谁的速度最快？”
老师几欲开口，却又都给憋了回去，恰在此时，上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群宫女挪着步子走了进来，而晓晓居然也混在其中！她悠悠的走到气急败坏而又苦思冥想的老师身前，谦恭的递上茶，眼见着老师一个手就搭上了杯沿，晓晓一下就松了手，满杯子的茶都洒翻在老师的身上，我张着嘴看着晓晓，随着杯子落地后清脆的响声，弘时和弘昌应声而起，老师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拉到了跪倒在地的晓晓身上。
晓晓仆地呼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老师端倪了会子身上的一摊茶迹，闷闷的哼了一声，不满的道：“今儿就到此为止！各位阿哥都散了吧！”
语罢，甩袖便出。
我正巧在兴头上，本想乘他没走远继续乘胜追击一番的，才道：“您还没……”就被晓晓的魔爪给捂住了嘴，她在我耳边阴阳怪气的低喃了句：“想死啊！还叫！”
我们扭打了一番后，见那些个阿哥都把视线聚焦在这儿，我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见晓晓已然跪倒在地，道：“惊了各位阿哥，奴婢该死！”
弘昌笑盈盈的踱步过来，扶起晓晓，道：“别什么奴婢奴婢的，今儿要不是你，还不知如何收场呢！”
我看了眼晓晓，又下意识的去看弘时，他的眼神，定定的落在晓晓侧骨，没有犹豫，也没有让我误会的可能。
他，他的眼里，什么时候，变得只有晓晓的存在？
我咬了咬下唇，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怒火钻上了心口，我拉开弘昌拉住晓晓的手，亲昵的道：“我们走！”
出了上书房，我恶狠狠的喘了口气儿，弘昌在我一旁，笑眼看着我，良久道：“今儿你可真是胆子大的包了天了！”
我呵呵的傻笑了下，虽然心情超级无敌的复杂，但一回想刚才那老师吃憋的模样就想狂笑一把，我站不住般的扶住弘昌，道：“你……你可别拐着弯儿的骂我啊！这种转脑子的活儿，你可比不了我！”
弘昌扶起我，咧嘴一笑，道：“那是那是！”
气氛不禁的变得尴尬了一小会儿，弘昌又道：“紫璐，明儿出宫玩？”
我朝他眨巴了会子眼睛，爽朗笑道：“好啊！求之不得！”
次日下午，我掐准了时辰，和晓晓一溜小跑出了宫。
到十三府的时候，隐隐约约就瞧见有三个人站在那儿，我定了定神，一个是弘昌，一个是弘时？还有一个！——那个……那个姓唐的？！
到他们仨儿跟前，我诡异的扫视着另外两个人，弘昌朝我耸了耸肩，对我摊开双手道：“弘时堂兄是我请来的，至于唐兄嘛……他硬是要跟来的……！”
话音还未落，弘昌的眼神已然飘到了唐公子的身上，唐公子笑着上前道：“怎么？紫璐姑娘不愿与在下同游？”
我忙摆摆手，道：“怎么会呢？紫璐还要谢谢公子呢！”
我边摆着手，边思忖着，怎么都觉得和他说话就那么怪呢？到底哪怪了？
唐公子又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对了，在下还没有好好像紫璐姑娘自我介绍一番呢！”
未等我开口，唐公子就向我作了个揖，道：“在下姓唐，名仲，字尹之。”
唐仲？唐仲？？怎么……那么熟悉？？？哪里听到过的名字……？！
我脑子轰轰的炸开，望了眼晓晓，见她也一脸怔惊的看着我，猛然想起那个时候晓晓到我家来，我们闲着无聊在那儿看我唐家的家谱，从上而下第三个名字不就是……唐仲！
我的天哪！不是吧！！
我抖抖嗦嗦的指着他，颤巍巍的道：“唐……唐……唐……唐仲？……”
唐公子，弘昌和弘时都一脸迷茫的看向我们，弘昌走到我身边，问道：“怎么了紫璐？你怎么出汗那么多？”
我尴尬的朝他笑笑，摸了摸额头，道：“呵……呵……是吗？……可能……可能今天儿天气太闷了吧……”
弘昌疑惑的点了点头，便也没再多问，对弘时道：“不早了，我们走吧！”
随后，我们五人便上了市集。
今儿也不知是什么喜庆的日子，街上的客流量不是一般的多，弘昌虽然想拉着我一块儿走，但在我的执拗之下，我还是勾着晓晓逛街。勾着晓晓一方面是不想和弘昌显得太过亲近，还有一方面，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我总是觉得，自己越和弘昌靠近，弘时也就越发远，他的身边，也会多处另一个女孩……
所以，我固执的拉着晓晓，硬生生的卡在她和弘时中间。
说硬生生，可能也只是我这么认为吧……不过，就算是自作多情，我也无所谓。
拉着晓晓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我们都是女人，被人流一挤，就顺势往哪一倒，这路，根本就是没法走！
我还在想不要让人流给冲散了，拉着晓晓的手就被生生的冲开了，偏巧在这个时候，哪个缺德的人踩了我的后脚跟，我一下人就往后仰，索幸后面也是人，没发生踩踏事故，不然可真是划不来。不过，不幸的是，我已然顺着人流，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在人流冲涌的时候，我脑中只有一个念想——出去！一定要出去！不然没活路！
可惜，意志的强烈与否，貌似和能不能冲出重围没什么大关系……
也不知在原地迷茫了多久，当然……这里所说的原地只是我自己这么认为……
忽然，手臂被另一只温暖的手紧拉住，猛的就被拉到了一个僻静地方，整个过程我都是背对着那个人，但心却异样的安定，因为，那檀香味。
待到了僻静处，我回过身，如我所愿，是他——弘时。
我痴痴的望了望他，顿然的，我有点幡然省悟了，其实，最逃避的人是自己吧！
弘时看了看人流，再看了看我，须臾道：“还不知道这人流何时可以结束啊……”
我道：“那怎么办？还有……弘昌？晓晓，唐……唐公子呢？”
弘时怔了怔，面色不知怎的沉了一下，随后道：“不知道，我们被人流冲散了。”
说话的同时，我的眼神瞟到了弘时的腰部，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正偷偷的在解他的钱袋，我随即大吼了声：“你干嘛！”
那贼一闻见我的嘶吼，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干脆横到了底，一下扯下弘时的钱袋，顺势而跑。
弘时猛的转身，待此时，我已然跑出了好几步，直追那厮而去，边追边吼：“你丫的给我站住！……”
那厮还真是训练有素，跑的贼快贼快，一溜烟儿就跑了好几十米，不过你当我唐樱吃素的啊！我体育成绩可是让人望尘莫及的！！
也不知那厮是跑的实在累不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突然就停了下来，转身像我邪门的笑了笑，把那钱袋一上一下的在手中抛着，须臾，弘时也跟了上来，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那厮才不理会弘时的威胁……话说，那句话有威慑力吗？疑惑中……
那小毛贼的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我一看这情形，立即就明白过来了，看来今儿个不干一架是不会有结果的啊！
我撂了撂袖子，两个大汉也随即上前，弘时却一下把我拉了回来，道：“你想干什么？我来……”
他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大汉就道：“不打嘛？嘿嘿……不打就把娘儿们也留下！”
我气的七窍都快冒烟了，别过脑袋就道：“哼！你丫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想留本小姐下来？干嘛？作压寨夫人呐！哼……别说门，连窗都不给你开！”
“你……！”
“别跟她废话！给我上！”
其中一个大汉似想要反驳，但那小贼冷不丁的就发了话，话音落了没多久，两个大汉就扑了上来。
不过，先动手的那个人还不是我，弘时已然挡了一拳，和其中一个厮打了起来，我见状，忙给了另一个一脚，那个大汉一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嘿嘿的笑了两下，戏谑的朝他勾了勾指头，他一动怒，破绽尽显，我连忙给了他几拳连击，又一个回身，一脚踢在他脖颈上，他根本没来得及还手，我已经到他的身下，一个屈膝就把他搞定了！
弘时和另一个大汉缠斗了一会儿，很明显，那个大汉更彪旱一点，我才想要去帮他，那小贼许是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
我急忙赶上去，抓住他的后衣领，先给了他一拳头，而后断喝道：“丫的还想跑？把钱还来！”
那厮连忙讨饶似的把钱袋还给了我，我接过袋子，一把就推倒了他，喝道：“给我滚！别让老娘以后再碰见你偷东西！不然我跺了你的手！”
小贼看我那气势，二话没说，屁滚尿流的跑的没了踪影。
我抖弄着钱袋，回身见弘时也已经把那个大汉给撂倒了，喜不可遏的跳过去，道：“身手不错啊！”
弘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怔怔的看着我，良久才道：“你才是，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呵呵……”我挠了挠头，傻笑着看着弘时，续道：“哪里是真人啊！”
“你打哪儿学的？好怪异的套路，有点像是唐朝时候的唐手，但又不尽然……”弘时思量了一番道。
唐手……呃，你可真渊博，居然能看出空手道源于唐手？行！你行！
“哦？我也不知道啊……呵呵！巧合吧！”我装模作样的答道，而后故意看了看天，又道，“哎呀！天快黑了！得回宫了！”
弘时也顺势望了望天，而后摇了摇头，道：“今儿看来是回不去了！”
我才要走，一听他这话，顿时停下了步子，别过头去定定的看着他，道：“什么？为什么回不去？”
弘时朝我指了指天，道：“城门已经关了，你可别忘了，刚才是谁一路嚷嚷着冲出城的！”
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满脸黑线的看着他，“那……那怎么办？露宿街头啊……”
弘时耸了耸肩，道：“那也是无奈……我们无处可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