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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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希绪弗斯？！”萨沙震惊地看着希绪弗斯，她手中的黄金杖不受控制的跌落在地，而那捆在她身上的绳索随着她的挣扎，不仅越捆越紧，甚至抽取着她的力量，让本就力量几近枯竭的萨沙难以负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最终，她只能无力得坐到地上。
“希绪弗斯”偏头看着萨沙，不同于原先那蔚蓝色的双眼，翠绿色的光芒虽然璀璨，但也更加难以显露出真实的感情：“为什么？只不过我是受战争女神雅典娜之邀，才尝试成为圣斗士而已。”
“——没错，那位雅典娜殿下。”
将斯科达困住的风阵也随着无人支撑而逐渐飘散，但他非要自己动手去打散那最后软弱无力的阵法。在萨沙不敢相信且难以接受的神态中，他走到萨沙面前，仔细端详着那捆住她的绳索：“……这就是那随着你的光荣事迹一起出名的那个‘缚神之索’吗？科林斯的国王，西绪福斯。”
“作为大地女神盖亚命独眼巨人所做的对神用武器，它本身便威名赫赫。不论神性高低、不论神力强弱、不论神格上下，只要是神祇，就永远无法逃脱。”西绪福斯在斯科达好奇的眼神下，简单的介绍了。但他也反问道：“我受雅典娜殿下之邀，虽并非每届圣战都有所参与，但林林总总加起来与冥斗士敌对的次数也不少，而二十六次……这就是你的方式吗？初代射手座的斯科达啊。”
“呀，被你发现了。”斯科达毫无愧疚之意：“虽然艾亚哥斯没跟我说，并且还有什么些零零散散其他的，但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让它飞走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瘫倒的萨沙周边画着不规则的法阵：“——好，这样过一会儿就能搞完了。快速精简压缩版，不需要十二个小时，十分钟就能轻松搞定~”
斯科达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材料：“再加上刚刚她用尽了自己的力量，现在最多五分钟——看你先前的意思，连这你都算准了？”
“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她是个要强的女孩。”西绪福斯倒也愿意和斯科达聊些有的没的。毕竟他也曾听艾亚哥斯提起过她的兄长，而毫无疑问，斯科达也确实与她所说的八九不离十。就像斯科达对于他的了解一样。
“也对，毕竟你连塔纳托斯都能诓，这个也不算什么难度。”斯科达点头：“不过……盖亚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以至于亲手把自己的自由性命乃至荣誉都送了出去啊，国王陛下？我还只是被她灌了一缸黑水，脑子不清醒才搞出一堆幺蛾子出来。但你的话，完全可以避开的吧？”
斯科达的问题让西绪福斯沉默了片刻：“……毕竟我曾向墨洛珀许诺过，我将会满足一个她想要的愿望——所以即使她对我说：‘为了我们将来长久繁荣、永世不衰的王国将尚是年幼的死神囚禁’这种话，我也会满足她——那可是我最爱的墨洛珀啊。”
“并且，在当时的我看来，这个提议确实有点意思，值得我去尝试——倘若在理想的环境中，有足够的条件，子民们也不会体会到死亡的痛苦，那又会是怎样的景象呢？怕不是宛若堕落的人间地狱吧。但我也希望并不是我所设想的那样，于是我便去试着尝试——果然失败了啊。不论是盖亚的暗示，还是我所期望的理想中的王国。”
“唔，按你设定的那个标准，这里就没有能够达到你期望的文明了，甚至是连想象都没有。”斯科达摆手：“别个假想的理想乡或者乌托邦根本没你那要求那么严，真的。”
“这样啊。”
“对，就是这样。”
“但我仍然期望着可能实现的那一天。”谈及理想与愿望，西绪福斯眼中亮起了不一样的光。
“是吗，那你就加油随便是做梦还是去什么别的文明吧。”斯科达耸肩，他瞥向瘫倒在地，仍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西绪福斯的萨沙：“你没什么要说的话了？毕竟你这毫无预料的一着可是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呢。”
“是啊，我也没有料到你们会用同样的方法去揭开覆盖在我表面的‘希绪弗斯’、唤醒内里的我——你们兄妹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像。”西绪福斯注意到一手拎鸟一手牵羊往这边来的珀耳塞福涅，低头行礼：“冥后陛下。”
“恭喜你哦，期限已至，圣战将结，你等下回冥界收拾一下也可以走啦。毕竟这之后我和哈迪斯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了——你应该是时间树里出狱较快的一个了？”
“感谢您的告知。”
“来，给你。”珀耳塞福涅转手把那只被她拎着也不乱扑腾的卷毛大鸟塞给斯科达，还把牵着的“羊”也丢给他：“最近在深渊里捡到的新品种，肉很嫩哦，还是吃不完的那种，就是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不过对你们而言应该也没什么。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先给你一只玩一玩。”
“呀，是新的菜谱啊，谢啦。”
珀耳塞福涅离开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阿涅弥伊应该也会过来，你要先跟我一起过去吗？”
“我那位还未曾见过父神的兄弟应该会有更多的话要说，我稍后再去便可。”西绪福斯应道。
“那我先走啦，呀~也不知道哈迪斯这次又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啊~”珀耳塞福涅挥着手，轻快地离开了。
在珀耳塞福涅走后，这座射手宫里便只剩下了斯科达和西绪福斯。斯科达把那头大鸟往“羊”背上一放，算着时间往围住萨沙的法阵添加些新的细枝末节，引出新的图纹，浅浅的金色“丝线”慢慢地在空中延伸，最终众多会聚在一起，缠绕成不成规则的球状。
斯科达还有点不满意，在旁边新绘制别的法阵，小声嘀咕着：“……一点都不好看啊……至少得成个什么样子拿给雅典娜殿下才行吧……”
而萨沙则是定定地看着西绪福斯，嘴唇蠕动着，半晌才发出细小的声音：“你还是……希绪弗斯吗？”
“我一直都是我，只不过你们所见的「我」，是伊阿珀托斯所做的假象、出于虚假的设想——假如我仅作为人的可能。很有意思啊，每一次都会是不同的可能，这果然是我所无法猜测的。不过现在这些都结束了。”西绪福斯走到萨沙面前蹲下：“——你也是啊，为人类而生的圣域的女神。”
“那是因为环境基数不一样呗。如果设定在相同的条件下，基本上就会是一个模板了。”斯科达一边忙活一边说：“但是你们、或者说我们不一样，就算周边条件不同，只要自身规模相似，说到底也是无限接近的相似的存在。除非——”
“在过程中间增加或者减少了什么构造，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设置。”终于做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构的斯科达满意得点头：“好啦，这个样子雅典娜殿下肯定会喜欢，马上搞完了就去神殿吧！”
“要朕说啊……你这个射手座的小‘凤凰’是不是有点不对？不论是对你的崇拜还是仰慕什么的……照他这样很容易就能把你搞成ooc耶，Out Of Character。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中间给你这个存在加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奥林匹斯神山的主殿，也是只有诸神之王才有资格君临之处，宙斯斜靠在他那有个好多年没看到过的王座上——毕竟他也是个一拍屁股就跑出去玩几千年不回来的，残留的神念他也懒得看。
雅典娜则坐在属于她自己的座位上，无所谓地说：“是吗？那又怎么了，我觉得还好啊。有什么值得生气的，阿瑞斯之前一矛戳爆你那神庙里作为你的化身的神官时，你不还是微笑着夸他干得好炸的妙这一矛前无古神后无来者吗。”
“那能一样吗？那怎么能一样！性质完全不同啊！”
“行行，我懂。但我这也是跟你那想得不一样嘛，这可是我精心养育、咳虽然我好像也没多干嘛……但总归是我看着他从一只充其量只能啾啾啾卖萌、到现在能够轻松一脚踢爆敌人的头的小叽崽，我是说看他这么认真想要让我高兴，我怎么会生气。嗯，大概也是算点老妈子心态？”
“啊，是吗，行吧，你开心就好。”
“要知道啊老头子，我喜爱‘英雄’、喜爱那些充满无尽可能的‘种子’——这就跟那些抽卡游戏抽到低几率卡牌培养后也强无敌的翻倍的快乐是一样的嘛！说起来好像你玩的那个还没集齐全图鉴？玩了那么久，还差个谁啊？”提起这个，雅典娜故意装出好奇的神态。
宙斯顿时想翻白眼：“还是缺个雷电之神！”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头子你拉不下脸去修改跟自己同类神的概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雅典娜正笑着，大殿的门忽然被推开，本来久不见踪影的风神阿涅弥伊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神殿之中，他虽然急切，但还是先向宙斯行了一礼：“伟大的神王宙斯啊。”
宙斯随意一点头。
他又向着雅典娜点头示意：“战争与智慧女神雅典娜。”
雅典娜也同时回礼：“统领众风之神阿涅弥伊。”
看着终于能够提正事了，阿涅弥伊挺直腰——然而还没等他重复他曾经说了千万遍的话，先向他而来的是夹杂着狂风与暴雷的拳！
在没有防备之下——加上阿涅弥伊也确实没什么准备，毕竟那里面夹杂着属于他的风神「神性」！
“温迪莱特。”看着这一事态发生的宙斯虽然没有阻止，但还是喊住了始作俑者。
但温迪莱特没有理宙斯，只是哼了一声就离开了神殿。
“叛逆期的‘儿子’，头疼不？几千年前被打的脸疼不？”雅典娜调侃道。
“没你那会儿头痛！再说他是你带进来的吧？”宙斯哼道，他看向一边：“大哥你刚刚怎么忽然走了？嫌烦啊。”
坐在另一首的哈迪斯略一点头，算是承认了宙斯的说法。
“怎么怎么？我刚刚错过了什么？”珀耳塞福涅也跟着在雅典娜身边坐下——毕竟这实际是非正式环境，想坐哪儿坐那儿。她看了看周围：“海皇陛下与安菲特里忒还没来吗？”
“他们不来，有别的事。”哈迪斯简略地说。
“雅典娜殿下！您的神识我给您送来啦！”从窗外能看见巨大的凤凰的身影一闪而过，连带着身后掠过的轻风，“您吩咐过的那个不能杀的人类女孩我也丢到双鱼宫给安纳斯亚了！”
“好，你去我的神殿吧，我马上就来。”
“嗯！”
——等赛奇等人急忙赶到双鱼宫时，看到的便是似乎只是睡过去的萨沙躺在无害的花丛中、安纳斯亚则坐在一旁由藤蔓构成的靠椅上的景象。
安纳斯亚先注意到到了他们的身影，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带着她走吧，现在只是普通人类的她，没有任何资格与雅典娜殿下战斗。”
“萨沙……太好了。”天马率先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萨沙，在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怒视着安纳斯亚：“这就是、这就是你们的打算吗？从一开始！你们就根本没有打算认真履行这场战斗！大部分的那些是为了第八感、那个处女座是为了观察我们这些所谓的人类、那个射手座又连着夺走了萨沙的小宇宙！你呢！你想要什么？安纳斯亚！”
“不，不对哦？斯科达不只是拿走了她的小宇宙，他剥夺的是她作为圣域女神的全部。不仅是力量，还有记忆——自你们的人生分叉口起的所有。放心，亚伦也会是这样，他将不再拥有所有与冥王有关的力量与记忆。”安纳斯亚站起身，那些藤蔓随着他的动作，沿着他的披风与圣衣逐渐缩小，从而达到“消失不见”，他走向天马：“至于我——当然是你啦？天马，不、帕伽索斯。”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八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