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记》叶慈

49、第 49 章

　　要说她为什么会认识白莹的字迹，也是因为以前在马车上的时候看过小颜宝贝带着的她娘亲手写的笔记的缘故。白莹信上说拿着这萧上峨眉的就是她唯一的女儿，希望师父收她为徒代为照顾，这几句字迹凌乱，再往下看字就清楚多了，虽然每个字都极小极小，却是笔画分明。看明白了上面写的东西之后章青深吸一口气，这张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的竟然是如何攻打淮安如何布兵联合攻下各大城的详细计划！看来皇帝说小颜她爹谋反也没完全说错，至少他们连计划都已经齐全了，只差最后一步动手实行了，结果被先皇抢先下了手。
　　胜生败死，章青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句很久以前师父说的话。师父当时说；“成王败寇，胜生败死，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在哪里都是一样。”
　　这样一来，章青也不用偶尔纠结要不要替小青报仇了，那白氏一族跟她没有大仇，她犯不上这样做，可是小颜是她少数的朋友之一，所以当她有机会也有能力为她报仇的情况下，她犹豫了。现在的皇帝固然不是好皇帝，但是推翻了他情况会变得更坏还是更好？难道刘穆他们是人，白家的臣子就不是人了？
　　这件事难得地困扰了章青一会儿，很快她就决定不管这件事了，反正她明白就要走，她现在只是个人，还是个人里面的小女子，这些大事，关她甚事。

　　第二天早上章青是被不屈不挠的敲门声吵醒的，“谁啊？”她穿着全白的睡衣朦朦胧胧去开门。
　　刘穆一眼看到青丝披散睡眼朦胧的章青立刻移开了眼，小青怎生如此散漫？女孩子家这副样子也是能随随便便见人的吗？全然忘了自己敲门的动作是如何急促？
　　“咦？”略过刘穆看到他后面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人，章青瞪大了眼，“孙婆婆！”她扑了过去。
　　“小心！”刘穆怕她被门槛绊倒，事实上他是多虑了，小青根本就是飞回去的。
　　孙婆婆做好了准备动作，这才抱住了章青，“小青，你比以前重了不少！”以前她常做这样的动作，却是轻飘飘的根本撞不了人，今天却是让她后退了一步才止住。
　　“真的吗真的吗？”章青一脸开心。
　　刘穆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开心，要是谁说小妹重了她非找那人急不好，小青倒好，别人说她变重了她还这样开心。
　　“当然是真的。”孙婆婆点点头。
　　“那我以后大风天也能出门了。”章青拉着孙婆婆进房。
　　章青见了孙婆婆的时候压根没有注意到他，刘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在小青面前他总得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第一次。
　　和孙婆婆坐在一起，章青总算注意到了刘穆的存在，“对了二公子，您有什么事吗？”
　　二公子？刘穆冷肃的脸上眉毛微不可及地挑了挑，脚步一顿，“没事，我告辞了。”
　　“噢，再见。”章青说完就转头去对孙婆婆说话。
　　这下刘穆头上的青筋爆出了一条，可惜当事人一点都没感觉到。他出了门门就被一阵精准的风吹着关上了，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啊。
　　关上了门才能好好说话，“对了，婆婆，你怎么会来这儿？”章青问，如果是听到她在的消息才过来的话，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
　　从刚才起孙婆婆一直含笑看着小青跟刘穆之间的互动，到了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是二公子派个修道者去把我接来的。”一到就巴巴拉她来这儿，她还当是多火烧眉毛的事情呢，要累她一个老婆子坐在飞剑上连夜赶路，到了这儿急急敲门却是敲出了个睡得迷迷糊糊的绝美的小姑娘。小青长大了，也长开了，但是大体还是看得出当年轮廓，她还在犹豫间她就嘴里叫着扑进了她怀里，这动作让她认准了人。不是她想象中的急着去救人，却原来是某公子急着讨好佳人，她忍不住笑。
　　“刘穆让人带你连夜赶路来见我？这人怎么这样！”章青有些生气，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孙婆婆自己是大夫最是讲究养生，可是到底年纪大了，已经是一头白发，比上次看见的时候老了很多，让这样的老人连夜赶路，亏他想得出来。
　　跟她们分开之后孙婆婆把小颜送回老家安置，回到自己的老家开了间医馆，平淡渡日，偶尔也会想着很久不见的小青，想她会不会已经变了，会不会已经被这红尘染了颜色，见了她才放下心，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清明，没有复杂的色彩。“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章青老实地摇摇头。
　　“他喜欢你，想讨你欢心。”孙婆婆老实说，她认识小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跟她谈含蓄是没有用的，只有老老实实告诉她，指望她自己想明白也不知道要花多久。
　　章青听了不以为然，“喜欢我也不需要去劳累你，而且他喜欢我为什么不老实跟我说？师父让我下山本来就是为了渡情劫，既然是渡劫，这样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
　　孙婆婆哭笑不得，要是那个二公子知道小青对待情爱是这样的态度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看了看这房间，没有个人色彩的东西，“你是不是已经收拾好东西打算走了？人家怕你走才找我来拖住你。”
　　“咦，这人倒是聪明。”章青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可是师父说，情劫这种东西，越是聪明人越是难渡，不如找个笨点的。”
　　孙婆婆深深地为喜欢小青的聪明人感到悲哀，同时对那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小青的师父加深了好奇。
　　不提这些，章青和孙婆婆有一大堆话要说，孙婆婆以前救人的时候就有意识地教了她一些，因为那个时候她就发现，小青对于人情世故几乎半点不通，可是对于文字之类的东西却几乎是过目不忘，悟性极佳。更难得是性子好，做事认真投入。只是当时小青对修道炼器的兴趣始终都要大于岐黄，以她的脾气又不会主动去求小青学，所以才会耽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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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咱们乡下上网不容易，继端口坏了之后□□又出问题了，昨天才上成网，对不起大家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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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团转隆重检讨，最近去实习，除了在学校的日子就都在单位了，全天全天的，完全木办法理解小仙女的心情了，最近大家表来了，再过一阵子了，迟早会完结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