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了谁(原名:小三)》如果我是马尾草

52、谁也没有错3

　　“莫莫……”阮阮轻轻的走到徐子莫身前，蹲下来，将他的头抱到怀里。
　　“她说的是真的吗？”徐子莫木然的靠着她。
　　“我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未曾想过自己只是离开了几个小时，事情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阮阮已经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文硕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是。”
　　“阮阮……”徐子莫疲惫的闭上眼睛。“我突然觉得好累……为什么我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没有了我，很多人都会活的很快乐。”
　　“不是的！不是的莫莫，正因为有了你的存在，才让我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文瑞才能在母亲的过度关爱下还如此的快乐；正杰才可以摆脱私生子的心里阴影活得如此的逍遥自在。莫莫，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没有谁是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知道徐子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已经被凌初音的一番话彻底击溃，阮阮柔声的安抚着他，心底却在疯狂的燥动着。
　　“是这样吗？那我生存的理由是什么？”
　　“莫莫……你记得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吗？你记得薛文硕给你讲的那些故事吗？那些本该生活的很辛苦，连高中也上不了的孩子，是你的出现给了他们希望，给了他们飞的力量。想想看，如果没有你，薛文硕不可能会有今天的成就……这其中或许有痛苦有悲伤，可是莫莫……谁的生活里没有一点挫折？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你我能预料的事情。”莫莫，现在让你放手，让你视而不见那是绝无可能的事，你心痛薛文硕的遭遇，你有深深的负罪感，这些我都知道。
　　“难怪他会恨我……呵呵！比起他来，我这点痛算什么？算什么！！”
　　“莫莫……”阮阮找不出什么适合的话语来减轻他的伤痛。
　　“阮阮我想去看看。”离开阮阮的怀抱
　　“什么？”
　　“初音所说的……我想看。”她说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去就去吧。”现在的你一碰即碎，我又怎么能阻拦你。不过不用担心，哪怕刀山火海都有我陪着你。
　　阮阮载着徐子莫来到薛文硕现在所住的地方——望归园。
　　“望归……？”徐子莫看着门口的大字，心里五味参杂。
　　“嗯，这个地方是十三年前修的，隔壁就是搬迁扩容后的祥慈福利院。”
　　按下门铃不多久，门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先生是吧。”他很有礼貌的问。
　　“我是。”
　　“我是荣将与，音姐她不怎么舒服，所以让我来接待你们。”荣将与暗暗的打量了徐子莫一番。除了长相俊美以外，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他脸色苍白的可怕，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
　　她恐怕是不想再见到自己吧。徐子莫自嘲的笑着。
　　“姐夫他出门去了，可能要下午才会回来。所以，你们可以慢慢参观。”
　　文硕不在吗？徐子莫有些失望，却又松了一口气。现在的自己实再没脸去见他啊！
　　“请跟我来吧。”让人把他们的车开进车库，荣将与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在荣将与的身后，看着眼前陌生的白色建筑，徐子莫有些疑惑：这里会有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绕过前面的白色建筑，三人来到一片绿树所包围的地方。在通往深处的小径旁，荣将与停了下来。
　　“音姐想让你看的东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这位小姐……”
　　“我跟他一起。”阮阮面无表情。早在收到薛文硕资料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的存在了。她不想让徐子莫知道薛文硕的一切，不想让他知道关于那个的事情。可是，纸包不住火，他最终还是知道了，以最差劲的方式。
　　“那好吧，我就不奉陪了，请！”荣将与朝他们笑笑，转身离去了。
　　答案就在眼前，徐子莫却不敢踏前一步，他有些害怕，害怕那小径深处的存在。
　　“莫莫，走吧，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上前握住他微颤的手，阮阮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把手中的温暧紧了紧，徐子莫做了个深呼吸，举步上前。
　　“啊！这、这是……”
　　随着景色的推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老式的平房式建筑，被单独置于空地中间的它，和四周的景色格格不入。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点也没变。站在深棕色的门前，徐子莫有些激动，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来。
　　“别急，慢慢来。”阮阮拍拍他的肩。
　　好不容易终于把口袋里的钥匙圈拿了出来，却怎么也凑不到门孔里。
　　“我来吧。”阮阮看不下去了，拿过钥匙，一送一拧，就开了门。
　　里面所有的摆设都和他走的那天一样，干干净净的。顺着熟悉的过道，来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
　　感觉上又回到了1987年，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时光。、
　　都没变呢！连自己走时随手放的报纸也还在原来的位置。徐子莫摸着熟悉的一切，思绪万千。
　　只是……是我的错觉吗？空气中好像有酒的味道？
　　“自你走后，这里的东西都没人动过。”凌初音手抱着胸，冷冷地说。
　　“你又来干什么？”对于这个不速之客，阮阮可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凌初音不理会她，径自走进房中，走到铺着浅蓝色被单的床边。
　　“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们，可是事与愿违。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上天既然硬要将我们凑在一起，我也只能认了。”
　　“你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硕哥不准任何人接近这里，就连这里的卫生也是他自己一个人独自打理。每天一有空都呆在这间屋子里，喝酒销愁。后来，城市搞扩建要拆了这一片，他就花大钱把这片全买了下来。一部份用作孤儿院的新校舍，一部分就用来建了这个园子，把这栋房子包围起来。即使我们搬离到倚阳，他也请了专人打理这里，还吩咐绝不能动这里的一分一毫。这么多年了，虽然他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可我知道，他还在等你，等你有一天回到这个家。”凌初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什么人似的。
　　“你说完没有？说完就可以走了。”阮阮语气不善。
　　“我要的不多，只是想呆在硕哥身边直至老死。陪着他笑，陪着他悲……我真的要的不多……”凌初音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低着头喃喃说着话，只是不知是说给徐子莫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可以让我安静的呆一会儿吗？”从凌初音进门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徐子莫，向阮阮请求道。
　　“嗯。”阮阮瞪着凌初音，希望她实趣点赶快走人。
　　“那我就不打扰了。”凌初音自然明白阮阮眼神中的意思，她冲徐子莫笑笑，举步和阮阮擦肩而过。
　　“有没有兴趣出来喝一杯？”她对阮阮提出邀请。
　　“不……好吧。”本想拒绝的阮阮，转念间想起了某些事，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莫莫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叫我。”
　　“嗯。”徐子莫低低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