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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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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一早上,闹钟恶狠狠地从六点四十五一直闹到七点十五,整整半个小时,我却腰酸背痛得连把它关了的劲儿都没有。
昨天,我本来约了桃子去锻炼,想着用身体的疲倦让自己的精神全面放松放松。
谁知,这厮竟然拉我去“攀岩”!
我天生是个体育白痴,“攀岩”这种受罪一样的活动,对我来说简直惨无人道,惨不忍睹啊……
一天下来,我庆幸自己还能活着,但手脚已经酸得没了知觉,就连坐在办公室里敲键盘都痛的满头是汗。
看着桃子从孔方办公室里汇报完走出来时,潇洒轻快,步伐矫健,我恶狠狠地在q上给了她一句:“姐姐,我这幅身板算是彻底让你废了,说吧,怎么对我负责?”
桃子才坐下,我听她拉开键盘的声音,q上弹了一句她的回复:“你先歇着,我这有事儿,等会儿再和你聊。”
我觉得她官方的让人讨厌,就又回了一句:“别拿工作搪塞我,我可不吃你这套。快说,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桃子坐在我身后的隔间里,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她鼠标“嘀嘀”的响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真没搪塞你,有新情况,我得赶紧把文件找出来,等下再和你说。”
我仔细地,一字一句地把这段话读完,原先还静如死水的心一下被她扰得好奇心四射,便又发了一句:“什么情况~怪让人好奇的~提前透露下呗~”
想着桃子是和我无话不说的主,她这会儿没和我细说估计是真的没时间,我就又给她补了一句:“没空就先不用回了,有空再说。”
桃子那边的回复却也同时发了过来:“先和你透个底吧,咱们要接X制剂的广告了!!!”
我的眼睛扫了一眼桃子的回复,看到“X制剂”这几个大字时,一下吓住了。
X制剂,那不是违禁药品么?!接这种广告不是犯法么?!
疑惑之下,我下意思又在桃子的对话框里输了一句:“X制剂?不是犯法的么?”
桃子这回会得倒快:“听说有内部消息,这种制剂的违禁最近就要解除了。我现在准备一下,然后去找柳亚,她现在是孔方任命的总负责人。”
我一下觉得这事儿有风险,虽然知道桃子很着急,但还是忍不住给了她一句忠告:“你可小心啊,别摊上麻烦!”
桃子回了个点头的表情:“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先去她办公室了,回聊。”
这句话才传过来,桃子已经拿着一摞资料从我身边闪过。
我冲她点了点头,她冲我抿抿嘴做了个回应,便急急忙忙踩着高跟鞋到柳亚的办公室了。
我目送她离开才一会儿,自己座位的电话就响了,我瞅了一眼电话机上显示的名字,是我们科室的主管关闲示。
才拿起电话,关科长便着急忙慌地冲我喊话,让我把过去三个月的科室工会费使用情况表拿去给时延时主任审核。
我心说这东西有什么好审的,工会费这玩意儿一年审一次足够了,三个月的报表实在没什么看头。
但这位姐姐却觉得对领导要做到“事事汇报”,即便是工会费这种犄角旮旯的小事儿也是科室管理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所以有必要让领导实时了解。
或许因为我的思想高度还没达到关科长的水平,所以对她说的这些我不是很理解。
但话说回来,她终归是我的直属领导,无论如何我也没拒绝的道理。
所以,我从D盘里调出这三个月的工会费使用表,点了打印后,直接朝时延的办公室去了。
才离他门口有一两步,就看见时延提着公文包从门里出来。
我没收住脚,一个不小心直接冲他身上撞了过去。
好在他扶住了我的胳膊,我才不至于整个人摔下去。
我直起身子,稍稍站稳后,赶紧从他怀里弹了出来。
他皱眉看着我:“没摔着吧?”
我赶紧摇头:“没有。”
他又问:“找我有事儿?”
我继续摇头:“没有。”
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我,见我没话可说,便抬腿走了:“那好,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本能地侧过身子让他过。
想起昨天的事儿,我不怎么想和时延同乘一部电梯,索性站在原地,直到电梯关上门,才又重新按了下楼的按键。
回到办公室,我向关科长汇报了时延不在的情况。
不出所料,关科长把我大骂了一顿。
按她的说法,像这样遇不上领导的情况,其实都是我汇报不及时的结果,因为:如果汇报及时,怎么可能连领导都逮不到?
我申辩无力,辩驳无效,只得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她把更年期的怒气释放完才回去把怨屈讲给座位上那只毛猴公仔听。
才讲了两句,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
是时延:“你刚刚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么?”
或许是被关姐姐责骂的缘故,我一下更觉得汇报工会费这样的小事儿有些小题大做,于是,点了回复键,打了一句“没什么要说的。”便送了出去。
时延的短信回了过来,上面写着:“好的”。
我只瞄了一眼,就继续小声地向旁边那只毛猴公仔诉说。
过了许久,时延的短信又送了过来:“那天,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开心?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
是到我家做客开心还是和柳亚一起加班开心,是带我们故地重游开心还是放了我了鸽子开心?
我摸不着头脑,好像没什么话能回复时延这份感慨,便把手机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又过了许久,时延的短信竟然又送了过来:“小欢说,她很喜欢你。”
我认真地看着这行字,脑子里想起周末小欢可爱的模样,觉得不给她这片昭昭的情谊一个回应有点说不过去,就回了一行字。
“谢谢。我也很喜欢她。”
时延这一次的答复很长:“我今天给客户做完汇报就要出差了,周五才能回来。周末小欢说想和书恒排一个诗朗诵在迎新晚会上演出,你也一起过来吧。”
我觉得他出差的事儿好像没什么必要同我讲,又觉得老给书恒和小欢当灯泡不太合适,就随便应了句“再说吧”打发了事。
时延好像被我这句话“无烟炮弹”呛住,这之后再也没回我一句,而我和毛猴公仔的倾诉自然也没再打断。
我一气呵成,酣畅淋漓地讲完,猛灌了一口茶后,竟把时延的短信忘得干干净净。
后面的这个星期我又被关科长奴役成了狗,时延说的这件事便又被我理所当然地束之高阁。
直到周六上午孔辰到我家楼下接我,我还是没想起书恒和小欢诗朗诵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