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云上跹舞

33、第 33 章

　　“明晚有个晚会，前半场是慈善拍卖会，后半场是舞会。要求携眷参加，你准备一下，明晚和我一起去吧！”

　　趁她拿文件进来给我签时，我对她说。

　　我们的婚礼，她的出身，小修的出现，已引起媒体的极大关注，社会上也是议论纷纷。如果我们明天不是同时出现，恐怕后天的报纸娱乐版的头条新闻就是“宁海集团继承人奉子成婚但夫妻毫无感情、准备离婚中”吧！

　　“好，我知道了。”她说完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但第二天晚上我去发型屋去接她时，她却让我惊艳！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晚礼服，样式简洁大方，但很好地衬出她莹白如雪的肌肤，上身包裹紧密，突出她仅盈一握的纤腰。原来她这么适合穿黑色！

　　平时顺滑的长发被挽成一个随意的髻，两耳边还飘垂着几缕发丝，透露出几分俏皮可爱。又缀以钻饰，显得高贵典雅。

　　挽着这样的她，我的心中满是骄傲。这次的晚会非常地顺利，无论是慈善拍卖会，还是之后的舞会，她都举止优雅，表现得大方得体。明天的报纸不会再讽刺她是飞上枝头的灰姑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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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我洗完澡正准备好好睡一觉，却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这么晚了？

　　门外站着的是她，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但衣服还没换。

　　“这么晚了，你还不换衣服洗澡睡觉？”

　　“我……我……”她欲言又止。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不敢想她是来履行夫妻间的义务的。

　　她困窘地咬了咬嘴唇说：“我……我的衣服脱不下来，你帮我看看。”

　　我让她背对着我，拂开她的长发一看，原来是拉链卡住了。

　　“你进来，到光线明亮的地方我帮你拉下来。”

　　我将拉链往回拉，挑开夹住的那一条线，然后往下拉。

　　拉链刷地一声拉下来了，她白皙的背部露在我的眼前，我连一秒钟都没有思考，手本能地就抚上了那片雪背。

　　她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黑色的礼服掉在了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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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恨死自己！世上怎么会有我这种那么没有原则的人！

　　为什么当他抱住我，在我耳边厮磨时，我就浑身发软，解除了所有的武装？难道我是一个很饥渴的女人，所以当他以这种邪恶的方式靠近我，我就那么容易就臣服在□□之中？

　　这让我太难接受了！

　　不错，在我放弃抗拒时，我是对自己说：“我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我又怎么能拒绝他呢？不错，他不爱我，我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但现在起码他的人可以完全属于我，献身给自己爱的人，也不算是错吧？”

　　所以，我放纵自己的感官沉浸在他带来的愉悦中。但当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我却后悔死了！衣裳不整地从他的卧室落荒而逃。

　　我刚才干了什么傻事呀？他会怎么看待我？

　　明明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为什么还是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他会怎么看我，一个女人献身给一个从未对她说爱的男人？是毫无节操还是因为心里已爱上他？

　　真是笨死了！我这样的行为和直接向他表白有什么两样？在他面前我还有什么，我连最起码的自尊都没有了！或许他心里现在正暗暗发笑：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丑丫头，竟爱上了我，她不会也在期待我的爱情吧？

　　啊——啊——我要发疯了！谁来救救我？我刚才为什么会那么愚蠢？

　　在浴室里我用洒头冲了又冲，希望可以冲去满身他的味道。而他的声音却如魔咒一般飘散在空中，他的脸孔如打了烙印一般无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境。

　　可恶！可恶！好可恶的他！他凭什么可以这样来玩弄我？为什么他可以心里藏着真爱，手里牵着替代品？而我却身心尽失，连一点可怜的自尊心也无法保留，只能成为他的玩偶？

　　我恨他的可恶！我更恨自己的懦弱！

　　泪水如潮水，退了又涌上来，一波连一波，枕着潮湿的枕头，长夜漫漫何时是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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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我的黑眼圈用眼影也遮不住。

　　“如朵，你昨晚没睡好吗？面色这么差？”宁夫人吃惊地问。

　　“没事，只是做了恶梦，精神不好。”

　　“爸爸、妈妈，大家早上好！”

　　他竟吹着口哨下楼来，一脸的神清气爽，想必昨晚睡得很舒服吧！真过分！真想撕破他那张可恶的笑脸！笑什么笑！神气什么！

　　吃完早餐一起回公司，他一边开车，一边瞄我。

　　“你的面色为什么那么差？”

　　“不用你管！”我好似一个火药桶，一触即爆。

　　“不会是因为我们昨晚……”

　　“昨晚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可能再犯的错误！”

　　“吱”地一声，一个急刹车，他将车停在路边。

　　“为什么？”他皱着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终于吼了出来。

　　“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

　　“你又凭什么说你爱我？”我无畏地迎视着他欲吃人的目光。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说：“好，好，你说得没错，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他发动车子，车子如一头猛兽蹿了出去。我双手紧握，直到手指甲陷入肉中，让我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

　　他终于说出来了！他终于承认了，他爱的不是我！

　　我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吗？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么痛，心脏似冬天街角的小乞丐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