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云上跹舞

15、第 15 章

　　“今天我们变个新花样。”

　　我带她到超市买菜，她在旁边直嚷嚷。

　　“你又要煮饭给我吃吗？耶！太好了！我可是很怀念你的好厨艺！”

　　“你只是很怀念我的好厨艺吗？”

　　“对呀！你不知道要抓住女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吗？”

　　笑话！我宁歌追求女人哪需要靠厨艺！

　　“你有没有搞错？是抓住男人的心吧？”

　　“哎，都一样道理啦。”她耍赖起来，我也拿她没办法。

　　回到我的公寓，将菜放在厨房。

　　我指着流理台说：“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去客厅看看电视。”

　　她哇哇大叫。

　　“不是你煮给我吃吗？”

　　“上次我已煮给你吃了，现在换你煮给我吃！”

　　“你确定是让我来煮晚饭？”她笑得很甜，但里面有一种让我担忧的东西。

　　“请问你这里有没有备有家用药箱？”她的声音也很甜，但不真实。

　　“有。”这跟煮饭有何关系？我开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没有肠胃方面的药？”

　　“有。”

　　“那就好，你不需要去跑药店一次。”

　　“为什么要备有肠胃方面的药？”

　　“哦，我想等一会儿会用得着。”

　　“什么？!”但我已被推出厨房。

　　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甜甜地对我笑：“宁先生，你就好好看电视，准备享用我的爱心晚餐吧。”

　　厨房门完全关上了，我却陷入了恐惧之中。

　　会不会我估计错误？她虽出身贫寒，但不是所有的穷孩子都能早当家呀？也许她因为是最小的女儿，太受父母宠爱，根本不太擅长做家务。

　　“哐噹”一声，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叫。

　　“你没事吧？”我冲向厨房。

　　“你别进来！只是出了一点小状况，你不用担心。我煮饭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她抓着厨房的门不让我进去。

　　万一她煮出来的饭菜很难吃，我是不是也要吞下去？

　　她出租屋里好像不见到什么煮食设备。

　　完了，我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厨房又传来一声惊叫。

　　我开始为今晚哀悼。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听了她无数次惊叫后，她终于打开厨房的门，对我说可以吃饭了。

　　我好似上断头台似的走向厨房。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原本想设计她做我一次煮饭婆，谁知竟成了自己的一场酷刑！

　　我在厨房门口呆住！

　　厨房里整整齐齐，完全没有我所想象的兵慌马乱、一片狼藉的场面。台面上还排列着五六个菜，造型精致，菜香扑鼻，色香俱全，味可想而知。

　　“你戏弄我！”我指控她。

　　“是你戏弄我在先的！”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还说！吓得我半死！”

　　我作势要掐她，她尖叫着逃到客厅。但被我追上，扑到在沙发上。

　　我将她的身体压在身下。

　　“快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古灵精怪的主意？平时不觉得你有这么坏，这么戏弄我！”

　　“是呀！我是想不出这样的损招的。但谁叫你运气那么不好，我前几天才在一本女性杂志上看到驯夫的几大方法，其中一个就是，如果不想成为煮饭婆，就在第一次煮饭时有多难吃就煮多难吃！”

　　“什么狗屁杂志，专门教坏人！”

　　“我对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没有真的煮得难吃。”

　　她满眼是笑，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对着那张灿烂的笑脸吻下去。

　　她挣扎着推开我。

　　“放过我好不好？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好！”饱受精神折磨的我需要补偿。继续！

　　渐渐地，肚子的饥饿变成了另一种饥饿。不仅她喘不过气来，我也开始喘气。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她的衣服。

　　她套装上衣的纽扣在扭动中不知何时已松开了一颗。我看见她里面穿着的白色的蕾丝文胸。

　　我在她胸前印上一个吻，接着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解开其它的纽扣。

　　但手被她的手抓住。

　　“不要！”她的眼里显着不安。

　　我挫败地放开她，坐正身子，等激情消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每一次当我们吻到情不能自已，在最紧要的关头，她总是叫停，守住最后的防线。

　　“对不起！”她轻轻地挨过来。

　　“不，这不是你的错。”

　　我能理解她的举动。

　　任何一个少女，在经历了两次不愉快的性关系后，都会对□□产生恐惧心理。

　　我要耐心一点，帮助她克服恐惧。

　　“我肚子好饿！吃饭吧！”

　　太好吃了!太幸福了!

　　吃完饭，我满意地靠坐在餐台椅上。

　　“学廉真是很有眼光，他见到你不久就跟我说，一见面就知道你是最适合娶回家的女人。女人！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公开成为你的男人呀？”

　　“很快啦！很快啦！”她边收拾碗筷边随口说.

　　“很快是多久？”又敷衍我！

　　“过一阵子吧！”

　　“你以为我们可以瞒多久？瞒得过公司里的那些好说八卦的人锐利的眼睛？”

　　“不是那么快吧？”她不相信看着我。

　　“我好象已听到一些对我们的议论了。”

　　我们在公司虽没有公开作出什么亲密举动，但在外面是从不避嫌的。

　　“难道我们一起逛街时被同事看见了？”

　　“这很有可能呀，公司的员工那么多。不认识你，但认识我呀。”

　　“那只有顺其自然了。”

　　既是如此，那就让我了推波助澜一下，如不确定身份，万一又跑出一个学廉来，我岂不要呕死？

　　第二天，我跟她说自己不能陪她午餐，让她自己去解决，她没有丝毫的怀疑。

　　事实上，我们午餐也很少一起吃，因为她怕引起别人的议论。

　　十有八九她会去吃员工食堂。

　　看看时间，估计她已经在那吃饭了，我也该行动了。

　　果然，远远地，我就看见她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吃午餐。

　　时机很好！我朝她走去。

　　我一出现在员工食堂，就引起了正在就餐的员工的注意，我平时是从不来这里用餐的。而我的走动更引起了他们的骚动。

　　人们的异动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回头一看见是我，马上转过脸去。

　　想装不认识吗？太迟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

　　“怎么又来员工食堂吃饭？不够营养，容易生病，生病了我会很心疼的。”

　　她含着一口饭瞪着我，无法置信我会这么说。

　　我的朵朵，等着吧！更震撼的在后面呢！

　　“你面色不太好，难道你昨晚没睡好？不会吧？我昨晚没做什么呀？”我可是相当无辜呀。

　　“噗——”，她嘴里的一口饭全喷在了餐桌上。

　　我连忙拍拍她的背。

　　“你这个小傻瓜，怎么吃饭都会喷出来呀？”

　　她的回应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我是不是玩得有点过头了？“标签行动”到此结束吧！她真的生气可就麻烦了。

　　“我们回办公室叫外卖吧。”

　　我伸手捞起她，将她带离食堂。

　　所过之处，见到的都是因惊讶张大的嘴和闪耀着光芒的眼睛。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办公室传递最新的八卦新闻吧。

　　这正合我意，明天开始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我和见习秘书在谈恋爱了。她将是我的羽翼庇护下的女人，没有人可以看轻她。

　　“标签行动”圆满结束！

　　虽然事后被她埋怨了几句，但我心里无比舒坦。

　　我和她终于正式成为情侣，人前人后都不再那么多的避忌。

　　被人议论是难免的，但没有人够胆来跟我讨论这件事。

　　只有铃姨开心极了，对我说：“小子，你不赖呀。将我的话全听进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连她是学廉的女朋友都照抢不误！好，这回这个好秘书是终身制的了，我可以完全无后顾之忧地退任了。”

　　和铃姨经常一起打麻将的母亲也借机前来考察，不知是不是受了铃姨的影响，看过如朵后竟非常满意。

　　“小歌，你已经不是二十来岁，已过了随便谈谈恋爱，不和即散的年龄。你要成家立室，找一个好老婆，不是看她漂不漂亮，而是看她性格脾气好不好，只有脾气好又关心你，你们才能生活一辈子。那个陈小姐虽然外貌不是很出众，但我看她性格温婉可人，气质出众，将来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之后在家见到父亲，他的观点也差不多。

　　“宁歌，找妻子最重要的就是性格好，如果能有美貌当然更好，但世界上往往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你要学会珍惜。”

　　我意想中的阻力竟完全不存在，这使我对她的魅力更加地佩服。她实在是太有人缘了！

　　从此，我们便天天出双入对，甜蜜得如漆似胶。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快乐的日子。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甜蜜！以前单恋的孤独寂寞和现在的两情相悦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周末，我们又互拥着逛街。

　　十二月的天气很冷。不知是不是因为瘦，她特别地怕冷。我解开大衣的纽扣，将她拥在我的胸前，她将手插在我的外套口袋里取暖。所以行走速度特慢，但我们都不以为意，边走边聊。

　　“哗，好可爱呀！”一阵欢呼，她竟扔下我跑进路边的一家店，我一瞧是家卖童装的。

　　橱窗里摆着一件毛绒绒的小男孩的外套，小鸭子造型，鹅黄色的，是挺可爱的。但她的表现是否夸张了一些？

　　走进店里，女老板正拿着另外一件给她看。

　　“有没有大一个码的？”她似乎两眼放光。

　　“有，小姐你真有眼光。这个款式特别好卖，所以我各个码都拿了一些。”老板还真会推销。

　　“多少钱哪？”她又问。

　　“你不是想要买吧？虽然你做定宁太太，但这也太早了吧？”我出声。

　　老板立即说：“先生，怎么会早呢？虽然你们还没结婚，但说不定她现在就有了，你们一结婚，几个月后小孩就出世了，很快就能穿这件衣服了。这个款式很好的，到那时候，你想买都没得卖。”

　　胡说什么呀！什么“她现在就有了”？

　　我们还没有真正亲热过呢？哎，这话也不对，应是我们重逢后没有发生过关系，她怎么会有呢？

　　总之这个老板很讨人厌！

　　“这不用你操心！朵朵，我们走！”

　　我拉着她出了童装店，她还留恋地回头看橱窗里的那件衣服。我不由得埋怨。

　　“是不是女人天生就是母亲，哪怕没做母亲也会有泛滥的母爱？”

　　“什么是泛滥的母爱？这是一个女人的正常表现！”

　　“你的表现正常？你不知道你刚才的表现很夸张吗？恨不得要买下它似的！”

　　“看看不行吗？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呀，谁都会喜欢那些可爱的小孩的。但你也太早……哦——难道你是在暗示我应该向你求婚，早点和你生BB？”

　　“胡说八道！”

　　我走得离她远一点。

　　“你想要我求婚，不用搞得那么复杂嘛！现在变成你向我求婚了！我的答案是……啊！”被她捶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