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47 我的小丑不会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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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的那一脚踹得非常狠，旁人的手提灯照亮了威尔斯胸前的脚印，每寸鞋底纹路都十分明显。
其实唐球很想为威尔斯求情，但是作为诺曼他不能这么做，也不会那么做。
疼痛即爱，这是威尔斯给他灌输的理念，一种扭曲畸形的疼爱。在他眼里，威尔斯给予的疼痛只能是喜欢亦或是爱的表达，越疼就越爱，那么拉尔对待威尔斯的虐待也该如此，无论是之前的鞭抽还是如今的这一脚。
系统开始嗑瓜子看戏：“威尔斯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如果他没有将这种扭曲的观念灌输给诺曼，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惨了。”
唐球听到它这吧唧吧唧的声音就烦：“你能不能别老是在我脑子里嗑瓜子？”
系统：“我哪有老是嗑？就允许你鼓掌时在心里嚎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允许我稍微娱乐一下？”
唐球翻了一个白眼，“辣鸡系统，真鸡儿烦。”
系统：“……”真特么委屈。
唐球不开口求情并不代表罗翁不会，纵然知道自己这样会火上浇油，但他还是咬牙出列挡在了威尔斯的身前。
“团长，威尔斯他……”
“闭嘴。”
拉尔阴沉着一张脸打断他的话，如今再看威尔斯的眼神宛如看死人一般冰冷。
“阿斯顿·威尔斯，如果当初你能想到如今会有什么下场，或许你就不会这么做了。”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安抚性地摸了摸唐球的脑袋后才一字一顿道，“你会真正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拉尔的语气太过于咬牙切齿，像是要咬碎他的每一寸皮肉那般凶狠，让旁人忍不住打个冷噤，不敢出声。
罗翁瞬间苍白了脸色，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模样，这下连什么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早在拉尔提出搜寻后山的时候，他就该阻止的。虽然是他以威尔斯的名义将诺曼引到后山，但他万万没想到威尔斯竟然也会在这儿，当远远瞧见两人相拥的画面时，他浑身的血液便已冰冷。变相地说，眼前的一切都是罗翁自己一手所造成，如今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最后，众人下山的时候，威尔斯就像是囚犯似的捆着双手跟在最后面，期间唐球想回头瞧一眼他的模样，却总是被拉尔强硬地阻止，他甚至第一次开口呵斥唐球不听话，随后将他完全限制在自己身边，让他难以四处张望。
就算拉尔有意隐瞒，但诺曼和威尔斯有着异常关系的事情还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马戏团，众人虽感震惊却没人敢出声提一个字，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没有哪个蠢蛋想被拉尔的怒气所牵连。
回到马戏团后的唐球没过多久便被软禁了，拉尔把他关在自己的卧室里，无论是撒娇还是闹脾气，就是不放他出去。
在被软禁的期间，唐球压根就不知道拉尔会把威尔斯怎么样，但他肯定的是，经过这件事，拉尔肯定会追着蛛丝马迹查个究竟，如果被他知道两人如此异常的关系不单单只是现在，那么按照他的作风，威尔斯就算侥幸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唐球被软禁的第三天，整件事的罪魁祸首罗翁终于忍不住主动找上门来，似乎是因为害怕被发现，他敲门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轻的让人以为只是错觉：“诺曼你在吗？”
唐球躺在床上吃着奶糖，听见声音也只是把脸转过去，“是谁？你是来放诺曼出去的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声细语道，“是呀，”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哄骗的味道，“不过诺曼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把诺曼放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罗翁垂下眼帘有几分失落，不过很快屋内就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声响，青年似乎是直接赤脚跑到了门的那侧，罗翁下意识屏住呼吸，果然听见了对方天真又惊喜的声音，“那诺曼要做什么呀？”
罗翁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他翘起嘴角，稳了稳情绪后才道：“待会爹地来找诺曼的时候，不要让爹地出房间好吗？”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救威尔斯了。
“可是……”青年的声音有些踌躇，语气中有几分委屈，“爹地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看诺曼了。”
“他会来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罗翁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粗鲁，他闭了闭眼睛又刻意放柔了声音，“诺曼听话，好不好？”
直至里面的人乖巧地应了一声好，罗翁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事情发展就如同罗翁所说的那样，在他走之后没多久，拉尔果真来到了唐球的房间，跟着他来的还有之前当做贵宾招待的迈克。后者似乎也从马戏团的流言中听闻到了什么，从进门之后的神情一直都有些担忧，他甚至不敢贸然开口跟唐球搭话，生怕引起他那些不好的回忆。但青年的情绪状态似乎与他想象中有所差池，对方甚至因为拉尔这几天的冷落而耍起了小脾气，见他们进门后也不打声招呼，撅着屁股背对着人，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只小松鼠。
作为长辈，迈克是很喜欢唐球的，不单单是因为对方的天真烂漫，也是因为自己老来无子，总想有个孩子宠，对于如今发生的这种事，他的心疼不比拉尔的少。
“讨厌爹地，爹地把诺曼关起来了，最讨厌爹地！”青年笨拙地在用言语表达自己的不满，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委屈极了。
在外人面前明明能残忍到毫不眨眼的拉尔，在此刻却不舍得对任性的儿子说一句重话，他几乎是弓着身子地凑到青年身边，讨好地展开手掌，露出了里面的奶糖。
“诺曼乖，不要生爹地的气了好不好？”
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青年见了奶糖便忍不住软了语气，只见他小眼珠一转，趁着拉尔还没反应过来就动作麻利地抢过了糖果，随后剥去糖纸将奶糖扔进嘴里，砸吧嘴的同时还在含糊不清地哼哼道，“诺曼才没这么小气呢。”
见他这模样，拉尔的心简直要化成了一滩柔水，只是视线落在青年颈脖处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经过三天的修养，唐球身上的淤青痕迹都褪得差不多了，唯独脖子上的咬痕难以愈合，虽然如今已经被好好包扎过了，但依旧像是一根鱼刺般扎在拉尔的心里。
“我可怜的诺曼，”拉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威尔斯那个畜生怎么会残忍到这么对你。”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耳熟的名字，青年有些茫然的抬起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翘起嘴巴撒起娇来，“威尔斯，威尔斯，诺曼最喜欢威尔斯了！威尔斯呢？爹地，你把威尔斯藏到哪去了？”
拉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伤痕累累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动声色道，“他很好。”说到这里，他又温柔地摸了摸唐球的头发，“我亲爱的诺曼，告诉爹地，那个畜生……哦不是，是威尔斯这么对你多久了？”
青年的表情有些茫然，“爹地你在说什么，诺曼听不懂？”
拉尔不忍再问，只是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然而青年却不肯配合，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一样，他开始嘟着小嘴喊着要见威尔斯。
“诺曼好想威尔斯，”他说，“诺曼想威尔斯抱抱，想威尔斯对诺曼爱得痛痛。”
原本不打算说话的迈克在此时敏感地发觉了他话里的蹊跷，“诺曼，什么是……痛痛？”
青年歪着头看了他半响，似乎没理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正当迈克觉得是自己多疑的时候，青年的一个举止几乎让他瞠目结舌。
青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动作坦然，脸蛋红红的，像是有些害羞但却丝毫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异常。
拉尔的脸色越来越来难看，他及时阻止了唐球的动作，瞋目切齿，“那个畜生……”
他的表情像是吓到了青年，后者突然开始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威尔斯，诺曼想见威尔斯。”
拉尔慌张地想给他抹眼泪，青年却哭的越来越凶，颇有几分想撒泼打滚的意思，“爹地坏，诺曼要见威尔斯，要见威尔斯，呜呜呜……”
迈克在一旁喃喃着，“不对劲……拉尔，诺曼这副样子不对劲。”
事到如今，拉尔怎么可能还看不出青年的异样，他的脸色很差，却还是忍住心里的暴躁语气温柔地安抚青年的情绪，“诺曼不哭，诺曼不哭，爹地待会就把威尔斯带来见你好不好？”
恰在此时，门口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一个人，拉尔皱着眉，呵斥道，“滚过来做什么！”
“团、团长，”来人气喘吁吁地说，“阿斯顿·威尔斯不见了！”
拉尔刷地站起来，原本阴沉沉的脸色看起来越发骇人，他握紧拳头，牙齿磨得咯吱响。
“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Chapter.47 我的小丑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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