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 若是戏子会有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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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离开了南城院，然而这次他临走之前带走的不是梅青鸿而是叶航。唐球自然是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暂且当做蒙在鼓里，班主听了吩咐不让他上台，他便乐得清闲，每每在自己的小院子悠哉转悠。
当秦远再次来后院的时候，恰巧唐球正在练戏，前者自然是老远就听见那余音绕梁的戏腔，不由地驻足停步，便瞧见了那步步生莲的身影，青年偶然回瞥，虽未穿戏袍那张冷清的脸却是入了戏的千娇百媚，让人挪不开眼。
青年是唱完一段才歇下的，见他来院里也不感诧异，戏罢后神色渐淡，最终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你回来了。”
秦远神色平常地应了一声“恩”，引得唐球在心里哦豁一声，有些不高兴了。
“他变了，”唐球在心里对系统抹泪，“平常我撩他的时候，他恨不得扑上来搞*死我，现在却对我这么冷淡。他变了！！”
系统：“瞎叫什么，也不看看他现在是学谁的模样，变变变，变你妈个头。”
唐球嘴贱跟了一句：“……像皮球？”
系统：“一脚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卖的就是……”
唐球：“你可就闭嘴吧。”
系统给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它是不会告诉唐球秦远并没有他想象中这么淡定的，梅青鸿这副模样秦大军爷几乎是着迷到魔怔，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方才虽是一脸平静地应下了，这会儿指不定在心里操*了唐球几百遍，但它就是不想告诉唐球，恩，打死也不告诉。
而此时的唐球是想试探一番秦远这次前来是作何身份，故作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后便想着直径进屋，不出意料的便被叫住了。
“青鸿，”秦远故作漫不经心问，“你不问问我为何去秦院吗。”
瞧这问法，便是把自己当做了叶航，只是他一向强硬的气势难改，偏偏把这句话问出了质问的味道。
唐球在心里勾了勾唇角，面上却平静道：“……这与我何干。”他顿了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略微柔和下来：“难道今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霸王那折戏子么？”
秦远愣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握紧的拳头又松了开，磁性的嗓音听起来低沉又压抑：“……恩，你说的是。”
唐球见他一副似乎心不在焉的模样，蹙眉的同时面色也冷淡了很多：“你若可自行练习，明天也不必随我一同。”
秦远猛然抬头看他，目光灼灼，“怎么说？”
唐球明显对他这番眼神略有不适，别过脸道：“下月初便是你登台之日，既然揽下了霸王的角，我为你的虞姬自然是得配合，若你是不想练腔，那便是当我看错人了罢。”
青年这段话说的毫无波澜，甚至眉眼清淡，但秦远却听得心猿意马，那句“你的虞姬”令他心悦，他喉结上下滑动，刻意遮掩声音中的沙哑，应了一声：“好。”
秦远看着青年背过身关上木门，温和气息顿然一收，鹰眸渐沉，轮廓冷硬便又是那个面不改色的秦大军爷。
他闭了闭眼睛，细致将霸王两个字在嘴里咀嚼吞咽。
“若是不出意外，他记忆便是倒退回三年前，那时旧霸王离了班子，便是叶航揽了下来。青鸿是早年便进了戏班子的，天赋异禀，我就从没听见过他这么美的腔子。尽管唱过名角数不胜数他却唯独偏爱虞姬，他可以将就任何一折戏，却难以将就他戏中的霸王，为此亲自教导叶航苦练，这才有了如今最有名的这折《霸王别姬》。”
班主的交代还在耳边回响，秦远睁开眼，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痴痴地低笑了起来，直至最后笑声渐小，倒像是哭似的，“梅青鸿，你若要逃离我也罢，这霸王……我是当定了。”
唐球对目前的进度很满意，晚上临睡之前趁着夜下无人，便在床上摸黑做起了瑜伽，顺便和系统唠会儿嗑。
身为戏子，这副身体的腰肢自然是柔软至极，就这一点就让他不禁啧啧称赞，“这身段，可以玩好多姿势了，难怪上次秦远把我压在墙上顶飞了也没觉得有多困难。”
系统：“……”
唐球已经习惯了系统的冷漠，自娱自乐之余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某些快乐的事，笑嘻嘻道：“或者下次我可以和秦远试试高难度的姿势。”
系统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打算一直装下去？”
“当然不是啊，”唐球眨巴眨巴眼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要给咱们的军爷一个大惊喜。”
想得到时得不到，不该得到时又能得到，恩，这惊喜超级大。
隔日，秦远来后台的时候，旁人早已被班主驱走了，至于那苏云也不知是被打发到了哪儿去，早就不见了踪影。
唐球正坐着描眉，从镜子中瞧见了他挺拔的身姿便回过头去，只是映入眼帘的一身军装还是让他一愣，随后便抿紧了嘴唇，“怎么穿成这样。”
秦远没说话，走过去的时候军靴踩在木板上发出噔噔噔的清亮响声，让他不由恍惚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后台见面的模样，那时也是这个位置，也是这个人，就让如今他渐生魔障。
不得不说，秦远就是属于那种气势强大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再适合他不过，俊美冷肃，身形线条流畅无比，就连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也好看的要命，只是拉了拉帽檐的动作，唐球就觉得自己可能要被他迷得窒息了。
妈个鸡，帅死老子了！！！
纵然心里嗷嗷直叫，然而现实他也只能别过脸冷淡道：“去换了。”
秦远也不恼，只是垂下眼帘顺从地脱掉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马甲和衬衫，刚刚合身形的衣料勾勒出了他挺拔的腰身和宽阔的肩膀，举手投足之间，唐球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充实的肌肉线条和具有爆发力的能量。
唐球偷偷吞了一口唾沫，真特么想榨干他。
当秦远换了戏服蟒袍出来的时候，唐球是真的愣了一会儿，他早该想到以秦远的气势是能撑起任何衣架子的，就叫戏袍也不例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去注意，垂眸开始收拾台上的白妆墨笔。
勾画之中，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似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和鼻息，秦远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的脸，细数他翘卷的睫毛，看见那双凤眸里清楚地倒映着自己的脸，只觉得一阵恍惚。有这么一刹间，秦远真的很想让时光滞留在这一刻，就让青年一直认真而又不失温柔的力道在他脸上勾勒，那双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他回忆起了之前叶航的脸妆，心底难以自拔地涌上嫉妒——那人便是如此奢侈地拥有过这等待遇。眸色渐沉，尽管再三抑制，秦远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动作，他搂过近在咫尺的青年，上前含住那双唇瓣，满足的叹息溢出嘴角，他就像是沙漠失足的人找到了唯一的水源，就连理智都在叫嚣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
他知道青年在挣扎，但是他控制不了，只能死死地钳住那腰肢将那人整个都禁锢在自己怀里，不得动弹。
“叶航……住、住手。”
陌生的名字宛若冰锥刺骨般让秦远瞬间清醒，他其实很想继续下去，甚至想恶劣地破坏叶航在他心目中的记忆，但手上的力道却还是慢慢松懈下来。
他最终还是不想丢了与眼前这人亲近的机会。
松手之后，青年理所应当该是恼怒至极的，就如同他之前强吻过后一样，只是当秦远抬眸瞧过去的时候，青年那双凤眸的确是恼怒情绪，而耳朵却是红通通的。
为什么……耳朵红了？
“你是疯了不成。”
秦远死死地盯着青年的脸，想看出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是除了那双通红的耳朵以外，青年目光冷冽，如果不是语气那般僵硬，怕是两人真以为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秦远看了半响，突然笑了。
哦，是了。
他并没有说叶航，自重。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20 若是戏子会有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