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92、死战

　　旌旗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楚辞》

　　“下面我要怎么做？去找蓝染和一护？”清远整理了一番混乱的思绪，问老人道，“汇集三界的王族灵力？”
　　“不错，不过你还要再找另外两个人。”老人提醒道，“朽木露琪亚和艾德奥赛德艾鲁鲁耶利。”
　　“为什么要找他们两个？”雪竹不解问道。
　　清远想了片刻，顿时明白了过来。
　　“崩玉原本有两个，宗介创造的崩玉是用死神和流魂街有灵力的流魂所制，他们身上的灵力就是王族遗留在尸魂界的灵力，而浦原喜助创造的崩玉是由吸收了虚圈王族灵力的虚所制，宗介用两者合成的崩玉制造破面，打破虚与死神的界限，这不失为一个方法，但更好的方法是让最适合使用它们的人使用。”老人继续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您是说分离崩玉，让露琪亚用惣右介哥哥的崩玉，让望月用浦原创作的崩玉？”雪竹恍然大悟道，“那空座的王族灵力呢？如何汇集？”
　　“空座町一役，蓝染已经通过战斗将整个空座富足的灵力全部灌注到一直生活在空座的一护身上，最大激发了他的能力。”清远道，“第三个崩玉恐怕已经在他体内了。”
　　“不错，三界之中，各有一人是这些王族灵力的最佳承受者，但若是对应错误，崩玉中的力量就会是逐渐消逝。”老人点了点头，对清远表示赞许。
　　“原来如此，浦原喜助可能在偶然之中发现了这一规律的相反律，他以虚的灵力做成的崩玉在继承尸魂界中王族灵力的露琪亚体内会渐渐消逝，所以他起初才会选择露琪亚来逐步消灭他研制的崩玉。”清远已经彻底明白过来。
　　“是这样啊。”雪竹恍然大悟。
　　雪竹话音刚落，整个心境突然剧烈震颤了起来。
　　“结界弱下来了，清远。”老人道，“你可以出去了，境外似乎已经四五天了，山本元柳斋重国和瀞灵庭的诸位队长撑到现在也是不易。”
　　“四五天！”清远难以相信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她站起来就往竹林外冲了出去。
　　“外面的时间线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似乎是有人扰乱了，不过这样也好，熬过去了月圆之日，一切就还来得及，”老人望着清远远去的身影叹息道，“但愿下次相见，便是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清远从心境中出来，睁开了眼睛，发现笼罩自己的结界已经将要散去，自己正靠着一根破损的柱石，一番队已经是墙倒屋塌，七席永井明泉正站在一堆砖瓦粒石上，紧紧盯着他。
　　“属下奉总队长之命，在此看守山本三席，还请三席待在此处，不要擅自行动。”永井明泉发话道。
　　“奉总队长之命？”清远看了看他，皱眉道，“是奉蓝染之命吧。”
　　“三席何出此言？属下是一番队席官。怎会是奉那……”永井明泉一惊，解释道。
　　“听我说，正好你在这，去告诉蓝染，分离崩玉，找露琪亚和艾德奥赛德，剩下的他自会明白。”清远打断了永井明泉，她感知到祖父越来越弱的灵压，急忙交待了几句，想要马上赶过去。
　　永井明泉拔出斩魄刀拦住了清远。
　　“山本三席说的什么话，蓝染是大逆之徒，属下怎可私下见他，而且那无间森严，哪里说进就进。再说，属下所接任务是看住您，万不可擅离职守的。”
　　“能不能不要装了，事急从权，蓝染没有教过你吗？现在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清远心焦不已。
　　“山本三席，属下实在不认得蓝染，您说的我实在听不懂。”
　　清远看着永井明泉一本正经的脸，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时间了，要赶去救祖父，又要传递消息给蓝染，此刻真是分身乏术。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瞬步了过来。
　　“明泉，不好了，无间那……”华梦楼的芸子慌张地跑了过来，见到清远也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真要气死我了，早就露馅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无间怎么了！蓝染呢？”清远气急败坏问道。
　　“无间入口被破坏了，好像有人进去过，入口被化了幻境，所以一直没被发现。京乐队长刚临时找了几个鬼道众封了结界。”芸子看了一眼清远，对永井明泉道。
　　“鬼道众的结界算不得什么，我这就过去。”永井明泉此刻也顾不得伪装了，抬腿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停滞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清远。
　　“你看我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看住我吗？”清远急切催促道，“无间一定是被友哈巴赫打开的，除了他没人有能力和动机，不过他应该没有带走蓝染，封印蓝染的灵椅是浦原特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蓝染应该还在，不然京乐队长不会找人布结界，你们此刻快去，把我的话告诉蓝染。”
　　“可殿下交待过让我看住你的，不能让你擅自行动！”永井明泉摇头，非常执拗。
　　“我不是擅自行动，我在心境中见到了蓝染的玄祖父，他告诉我这么做的，这下你们可以去了吧。”
　　“不可能，你怎么会见到一代灵王陛下！”永井明泉一脸难以置信，他变得有些愤怒，仿佛清远说的话侮辱了王族似的，“你刚刚分明是进了心境，难不成一代灵王陛下会在你的心境中？是你的斩魄刀刀魄？”
　　“自然不是我的刀魄，但他确实在我的心境。”清远有些不耐烦，“你赶快去和蓝染说，让他分离崩玉给艾德奥赛德和露琪亚用，剩下的他自会明白，我没工夫跟你解释。”
　　感知到元柳斋越来越弱的灵压，清远说完就瞬步离开了，留下一脸惊讶表情的永井明泉和芸子。

　　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原本整洁肃穆的瀞灵庭变成了一片片断壁颓垣，各番队队员的尸体堆在那一片片断壁颓垣之间。清远一路看去，只觉心痛欲裂，一股强烈的仇恨火焰在心头燃烧了起来。
　　等她赶到祖父身边，祖父已经被友哈巴赫重伤，他佝偻着站在废墟上，用流刃若火支撑着老迈的身体喘息不止。
　　清远摸出山川弓，用空气中的灵子化出一只箭来，用尽全力拉满弓弦朝友哈巴赫射了过去。
　　那箭影如红色闪电一般飞向友哈巴赫，直接射穿了他的心脏。
　　友哈巴赫这才注意到瞬步而来的清远，他呵呵一笑，拔下了射穿心脏的箭，捏碎成了灵子。
　　“不错，果然宗一郎的被弓你继承了。”友哈巴赫笑道，“准度、力度都把握地很好，但你太弱了，山本清远，你还远远达不到与我一战的程度。”
　　“谁让你来的，快回去！”山本元柳斋对清远急切吼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清远一手握紧了山月弓，一手拔出了雪竹，念道，“卍解！雪月空明第一式——殛空！”
　　原本阴沉灰暗的空间变得一片白茫茫，如同皎洁的月轮坠下，越发耀眼的月光如同雪花一般全部落向地面。
　　清远拉开山月弓，射出了一道金色的光箭，那箭离开弦后化作无数道金色箭影，向友哈巴赫飞驰而去。
　　友哈巴赫轻蔑地看了一眼清远，一道巨大的光壁从他脚下升起，将自己挡了起来。
　　清远心中一紧，她已经用了全部灵力，堵上了生命，将山月弓和雪竹的卍解结合起来，挥出的致命一击，成败就在此刻了。
　　虽然只有一瞬，但清远却觉得时间好漫长。
　　下一秒，友哈巴赫的光壁挡住了清远的箭，千万道箭全部化为了灵子散去。
　　“雕虫小技。”友哈巴赫嘲讽道。
　　他正要收回光壁的时候，那光壁突然如同玻璃一般碎裂坍塌。
　　友哈巴赫瞳孔放大了，胸口传来一股痛意。他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清远已经近身过来，将雪竹捅进了他的心脏。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友哈巴赫握住了雪竹，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阿远，快离开他！”元柳斋大惊，急呼道。
　　清远想抽出雪竹，可已经是动弹不得了。
　　“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不必愧对宗一郎了。”友哈巴赫伸出手掌，对准了清远，“这么近的距离，神圣灭矢会有什么效果呢。”
　　“阿远！”元柳斋扑了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友哈巴赫手掌发出的巨大光箭冲向了清远，将她击出了很远。
　　清远倒了下来，浑身遭到重创，血汩汩地流了一地。
　　“受了我一记中型神圣灭矢，竟然还有全尸。”友哈巴赫走了过去，踢了踢血泊中的清远笑道，“山本清远，你还真是总能给我惊喜。”
　　“放开她！你的对手是我！”山本元柳斋脚步趔趄地冲了过来。
　　友哈巴赫挥动了手中巨大的光剑。
　　山本元柳斋的身体瞬间被友哈巴赫斩为两截。
　　“不！”清远睁开被血模糊的眼睛，看到眼前这幕，痛苦嘶吼道。
　　友哈巴赫冷笑，抬脚欲再给清远致命一击，可是一股力量牵住了他的身体，他低头，只见山本元柳斋遗体上半身的右臂依然紧紧握住斩魄刀，紧紧地压住他的斗篷的一角。
　　“到死还不想放过我。”友哈巴赫轻蔑地看了一眼元柳斋的遗体，挥剑斩断了他的右臂，“你什么时候变了，元柳斋，以前的剑之鬼山本元柳斋哪去了？不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吗？为了讨伐敌人，不惜一切手段，部下也好，儿子也好，都可以给你当炮灰，现在是怎么了，为了部下、孙女这般仁慈起来。因为和平太久了吧，你们对于必须守护的东西多了慈悲，为了无聊的正义和荣耀成了这般柔弱之人，太可笑了元柳斋，我会把你看重之物全部碾为齑粉。”
　　友哈巴赫冰冷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山本元柳斋，将脚用力践踏着他的头颅。
　　“拿开……你的脚！！”清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友哈巴赫轻蔑地看着地上元柳斋的尸体，拔出了插在胸口的雪竹，反手捅进了清远的身体。
　　“被自己斩魄刀洞穿的感觉如何？”友哈巴赫问道。
　　友哈巴赫按在刀柄上，手上用了力，雪竹穿过清远的腹部，深深扎进了地面，清远无法动弹了。
　　“让你的孙女亲眼看着吧，千年来屹立不倒的静灵庭十三番队总队长是如何化为灰烬的。”友哈巴赫转头看向元柳斋的遗体，冷笑起来。
　　“多重神圣灭矢。”他将手指指向元柳斋的遗体，瞬间爆炸轰鸣。
　　“不！”清远望着元柳斋遗体化为灰烬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道。
　　“愚蠢的孩子，”友哈巴赫用力拔出了雪竹，用刀尖指着清远道，“你想去陪你的祖父吗？”
　　“杀了我吧。”清远双眼血红，狠狠盯着他道，“你不要……得意太早，会有人打败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友哈巴赫冷笑，“你恐怕不知道你祖父建立起来的瀞灵庭十三番队最开始就是顶着护庭之名的杀手集团吧。”
　　“我不知道——瀞灵庭一开始是怎样的。”清远艰难的抽咽、喘息道，“我只知道——祖父他——这么多年辛苦守护着的尸魂界——不会被你毁灭的！绝不会！”
　　“愚蠢的孩子——”友哈巴赫轻蔑地笑着，“那让你亲眼看看你祖父辛苦建立起来的瀞灵庭是如何在我手上毁灭的吧。”
　　“哈斯沃德，传令给星十字团全员，彻底蹂躏、摧毁尸魂界。”友哈巴赫命令道。
　　“是，陛下。”一个金发的瘦高青年突然出现在友哈巴赫面前，俯跪着答应，他看向奄奄一息的清远问道，“她该如何处置陛下。”
　　“给她止血，”友哈巴赫看了看血泊中的清远，冷冷道，“她还有用，别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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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山本元柳斋重国之死这一集漫画还是很触动人的，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
本章写元柳斋之死虽然基本还原了漫画内容，但文字和图画表现力不同，漫画更直观震撼人。
山本元柳斋重国在漫画、动画里都不是很讨喜的人物，他古板、执拗、不通情理，可能很多人只记得他的强大、他的长长胡子、他与年龄不和谐的一身腱子肉、他一身的伤痕，但大家可能没有注意他也有一份温柔，他爱书法、爱茶道、爱孩子（在死神图鉴里对草鹿八千流很有爱）、关切属下和学生。他也是一个很美好的人，像屹立不倒的高大树木，用自己的方式庇护者尸魂界这一方土地，千年不变。
P.S.填坑填了这么多年，bleach都凉凉到没人看了，还有小可爱在追文吗？评论区见，爱你们。